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旭东在唐朝的记忆,”沈青折隔着栏杆跟里面的生物说话,“一共三万三功德点,天地银行走账还是我取现?” “转账……等等,那段记忆暂时不能给你。” “?” 祂可疑地沉默了片刻:“因为我找不到了。” “……?” “我这里有太多人的记忆,在被抓的时候,由于你们的行动太过粗暴,搅乱了我的识海——你理解为我的私人图书馆好了,原本是一本一本分门别类码好的图书,现在被打散重组,千亿本书每一页都随机组织在一起,有些书能有鬼门关那么高,有些只有几页纸那么薄,但无论是薄是厚,它们都来自不同的人。事实上,这也对我造成了困扰,”祂停顿了一下,“我头疼。” 沈青折:“……” 他只是失去了珍贵记忆,可祂头疼啊! “……不过,你要那么多记忆做什么呢?” “借鉴。” 沈青折:“嗯?” “理解感情。”祂说,“虽然很不能理解。” 沈青折皱眉:“找不到是你要解决的事,这跟我要赎回时旭东的记忆没有关系。如果你不能解决……” “可我已经在里面了啊,”毛茸茸的爪子指指左右上下,“我现在每时每刻都在被疯狂折磨——精神上的。威胁无效,沈猫猫。” 沈猫猫。骷髅狗很酸地想。祂叫他沈猫猫。 沈猫猫泄了气:“那先让他有个身体吧。” 说着在玉牌上一顿噼里啪啦,给看押在地狱的奸商邪神转账,邪神的大尾巴停止甩来甩去:“谢谢,感觉好多了。” 功德点是缓解祂疼痛的最好养料。 一团光晕笼罩住了高大的骷髅,很快膨胀起来,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沈青折,把星光月影隔绝在外。 光晕消退,它低下头,狼偏长的吻部凑近了沈青折,幽绿眼睛里倒影出沈青折讶异的神色。 “好喜欢,好小一只真可爱,青折青折青折,猫猫猫猫猫猫……可我能叫猫猫吗?” “可以,”沈青折干巴巴地说,“还有,你现在应该有想和说的区别了。” 时旭东变成了一只黑色巨狼。 按照倪老板的说法——你说有具身体,又没有说是人还是动物。 被坑害的消费者沈青折要求退款,倪老板辩解道:“我还买一送一了,他能变身。” 巨狼的身体逐渐模糊缩小,像是蜷缩起来的影子,最终缩回沈青折脚边,变成了…… 一只边牧。 沈青折:“……” 在沈青折的抗议和加长刑期的威胁下,倪老板很不情愿地加了售后服务——每月月亮最大的时候能变人,但是只有一个时辰。 沈青折立刻要求追加附加条款:关于“人”的定义,要求是有血有肉的那种真人,不是骷髅架子。 “多云阴天下雨也只有骷髅架子,这是月光供能的,”倪老板解释道,“差不多得了沈猫猫,我真的是方圆五十里脾气最好的邪神了。” 沈青折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是因为方圆五十里没有其他邪神。” 沈青折带着一具骷髅出门,牵着一只边牧回家。 边牧绕着他转了一圈,声音依旧是时旭东的声音:“第一次当狗,好神奇。” “……” 他有些心累地躺到躺椅上。这把躺椅还是翠环给他烧过来的。 沈青折控制不住地想:怎么会有人的男朋友变成狗了啊。 边牧一跃上了竹制躺椅,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他卧在沈青折身边,脑袋搁在他的胳膊上,仔仔细细看他。 “我是不可能爱上我们家养的狗的。”沈青折冷酷道,“更不可能……” 边牧伸舌头来舔他。 外面月亮逐渐明亮起来,躺椅微微往下一沉,沈青折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凑得很近,暌违已久的,时旭东的脸。 他还在舔他的脸侧,对自己身上的变化似无所觉。沈青折愣了愣,随即抬手,他紧紧抱住了他,脸埋进他的肩膀里,埋进熟悉的宽厚怀抱之中。 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时旭东却感受到了他的想念,浓厚到极致的情感,顺着他颤抖的手传递而来,倾泻而出。 明明……那不是对自己的。 那是对那个时旭东。 可是他也等了沈青折很多年。 有一些的委屈,更多的是酸楚和庆幸。 时旭东忽然很想哭,可是没有眼泪,他脊骨弯曲着,把搭在沈青折肩上,也微微颤抖。 “我好想你啊……” 能再看到沈青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梦一样,甚至比梦还要更好一点。 不对,应该是“死生生”? 好像“生生”也不太对,那该怎么说?好死不死? 他脑子里满是奇怪念头,把沈青折拢住,脸挨着他的脸,有些湿热的感觉贴着脸侧,是沈青折在无声地哭。 “别哭啊……” 久别重逢,实在是世间最难得也最值得高兴的事。 ---- 阴间番外大概三段,(二)是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毕竟人形时长得给他用完嘛,然后续上狼型(发出变态怪笑
第227章 番外—骷髅狗和鬼魂猫(二) 时旭东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听见他问: “你们边牧都这样哄主人的吗?” 时旭东垂着眼看他:“边牧也是你对我的昵称吗?” 他的语气很正常,沈青折脸上还挂着泪,点点头,说边牧是智商最高的狗了。 聪明,机敏,忠诚。 “那‘小茶’也是?” “嗯,”沈青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我不太叫你小茶的,一般叫小狗。” “哦,”他语气平淡地重复了一句,“小狗。” 沈青折解释:“是因为我很喜欢狗狗,才叫你小狗的。” 时旭东又觉得高兴,又觉得气闷,高兴于沈青折的喜欢,也气闷于他的喜欢。因为那份“喜欢”是给自己的,但不是给现在的“自己”。 说起来有些可笑,时旭东现在非常嫉妒那个自己。 他把郁闷隐藏得很好,继续问:“我现在可不可以亲你?” 沈青折笑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直接亲上去。 对于只有前世记忆的时旭东而言,这还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前世那个混乱的夜晚到了最后,沈青折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吻,像是一落地就化掉的雪,淡渺到无处可寻,难过到让人绝望。 直到现在,被那偏凉的柔软触感唤起了全部反应,他才像是从漫长噩梦中醒来。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一直亲他。 如果可以…… 可是他们之间一直横亘着太多“不可以”。 他不由自主地抓着沈青折的手,挨在自己的脸侧,呼吸急促,低头压。假如这一切都是他濒死之时的幻觉,他愿意为这一刻的幻觉忍受一生的痛苦。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亲吻开始变了意味,时旭东回过神,已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沈青折的衣襟大开着,露出大片胸膛,月光下白得晃眼,还落着刚刚落下的吻痕。 沈青折很依赖,也很信任,几乎是放任他施为。 但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他。 “他”和青折在唐朝一定很幸福。 沈青折的呼吸都变得破碎,察觉到他停下,有些困惑地问:“怎么了?” 时旭东闷闷的,不说话,扶着他的脸又亲下来,绝不同于以往的强势,甚至显得有些急切。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肃着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但是沈青折和他相处久了,才发现他的情绪意外的表现明显,高兴与郁闷都能通过微妙的表情变化和动作传递出来。 或者说正是因为相处久了,才格外了解。 沈青折仰脸承受他的吻,摸他的耳朵,安抚郁闷的小狗。 然而他表现得越是乖顺,越是让时旭东觉得郁闷。 这种不能明言的嫉妒,让他的动作带着些粗暴急切。后穴被碾进去的时候沈青折短促地叫了一声,抓着躺椅扶手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本来已经很适应时旭东的大小尺寸了,但是等候了数十载,久别重逢,彼此都动作生疏。时旭东不敢再进,粗硕的阴茎已经把穴口撑开到足够大,再往下,怕是要撑裂。 他怕把沈青折弄坏。 里面的穴肉夹吮着他的龟头,层层刮绞,似乎是邀请他狠狠插进去。 察觉到他异样的停顿,沈青折的眼睫抖了抖,偏凉的手伸下去,顺着连接处,触到沉甸甸的阴囊,喘着气极有技巧地揉着。一股让人颤栗的酥麻爽感从尾椎窜上,时旭东求饶般弓起腰,听见他说:“你不会现在就要射了吧?” 猫这样的生物,爪子闲,最喜欢招惹比自己凶猛的巨兽。 他怕弄坏沈青折,沈青折却敢毫无顾忌地招惹人。 硕硬的巨物堪称粗暴地碾开了一切缠绵的阻碍,硬生生插到底部,让沈青折蜷了蜷身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推挤到一起。时旭东抓住他的细白的腿根,用力到留下鲜明指痕,抽出一小截又狠狠操进去。 整个躺椅都在晃了,吱呀声响快要把暧昧的水声和啪啪声响都盖过去,沈青折平直骨感的肩膀上耸,手肘撑着起了些身,被时旭东压着胸膛强硬按回去。 “别……呜!”他又被按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湿漉漉的眼睛映出时旭东现在的神色,有些痴迷,又有些隐隐的疯狂。沈青折顿了一下,说出口的话破碎断续:“你别又把……别把躺椅弄坏了。啊!” “又?” 他重复那个奇怪字眼,明白过来,感觉心头压着的沉甸甸乌云又积聚了许多,酝酿着一场雷暴。 在彼此的喘息里,时旭东问:“接吻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闭着眼?” 沈青折很慢地眨了下眼,没有理解他的问题。 “闭着眼,我会更像是他吗?” 现在时旭东的形象,自然是照着他的自我认同来的,不是时都头的样子,而是时组长的样子,短头发,西装革履,甚至现在也穿戴完整,只有阴茎从大开的拉链出伸出来,西裤上沾满了沈青折的淫液。 沈青折没有回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吱呀声响重新响了起来,再也盖不住激烈暧昧的冲撞声响。 到了最后,躺椅和人都快散了架,肚子里鼓胀着塞满了时旭东的精液。沈青折被操得手脚发软,一个劲往下滑,被时旭东单手抱起来,又是一连串的吻落下来,珍惜又缠绵。 “疯狗。”他说。 时旭东任凭他骂自己,应了这个称呼:“疯狗喜欢猫猫。” 激烈的性爱过后,连心里积聚的怨气都消散了不少。疯狗就疯狗吧,至少疯狗能完完整整地独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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