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哪里会接吻,他是要抢水喝的,使了好大的劲,也才勉强讨来滴水。 殿下不高兴了,启齿就要报复,可他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就有人堵住了他的舌头,架空了他的堂齿,他闭不上嘴了。 这个抢他水的坏蛋好凶,不还他的水,还要从他口中摄取更多,李曦和哪里舍得,只好打回合战一样,你来我往的追赶。 可是他体力不够了,很快就卸了力,站不稳了。伸手没有够到桌子沿,只好攀住敌人的肩膀。 抢水的坏蛋还算有良心,扣着他的腰身不让他滑倒,可是他还是好凶,李曦和感觉自己要被巨兽吃掉一样。 他认输了,想要出声求饶,可细碎的呜咽都被淹没,敌人不给他机会。 他就只能往后躲,他退一步敌人进一步,将他抵在桌前,断了他的退路,李曦和眼角都被激出了水气,被敌人看见,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战斗。 这里光线昏暗,雁昀更是背着光的,看不清表情,可他能清清楚楚看清李曦和,看清他含苞待放的涩容,唇周抽吸出来的水渍,还有眼角悬莹的泪珠。 雁昀鬼使神差的又端起杯子,饮了一小口清水,随即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被喂了一口水的李曦和,似乎不生气了,他仰着脖子盯着人看,好像还没喝够。 “睡前不要喝太多水。” 雁昀扣着他的肩膀抵着他回到床边。 “可是你就喝了很多。” 李曦和伸出手指头,一会比着二一会比着三,之后又动作快的摸上了雁昀的小腹,问道:“你不想去小解一下?” 雁昀本来是不想的,可是他现在不光是想…… 李曦和的手还覆在人家身上未收回,此时雁昀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婚服有些复杂,光线又很是昏暗,雁昀只能摸索着拆解。 李曦和被他弄的有些痒,躲了一下没能逃出掌心,又老老实实的让人解了腰带,又褪去外衫。 “你为什么不脱你自己的衣服?”李曦和问。 雁昀凑到他耳边,蛊惑似的说:“因为我们成婚了,要为对方脱衣服。” 李曦和听话的点点头,本就覆在人家小腹那里手,顺势摸上去,就到了腰上。 十分钟后,却还是雁昀自己脱得衣裳…… 李曦和都是从小被人伺候更衣的,哪里会摆弄这些,雁昀只觉这人的手再在他身上撩拨一会,他真就忍不住了。 “我还没脱完,我还有一件呢。” 李曦和站在原地指着自己身上的里衣。 “这个不用脱,睡觉穿着的,乖,快躺下睡觉吧。” 雁昀把持着耐性哄他睡觉,醉酒的太子还真是够磨人的。 “可是穿着它睡觉好热,现在是伏天。” 雁昀“……” 李曦和见雁昀不动作,只好自己动手,他在衣襟前找到绳扣,抽抽拉拉,衣裳就散开了大半,他懒得再解更多了,直接将手臂抽出来,整件里衣瞬间脱落至腰间。 雁昀别过头,已经喝了那么多水也没能缓解口干舌燥,他尽量不去想太多,掀起薄被就往人身上披。 “夜里别着凉了。” 然后裹着李曦和躺倒了床里侧。 “你先睡,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雁昀说。 李曦和非常理解的点点头,让喝多了水的人赶快去小解。 雁昀这一去就是半小时,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他轻声躺在外侧,头朝里看那人睡颜,无奈又满足。 亥时更响,他也困了。 第二日清晨,是雁昀先醒的,但确是李曦和先出声的。 雁昀醒来后本想不打扰太子殿下睡懒觉,轻声离开的。 可这会日光透亮,李曦和睡得也浅了。 平时都是一人在榻,现在感觉到身边响动,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当时脑子还没醒,看到雁昀,张口哑然,说不出话,过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我,我衣裳呢?” 问这话时,李曦和没有矫情的用被子遮遮掩掩,他袒露着上身,坐的直直的,问雁昀。 雁昀不知从何开始解释,看样太子是酒后忘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将下人送进来的新里衣拿过来,却没有直接递过去,而先是解开里衣下面的绳扣。 李曦和看着他的动作,意识逐渐回神,周遭红绸绣锦,囍字窗花,昨日是他大婚来着。 后知后觉的开始羞态蔓延,耳朵连带着侧颊红了一片。 雁昀以为他想起了昨晚的旖旎事,怕他害臊,安慰着说:“你喝醉了很可爱,睡着了也很乖,就是这嘴唇…你若今天不出门,也无碍,明天自己就会消的。” 李曦和没听懂他说的话,懵圈的问:“我嘴怎么了?” 然后不等雁昀回答,自己就下床跑到铜镜前寻个究竟。 然后他惊恐的回过头。 其实也没太肿的,雁昀没醉糊涂,收着力气的,只是他们吻的时间久了些,厮磨的发红了。 可到底是雁昀过分了,他早就想到李曦和第二天醒来要跟他算账的,可他控制不住,送到嘴的糖太甜了,怎么舍得吐出来。 “殿下生气了?”雁昀试探的问道。 李曦和苦着脸慎怪的瞪他一眼。 “洞房花烛夜,除了亲了亲你,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雁昀也有些委屈,虽然是装的。 李曦和羞恼透了,“你还想做什么!” 雁昀无辜说道:“大婚当夜,怕是有些人,子嗣都有了。” “我是男子,还能有子嗣了?” 李曦和面红耳赤,娶与嫁他懂的,况且论身体素质,他也是敌不过常年征战的大将军的,所以对于床笫关系,心知肚明。 可被雁昀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羞愤的要命,他以为完成了大婚,就是破了命,日后相敬如宾,各司其职。 虽然对这位世子心生喜欢…… 但世子毕竟是世子,是男子,是骁勇的将军,与他成亲终究还是领旨行事。 他甚至还提前隔出了旁室寝殿,留日后分房睡的,哪成想第一夜就同塌而眠,还接吻了。 他怪自己喝太多酒了,在雁昀看来,昨夜的太子怕是要多不矜持就有多不矜持。 雁昀站在床边,见他脸色红白交错的,那句亲吻还是殿下主动送上来的话被咽了回去,他怕太子日后再不碰酒喝了。 雁昀同时抓住了刚刚那句话的重点。 他靠了过去,近一些,问道:“太子殿下如若今生没有子嗣,会遗憾吗。” 李曦和没明白他的意思,还赌着气呢,“怎么说?我遗憾你给我生一个吗。” 雁昀不理他的话,继续靠近,嘴唇就快贴上耳尖了。 “臣的意思是,殿下嫁了臣,便是臣的人,臣不允许殿下再有与他人生孩子的想法,殿下可明白了?” 李曦和全身的电流始于耳廓,流窜全身,激的身体一个颤栗,他刚想回嘴一句,声音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雁昀咬上了他的耳垂,力道不重,同时手也深进了里衣,感觉到掌心下的人微微颤抖,他转移了方向,从耳垂移到唇边。 这里还有些红肿的,所以他没有用力,只轻轻的舔舐,直到那人颤栗停止,变成挣扎。 “你别…别这样。”李曦和极其敏感,和人亲热是第一次,还是个男人,他双手慌乱推搡却无力抵抗。 “殿下,你现在是醒着的,用些力气,或许可以推开我,可你这里,说不想。”雁昀轻点了点他的胸前。 李曦和哼出声音,又很快忍了回去,推搡的手臂用了些力气。 “雁昀…” 李曦和低声劝阻,雁昀适时的离开他一些距离,没事人一样继续给他穿上衣服。 第十二章 回门以桥正里宴 大婚第三日,理应是回门日,可李曦和的娘家人就是皇上,所以这日他睡到辰时已过才自然醒,慢条斯理的洗漱,待整装完毕刚好巳时过半。 雁昀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常年在军中,哪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更声响,就出门练剑了。 如今紫竹园已经变成了雁昀常来的习武场所,一路茉莉花开,月季排列两行,中央泉眼无声细流。 亭前豪气干云争舞剑,疏狂潇洒欲作仙。 李曦和轻声靠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景象。 他未出声打扰,站在稍远的回廊间。 只见雁昀悬空跳起,挥剑落下,直劈根茎,后又垫脚一个侧身,勾住折断的花枝。 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后,他回过身,朝回廊这边走来。 李曦和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月季花,轻笑一声接过来。 “回去插到花瓶里,还能活。”雁昀说。 李曦和没急着催他回去换衣服,而是问:“你会剑法?怎么从不曾过你佩剑?” 雁昀摇头,实话实说:“不会什么剑法,平日里都是佩刀的,长短刀我都擅用,这剑不知是哪家送的新婚贺礼,我看着精致,手痒拿出来耍耍,殿下见拙了。” 李曦和沉吟良久,笑说:“没有,很好看,我还以为是你独有的剑法,一点都看不出外行。” 雁昀从这话中听出来,“殿下会使剑?” 不怪他惊讶,不论是昔日岐郡王府的奇遇,只应见画之人止于前,还是如今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哪一个李曦和都不像是会武功,擅剑术的。 李曦和微抿了下唇,想说今日他已经换了面圣的衣裳,就不比划了,可他还没开口,雁昀就先说了:“练剑讲究清晨畅气,雨露养性,我看你这性子也没半点习剑之人的勤快,今后,闻鸡待日常,早上你和我一起来晨练。” 李曦和:“我不…” 雁昀:“你是一国储君,怎能如此爱睡懒觉,还是说…殿下这几日是夜里失眠了?有臣在侧不习惯?” 李曦和心说是不习惯,但是他不想与雁昀说,除了新婚那日,雁昀就没再与他亲近过甚,真像是在履行新婚流程,洞房花烛仅有一夜。 这两日,雁昀与他回归了以往的相敬如宾,尊重非常,白日与他讲江津平北敌的大小战事,讲些趣事,夜里与他秉烛下棋,胜负难分。 这样的日子与李曦和先前设想的差不多,不管与何人成亲,既是男子,就该是这样的,夫妻名义,兄弟之亲。 可这前提是未尝甜头,交换过口齿生津的甘甜之后,再回归清净,那就是身心俱磨,李曦和期待了两日,也失落了两日,夜里回回翻身,都能看清身侧那人熟睡的俊颜。 他怎么能睡得如此舒坦,是自己没半分吸引,还是他那日只是酒醉未醒。 也是,正常的男子哪能对另一个男子惦念于心。 平江王也说了,雁昀之前也没有垂爱之人,他不是生来就喜男风的,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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