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秦琨太过激动,本以为已经天人永隔,但秦琅夫妇二人的到来,好似一场梦,既怕它破碎,又不敢相信。 秦琅四处张望了一下,握住秦琨的手臂低声说:“走,去你房中再说!” 随后三人一同上了楼,秦琨将楚晗晞从他房中叫了出来,四人汇聚一堂。 “爹、娘,这是楚晗晞,是我朋友。”秦琨向秦琅夫妇介绍楚晗晞,但并未透露楚晗晞身的身份。 姓楚?秦琅夫妇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伯父、伯母,您们好,你们可以叫我小晞。”楚晗晞弯了弯腰,又直起身来,规距又恭敬。 待到楚晗晞再次看向秦母之时,只见其面带微笑,“小晞啊,你长得那么俊,不知可有姐妹啊,能否介绍给秦琨?他都老大不小了,到现在还没个道侣!” 秦母的打趣让楚晗晞措手不及,边笑边摇头说没有。 “娘,你……你说什么呢!我才没多大啊,而且现在……现在该说正事儿了!”秦琨有些嗑巴地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吗吗哈。” “咳咳,好了,你们想问什么?我们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们俩。”秦琅将快要收不住的场面拉了回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紧绷、严肃,“爹、娘,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琨率先开口道。 时光溯回到秦家之灾那日。 “那日,淮南城汇集了三波人马,除我们自家人外,一波身着黑衣,另一波身着正阳派弟子的衣服。” 秦琨和楚晗晞对视一眼,似都对此有了猜测。 “但是,救了我和你娘的并不是正阳派之人。”秦、楚两人忽地大惊矢色,这与所想之结果大相径庭。 “救我们的却是那批黑衣人,而那黄衣少年似乎正是那帮人的首领。”秦琅继续道,但语气之中也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而真正想杀我们的人,是那些身着正阳派弟子衣服的人。” 黄衣少年?秦琨忽的打了个寒颤,不妙之感爬上心头。 “令我始终想不通的是,正阳派之人所用功法极为诡异,而黑衣人却用的是正常之功法,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 “那身着黄衣的人,名叫江襕,正是柳毓情的手下。”秦琨握紧了拳头,慌乱爬上心头,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那就说得通了其实,这场打斗就可能是魔教的自导自演。”但楚晗晞的语气似乎也不甚坚定。 “不,绝不可能。”秦琅坚定地否决了楚晗晞的猜测。 听及此处,秦琨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再细细听了下去。 “那一日,是正阳派先上门来的,他们……是来找灵石的……” “灵石到底为何物?为什么魔教要抢夺,连正阳派也要!”秦琨实在不明白,上次从说书人那里听到四大灵石,却始终不知到底为何物。 “世人皆知,四大家族世代守护着四大灵石,而这灵石亦有一句流传下来的话,只不过至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一旁沉默已久的秦夫人突然开口道。 灵石者,珍宝也;得之者,可成仙也。 秦夫人没有说出口,而秦琨和楚晗晞对这般的避重就轻,也自知不能追问。 “正阳派求灵石不成,便同我们打起来了,但他们功法诡异,且都是高手,守卫实在难以抵挡,灵石终是被夺了去,而我和你娘,被赶来的黑衣人所救,被安置在一家客栈之中。” “但自那日后,我们没再见过那名黄衣少年,只有那些手下一直进出着一间屋子,想来应该是受伤了。” “遗憾的是我们没能当面谢他,便被送来与你相见了。”秦夫人接着秦琅地话说下去。 秦琨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回想着那日他所做之事,画面如同梦魇般裹满全身,令他头皮发麻,阵阵后怕。 他如同走火入魔般说了一句话:“因为……因为我捅了他一剑……” 秦琨目光空洞无神,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后悔?自责?悲痛?情感如潮水般袭来,让秦琨腿脚发软,站也站不住。 “他……他在哪家客栈?”秦琨声音微弱又颤抖,但秦琅还是听清楚了。 “在城东那家,最大的那家。” 话音刚落,秦琨疯了似的跑了出去,朝着那家客栈的方向,奋力奔去…… 所有的揣摩,所有的猜忌,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 开学啦,所以长时间没更,开学后更新会很慢,照旧一周一更,致歉!
第21章 释然与抉择 几人望着秦琨远去的背影,无奈、惊讶、担忧,各个神情复杂,却只得让他独自离去。 “唉。”秦琅长叹一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晞啊,你也回去休息吧。”秦琅拍了拍楚晗晞的肩膀,目送楚晗晞离开。 随后,秦琅和秦夫人在桌子边上坐下,两人四手相握,互吐着心事。 “相公,我从来没见过琨儿有如此激动,如此失态的一面,你说……该不会……会出什么事儿吧?” “放心吧夫人,虽然琨儿他向小有些木讷,但他的沉稳你我多少都是看在眼里的,纵使几月未见了,也应当不会有什么改变,就随他去吧,他心中应当有数。” “可琨儿那个着急的样子,只怕那江公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可琨儿只身前往魔教,会不会有危险?”秦夫人面色担忧不已。 “哎呀夫人!孩子大了,就让他自己去历练历练吧,更何况那江公子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秦夫人不再说话了,安静地靠在自家相公的怀中,一同望向远方,而那担忧的思绪,似也随风飘向了该去往的远方。 自秦琨冲出客栈后,一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碰倒小孩、撞到路人亦毫不在意,只一股脑儿地向城东而去,留下一片哭声与谩骂声。 当秦琨到达城东最大的那家客栈之时,急忙想我掌柜的询问,但刚一进客栈,便被身着黑衣的魔教之人带上了楼,紧接着便被领着带到了一扇门前。 “江首领现下应当还没醒,但吩咐了要将你带到这,进不进去由你决定。”那黑衣人解释道,而后转身站在屋子旁边守着。 早就吩咐好了……他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世人皆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①的道理,既然到都到门前了,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进去? 秦琨深吸一口气儿,然后吐出来,如此反复,只为喘匀回跑动导致的气息的紊乱。 待时机成熟,秦琨轻轻地推开门,似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怕将里面昏睡着的人吵醒,而后又将门带上,蹑手蹑脚地向里间的床塌走去。 不知为何,秦琨走得很慢,不似刻意为之,又好似有无形的手在拉着他的脚步,有些寸步难行,但面上又波澜不惊,难以啄磨。 但直到看到江襕的那一刻,所有的处变不惊,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慌乱,他焦虑,他迷茫,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秦琨站在离床塌约几步的位置,不再靠近,保持着这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又没有那虚无的距离感。 秦琨仅仅只是看着江襕,一双剑眉星目紧盯着塌上那面色不甚红润,又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的面孔,久久无言。 面容清秀,男生女相,不似女子般柔情秀丽,又不冷冽板正。恰到好处的清秀与俊美,以及那带着些许病气的苍白,构成了江襕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 此时此刻的秦琨,耳旁仿佛响起了一句话—— 我以笔为眼,描摹着你的眉目,刻画着你的脸庞,却触动了我的心弦。 以至于秦琨不自觉地抬起他那修长精瘦的双手,想去摸摸那脸庞,但那苍白的脸色,又似云和雾一般让人感觉一触即散,不敢向前。 止于空中的手,泛着红的眼角,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感,看不见,摸不到,也捉摸不透…… 秦琨就这样像木头一般呆呆地站着,看着江襕,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一转眼天色已暗,黑夜笼罩。 待到江襕也悠悠转醒,但他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感到浑身不对劲,伤口也隐隐作痛,哑着嗓子道:“阿三,水。” 听到这话,秦琨立马回神,走到外间倒了杯水,又走了进来。 在秦琨靠近并将江襕扶起来的刹那,秦琨就感觉到江襕的身体明显一顿,然后开始有了些细微的颤抖。他抬头一看,便看到江襕皱着眉头低声抽气的样子,想来是扯到伤口了,令秦琨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而江襕扯到伤口的原因,在于自他醒来,便察觉出屋内另一个人的气息压根不是阿三的,而是另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他的心底已大致有了猜测,但当秦琨靠近,他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那人真的是秦琨之时,还是不由得震惊,一激动便扯到了伤处。 “别乱动,喝水。”秦琨的声音没来由的带着些许温柔,随后他没把水杯递给江襕,而是直接喂给了江襕。 而后者则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对上了秦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江襕虽心底担忧,但还是装作不在意一般,冲屋外喊道:“阿三,进来!” 没多久,屋外那个带秦琨进客栈房间的黑衣人便走了进来。 “首领,有何吩咐?”阿三弯着腰拱手。 “我昏睡几日了?还有,主上现在在哪里?”江襕问道。 “已有两日,主上自那日将您送来,吩咐我好生照料后,便走了,应当是闭关了。”阿三对答如流。 两日了……江襕停顿着思索,又道:“吩咐下去,明日一早让另外六个同你一起来,我有事吩咐。” “是。”阿三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谁让他进来的?”江襕瞥了一眼秦琨,这个“他”显而易见是指谁。 而秦琨在一旁默不作声久了,冷不叮被提一下,有点心慌。 这不是你让他进来的吗?阿三暗自纳闷道。 “你别怪他,是我要进来的。”秦琨解围道。而阿三则迅速逃离了“战场”。 “来多久了?” “应是大半日了。” “那赶紧回去吧。”秦琨又不说话了。 江襕等待了一会儿,见秦琨一动不动,当是没了下文,便躺下背对着他。 秦琨想上前扶一下,但终究是没迈出步子,一时脑热对江襕说:“江……江襕,让我……照顾你吧。” 江襕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去找阿三给你安排房间吧。” 他终究是对秦琨狠不下心。 临走前,秦琨又道:“我走了,你别那样侧着睡,会压到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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