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宝一看见他,便冷笑:“现在只有四位将军并立于世。” 提婆的白狼王,金国的虎将军,西郡的鹰王…… 还有一位便是中原京都的棕熊将军,季闳。 要说季闳是棕熊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打仗基本不要命,谁惹了他,他不管不顾的都要咬上别人一口,故此被其他的将军都恨得咬牙切齿,称他为熊瞎子。 “颤抖吧,熊瞎子。”戴宝阴暗暗的笑了:“我现在是你嫂嫂了,来,好弟弟,叫一声嫂嫂听听。” 季闳:“…………” 这个傻子是谁?! “父亲,父亲……呜呜”季殊恩小跑着进来,哭得特别惨,抱着虞瑾的大腿就哭。 “怎么了这是?”虞瑾看着季闳问道。 “马跑得太急,可能吓着他了。”季闳嘿嘿傻笑。 虞瑾给季殊恩擦眼泪:“没出息,不许再哭了。” 季殊恩可不听他这一套,只坐在虞瑾大腿上哭。 虞毓早已忍无可忍,砰得将手砸到桌子上:“这就是你要的日子?!” “就为了这么个玩意,你甘愿屈服在他身下?!” 季闳面无表情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在下边的是我。” “你放屁!…………”虞毓骂完以后感觉出几分不对来,震惊道:“你真在下边?” 戴宝冷笑的看他:“你既然对在下边有这么大的歧视,不如自己在下边感觉感觉?” 虞毓闭嘴了,一句话都不说了。 虞瑾看着季殊恩拿糕点吃,又看向季闳:“去洗洗手吧,今日午膳早些用。” 季闳心情也不大好,但还是点点头走了。 “爹爹?”季殊恩不解的看向季闳。 “去找你爹爹吧。”虞瑾又给了他块点心,在他耳旁小声道:“讨你爹爹欢心些,别叫他生气,省的吗?” “省的了。”季殊恩吸吸鼻子,乖乖去了。 “哥哥,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虞瑾神情算不上好:“你这样是在伤我的心。” 虞毓也挺委屈,却也明白木已成舟,只好点点头:“我……我也是心疼你,你不叫说,我就不说了。” 又还是往前凑了两步,小声和虞瑾道:“他真是下边的那个。” 虞瑾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虞毓又乐了,拍拍他的后背道:“我的好弟弟,还是有出息的,是个真男人。” 戴宝儿冷笑一声,直接照着虞毓腰上就是一脚:“我看你是想死。” 虞瑾当看不见戴宝儿单方面的暴行,只是喝茶用了块点心。
第21章 皇位 季闳这会子是越想越有些气,竟觉得身上这件薄袄子热得人烦躁不安,便堵了气将身上的薄袄扯下来,换了件单衣。 本是觉得,情爱之事哪里分上下,也不愿和虞瑾为这事伤了情分,但听这二皇子一说,原还是他错了的,在这虞毓口中他季闳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 季闳口干舌燥,一时间真动了怒,想着去他姥姥的,饭也不想吃了,但左右还有些理智,怕拂了虞瑾的面,伤了虞瑾的心,却是真不值当。 正想着,季殊恩穿着一身虎头虎脑的棉衣小跑过来,抱住季闳的大腿:“爹爹,父亲叫你吃饭呢。” 季闳心里憋屈,强忍着揉揉季殊恩的头:“爹不想吃了。” “爹爹……”季殊恩不赞同的看着季闳:“不可以不吃饭的,你不吃父亲会伤心的,不能让父亲伤心。” 季闳长叹一口气,想着算了……便和季殊恩一同去用午膳。 “怎么就穿了件单衣?”虞瑾微皱眉,用手指抚平季闳眉间的褶皱:“是生我的气了?” 季闳不说话,只是把虞瑾的手扫下去。 虞瑾似乎有点伤心,眸光动了几分,似有涟漪,却只是握住季闳的手:“你一与我生气,我便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还委屈你,叫你一同过来吃饭。” 季闳一听,虽不想承认,却已经被哄得七七八八了,他是真不愿意和虞瑾赌气,一会真气着虞瑾了,难受的还是季闳。 “算了。”季闳微叹气,看起来有些疲劳:“先吃饭吧。” 虞瑾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于是只是点点头。 才一进去,虞瑾便道:“夫君坐吧,今日的菜夫君可还满意?” 平日里虞瑾也就哄他的时候会喊声夫君,如今这么叫,不过是给季闳找面子。 季闳从来不跟他耍混蛋,知道虞瑾心里也不好受,便笑着拍拍他的手:“好了,再这样下去就是我小心眼了,还唤我一声季闳就好。” “阿闳。”虞瑾淡淡眨眼,看向虞毓道:“皇兄坐吧,今日没有外人,月华也就不多礼了。” 虞毓也知晓自己话说得过了,被戴宝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也老实了许多,知道自己弟弟过得好,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道:“自家人,亲兄弟。还说什么礼,快坐吧。” 菜上齐了,季闳尝了口虾,自觉酸甜可口,味道干脆酥软,于是和虞瑾道:“这是什么新奇做法?” 虞瑾用了口酒,才道:“外边来的方子,不过是用菠萝焖了一会,你喜欢就好。” 季闳点点头,也是觉得新奇,不由多用了几口。 虞瑾并未吃什么,只是用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他喝酒与品茶很像,均是小口慢嘬,不像是解忧也不像是爱酒,只是单纯用着。 季闳见了,便道:“喝这么多做甚?” 虞瑾轻笑:“忘了,只是喝着不错,一时贪了,便多喝了几杯。” “这可不像你。”虞毓叫小桃上了帕子,擦了指尖,目色有几分沉:“我此次回京,也听说了些事,就是不知道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了。” “哥哥说笑了。”虞瑾面色分毫未变,清冷中带着少许淡薄,只是道:“真真假假,哥哥心里早就有数,何必问月华呢?” “月华像来是比哥哥还聪明的,如今怎么糊涂了呢?” “哥哥指什么?不妨直说。”虞瑾倒了杯酒,轻轻一笑。 虞毓用指尖沾了些酒水,在桌面上写了个赵字。 虞瑾垂眸一笑,似乎再笑虞毓的不通透,他是潇洒公子本就在此事上无意,但尘埃飘渺,该落的还是会落。 “哥哥不必担心,这赵家气数已尽。”虞瑾笑着看他,将酒杯放到桌面上:“最上面的位置,定然是哥哥的。” 戴宝惊异,却面上不显。早就听闻中原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感情好,好到这种程度却真是难能可贵。 “月华,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无心?” “那哥哥可听好了。”虞瑾面上毫无笑意:“这位子,也不是谁都想要的,月华如今已有丈夫和孩子,只愿哥哥将来不要为难月华才好。” 虞毓深深看他一眼,终还是道:“你若是要这个位置,哥哥便不会和你抢,可你若不要,这个位置哥哥便要定了,月华,你放心……” “那我就真放心了。”虞瑾轻声一笑,道:“暹罗来了位胧月公主,大皇子那,可盯紧着呢。” 虞毓嗤笑:“我明白,一个小小的暹罗,我还不放在眼里。” “过两日是母后寿诞,哥哥可要多加小心。” “你是说……”虞毓眼波微沉。 “兴风作浪可是大皇子的拿手好戏,哥哥走得时间太长了,也该回来踏踏他的傲气了。” “知道了。”虞毓把酒一饮而尽:“哥哥还有事,先走了。” 等人都走了,虞瑾叫人把季殊恩抱下去,自己又加了几个小菜,一个人慢慢地品。 季闳坐在他旁边,想了一会才道:“二皇子可是真心对你?” “真心不真心的……”虞瑾了然笑笑:“此时真心,彼时无心,正常的很。” “那你还……” “他对我还是好的,只要我不和他争那个位置。”虞瑾笑了:“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抢过来了,剩下的,于我不过都是烂泥。” “什么东西能使你这么宝贝?” 虞瑾连头都未回,只是用手指向季闳。 季闳往后看去,只看到了一个琉璃花瓶,他不禁颤悠悠:“这瓶子有那么宝贝?” 虞瑾大笑几声:“榆木疙瘩。” 便撂下筷子走人,他道:“三日后就是你的及冠礼,我给你挑了几件衣服,过来和我瞧瞧。” 季闳眼眶一时湿了,却只答了一句:“哎。” 季闳从失了老爹的那一刻起,就没享过几天舒服的日子,直到遇到虞瑾,才尝到被人当成个宝贝护在心窝里,是什么滋味。 虞瑾待他好,疼他疼得比疼季殊恩还要多上几分。
第22章 熊孩子叛逆 虞瑾总是教季殊恩读书认字,季殊恩却更像季闳一些,玩心太重,像匹小野马。 “父亲……”季殊恩垂着头,不敢多说话,只是有些心虚还有点害怕。 虞瑾只看他一眼,便笑了,三分淡薄七分通透:“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像你爹爹。” 季殊恩不解的抬头看他。 只见虞瑾写完最后一笔,眼神有些温柔:“你最大的福气,也是太像你爹爹。” 季殊恩喉咙干痒,却说不出话来,他只攥紧了拳头,有些不服气和不甘心:“父亲……” “下去吧。”虞瑾淡淡放下笔,站起身来,“我今日也有事,你便自己出去玩吧。” 季殊恩看了虞瑾许久,才应下来:“是。” 虞瑾越过他,恍惚笑了一声,停留片刻道:“你这隐忍的样子倒是随我,若是季闳,怕敢直接掀了我的桌子。” 虽是这样说着,虞瑾却是笑着便走了出去。 季殊恩心里微微熨贴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在他心里徘徊,于是他走过去看着虞瑾刚写的大字。 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 是一首小诗的前几句,虞瑾没默完,只是写了这两句。 季殊恩读着读着,不知怎生了几分寂寥的心思。 “嘿!”季闳拍拍他的肩:“做什么呢?” 季殊恩唤了一声爹爹,把虞瑾默的诗给他看。 神人如季闳,安静了片刻,鬼斧神差的来了一句:“你父亲准是想吃竹笋了。” 虞瑾说的没错,季殊恩还是最像季闳的,于是接话:“竹笋炒肉?” 季闳摸摸下巴:“炖汤也不错。” “爹爹,父亲说我最大的福分……就是像你,是不是我不像你,父亲就会不要我了。”季殊恩望着季闳。 季闳弹了他的脑门:“你听你父亲胡诌呢,他是疼你的,若是不疼你,教你读什么书?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有出息的大字不识?” “他是对你寄予厚望,更何况你这背书背不下来肯定惹他生气,我小时候在他身边,就因为背不下书,被他生生按着抽了好几板子,抽得手都肿了也不见他心疼,你父亲就从没抽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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