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体谅你身上带伤,学里也没让你去,”林音道,“除了去铺子,其余陪少爷出门应酬都让你推托了。” “学里固然是没去,功课仍然是我代写的,”应清引叹道,“至于什么出门应酬,不过是陪他那些狐朋狗友一齐喝酒取乐。” 话虽如此,仍然收起书卷,翻身下榻。他低头系好衣裾,开了衣柜,准备换衣服。 林音站在一旁,见应清引衣柜里仍然都是去年进府时带来的那些,心下有些恻然,便道: “你也应该找少爷讨些新衣添。” 应清引倒不以为然,只是道: “衣服都还是好好的,何必要添新的。” 话虽如此,这两个人都知道,少爷的新宠四儿恃宠而骄,一掷千金,绫罗绸缎堆满衣箱。现如今说是回家奔丧,一走一月有余,还等着少爷去信催促一番,才肯回转身,现在还在路上。 这边应清引和林音跟着自家少爷乘上轿子出了门,那边顾公子也带着白小桃,三乘轿子一前一后,走在锦官城大街上。应清引还以为仍然是以前那样,去酒楼彻夜欢宴,没料到却是去了青楼。锦官城的青楼大多开在烟柳巷,沿着运河开满了两岸,鳞次栉比,一整条街都是满楼红袖招。 轿子停下来,朱漆大门外悬着“醉春风”三个大字的灯笼,红烛光在夜色下摇曳不止。青楼老鸨见是常来的贵客,候在门口,拿了手绢,笑脸相迎。她看到应清引掀帘下了轿子,怔了一怔,忙道: “哎哟喂,赵公子,你自己带了这么个天仙下凡大美人,老身这里还有哪一个小孩儿能招呼住您的?” 赵家少爷挥挥手,直问:“阿阮呢?” 老鸨摇摇手绢,道:“哎哟,阿阮今天身上不好,不方便出来接客,您若是点阿硬阿方阿直随您挑拣。” 赵少爷和顾少爷见这里的头牌今天不出来应酬,兴致少了一半,便只在楼上开了间雅座,要点人来喝酒。应清引还是第一次进青楼,他只管跟着少爷,且行且止,一句话也不说。但这青楼里的龟奴也好,跑堂们也好,哪怕是被送进来等两位少爷挑拣的男娼们女娼们,也都禁不住抬眼来看他。他本来就光彩照人,又身形高挑,比自家少爷还高了半寸,自然更是惹眼。 说是进青楼,应清引、林音和白小桃他们三个不过就是陪着少爷们喝酒。席上摆着美酒佳肴,开始是几个女娼来弹琴跳舞助兴,等女娼们退了,又选点了三个男娼进来暖席。三个男娼都是俊俏少年,身上穿着薄纱,身形若隐若现。这三个人伶牙俐齿,又会讲奉承话,又会劝酒,更兼得一身挑逗调情的功夫,惹得两位少爷十分高兴。那边白小桃还能接上几句话,和自家主人挑逗几个回合,应清引和林音几乎一言不发,只是跟着喝酒。 酒喝过了几巡,有些微醺,顾家少爷放肆起来,手在坐席之下,就伸到了应清引身上。他们中间隔着白小桃,白小桃哎呀呀笑道: “少爷你摸错了,这可是我的大腿,清引的皮肉比小桃的细嫩多着哩。” 顾少爷看着自己的把戏被白小桃戳穿,伸手在白小桃的大腿上狠拍了一下,白小桃嘻嘻笑着。那边赵家少爷倒也不十分气恼,只是抬了手,叫应清引换个座位,坐到自己另一边。自从赵家公子搬了应清引这尊大美人回府上,顾家少爷哪有不眼馋的,恨不得把这美人吃进嘴里快活一番。他跟赵轻尘是沆瀣一气的酒肉朋友,有功夫好的小官儿,并不介意分而食之,只是弄回府上的,到底是自己人,并不舍得分出去。 “拿白小桃跟你换一晚上,可好?”顾家少爷仗着酒劲,拿筷子指着应清引,“你反正身边又不缺人。” 白小桃知道这事行不通,笑着打圆场。 “主人,拿我这种姿色换清引,就是拿瓦块换黄金,哪个会肯?” 哪里知道赵家少爷突然把碗盏往下一掷,恨恨地说: “这小贱人也就是脸长得好看,中看不中用。” 应清引低着头,心里有委屈,不好吭声。他从小跟着赵家老爷,被教着念四书五经,跟着账房先生们学做账,又在商铺里学做掌柜,他没有出身,不能考取功名,但庶务练达,将来多是出路。偏生他从来没有修习过风月之事。送到少爷这里,床笫上自然落了下乘,不善风情,讨不到主人欢心。 酒又喝起来,这边顾家公子揽过一个男娼,上下其手。这男娼嘻嘻笑着,假装要挡,其实是正往客人怀里钻。顾家公子一把捞过他,伸了手进去,扯下亵裤。手一摸,原来这男娼下体塞了物什,还有几颗琉璃珠留在蜜穴之外,轻轻晃动。顾家公子伸手一拽,蜜穴吞吐,将琉璃珠悉数扯了出来,数了一数,先前里面塞了九颗。他哈哈笑着,拉了另一个过来,伸手到亵裤里去捞,果然也是塞着琉璃珠,里头数目也是九颗。 他将三个人身体里的琉璃珠都拉扯出来,笑个不停,又伸手去拉扯身边的白小桃,要塞进白小桃身体里。赵家少爷见他这样,便推了应清引和林音起身。 这边应清引、林音和白小桃三个都暗自叫苦,有些不肯,却十分无法,只能依着主人吩咐。三个人掇了身下圆凳出来,离了酒桌一尺远,接着趴在圆凳上,撩起袍子,解下亵裤和外裤,抬高屁股。三个男娼各自拿着一串琉璃珠出来,要帮他们放进身体里。这三个男娼手法纯熟,分开他们的臀瓣,指尖摸了些青楼里的香膏,在他们后面蜜穴穴口旋转一圈,再将琉璃珠塞一枚进去。这琉璃珠不大,但却并非浑圆,而是略有棱角形状,卡在肠道里虽然不至于疼痛,也并不好受。塞了五六个,里面就有些满满当当,撑得难受。这三个人无法躲,只能忍着。片刻后,林音和白小桃都塞足了九个,他们趴在凳上,身体中间被满满占住,腿无法合上,不由得难耐扭动,留在蜜穴外那几颗琉璃珠也随之晃动,碰撞起来叮当轻响。 只有应清引那边,才放了七个,多剩了两个挂在两腿之间,给他动手的男娼见他眉头紧皱,怕强加下去会弄伤他,自己反而脱不了干系,便松了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够,留你何用,”赵家少爷见又是应清引扫了他的兴致,有些不耐烦,端起酒杯,吩咐起那三个男娼,“你们三个,一人掌他二十,给我重重地打。” 应清引趴在春凳上,只能忍气吞声受罚。他身后塞着琉璃珠,一说要挨打,下意识想要合上腿,绷紧身体,甬道里面又被挤压得疼痛,只能还是分开腿,不敢用力。一个男娼站在他身后两腿中间,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扇将起来,打得噼啪作响,两爿臀肉随着巴掌左右晃动。应清引皮肤白,二十下掌完,屁股上就染了绯红色。他也不敢伸手揉,只能继续趴着,手抓着春凳。这巴掌扇屁股不能说剧痛,但也不能说不痛,只是这番身体里夹着琉璃珠,每打一下,便感觉后面撑开的甬道随之被挤压一边,迫使琉璃珠刮擦起肠壁。 第一个打完了,换了一个男娼站在他身后,抬手继续打。应清引又是臀上疼痛难耐,又是身体里被挤压得发胀,两条腿又想能叠起来减轻痛楚,后穴不住吞吐。这二十下打完,琉璃珠掉了一个出来。第三个上来的迟疑了片刻,得了席上客人的允许,先将那颗被挤压出体内的琉璃珠重新塞回应清引蜜穴里,才抬手掌起屁股。 六十巴掌挨完,应清引屁股上红成一片。林音和白小桃也趴着,一直看着应清引挨打。好在是打完了,两位主人点了头,让他们将琉璃珠扯出来。他们才得了敕令,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起身穿上裤子,将凳子端回酒桌前,仍然是陪着主人坐着。应清引下面火辣辣地疼,屁股贴在春凳上有些难耐,便往后移了移身体,靠臀腿交界处坐在凳子上,将挨巴掌最多的臀峰处悬空,并偷偷伸手,在身后揉了揉。赵家少爷赵轻尘看了他一眼,应清引有些心虚,怕坏了少爷规矩还要加罚,只好忍着疼,老老实实坐回到春凳上。 倒是他旁边的林音,从背后伸手过去,帮他揉了揉,并侧过身,小声耳语:“疼吗?” 应清引摇摇头,小声回话:“不要紧。” 这时大堂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们俩说话。
第6章 应清引和林音都是头一次来青楼,只听得下面大堂吵吵嚷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倒是酒席上其他人都神情自若,继续端着酒樽喝酒,眼皮也不抬一下。从敞开的雕花木窗往下看,大堂里摆了三张板凳,几个龟奴提着棍子,十来个男娼女娼都围着站着。原来这是青楼里的规矩,到了后半夜关门时,还接不到客人的男娼女娼们,一律都要挨打,女娼二十棍子,男娼三十棍子,一下也不许少。这些做皮肉生意的男娼女娼们,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脸面、羞耻,都得要揭开亵裤,轮流趴在板凳上,好生品尝一顿红烧肉。大堂里乱哄哄的,有些神色闪躲,想拖延一时是一时,有些刚打完,从板凳上起了身,抹了把脸,一拐一瘸地要回房。 听着这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和挨打之人的呼痛哭泣之声,应清引有些听不下去,不大坐得住。那边顾公子偶然低头扫了一眼,抬手叫了旁边一个男娼,小声吩咐了两句。片刻之后,那个男娼领了另一个男娼上来,年纪很小,是才刚挨过打的,脸上泪痕未干。 领头的人推了新来的人一下,笑着道: “阿奴,你算是有福了,这边顾公子今天晚上要点你呢。” 这个叫阿奴的男孩一听,登时哭得更凶了。原来他心里想着,现在点我有什么用,棍子已经挨过了,却不能躺下休息,还仍得要赔笑脸伺候客人,这笔账一算,哪里能鼻涕眼泪不一起往下流的。 还是白小桃嘻嘻笑着,拿筷子敲了一下碗。 “傻瓜,我家少爷点了你,正算在明天的账上。” 白小桃话音一落,这个男孩即刻破涕为笑了,两行清亮眼泪还挂在脸上。这会儿又想着,现在招呼了客人,不必为明天接不到客又要挨棍子发愁,岂不是大赚了一笔? 这时既然到了后半夜,酒喝够了,兴致也勾上来,赵少爷和顾少爷两个人搂了三个男娼,摇摇晃晃,去了里屋休息。剩下应清引、林音和白小桃,跟着剩下一个男娼还留在酒席上。他们虽然都有倦意翻涌上来,但怕被少爷们叫到,并不敢去睡。白小桃把酒倒了,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塞在嘴里,吃得咯嘣响。他看左右都还干坐的,起身将花生米倒了两碟,一碟推给应清引和林音,一碟推给剩下的那个男娼。 应清引和林音都是文雅人,拿着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也不发出声响。 男娼见了,突然问应清引:“还痛吗,你身上?” 应清引放下筷子,摇摇头,道:“不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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