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里檀玉眼睫都是湿的,谢谦低头看他,只觉得心都要剖出来给他。他从水里抬起手抚着檀玉脸颊,额头相抵间他低声道:“小玉,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檀玉睫毛一颤,也没应声,只在腾腾水雾里微微仰起头,吻上近在咫尺的唇。
第67章 玻璃罩下的烛花摇曳里啪地爆开一声细碎的声响。 谢谦一手托住檀玉后颈,低头吻在他锁骨胸前。水珠儿从檀玉发间缓缓淌下,一条一条、如丝如缕流过檀玉的脊背与颈间,再归于水中。谢谦闭着眼吮吻那处瓷白的皮肉,连着滴滴答答的水流一起含在口中。檀玉半阖着眼,由那些水珠在他身上随着呼吸急转或分歧,从温热变微冷,最后被滚烫的吻与呼吸接住。 逼仄窄小的潮湿空间里,他们几乎能听得见彼此逐渐变快的心跳。 迷蒙里檀玉张开膝盖,像过去数不清多少个夜晚那样迎着谢谦进入他的身体。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微微蹙起的眉尖是男人肉刃刚刚楔入时惯有的神情。浅浅的水面之下,肉体逐渐贴紧,谢谦挺到腔穴深处被软肉裹紧时他看着檀玉只觉得眼眶酸胀。 他想这是小玉对他的接纳——接纳他过去孩童般的顽劣与错处,接纳他这具千疮百孔流浪着的身体,而后,在檀玉拥向他的时候他就得到了宽恕。 谢谦抬起湿漉漉的手摸摸檀玉脸颊,身下人的头发被水濡成一种深沉的黑色,些许碎发粘在檀玉眼角眉梢,透出一种潮湿的风情。看起来就像被自己肏熟了一般。谢谦想,他慢慢挺动起腰,一下下顶到雌穴深处最柔嫩的一点,抽插时温热的水流覆过交合的地方,檀玉只觉得自己好像浸在一团暖暖的膏脂里,从内到外都在情潮中慢慢融化。 檀玉轻声喘息着,谢谦低头去寻他的唇,从嘴角慢慢亲过去,在含住檀玉唇舌的刹那开始提了速地挺腰。惊变里檀玉几乎浑身一颤,碎了的呜咽被尽数堵在喉咙里,只余下胸膛急促的起伏。他两条腿早已经搭在了浴盆两侧,谢谦倾身压来时几乎尽根没入,逼出了檀玉几声哽咽似的鼻音。 太深了,太重了。 那些求饶的话语半句都没能落出来,都在谢谦忽然变快变重的抽插肏弄里成了碎了的喘息。久违的酣畅情事唤起了檀玉的肉欲,淫麻的痒意好似会随着水流淌动一样从含着粗壮男根的穴口慢慢爬到小腹深处、爬到脊骨、爬到谢谦与他肌肤相亲的每一处血肉根梢。 檀玉受不住这般肏弄,他的手指嵌进谢谦脊背,留下一道长长的潮湿的红痕。 “抓得好!”谢谦抬起唇在喘息里道,“小玉,你恨我也没事,你就这样抓我……抓得皮开肉绽,让我和你一起疼。” 檀玉眼中噙泪,只是颤声道:“你慢些……慢些……我、我受不住了……谢谦……” 谢谦没再说话,又低头吻下去,由着檀玉的手指再次抓紧他的脊背,他伸手下去抚慰着檀玉的性器与女蒂,将那水面撞得水花四散。檀玉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温热的浅水里,那半杯酒水早在情事里散了出去,如今身体又因有孕而倍加敏感,谢谦每一次顶弄抽插都好似将他抛上了云端。 他握着拳有一下没一下捶着谢谦胸口:“你出去、我不做了……谢谦你出去……” 久违的酸胀感从小腹涌来,这般姿势不知是压到哪处,谢谦那肉刃每一次插满都让檀玉有一种自己要被肏到失禁的错觉。他想起勾栏里那些无比荒唐的情事,几乎羞愤欲死,只是眼下他被谢谦搂在身下,竟是半点挣脱不得。 朦胧视线里谢谦深深一顶,水下捻着女蒂的粗糙手指掐住了湿滑的肉核,檀玉几乎霎时僵住了身体,大腿与穴肉均是一下下痉挛收缩着,一股温热水流直直溅在谢谦下腹。谢谦给这股水喷得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檀玉被他肏到失禁了。 趁着檀玉还在失神,谢谦又抽插了十几下后才抵在了穴心处射了精水。檀玉又是浑身一抖,身子几乎撑不住般往水里滑去,谢谦眼疾手快把他捞回怀里,一点点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直到檀玉慢慢平复,谢谦才抽出性器。那根软下来的肉刃脱离水红的穴口,带出了几丝白浊。这澡是不必再洗了,谢谦把软成一滩的檀玉湿淋淋抱出澡盆,放到垫了软垫的大椅上。檀玉靠在椅背上还在喘息,只能任由谢谦扶着他一条腿,探了手指进去抠挖留在穴里的精水。 那穴肉在水里给挞得熟红欲滴,谢谦两指在里一撑一转,便感觉迎着手指涌出一缕温热的淫水。檀玉轻哼一声,胸前乳肉并那两点红尖儿正随着喘息泛着水泽,谢谦一时意动便含了过去,连吃乳带奸穴又在大椅上把檀玉激得小死一次。 淋漓精水混着淫水淌了谢谦满手,檀玉动了动手指又没力气打他,只得刀子一般死死盯着男人。谢谦知道自己又惹檀玉生气,又是道歉又是伺候擦身更衣,直到把人抱回卧房床上睡过去都没能让檀玉再看他一眼。 一夜无梦。 情事后往往伴随着一场好眠,檀玉懵懂初醒时谢谦就已经起了,他正趴在床边,看檀玉已经显怀的肚子。檀玉懒得理他,正要闭眼的时候却听谢谦小声道:“小玉……你……要不跟我回去吧?” 檀玉重新睁眼看他,谢谦的手轻轻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依旧是那副小心翼翼的语气:“这房子我也看了,哪儿都好,就是太浅了。你要生孩子,产房总要备下,奶嬷嬷与伺候孩子的丫头也要配齐,还有孩子的屋子……若是真等到那时候也来不及挪了,趁着眼下还能坐车出门,要不……就回去吧……” 见檀玉蹙起眉,谢谦忙举起手:“我保证不烦你。你要是不让我进屋,我就绕着走,我去睡大街,好不?小玉,你在这儿我实在是不放心。” 其实谢谦说得倒对。檀玉转念想到,当初他来这儿不过是想避着谢谦静静心,然后冷他一冷。这榆钱巷若是他一个人住自然哪儿都好,若是添了孩子,那确实是不够的。他的产期在约莫要在腊月,湖阳与京都锦梁均属北地一带,怕是十月就要上霜……眼下想想,还是青吟街的宅子适宜。 他闭眼沉思片刻,最终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就过了七月再挪罢。我在这儿,倒也自在。”
第68章 八月初十,檀玉归府,谢谦驾车亲迎。 马车华盖上流苏摇曳,远比来时那辆小车繁杂华丽。檀玉深深望了一眼那巷子里成荫的榆树,最终放下了车帘。 车架碌碌驶回青吟街的谢府,因着是主母还家,这一日连大门都敞了开,好教车子驶进外院廊下。只是谢谦掀开车帘时却见檀玉正靠在红芍怀里睡得正香,小玉孕期嗜睡,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一段车程也能将人晃睡了去。红芍与两个丫头同谢谦对视一眼,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到最后还是吹雨凝露先下了车回内院,让出地方来给谢谦钻进去,好叫他从红芍怀里慢慢接过檀玉,打横抱着下了车。 为着迎檀玉回来,谢府上下早五日就被谢谦耳提面命地收拾起来。洒扫晾晒理账记事,桩桩件件都按着檀玉从前定下的规矩走,虽然没了凝露吹雨带头有些不便,但原先近身伺候的几个二等丫头都还在,帮着也能理顺,只等着檀玉回来一样样看过去,就知好还是不好了。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场小眠檀玉并未睡多久,只谢谦刚把他放到榻上时便醒来了。他睁了眼乍一见床上帐顶那熟悉的百子千孙刺绣,还有些梦中的朦胧之感。他看看谢谦,没等说什么就听到那人小心翼翼道:“小玉,我是不是把你弄醒了?” 檀玉摇摇头,自家坐起来理了理衣裳:“那就那么多觉睡,不过是日头热,人也乏,贪个盹儿罢了。”谢谦斟了茶递给他,檀玉接过啜了一口,又道:“再过几日就是中秋,湖阳如今下面这么大个乱子,你看是怎么过好?” 谢谦一听这个就头大,他最不耐那些弯弯绕绕的俗礼。无因其他,贵胄圈儿里传承深的世家瞧不起他家是新贵,觉着谢氏是巴着皇帝宗室的泥腿子侯爵,比不得他们百年大族锦绣底蕴。谢谦呢,又觉着那些诗礼门阀具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比不得他这沙场上拿命挣来的铁血军功。 两边儿互相瞧不起,又逢湖阳生乱,檀玉这么一问,谢谦就摆摆手:“咱们啥也不送,也不管别个,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玉你现在身子一日比一日沉,也少操心这个,等十五那日也不必祭祀,爷带你上街走百步看热闹去。” 檀玉给他这无所谓的回答答得一愣,又想起如今湖阳的地头蛇也是他,也就叹口气释然了。 日子一转就到十五,上元中秋并除夕千秋都是年头里的大节,这一日府上除开赏了一个月的月钱外还新造了月饼,起油酥的饼皮里裹着莲蓉枣泥豆沙五仁的馅儿,画得玉兔蟾蜍桂树嫦娥的样子,一个个做得铜钱稍大,盛在桂花盘子里垒成小塔,由着来往的丫头小子取食。 到了孕五月,檀玉终于开始有些迟来的反应,桌上吃了半块莲蓉月饼便转头吐了出去,连着肠胃里都吐空了还反酸水。这一下子吓得谢谦又端茶又递水,忙叫灶上再做些清淡点儿的给檀玉吃。不料檀玉吐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吹得半凉的鸡肉茸粥半点都吃不下去,沾了便要呕。临最后还是红芍做了一碗甜汤樱珠递过来,檀玉才一口口喝了,连着堵着的胸口也畅快起来。 檀玉吃了半碗樱珠,酸浆子裹了蜜汁润了喉咙,他才觉得好一些。他放下碗看看谢谦,才发现面前人跟傻了似的怔怔看着他,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檀玉睇他一眼,有些无奈:“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话说话,憋着我看了难受。” 谢谦给点了名,“啊”了一声才道:“我就是一想后头还有快四个月就难过……小玉,你这可怎么办啊,看你疼看你痛,我都恨不得替你受了。” 檀玉笑了一声,不知是笑他天真还是笑他有趣:“你少给我添堵就行了,早晚都有这一遭,怎么办?拿命挣了就是,还能怎么办。” 谢谦看了看他浅淡的笑容,心里有些没来由的甜蜜。自打从榆钱巷回来后檀玉就好像变了一般,不再同过去一般言行恭顺、事事循规,反而多了三分他自己的性子。偶尔刺他一句呛他两声,谢谦倒觉着比温声细语还受用。 想到这儿谢谦一愣,他不会是个贱皮子吧?这一念头一出来他就摇了摇头,见日头逐渐西垂,谢谦搓搓手,悄声道:“不想这个了,今儿过节,时辰差不多了,咱们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夜市走走!听说湖阳还有一架百步桥,上头都是石头灯座,从桥这头到桥那头刚好一百步,我们也去试试!” 檀玉点一点头,他许久不曾出过门了。从前在家里有家里的事,出门子嫁人又有夫家的事,桩桩件件把他裹在里头,半点自由都没有。如今想想,上一次去夜里坊市,都是近十年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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