“吵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现在你们羽家到底谁在当家作主!按理说这代家主。该是亲家的,结果出了他误食五石散导致他神智失常这档子事,就连当家的主母都照顾他照顾的分身乏术。你们家许老太君倒是能主事,但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在卧床休息是吧?” “呵呵。”颜福安笑的让人心里发毛——尤其是羽明诚他俩,因为他们一直觉得自己的手段无双。 “还有,到底你们父子俩,谁才是可以做主的那位?”
第三十章 服软、灵堂 这句话可把羽祥理和羽明诚这对父子问愣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后立刻就分开了,各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打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你们的不靠谱了”颜福安面无表情道:“从一开始我上门你们就没消停过,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斗嘴内讧,兜着圈子的耍我。就连亲父子都不知道这家到底该谁做主,你们羽家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看来没了二房,你们是打算坐吃山空,败坏家业了。” “福安贤侄,你逾矩了。” 羽兴立慢悠悠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让羽世铭有点傻眼,他不安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忐忑道:这,小叔叔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他们父子两个之间的事情,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看来这公道今日是讨不了了,咱今天晚上回去准备状纸,明日报官吧,人命关天的事,容不得他们这样拖延了。” 羽祥理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大了,指着羽兴立不可思议道:“老五!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居然要帮着外人来告本家?” 对于父亲的指责,羽明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保持沉默,此时此刻的他也无法忍受羽兴立这个小叔叔的所作所为了,但迫于辈分和羽兴立自身的本事,他也不敢出头做什么。 “我这叫帮理不帮亲,连这都想不明白看不懂,羽家迟早毁在你手里。” 羽兴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的羽明诚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小叔叔,话不是这么说的……” “行了,你们自己家人内讧吧,我先走了,在你们这压根就是浪费时间,更得不出一个结果来,我回去跟爹娘商量商量,明日便找官老爷做主去。” 颜福安起身,头也不回头就往外走,羽祥理跟羽明诚追着想去拦住他,反而还没走两步被羽兴立张开双手拦住了。 很明显怵羽兴立的二人停住了脚步,羽祥理还在死撑,“老五,你身为咱们羽家人……” “哎,打住打住,把‘咱们’去掉啊,我不想跟你一个家。”羽兴立吊儿郎当的站在那,明明阻拦的姿势那么随意,羽祥理这两人却没有一个敢从他旁边跑过去的——因为他是真敢下手。 “小叔叔您这样说可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羽明诚言辞恳切,又面露伤心的说。 “我不跟你们扯太多,看的是同根出来的份上,指点你们一下。你们想要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让颜家看到羽家的诚意;二、让利。” “正如福安贤侄所说,他们颜家人丁稀薄,颜月肃远没你们想的那么不重要,他们一家只是过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已。在现在如此巨大的噩耗刺激之下,你们很难确定,颜家的现任家主和家主夫人不会把气都撒在咱们身上。您可别忘了,咱们家最能扛事儿的二哥一家已经不成样子了。” 看着羽祥理又要生气,他嗤笑一声,“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总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他们颜家失去的可不是顶梁柱,就你们俩这大猫小猫两三只的能耐,我儿子去学堂之前,羽家的基业可能就在你俩手里没了,商场来往可不是过家家做生意的眼里只有利益,一旦颜家出手,多的是人想咬羽家一口肉,喝一口血,就算是残渣也有人看得上。” 羽兴立拉着羽世铭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本人素来与颜家交好,又不靠羽家吃饭,到最后倒霉的是谁,我想,大哥你应该最清楚。哦,可能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可能傻子都知道未来谁是最倒霉的那个。” 羽兴立和羽世铭走了,一时间会客厅清冷无比。 羽明诚茫然了,“爹,我做事,是不是真的不如羽谯?今日之事,好像,确实,挺混乱的……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做错了什么?” “我的儿啊,你没有做错,你做的都是对的,咱们只是被老二家压了太久,一时处事不妥罢了,没有谁是一出生便行的,就算是你二叔,年轻时也犯了许多过错。” 羽祥理摸着羽明诚的头不熟练的安慰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乱,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用在意你小叔叔今天说了什么,咱们回去找你娘去,让她帮着理一理,难道咱们一家三口,还比不过已经散了的老二家?” 到底是对自己有自信的羽明诚,他很快就在羽祥理这一番简单的话中稳住了心神,“爹说得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日小叔叔跟羽世铭那小子插手太多,再清的水都被他们搅浑了,咱们身处其中难免受限,咱们回去好好理一理,找找解决的法子,防着颜家下手,对我们不利。” “嗯!不愧是我儿,能有如此心智,你定能成大事!”羽祥理很满意羽明诚的表现,“走吧,咱们回去让你娘帮着看一看。” 他们出了门,就看见杨管家站在一旁似乎在等人。 还没等羽明诚疑惑的话问出口,杨管家率先说:“老爷,少爷,老奴一直在这门口站着,刚刚发生了什么老奴也一清二楚。依老奴之见咱们还是快些把灵堂摆起来比较好。” 羽祥理刚一皱眉,杨管家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他及时解释道: “老爷请放心,老奴定然能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不让二爷跟老太君知晓。五爷说的对,咱们现在拿不准颜家的行动,只能先示好,等稍微缓和了关系再谈别的。而且咱们羽家也确实应当如此,毕竟二爷家的独子没了,咱们若是不给操办起后事来,万一传了出去,咱们羽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羽明诚对此也是十分的赞同,“杨管家说的有道理,爹,这事就交给他吧,颜福安的态度着实让我心里没底,咱还是先顾着这边吧,那些小事交给杨管家就够了。” 想着杨管家毕竟管了府中事物近二十年,现在又投靠了他们,儿子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羽祥理边便同意了。 “那您和少爷也先回去歇歇吧,今天的事儿弄得确实让人心神疲惫,办灵堂这事儿,你尽管交给老奴就是了。” 父子俩均只是点了点头便走了。 杨管家远远望着的,那两道极其相似的背影,缓缓摇了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二爷、四爷、五爷,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犯了错,能好好活着就不错喽,我能知道什么呢。” 那边早早偷跑回家的羽谯,正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跟颜月肃还有安苇儿讲述自己看到的东西呢。 羽兴立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堪比说书般声情并茂的“演讲”,羽谯一会儿捏着嗓子学羽明诚抹眼泪,一会儿粗着声音学颜福安的言辞犀利,怼的人想吐血,又见他学了个颤颤巍巍老人样在那里大发雷霆——可不就是在学羽祥理吗。 “呦?耍猴戏呢,好看吗?”羽兴立的嘴欠成功招惹来了两道不满的目光,一道是他夫人的,似乎在说: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能这么说人。一道毫无疑问是从羽谯那边来的,他瘪着嘴,一脸无语的翻白眼。只有颜月肃在低头哄孩子,似乎没听到一般。 羽兴立转了转眼珠子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灵堂便能够办好,按照小霜的计划,今晚就应当安排杂耍班子,开始扮鬼的。能用千里镜看到羽明诚小院的客栈我已经定好了……” “唔唔唔——去去去,我去我去!带我一个。” 一进屋便跟渴死鬼一样,开始喝茶吃桌子上面摆着的水果的羽世铭第一个蹦跶了起来,一边咔嚓咔嚓的啃着苹果,一边瞪着清澈中又透着些许愚蠢的大眼睛,问羽兴立。 “千里镜准备我的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自己带!” “小世铭真聪明,还就没有准备你的呢。”羽兴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手法一瞬间让羽世铭觉得有些熟悉,就跟——揉狗…… 可惜他还完全没有想到呢,就被羽谯给带偏了,“你先回家给羽明诚下屁王帖,纵然短短时间内灵堂办的必然仓促,但他作为我的‘兄弟’,也总该是得去上炷香的。你记得咱那个时候让他出丑。” 闻言羽世铭的眼睛噌的亮了,他啃完最后一口苹果连连点头,“我老早就想给他用这玩意儿了!虽然说今晚可能没什么外人,但光是守灵的下人,在那些人面前出丑,也能够让他丢脸一阵了!” 你还真去不了,就算是假的,你若是不给我守灵,那也说不过去,等你回家就知道。羽谯暗自在心里替羽世铭惋惜。 果然,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羽家那白绫飘飘瘆人的灵堂就已经操办个差不多了,棺材正正经经的摆在中间,一个大大的“奠”字看的人心里直发毛,牌位也已经摆在供桌上了。 幽幽的白绫垂下又被风吹动,秋季中午燥热,天黑之后温度又降了下来,略冷的风吹在那些点烛火的丫鬟身上,透过她们因为中午热就穿的略显单薄衣裳,吹的人汗毛直立,加上此时此刻她们是在灵堂干活,心底更是像别一股寒风拂过。 急忙点燃了烛火,便加快步子离开了,边走边听她们说: “好可怕呀,这也太吓人了吧。” “是啊是啊,那风吹的我直打哆嗦呢,明明出来吹风也不怎么冷的。” “可是灵堂吹的都是阴风,能不冷吗?”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怪吓人的,咱们赶紧回去吧,等会儿还得换身衣服来这里守着呢。” “怎么办,我现在就有些脚软了。” “你就是浑身太软也得来,明诚少爷可不像谯少爷那样好说话。” 由于羽祥理的吩咐,这灵堂的操办一切从简,白绫甚至只挂了羽谯所住的一个小院,其余的地方都没挂,灯火通明的小院里挂的都是白灯笼。 脸上两团红晕,没有点睛的纸人、高大的纸马、华丽又简陋的纸扎轿子、气派的纸扎大院、还有写了大大一个“奠”字的几排花圈,无一不透出此地诡异寂静的氛围,就连一下胆大的羽世铭,此刻小腿肚子也有些抽抽了——尽管他知道是假的。
第三十一章 冤魂上门 别说羽世铭这害怕又有点委屈的小媳妇样,还挺有意思。 羽兴立看的饶有趣味,却面上不显,而且他也看见羽兴堂和罗环环夫妇偷笑的动作了,显然也是被羽世铭那副姿态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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