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闳灵魂出窍的站了会,带着季殊恩下去了。 白芷终归是虞瑾身边的老人了,有些眼气的问虞瑾:“皇子!您怎么随意养了个不知出处的小崽啊。” “从今日起,就不是了。”虞瑾把茶杯摔到地上,只听砰得一声响,茶水溅了满地。 “季闳少年性子,想养便养着吧,养得可人心了,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可是?!”白芷急了。 虞瑾淡淡打断她:“把地上的茶收拾了,便下去吧。” 白芷再有气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小桃。”虞瑾缓慢起身,气如松竹般淡雅,身姿板正一看就是贵族出身。 “是。”小桃俯下身,听虞瑾继续说道:“府里佣人太少,明日买几个带回来让我看看。”
第19章 玩玩枪去 才大清早,季闳便一骨碌翻起身来,整个人砸到虞瑾身上,虞瑾闭目却淡淡勾唇:“又胡闹?” “胡闹又如何?!”季闳挑眉,颇有几分少年得意的模样,他朝他耳边微呼一口热气,三分勾搭,七分挑拨,怕不是有意请君入瓮,他道:“月华可有法子治我?” “我可没有。”虞瑾轻笑一声,睁开双眼,映出季闳的面容,他伸手温柔抚摸季闳的侧脸,像是打发只癞皮狗似的拍了两下:“快从我身上下去,要起身了,天色也不早了。” “无趣!”季闳嘟嘴,从他身上翻下来,又侧躺着看他,一头墨发与虞瑾的发丝互相缠绕,竟分不出是谁的发丝来。 虞瑾合了合中衣,只是懒懒一笑:“起吧,我今日还是要叫殊恩多读些书的,他昨日的书文理解的并不好。” “你啊。”季闳咋舌:“书这玩意读……”看着虞瑾似笑非笑的神情,季闳把话咽下去:“还是很重要的。” 虞瑾拍拍他的头:“过两日就是你及冠的日子了,我需要操办的不少,你最近可别来给我添乱。” “那能有桃馒头吃吗?”季闳期待的看着他。 “寿桃是过寿时才有的,你别给我添气了,滚下去收拾收拾你自己。”虞瑾气笑了,一挥袖子就把季闳给打发下去。 季闳撇嘴:“讨厌!”干嘛那么凶?! 他梳洗的快,温水洗下脸,随手拿张帕子一擦,再丢回小桃手上就算完事了。 “侯爷。”鹤云低着头缓步进来,把新做好的发绳递给季闳。 季闳接过,突然想起来道:“月华!月华!” “做甚?”虞瑾只穿了件中衣便走了出来,季闳吹胡子瞪眼,走过去把衣服给他系得严严实实的:“别露肉。” 虞瑾冷笑一声:“我是个女人不成?” “你就是我的女人。”季闳胆子大了,对着他耳边道。 虞瑾冷着脸带着点嗔怒:“我看你是反了!” “诶呀!”季闳拍拍他,搂住他的腰和他耳鬓厮磨说悄悄话:“瞎生气,对了,你给我弄条新络子,颜色新鲜点。”灰太狼回来了? “你净惹我生气,还叫我给你买东西?” 季闳哄他,拿唇吻他的耳朵,小声道:“夫君多疼疼我,瞧小气的,要条络子都舍不得给?” 虞瑾好笑:“怎么说都是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季闳大笑两声:“我走了,有两天没练武了,正好去校场动动身子!” “去吧,注意着别吹了风。”虞瑾坐到梳妆台前,又道:“络子要桃红和鹅黄色的?” “好!”季闳笑着回答:“上头再挂块剔透的软玉才好,软玉上刻上你的字,我日日贴身带着。” “少贫。”虞瑾笑着看他:“快去吧。” “晓得了。”季闳笑着出院子,季殊恩迎面走过来,像个小团子,看见季闳笑得眼睛都没了:“爹爹!!!” 季闳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朝着空中一抛,季殊恩人小胆子却大,笑得哈哈的。 “你小心摔着他。”虞瑾从屋子里出来,微微皱着眉。 “没事!”季闳把季殊恩放下,季殊恩颠颠跑过去,抱住虞瑾的大腿,傻笑:“父亲!” “嗯”虞瑾面无表情的敲他的头:“昨日的文章会背了没有?” 季殊恩傻乐:“没有呢。” “我看你是想该板子了。”虞瑾冷淡道。 季殊恩依旧傻乐,瞅着季闳道:“爹爹去哪里啊?” 季闳已经把马牵出来了,正是虞瑾赠他的汗血宝马,季闳原本瞧着这马浑身淡金色,本想叫黄金。 但虞瑾细细想了一下:“黄金虽好,却过于死板,不如以流换黄,如何?” “流金?”季闳爽朗一笑,拍了拍马背:“那便就叫流金。” 从回忆里出来,季闳摸了摸流金的头,道:“去校场,玩玩枪去。” “爹爹带我!我也去!!”季殊恩连忙道,眼睛里都是渴望。 季闳心想:扯犊子呢,你父亲要能同意才有个鬼。 “问你父亲。”季闳抛难题抛的可痛快了。 “父亲,父亲,父亲……”季殊恩软糯糯的开口,像个娇气的小姑娘:“就让我出去玩一日吧。” “你啊!”虞瑾面色不愉:“成日里总想着玩。” “我没有……”季殊恩委屈:“父亲老说我。” 他这一小声哽咽,虞瑾总归是心软了,恨铁不成钢的拧他的脸:“去吧。” 季殊恩拉着虞瑾的手:“父亲不去?” “快去!”虞瑾淡淡看着他:“在讨价还价,就去院子里读书练字。” 季殊恩一溜烟的跑到季闳身边,季闳一提溜他,将他放到马背上。 “小心着。”虞瑾嘱咐他:“别摔了。” “好嘞!”季闳抱着怀里的娃,双腿一夹马肚子,就飞奔出院子。 “皇子。”小满还是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岁的样子,前些日子被虞瑾一同买进了府,她是个天真性子,眼神明亮:“早上剩下的桂花点心……” 虞瑾可乐,瞅着她道:“拿下去你们几个分分吧。” 小桃补充:“还有糖果子呢?” 青芽是个男孩,干活利落,性格也好:“你们几个就是贪嘴!” 宝生不乐意了:“前些日子的红糖饼子数你吃得最多。” 这话一出,大家都乐了,虞瑾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啼笑皆非间无奈摇摇头。 白芷呵道:“真是没规矩!” 小桃可不怕她,露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道:“好姐姐,皇子心善又好性,就是喜欢看我们赖皮呢。” “越发得脸了不是?”虞瑾面色淡淡,却不难看出笑意:“做上些奶糕子,一会青芽和宝生给侯爷送过去,做多了的你们分着吃了。” 这话就算是明着给他们开小灶了,小满乐得不行直说好听的哄虞瑾,好话多得跟只八哥似的。 “鹤云,白芷,小桃,随我进来,过两日便是侯爷及冠,请帖都写好了,你们一会差使几个头脑灵活的给各位大人送过去” “省的了。”小桃掩面而笑:“我们侯爷还是头一遭这么被重视,以往连……”她说着又有几分气了,在虞瑾面前打小报告:“连七岁那年的少酒老夫人都没给办过。” “只给二少爷办了少酒,都城一等一的排面呢。”
第20章 智障哥哥欢乐多 正是说着,一眉目俊朗,五官刀削斧凿般硬朗的少年郎大步走来,他走到虞瑾面前,生生比虞瑾还要高出来一点。 “皇兄……” “你不要叫我皇兄!!”少年人咬牙切齿,却是真伤了心:“我没你这个弟弟!!” “那好。”虞瑾淡淡一笑:“二皇子殿下。” 砰……少年人把虞瑾砸到柱子上,红着眼睛:“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还是要拿刀子剜我的心!!” 虞瑾叹气,挥手叫不安的小桃们都退下去,“哥哥叫我怎么办?殿下不让叫,皇兄又气着你了,还剜你的心?” 听到哥哥两个字,虞毓红着眼睛掉下一滴泪来,唇都在颤抖:“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是陛下还是那个腌脏的赵贵妃?!” “你别怕,和哥哥说!”虞毓红着眼眶,却是睚眦欲裂:“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受此奇耻大辱!!” 虞瑾轻声叹气:“哥哥啊,你可知世上只有唯有一人得虞瑾倾心相待,那人便是季闳。” “那你为何不娶他!!”虞毓如泣如诉,红着眼睛都有了几分锥心泣血的味道:“你是何等骄傲的人啊!!” 虞瑾笑着摸摸他的头:“月华早已江郎才尽,傲骨不在了,哥哥。” 虞毓用余光瞧见他手腕上的疤痕,咬着牙:“赵贵妃那个贱人!!” “哥哥慎言。”虞瑾把手抽回,只是笑笑:“还未用膳吧?” “三皇子当真神机妙算。”穿着西域白纱的男人朝虞瑾笑了笑,又揖手行礼:“戴宝儿见过三皇子。” 他的官话说得有点口音,虞瑾便晓得了他是谁,虞毓奉皇命去提婆国当使者,没想到当着当着把人家王爷给拐跑了,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白狼王:戴宝儿 戴宝儿是音译过来的,虽然有些女气,但戴宝儿本人倒是挺喜欢的。 “你和我行什么礼,倒是客气了。”虞瑾淡笑。 “这传说中的三皇子果然不俗,当真是美如嫡仙。”戴宝儿笑着道。 虞瑾并未接话,只是笑笑:“哥哥提早回来了,我什么也没得急准备,现在就让厨房备上糖梗米粥,再上些小菜,两位可有想过口的?” “我还吃什么?!气……” “他说他想吃纸包鸭了,在提婆就念着了。”戴宝毫不在意打断了虞毓的话。 虞瑾笑着点头:“我叫人先上些点心,兄长,嫂嫂坐着。” “诶!”戴宝乐了:“我头一次听见三皇子叫我嫂嫂,可得捂热乎点。” 虞瑾只是一笑并未接话,白芷端上几盘小点心来,她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挑不出毛病。 “杏仁佛手,奶白合意饼,枣泥糕,金丝甜糕。”白芷边说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 戴宝新奇:“都说你们京都人讲究吃食,果然不假。” “诶,弟媳妇,这杏仁佛手是个什么东西?” “不算什么新奇物件,嫂嫂多待两日便知道了,不过是杏仁甜奶做的糕点罢了,只是取名是这样取的,若是细问倒真问倒我了。” “我这弟媳妇是个爽利人,不装蒜。”戴宝哈哈大笑,只是又道:“赶明到我提婆去,尝尝那奶葡萄做的馍馍,是又香又可口。” “月华!!”季闳把季殊恩放到地上,便跳下马,就往屋里跑。 原来是小满哭着找上季闳,左右都没说清楚,只是道有个凶神恶煞的人找上门来。 季闳才一进门,戴宝便阴恻恻的笑了:“好你个熊瞎子。” “白眼狼!”季闳有些惊讶:“你怎么跑到中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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