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肯定回答,宁真这才敢闭上眼睛,泣不成声。 李铮想让他发泄一番,不曾想哭了许久还不见停下,他心道不好,眼睛可别哭坏了。 “再哭岂不是成了泪人?”李铮轻声哄他:“若是反悔也晚了,我可不答应,看了我的聘书,就得跟我结契。真哥儿,什么时候签字画押?” 宁真立即推他一把,抽泣道:“你这人,我又没说不愿意。” “完了,内伤了,”李铮弓起腰背假装吃痛,煞有其事道:“怎么办,需要亲个嘴才能好。” 宁真顿时笑出声,他擦了两下眼角,嘟囔着:“能不能有个正形。” 见他笑了,李铮终于松口气,拿手帕细细给他擦干净泪水,眼周一圈嫣红嫣红的,都哭肿了。 “莫要再哭了,来,让郎君亲一口。” 在李铮低下头之前,宁真率先扬起下巴吻上去,带有热气的唇舌格外主动,勾着比他粗一号的舌头舔舐,舒服得不时发出几声低吟。 这个柔情蜜意的吻持续了好久,久到李母过来敲李铮的门:“你嫂子下山请郎中,怎的还没回来,你去看看,别是路上出了意外。” 宁真抽离变得麻木的舌头,顿觉有些头晕目眩,他把额头抵在李铮肩上小口喘气。 李铮闷笑两声,得来两锤没什么力气的拳头。 他回应门外:“知道了,放下手里活就去。” 李母嘀咕着回去大儿子房间,焦灼的她并没有发现李铮放着隔壁的房间不去,居然在卧房里做活。 李铮叮嘱宁真:“你在我这屋待着别出去,等我回来。我去叫个朋友将郎中带到山上来。” 宁真捏着那份文书,点点头,“知道了,你莫要慌张,天暗了路不好走。” “放心便是。” * 李父干完活回家后得知白天发生的事,果真发了脾气,勒令宁真搬出去,李长远病好之前再不能跟他住同一间房,而后将刚苏醒过来的李长远好一顿骂。 郎中看过之后说吐出的是淤血,近来李长远神思忧虑过重,火气逆行,又妄动欲念,阴阳不调,幸好那两口淤血吐得及时,不然脸上就不止长两三个火疖子了。 李父庆幸还好没被打出个好歹,不然他指定将李铮教训一番。 李长远顶着肿成馒头的脸反对:“家里又没有多余的屋子,你叫他去哪里住?” 李铮这会儿才搭腔:“我可以在做活的房间再搭一张床,嫂子睡我的床不就成了。” “你是他小叔子,怎么能……”李长远吵嚷起来,“不行,我不准!” 李父一拍桌板发怒道:“俩都是男人,难不成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你不准多嘴。” “真哥儿,去收拾东西,搬去你小叔的房间,莫要搭理这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玩意儿。” 宁真东西不多,收拾得很快,他打包好衣物,又把藏在炕下小洞里的荷包悄悄装好,李铮帮他卷起被褥,一前一后出了门。 李长远在后面跟他爹吵架,吹胡子瞪眼的好不热闹。 李铮将原先床上的被褥抱去隔壁,一层薄薄的木板平铺在几张凳子上,再铺上被褥,一张简单的床便搭成了。 夜里凉气重,睡这儿稍有不慎便得风寒,宁真皱着眉帮忙抻床单子,小声道:“晚上你还是回去睡,这里根本住不得人。” “自然,”李铮朝他眨眨眼,指着一旁打开的窗户说:“你看那边。” 宁真顺着看去,那边窗户外,竟是李铮卧房里的窗户,两处相隔极近,中间那道窄缝连人都只能侧身才能穿过,在通道前后堆满柴火后,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若是把两扇窗户全都打开,李铮几息之间便可在两间房内自由进出,再也不用跟之前一样担心会撞见人,也能多睡会儿觉,不再那么一大早起了。 当晚,宁真清洗好自己回房间,看到了光明正大躺床上等他的男人。 李铮拍拍床铺,柔和的烛光下,原本有些凶的眉眼平添几分温柔,“快来,等你有一会儿了。” 宁真把换下来的衣裳扔在门边,插上门便快步往床那边走,走得心急于是小跑起来,根本来不及爬上床,只到了床边便朝李铮扑过去。 早早张开怀抱的李铮将人抱了个满怀。 这间卧房在东边,李父李母住在堂屋的西边房间,中间是堂屋,东边的则是厨屋,李长远睡在隔着院子的对面卧房。 离他们都远得很,完全不怕不小心泄露什么声音了。 李铮感受到宁真的好心情,先捏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而后逼问道:“签字了么?画押了么?” 宁真红了脸,埋在他怀里:“用你桌上的红泥,印了指印。” 李铮当他只是盖了指印,想了想说:“这样也行,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别看了,我刚洗好呢,”宁真拦住他,眼里水光泛滥,跟要哭的神情还不一样,若有似无的媚意散出来,越发像只妖精了,“你不来啊?” 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温热水汽的宁真闻起来更香了,他的指尖跳上李铮的胸膛,轻轻的,撩痒似的往下划,直到去了两腿之间。 李铮的下身立时从三分硬到了十分。 真是找到了个宝贝。 他喉结不停滚动,猴急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下面那双长腿瞬间缠上他的腰际,恶狠狠咬上刻意勾引他的唇,恳求道:“真哥儿,今夜叫出声儿来罢。” 宁真如他所愿。 被啃咬捏乳时他低低地叫,被手指捅进去时哀哀地叫,被阳具肏开时爽得一声长一声短的媚叫,肏得狠了又快又深受不住时便淫喘着哭叫。 “啊嗯……太深、了……” 李铮大力挞伐着,里面的穴肉跟它主人似的,层层套着咬着他的东西不肯松开。 上面的嘴发出好听的呻吟,下面的小嘴也在咕叽咕叽的浪叫。 他眸间欲色深重,粗喘着将阳物寻宝似的顶入。 宁真本就时时刻刻被擦着敏感处,突然变了攻势,勾状龟头竟一次不落的如狂风骤雨般顶弄那里,刺激连成一片。 “哈啊……顶到了,嗯!太快了、啊……” 他的脑子被这种疯狂的感觉侵袭,不受控制地高声淫叫着,爽意飞快从那一点流向四肢百骸,下身阳具硬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却顾不上摸那里给自己纾解,他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松松拽着一旁的被子。 双腿被架到宽厚的肩上,俩人贴合更加紧密,下面进得更深,在一声声高亢的叫床声中,整个人被肏弄得波涛般晃动。 “嗯啊……李铮,好快!” “哈啊、受不住了……” 李铮压下来去吃他的嘴:“叫郎君。” “郎、君,郎君……” 宁真混沌的脑子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有唇吻他,他便搂着脖子剧烈地回应,试图将体内毁灭样的快感传递出去。 “唔嗯……不行了,到了、哈啊……要到了……” 下身到了临界点,宁真难以解脱,不受控制地瑟缩后面的穴。 李铮被他裹得爽到发麻,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加速了动作撞击,一只手摸上宁真将要释放的东西,按揉着红肿充血的肉粉色小头。 宁真长泣一声:“嗯……” 那一瞬间他都不会呼吸了,腰间弹动起身无声地尖叫,大腿痉挛颤抖着,将后面那物绞得更紧。李铮狠狠往里一撞,白浊自他手心喷射而出,泄出一股还不算,宁真的腿仍在痉挛,抖得不成样子,带动着他的上身扭动着,一股股白精在爽到要死的快感之中喷涌而出。 但李铮还要去捏。 宁真挡住他的手,崩溃得哭吟:“别……” 于是李铮不再动作,安慰似地咬上他的奶子。 舌尖在那颗殷红的豆粒上舔动,时不时裹一下,与周围白皙的乳肉一起叼进嘴里,被嘬出来的红印子带着水迹,看着香艳极了。 刚泄完的宁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抱着胸前吃奶的头颅,闭着眼低低地呻吟着。 等李铮把那一对胸乳欺负得肿起来后,便继续他的征战之路。 又媚又浪的淫声再次充斥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李铮要到了,他噙着宁真的嘴,在最后射精之前,挺身疯了般凿弄那口让他迷情的穴。 宁真攀着他受不了地摇头大叫。 粗喘声、哭叫声乱作一团,俩人在同一时刻达到了高潮。 出精关那一刻,宁真第一次感受到李铮射在他体内的滋味,微凉的东西猛地射进他热极的穴里,竟然让他产生滚烫的幻觉,让他不住地哆嗦。 这滋味也让李铮疯狂,太舒服了,太爽了,这口小穴简直像是按着他鸡巴的模样长的,怎会如此契合? 在性事的余韵里,他俩紧紧贴着抱着接吻,有涎丝自唇边滑落,谁都没管,只沉浸在其中。 吻罢,李铮顾着他体内的白精,起身去打热水。 家里大锅灶上整夜烧着水,就怕夜间想用还得现烧。 宁真不好意思地半悬着坐在盆上,李铮抱着他给他洗屁股,手指进去导出白液,弄了好几回才算是干净。 只是那根手指却还在那里流连。 “好了,别再摸了。”宁真被扣得面色潮红,羞愤地制止他。 李铮换了脏污床单子之后,才将人打横抱起搁在床上,自己掀开被窝钻进去,搂着宁真的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熄了灯之后,李铮睡不着,止不住的心潮澎湃:“真哥儿,你是我的媳妇儿么?” 宁真羞涩道:“是,不是早便嫁给你了。” 李铮仍不依不饶:“你是我的郎君么?” 宁真隔着黑夜在他脸上亲一口,“是。你的聘书我收下了,签名了,按印了,这辈子都跑不了了。” 气息一滞,李铮摸黑毫无章法地亲他,“真哥儿,真哥儿……” 腻了好久,宁真的眼皮子终于抵挡不住,在他黏糊糊的吻里睡着了。 可李铮精神得很,他又兴奋又激动,宁真跟他签了契,回头落了籍便是他名正言顺的郎君了。 而且刚才那是第一回射进真哥儿的穴里,从前偷情时他都不敢射进去,怕不好清洗伤着真哥儿,但这种滋味实在是令他爱极,恨不能天天住在里面。 这般想着,他的手渐渐下滑,不由自主的去了小穴处按揉,即将揉开时,被宁真打了出来。 宁真声音倦意浓重,打了他之后又握着他,哄道:“明儿再来,郎君,让我睡会儿。” 李铮心花怒放,不再动作:“好,睡吧,宁小郎君。” 本想着赶紧睡去的李铮猛然想到,聘书他还没看呢。 做之前想看来着,被宁真一打岔诱惑住了,现下心里挠痒痒似的,非得亲眼看到那个红手印,他才能彻彻底底把心放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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