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别吵,本太子正烦着呢。”策澄焕挥挥手,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烦。 “太子可是在想温大人?太子可愿将温大人留在身边?”阿齐从小待在策澄焕的身边对他的脾性自然是熟悉得很。 “你有办法?快说!”一句话直戳要点,策澄焕也不顾阿齐此时的没大没小,急急得开口。阿齐自幼跟着策澄焕,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他们太子年逾弱冠却迟迟不肯纳妃的原因。 “太子亲自出使,把他要来不就成了?我们都愿意年年供奉了,要个人他们皇帝还会不肯吗?丞相又如何,听闻温大人的口碑不怎么好,虽说是不能信的,但是那个皇帝愿意把自己的权利分了别人大半?温大人在他们那也不安全,说不得皇帝哪天见他权利太大想要除了他怎么办?依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要来。”阿齐口若悬河得蹦出一大堆,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想着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子怎么就看不透呢,是在情劫里的人都会变笨罢。 策澄焕总算是停了下来,不在踱步,“对啊,本太子怎么没想到呢。阿齐书信一封给父皇告诉他本太子要亲自出使替他娶个太子妃回来。” “是。” 在策澄焕离开之前还发生了一些事耽误了他的行程。策澄焕的父皇听说他答应邻国年年供奉而结交的时候大发雷霆差点要把他从边关叫回去,要不是把那三座城要了回来,这次他是非要回一次都城不可了。 策澄焕给他的解释是,这不过是权宜之策,他倾慕之人在他们皇帝手上只能先低头,他父皇一看到那句“父皇,儿臣倾慕那个人,就像您对母后一般的感情,没有这个人儿臣定当终身不娶,父皇息怒,待儿臣抱得美人归,不过三五年定亲自把供奉出去的都讨回来。” 策洪也倒不在意这点点的供奉,只是觉得自己一个泱泱大国这样低头岂不是失了颜面,想到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便也就妥协了。策洪本就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此生只爱一个女人,当初不也是不顾群臣反对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纳皇妃,幸而得一子此事才得以平息。 这样飞鸽传书来去即使再快也是耽误了数十日,但总比他亲自回一次都城来的快。等到供奉的东西都来了,让策澄焕哭笑不得的是还有一份是他母后亲自备下得如寻常人家一般的聘礼,来人还传话说皇后嘱咐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策澄焕暗自腹诽他若是个姑娘自己就是直接抢来又如何?他这么清高,恐怕自己才是‘嫁’的那一个吧。 有何要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策澄焕嫁给他又何妨?
第8章 一月有余,赵永安带着大军回至都城外,按帝命分配一部分去了别国的战场,遣散了一部分多余的,剩下的一部分驻扎在城外。 赵永安回到了他的府中,还未等到第二日上朝复命,适才回到自己将军府中就收到一封从宫中送来的书信。他的妹妹,当朝皇后竟只是因为处死了一个婢女被皇帝禁足于自己宫中不得踏出一步,不得有人探望。就连皇帝最近新宠幸的一个叫流煜的男宠出言折辱她,皇帝也视若无睹。 信中赵后希望赵永安联合朝中大臣帮帮她之类的措辞,什么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让赵永安很是头疼,这次让出了三座已经攻下的城池也不知道皇帝是喜是怒,说不得赵永安自身都难保。 无独有偶,温檀一回府也是收到了书信,不过不是一封,是厚厚的一叠掂量着有好几两这么重。想来皇帝是没有觉得流煜眼熟,都八年了姬宁晔连他都认不出又何谈流煜呢? 想来流煜的安危并没有问题并且得宠的,不然也不能遣人在别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送这些信来,信是一次性送来的,就在温檀回来的前几日,流煜从在私塾起就跟着温檀自然懂得如果不保险就不送信回来的道理。 温檀倒也不急着看信,一路舟车劳顿,先沐浴更衣,更衣的时候发现衣服上还挂着策澄焕给的私令,念着待他们使臣来的时候喊他带回去就是了。 待温檀沐浴更衣后,书信翻看了不过两封,温府就来人了,是姬宁晔身边伺候的侍从说皇帝召他入宫。温檀近半年没见姬宁晔,只单单听见陛下两字眼前就浮现那人的形容,那人是否也对他有一点思念?适才温檀在书信中见了这么一段话:“陛下这两日总是差人去为他念奏书,没念多少又打发了。有一日,陛下差我念,我学着大人的语气念了一份,陛下竟念叨了句还凑合吧,日日喊我念给他听,想来陛下心中也并非没有大人。” 字字直戳温檀心口,暖了半年来的微凉。温檀觉得哪怕能占着那人心头的前百分之一都是奢望,却没想到奢望竟也有成真一日。轻轻摇了摇头,为灵台换来几分清醒,暗暗想着自己真的为了这个人疯了不成? 姬宁晔特地派了轿子来接温檀。 来接温檀的那个侍从把他迎上轿子,嘴上还不忘奉承几句:“陛下念及温大人在边疆的辛劳,特地派了最好的骄子来接大人,也只是大人才得陛下如此厚待,换做是旁人哪有这种福分?” “嗯。有劳了。”答着便抬脚跨进了轿子,轿子每每往前挪动一步,温檀离姬宁晔就近了一点。 …… 明正殿烟气缭绕,香燃得有些多了呛鼻得很。身着黄袍之人闭着眼躺在贵妃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桌案,身后一个肤色胜雪,朱唇如梅的少年替他按着肩头。 脚步轻响,“臣叩见陛下。”冷清之音响起,姬宁晔敲着桌案的手顿了顿,微微睁开眼睛再闭上,不知是这香蒙了眼还是太久未见着,这个人轮廓为何如此得不清晰。 “流煜,下去吧。朕和丞相有事商议。”姬宁晔抬抬手示意流煜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流煜深深看了温檀一眼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才应道,说完便躬身告退,替他们关了门,遣退周遭站着的宫人。 姬宁晔的手指还在敲击,没有让温檀免礼就这般让他跪着,半响才叹气一声,睁开眸子起身,向眼前这个已经有半年未见的人走去,走得小心,走得缓慢。 姬宁晔扶温檀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边塞的日光也是毒辣,檀这绝世容貌也受了这日光的摧残,是朕不好,不该派你去那种荒郊野岭的地方,让你受苦了。” 这算的了什么苦。 “为陛下办事,微臣万死不辞。” “别说这些个恭维话,你不在朕处理这国事啊总觉得不应手,以后便不再让你离开朕十里之外。朕想见就能见到了,岂不是很好。”姬宁晔的手依旧在温檀脸上抚着,像是对待自己珍爱之物一般。 “这半年你幸苦了,朕想了想,赐你三次免罪如何,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大臣再议,朕定也保你。”姬宁晔笑的温柔,这半年温檀不在身边倒不是他一人无法撑起这个国家,只是心中如同缺了一块般得难耐。如今看到赵永安活着回来了,还把攻下的三座城还了回去,自己派去的探子提前回来告知温檀在敌军的军帐里度了数十日,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发慌。 姬宁晔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美人多的是,失了一个也会有第二个更美的。这次他却觉得即便温檀这次没能除了赵永安便又如何,总能想出办法的,这个人回来也就好了。 温檀离开的半年时间姬宁晔想了许多,变了心态,如今见了温檀却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他才好了。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卑躬屈膝不多言一句话,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无论自己想要他做什么他从不让自己失望。为了压制这种心间隐隐透出的非他不可,姬宁晔以‘温檀不过是个大臣,这些都是他应该为自己做的,他掌控着万人生命又何谈这一个小小的臣子’这般言语将自己糊弄过去。 “陛下还不知微臣是否能除了赵永安便要赏我?” “你为朕做了这么多,即便不能除了赵永安朕也要赏你。”姬宁晔笑了笑,自从众叛亲离他再不相信任何人,如今却在安抚着自己动荡不安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个人他不会背叛自己。 温檀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了许多的人,他好心疼。这半年姬宁晔和从前似乎有些不同了,他是宁愿姬宁晔背负的少些,所有罪恶都能由自己替他揽下就好。
第9章 “檀,抱抱我。”姬宁晔放下摸着温檀脸颊的手,换而搂住温檀的腰身紧紧得抱着,额头顶在温檀的肩上贪婪得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和气息和味道,温檀的味道与众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姬宁晔却说不上来。 许久未见的思念刹那全部倾泻而出,难以自制。奈何姬宁晔又近了一步与温檀耳鬓厮磨,时而轻咬他的耳垂时而在他耳边呼气,又一些细细的吻落在温檀的脸颊,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吻不再冰凉而变得炙热。 温檀嘶哑了嗓子,低低的声音在姬宁晔耳边响起:“陛下可知,自己这是在玩火。” “那就玩火了又如何,檀你喜欢朕是不是,檀……”话还未完就被堵住了口唇,温檀的味道透过口唇倾入姬宁晔的喉咙,侵入他的身体,侵入他的心。 姬宁晔的眼中这些年积攒的阴郁阴谋世俗全都散了去,似乎回到了那个姬宁晔才十二岁的夜,一双暗夜静泊似的眸子,温檀爱了八年的眸子,深爱八年的人儿。 姬宁晔不知何时被褪了衣衫,被温檀抱着上了龙榻,温檀的手在姬宁晔身上游走时而挑逗着那可爱的殷红时而又抚上他的腰背,然而只是这种轻抚就让姬宁晔全身颤栗。 “唔……檀……不要,不要碰那里……”贵为九五至尊怎能容忍自己在别人身下,即使再意乱情迷姬宁晔还是轻咬舌尖尽量清醒,全身紧绷得在抗拒着某些东西侵入自己的体内。 “宁晔……放松,宁晔可还记得说要容得臣的罪?这便是其一罢。”温檀俯身一边吻着姬宁晔那殷红一边喃喃道。 宁晔……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什么的关口,温檀从来都是殿下陛下得唤从不曾喊过他的名字,待姬宁晔反应过来乳白色液体已经离开了他,全身一松,温檀向前一送便入了他的体内。 “唔……疼……啊……檀你怎么……怎么……哈……能……这么对朕……”姬宁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温檀全身更像着了火一般,怎么也熄不下去,久久驰骋,翻云覆雨,隔着这香雾,发生着这香艳。 待风雨过后,姬宁晔全身泛红整个人软在温檀的怀里,眼神迷离,红唇微启轻轻喘息着,好在姬宁晔也是从小习武才没有昏厥。姬宁晔心中暗道这混蛋怎的如此厉害,从未听人说过他和谁有过情愫,怎的自己久经人事还压不住这个人?分明是个书生体力却如此的好? 温檀看着他诱人的样子,忍住想再来一次的欲望,低头啄了一下姬宁晔的唇:“宁晔……你这样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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