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哪听得出他的话中之意,顺势一把接过,拿在手里心满意足地仔细观摩起来,随即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看向美人的目光顿时猥琐不堪,肥胖的身体晃动起来如海浪翻滚,狡诈邪恶的笑声震耳欲聋。 “兄弟们,把……把人给爷绑了,带回去好好玩玩。” 大当家一声令下,其余兄弟们也瞬间坐不住了。 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正好看腻了寨里那些整天苦着脸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的女人。 这人虽是男身,可这张脸仅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疼上一番。一个个面露丑色,面带邪淫,将三人团团围住。 “人心不足蛇吞象。” 风尘相眸色闪过一瞬冰冷。 突闻一声惊呼,大当家身体狠狠摔倒在地动弹不得,面上表情痛苦狰狞。他不可思议的滚动眼球,挣扎着看向轮椅上虽笑却失了眉梢柔色的男人。 “大哥!” 二当家立刻上前试图扶起地上的人。 “你……你给我下了毒。” 反应过来的山贼们手拿武器迅速指向三人。 “他中了我的夺魂香,倘若不能及时解毒的话,怕是小命不保……”风尘相一脸无辜,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不赶快交出解药,”二当家拿起手里的刀指向轮椅上漫不经心的人,“否则我就将你们几个绑去丢后山喂狼。” 风尘相浅浅笑着不作回应,这人他早注意到,应该是这山寨二当家。面黑如炭,一脸忠义之相,和这不入流的贼窝显得格格不入。 “我胆小,二当家可莫要吓唬我。”风尘相说。 薛鹤眯了眯眼,不露声色地望向轮椅上的男人。 二当家一时哑言,气得直瞪几人却无可奈何。 “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们。” “解药没有,要命三条,”三七看向那瘫成一坨的肥腻男,抬头挺胸,傲气无畏地怼回去,“大不了去死,反正他也别想活了。” 风尘相笑笑没说话,明显对三七的表现非常满意。 二当家紧锁眉头,片刻沉默,为难的看向被兄弟们搀扶着,控制不住流哈喇的人。那人浑身僵硬不能动,可五官还挺灵活,只留一双贼溜的眼睛轱辘轱辘地转着。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解我大哥身上的毒。” 风尘相爽快道:“很简单啊,借宿一宿。” 二当家听了这话明显一惊,看了看他身后疲惫的马,还有一旁始终没有展现出实力的男人,一瞬间无力叹了口气。 三七一脸懵逼,顶着一张不太聪明和震惊的脸,傻傻问,“二公子,咱们要是进这贼窝和自投罗网有何区别。” 风尘相耐心给他解释,“三七啊,你看现在天色已晚。这里既有山贼,说明方圆几里人烟定是稀少,我们若不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也许都等不到被人绑了喂狼,后半夜睡着睡着就都没了。” 话虽如此,可三七还是有所顾忌,自己一万条命也抵不上公子深入虎穴,更何况这帮畜生还惦记他家公子美貌。 “可是……” 风尘相不等他说完,转身向旁边环手抱胸静静看戏的人,毫无压力地指挥起来,“阿鹤,还不快去赶马。” 薛鹤满眼不可置信。 “你让我去赶马?” 风尘相报之浅笑,“那要不让身强体健的我去?” “可以。” “行。” “……” 三七说完迅速抬手捂紧自己脱口而出不过大脑的嘴。 风尘相无助又绝望的从两人身上缓缓收回视线,自顾自推着轮椅就要走。 三七反应快,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连忙追上去。 三人进了清浦寨。 “这山贼窝没想到还挺风雅,种了这么多漂亮的树。” 三七嘴里不停说着,眼睛四处打量。 轮椅上的人微抬头看向道旁的树,叶和皮并似栗,花如梅花,子似枣核,和这贼窝确实不搭。 “这是鸡舌香。” “啥,鸡屎香?”三七大为不解,不可置信里掺杂着一丝动摇,“鸡屎是香的,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 薛鹤还是第一次见白痴,没忍住吐槽了句,“你去尝尝不就知道了。” 三七愣在原地气得肝疼,嘴唇哆嗦,把人里里外外骂了个通透,还追着一路喋喋不休问个不停,吵得众人头晕脑胀。 风尘相揉了揉太阳穴,委婉喊住他,“三七,你太吵了。” 身后猝然安静下来,薛鹤侧眸瞥了眼那张委屈皱成一团的脸,两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轮椅,轮椅上的人头疼地深深叹了口气。 三七被两人抛在身后,反应过来连忙撒腿跟了上去,委屈闹着哭诉道:“公子果然还是变了,三七已经不是你心里的宝啊……” 薛鹤将锋利刀刃抵他喉咙,深邃冰冷的眸寒意凌冽,不耐烦道:“再多说一句试试。” 风尘相:“……” 他是喜静,不是喜欢看抹颈。
第3章 武林大会3 “这清浦寨虽占地不大,却着实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这一路来,他注意到这寨两翼有天然的自然障碍,若是想一举拿下,又难以从侧翼发出攻击。而正面狭窄,无法发挥有利的进攻优势,却极度利于守方更好的形成抵抗。 这想必也是这些人为何还能在此猖狂放肆,却无人可敌的缘故。 三七突然往前跑了几步,见远处各家各户大门紧闭,空荡荡的街道冷寂孤清,唯一可见的就是缥缈灰尘和地上卷落枯黄的树叶,萧条异常。 “寨里还有百姓,真是奇怪。”他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按理说有山贼的地方,百姓应该避而不及才对。” 风尘相见他脑袋倒是难得聪明一次,一眼望去淡淡说:“鸠占鹊巢而已,不稀奇。” 三七不甚明白,“那他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好了啊。”毕竟谁愿待这土匪窝里,每天都活得如履薄冰、心惊胆颤的。 “蠢货。” 三七狐疑转头望向说话的人,透过面具,他似乎还能清晰看到这人对自己的不屑和嘲讽。 薛鹤从他那张无知宛若白纸的脸上收回视线,多看一眼都仿佛像在侮辱自己智商。 三七灵魂猛地一个冷颤,寒意瞬间爬上背脊。 “你……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也是知道的好吧。” “的确。”风尘相见两人又不对付,头疼的扶了扶额,轻捻玉指,说着违心的话,“三七打小聪明,这些人不是不走,是不能走。”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膀大腰圆、身宽体胖的男人拖着一个年轻姑娘。 “你们放开我,爹你救救我啊。” 那女孩被几人生拉硬拽地拖在地上,老人家年事已高,头发花白,佝偻着背杵着拐杖步步艰难的追上去。 “求求各位就放过小女吧,我就这一个闺女,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能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这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老不死的你别不知好歹。” 旁边围着的人大气不敢出,个个脸色慌乱无措,痛惜难受,妇人们相互围在一起悄声抹泪。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风尘相微扭过头问。 “再过两天就是大哥喜事,这是新娘。” 二当家脸色也不太好,毕竟是在自己地盘上让人看了笑话。 “新娘?”三七抑制不住的怒火直冲天灵盖,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可我看这姑娘似乎并无此意,这清浦寨抢抢金银珠宝就算了,怎么还抢人。” 二当家紧蹙眉头,面显难色,望向那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这是大哥看上的女人,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是迫不得已。” 风尘相觑了眼旁边说话支吾的人,转头看向远处被几个男人准备强行拖走的姑娘。 “你们这是要遭天谴的,放开我的芸儿,放开她。”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就把我这糟老头子的贱命拿去换回我的芸儿吧。” 被拖住腿行动不便的男人瘦的像猴,抬腿将他狠狠踹开,力气倒是挺大,晦气朝他身上唾了一口。 “老东西给你脸了。” 老人家摔得人仰马翻,在地上狠狠滚了两圈,伴随着响亮的咳嗽声,也顾不得身体不适,连忙起身爬回去。 “阿鹤。” “我不是你手下。” 风尘相:“……” 三七反改唯唯诺诺,指使气颐,“公子叫你那是看得上你。” 薛鹤缓缓转头定眼看他,“那你怎么不去。” 三七被这不通人情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他粗梗着脖子,“我……我去就我去,宁可光荣去死,也绝不做缩头乌龟。” 他胸口堵了一块巨石,被这无形中的力量压的怒火攻心,“见死不救是懦夫,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挺起胸膛,雄赳赳的冲上去。 薛鹤仿佛像在看白痴一样,神情淡漠,冷嗤一笑不放心上。 “前面的还不赶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家老人姑娘算什么本事。” 正欲离开的几人闻言停脚,转身望向这突然冒出的小白脸,满脸讥讽不屑,嚣张气盛地看着他。 瘦猴精扯高气昂地将人打量了番,“还当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跳梁小丑,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 “我乃凤凰城二公子的贴身护卫,朗朗乾坤之下,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凤凰城?乌鸡巢我倒是有听说过,”他扭头疑惑不屑地问身边的人,“兄弟们有听说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做理解,一阵噗嗤狂笑,完全不把他的挑衅放进眼里。 “赶快给我滚远一点,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几人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三七见状,一咬牙硬着头皮冲上前。 “你们给我放开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瘦猴也是发了狠,提起手里铁锤,手上肌肉瞬间紧绷,一块块的肌肉清晰凸起,“既然想当好人,那老子就送你去见见活菩萨。” 这铁锤要是落人身上,这人怕是不得当场毙命。 紧要关头,一抹寒光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快到让人看不清它出的方向,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放肆!” 二当家铁青着脸,“谁给你们的胆子,这几位是我们清浦寨的贵客,还不把东西收起来。” 瘦猴痛倒在地发出凄惨不绝的嚎叫声,旁边兄弟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几人纵使嚣张惯了,见了二当家也不由心虚,小心翼翼看了眼他脸色,抬手不经意地擦了把汗。 二当家眸底划过一抹阴冷,看了看那人血淋淋躺在地上的断臂,只得让所有人先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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