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明明宁真骚得夜里自己弄自己,怎么就不能跟他早日行房事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曾在宁真衣箱子里看到一根铜作的男具,形制粗犷,龟头带勾,一看便知用旧了。有时他晚上还会被宁真插自己的淫荡声吵醒,那声儿娇媚得他都硬了,可第二天起来还在他面前装贞洁烈男,碰一下便了不得。 说什么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成日里别总想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动不动把他娘搬出来吓唬他。 呸,宁真自己有东西搞,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是为了谁总想着这事,还不是宁真整天勾引他勾得么!搞得他每晚睡前都饥渴难耐,欲壑难填。 顶着淫邪目光的宁真皱着眉把热茶端过来重重放下,后退一步离李长远远些,冷冷道:“新茶,热的,不烫嘴。还有其他要求吗?一并说出来,免得我再多跑两趟。” 李长远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腰臀之间,身子挺瘦,那里倒是翘死了,他目光上移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温和道:“真哥儿如今是我的媳妇,怎的对我如此不耐烦?” 宁真嫌恶地瞪他一眼:“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自从嫁过来之后几乎与李铮夜夜做那事,就算不做,也会一起贴着睡会儿说说话,基本没了自己玩弄的兴致,没动过衣箱子里那东西。可今早上他整理衣物时不小心弄乱了,而后便发现本来朝东放着的角先生,竟换了方向,像是被人拿起后随随便便扔下的一样。 惊慌是真的,可他很快镇定下来,李父李母根本不往他这儿来,不可能动他东西。 旁敲侧击问了李铮,他也没发现衣物底下有别的东西,连弄乱他的衣物都不敢,更别说翻看了。 所以只剩下对他怀有脏心思的李长远。 宁真眉目含冰,又是恶心又是气愤。 “我真不知道,不如真哥儿自己说说?” 李长远细数之后发现自己做过的事也不多,想着他手淫、去他床上坐坐,言语调戏调戏……再有就是摸两把手。 不过说到这个可冤,他统共就摸了两回,每次只拿指尖碰到一瞬,便被打开了,若是宁真拿这个冤枉他,那他不认。 宁真眼神要冻死个人:“你动了我的衣箱?” 李长远想了想,了然笑道:“这回事啊……怎么,被我发现了不好意思?你用它插自己浪叫时都不觉羞耻,这会儿倒不自在了。” 被他的无耻惊到的宁真险些一巴掌打上去,“你嘴巴放干净些!” 他一生气,眉眼倒生动得可爱。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李长远凑近了想伸手去摸觊觎已久的脸蛋,“只要你跟我睡一觉,让我也尝尝你那宝贝角先生成夜里进去的淫荡欢乐窝,我保证不……!” “啪”! 用力扇出的巴掌清脆又震耳欲聋。 险些被扇歪身子的李长远捂着脸目眦欲裂:“你敢打我?!” “怎么,你要去向你娘告状?”宁真嘲讽道:“你告什么?说你想跟我睡觉却被我打了一巴掌?” “你娘可跟我说过,若你动了歪念头直接打便是。你猜她会骂谁?” 李长远脸色青了又白,底气不足地嚷嚷道:“丈夫操媳妇天经地义,你凭什么不给操!成天翘着屁股勾引我,夜里操自己都操成什么婊子样了,还装什么清纯!” 他还想说,却被门外冲进来的李铮一拳给锤到地上了。 李长远头晕眼花趴地上吐了口血,看清来人后恨道:“李铮,你敢打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狗操的玩意儿。” 李铮双眼愤怒到猩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拳头紧攥,上去又揍了一拳,怒吼道:“我打死你!” “呕……”李长远死狗似的瘫在地上,哇哇呕出两滩血。 也算是出了气,宁真冷眼瞧着他晕过去,拦住李铮在他心口顺气:“好了好了,别被你娘发现了。” 李铮气得喘气如牛,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的下流杂碎东西,一想起方才那糟践人的话,他的脑子便开始充血,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挖了心肝喂狗! 他瞪着地上那人,字字狠毒:“他若再出言不逊,我必定打得他下半辈子瘫在床上。” 李母闻声过来后看见大儿子晕在地上一时惊怒,连忙将人拉扯到床上去,而后审问屋内站着的俩人。 他俩也没找理由,实话实说。 宁真眼圈泛红:“他说要跟我……睡觉,我不从,他便想硬来,被小叔拦下了。” 李母脸色稍缓,郎中都说了不能行房事对身子不好,严令禁止后还敢犯,是该打,她也对宁真说过这一点,该打就打不可手软。 只是未免也太重了,人都晕了。 李铮嗤笑:“打了一拳,不死心,又打了一下,他体力不支晕过去怪我作甚。” 他没说假话,不死心的人是谁他娘又不知道。 李母生气:“可你大哥吐血了!好不容易养回来,出了事怎么办?” 李铮睁着眼说瞎话:“体内淤血而已,他这几日有多急色您没看见?出不来的精换个法子出来罢了,没大事。” 有几番道理……李母琢磨了片刻,还是拿不准,便让李铮赶紧下山去请郎中来一趟。 打了人还给请郎中,他就这么菩萨心肠?李铮梗着脖子:“不去,山下来了新活,我得干活攒钱娶媳妇了,没空。” 提到这个李母心中有愧,立即软了心肠,“行行行,那你便去吧。真哥儿你下山一趟。” 宁真应道:“哎,我就去。” 俩人一同出了门,李母看不着的地方,李铮顺手将宁真拐去了自己做活的小房间,一进去便迫不及待抱着人压在门上。 李铮没心思做什么,只觉得心疼,“他除了喷粪,还欺负你了没?你告诉我,等他醒来,我再去打他一顿。” 宁真摇摇头:“他只敢说说罢了。” 被人牢牢搂着,他才有种踏实的感觉,眼圈红了不是作假,那一番羞辱说得他着实难受。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先前我跟你说过清倌的事,你可否记得?” 李铮想起来,是教宁真通人事的老师:“怎的提他?” “他曾送于我一把……角先生,让李长远发现了。” 宁真眼里泛上水光,一脸焦急:“不过我好好的藏在衣箱里,来这之后再没用过,是他去趁我不在翻我箱子找到的。” 李铮阴沉着脸:“他还私自翻你东西!” 宁真眨眨眼,泪珠划了线似的掉下来,艰涩道:“他还说,夜里常听到我……叫床,又被他发现了角先生……现在可怎么办?” 李铮又恨又怒,可看见宁真哭了,不免心慌:“别哭别哭。” 他笨拙地伸手去擦,发现根本擦不尽,于是亲上去重重吮掉咸咸的液体,往上吻在委屈极了的眼睛上,“真哥儿放心,今日便让你搬出来,不在他房里呆了。” 宁真抽抽鼻子,声音已经哭哑了:“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了,你如何做?” 李铮亲亲他的嘴,低声道:“你搬到我房里来,我在旁边屋子里再另支一张床,不去那狗东西面前触霉头。” 李父最恨李长远不爱惜自己身子,一方面是见不得他作践自己,一方面是生病了又得花银子,李母是一个心扑在大儿子那里的,干什么都舍得花钱。一两回还能接受,要是总来上那么几回就承受不住了,家里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哪能经得起这般挥霍。 今日这事发生,哪怕李铮不提,李父也得为了李长远的身子分开二人。 “不说那些个烦心事了,你猜我今日下山做什么去了?” 宁真看着李铮提起这个便高兴极的样子,受几分感染,心情没那么坏了。 他捏了捏李铮的手,想了想问道:“赚到大钱了?” 李铮摸摸鼻子,顿觉不好意思:“还没赚到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红皮金纹的文书折子,递过来,罕见地羞涩道:“你自己看。” 等宁真好奇地接过来,李铮便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神情,颇为严肃地嘱咐:“看完可是要签字画押的。” “这般厉害……” 宁真被他逗笑,低头粗粗扫一眼文书封皮,视线瞬时顿住,整个人仿佛呆愣了一般。 红皮金纹的文书格外正式庄重,李铮的毛笔小字一丝不苟的在上方排列,勾勒出一句—— **⌈愿结良缘,特聘以文⌋** 李铮这是……给他下聘书来了。 ---- 写前半段的时候是在晚上,气得我怒码一千字,写到李铮怒锤李长远那里才舒心了。 今天写后半段就很开心,真哥儿遇到了将他放在心上的好狗狗,好狗狗也有媳妇儿疼,两全其美天作之合! (有点啰嗦,宝子们不要嫌我烦🥺还想要点赞评论!!求求了!写文的日子里就指着小黄灯活了😭)
第9章 我刚洗好呢,你不来啊? ====== 宁真只看那一眼,眼睛便红了,他抖着手翻开折子。 全部是李铮手写的。 说是聘书,不如说是一封求婚书。 聘书第一页写着李铮的姓名年纪、家中情况。 第二页写了李铮如何喜爱他,如何心疼他,日后要对他好,不让他吃苦,不让他受欺负。 第三页写了自己从何处学的玉雕手艺,以后还要开店做生意,让他当老板,自己给他雕玉打工赚钱。 第四页…… …… 最后一页,宁真几乎是哽咽着一字一句读完的。 **思及初遇,郎君霞姿月韵,顾盼神飞,遂望之倾心** **自此弥足深陷,抽身不能,心系卿卿一人** **虽阴差阳错,晚至一步** **然幸得郎情妾意,深情与共** **今特来求娶** **愿郎君勿负真心,与吾早日喜结良缘,永赴琴瑟之好** **念念** **夫李铮落笔** 短短几句,便让宁真的眼眶盈满了泪水。 李铮拥他入怀,也悄然红了眼,埋在人颈边深深嗅闻,两个身子之间严丝合缝。 他哑声解释道:“我先前以为你的户籍转来了家里,跟李长远结了契。前几日听娘说起,才发现你还未落籍,你的户籍从你家转出后,一直暂挂在官府。 “我满二十后去官府办了出户,因着我是玉匠,便以杂户的身份落在村里,单个成一家。 “宁真,你可愿与我结契,落在我的户薄上?” 未落籍,便算不得是李家人,宁真还是自由身,而不是什么冲喜的媳妇。 何况与李铮结契……宁真怎会不愿意? 回想起最后一页文书,宁真的泪簌簌掉落,偏偏他睁大双眼,执着问道:“聘书上,说得可是真的?” 李铮搂紧了他,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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