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气冲进鼻腔,辣得檀玉眼前一片湿意。他摇摇头,正准备说自己不饮酒,不想谢谦却拿那湿哒哒的酒斗碰碰他的嘴唇:“喝了好办事,别让爷等你。” 檀玉眼神倏地一动,他闭了闭眼,最终低头含着酒斗边缘喝了一口。那酒水入口极辣,他咽下一口便已经有了酒气熏出的红晕上脸,谢谦见他那副样子便知确实为难,于是他手腕微微一斜,将余下半斗酒水都倾在了檀玉身上。 夏日里喜服裁得轻薄,眼下冷酒一倒,倏地便浸透衣裳濡成了一片深红。檀玉闭着眼浑身一颤,知觉到男人慢悠悠走回自己面前。谢谦手中长柄一转,用纤细的那头穿过檀玉腰间束带,一提一挑,把那如意红结挑散了花儿。 他反手又打出半斗酒,对着檀玉领口尽数浇下。滴滴酒水沿着皮肤一路滑下,将那喜服的深红又洇开大片,檀玉再受不住这般戏弄,抬手握住那潮湿木柄,偏过头颤声道:“侯爷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谢谦握住檀玉手腕将他按在床榻上,近在咫尺的一个距离,檀玉几乎可以看到他双眼中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谢谦抬手捏住他的脸,口吻狎昵:“折辱?这是在教你怎样侍奉夫君。别怕,爷有的你都有,爷没有的你也有,你慌什么?嗯?” 他掐住檀玉手腕剥开他第一件衣裳,低头沿着颈间濡湿酒痕一路吻到檀玉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绸,他含住那点尚未动情的乳尖儿吮弄,舌尖抵着湿透的丝绸摩挲那点敏感。陌生的情潮卷上四肢百骸,檀玉咬住嘴唇,浑身僵在了谢谦身下。 谢谦半咬半吸,仍不过瘾,索性起了身扯去檀玉身上衣衫,让他躺在早已分不清是床幔还是衣裳的深红浅红之中。烛影倏地一晃,连着床榻间的影子也跟着摇曳,谢谦的手握住檀玉膝盖,在那皮肉的瑟缩里像撬开一枚蚌一样掰向了两边。 腿间霎时被冷意充满,檀玉难堪地转过头,不愿再看自己毫无尊严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的样子,那太耻辱,如同横陈在街坊脚店里待价而沽的一堆货。谢谦瞥他一眼,全然不在意檀玉想的是什么。眼下那雌穴在性器下紧紧闭合着,艳肉贴在一处只余一条窄缝,仿佛一颗浆汁饱满的熟红果实,在等待摘取它的手。 谢谦屈起手指刮了刮那条肉缝,檀玉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察觉到他的细微动作,谢谦指腹压在那处还没动情的女蒂上,懒洋洋道:“……别乱动,不然教你这穴儿明天含一日东西。”那荤话檀玉听了只觉得面上烧红,一双手握紧又松开,最终生生忍住了半丝没动。 这份乖觉让谢谦觉得满意,他虽然对檀玉没有太多感觉,但是他会给自己正室该有的体面。他两指撑开那处穴口,另一指则在软肉上搔刮摩挲,试图挑起檀玉的情欲。只是这副雏儿身子实在年轻,谢谦忙了半天也不见动情,只得去床头摸了油膏出来。他拿调成淡粉色的油膏涂了手指,抵在穴口寸寸送了进去。 谢谦皱着眉抽送几次,怎奈双儿的雏穴实在窄紧,生涩非常,他不得不再添了点油膏。如此这般送了两指进去,檀玉已然疼出了一身细汗。谢谦无奈,另一手轻轻拍拍他赤裸的大腿,掌心沿着腿侧一路慢慢抚摸揉捏,教他松了这儿的筋肉。 手上连插带摸,谢谦旁的也没闲着,低了头含着那肉蒂吸吮起来。瑟缩在软肉里的蒂珠一下子给人吮出含在唇齿间嘬弄,檀玉几乎尖叫一声弓起了腰,一股温热水液终于涌出了女穴。就着这点儿湿滑,谢谦闭着眼送进去第三根手指。指腹在肉道里时而撑开时而搅弄,最终抵着那蒂珠下的一块微硬的嫩肉进出摩挲起来。 从未有过的快感几乎让檀玉失神,他下意识握紧那些身下深红的绸布,直到一阵裂开般的疼痛将他的灵魂唤回。他睁大了眼看向谢谦,而他的丈夫早已跪在他腿间,敞开的衣衫下,肉刃已没入了半根。 谢谦抬手握住檀玉一侧腰胯,在他投来的失神视线下腰腹一挺,彻底插满了这处雏穴。 紧窄的肉道裹紧了侵入的硬物,谢谦好悬给这处子穴夹得交了货。他徐徐吐出一口气,挺腰抽送起来。这对初初破瓜的檀玉而言无疑是一种淫刑,那根肉棒在他身体里每一次进出都带来好似鲛人劈尾般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情深时谢谦俯身钳住檀玉下巴,见他像刮了鳞的白鱼一样在自己身下颤动,他轻声问道:“疼不疼?” 檀玉偏过头闭上眼,谢谦却笑了一声:“怎么不哭?说几句好话软话求个饶,爷就疼你。”见檀玉还是闭眼蹙眉一言不发,谢谦渐渐敛去笑意,一时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他掐住檀玉窄腰,抽送了几十下后射了进去。谢谦抽出性器,看着浊液混着点血丝从微微肿起的穴口淌出,也觉得檀玉有些许可怜。他随意抓过床榻的毯子盖住檀玉赤裸的身体,而后披了衣裳下了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洞房。
第60章 一夜雨声。 檀玉睁眼时只觉得房中一阵清凉水汽,驱了不少积攒的暑热。想来是昨儿夜深时下雨了……湖阳一带暑夏多雨,头段时间积着没下,这几日大抵是要落个痛快。他抬手压了压眉梢,转了个身蜷起了腿。 昨夜又做梦了。檀玉半闭上眼,只觉得昏暗里依旧有融了大半的龙凤红烛在闪,滚烫的烛泪化成一道道深红浅红罗红大红的影儿层层叠叠如丝如网扑面而来,他想起昨夜那一场荒唐的梦境。 梦中他初嫁到锦梁,洞房里谢谦寡情凉薄,让他惊惧。檀玉蹙起眉,心里依稀记得初识谢谦时他确实是那副作派,面冷心冷,床笫间又端得一副纨绔形容,不得自己欢喜。不过谢谦倒没有磋磨他,新婚后侯府的账目钥匙也一律交了过来,除了那处温泉庄子与私库还在谢谦手上,余下半点儿都没藏私。这样坦诚的托付,一时倒让檀玉分不清谢谦到底是作何想法。 如此这般日子一长,檀玉倒是品出几分谢谦的性情。他虽不欢喜自己,却也不是恶人,总归这桩婚事是荣妃做媒圣旨赐婚,他娶自己回来供着便是,余下的也都当做甩手掌柜,不亲近也不拘束,随檀玉的便。这倒给了檀玉许多出阁前没有的自由,他索性就在泊心院过起自个儿的舒坦日子来。 只是后来谢谦又莫名其怪热络起来,终日围着自己转,让檀玉更吃不准他的想法。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件事檀玉想了许久,却始终不得要领。只是谢谦那颗真心不似作假,却太烫太热,让檀玉不敢触碰。 真是讨厌。檀玉少见地有些小性儿,心里无端生起一股闷气。这人当真惹人烦,先头又冷又热,后头又生生死死,一环接一环,把他前十七年一湖静水般的日子搅得波澜四起,连着心都乱了。 檀玉越想越燥,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胎怀得,连着气性都大了许多。水汽清凉,他呼了口气坐起身,披了衣裳下地时却倏地瞧见门外一道人影。那身形不是吹雨也不是凝露,红芍生得高挑规整却也没有这样宽的肩,显然门外是个男子。 是谁?竟能避过红芍的耳朵无声无息到他的房前,是寿安郡王的残党死士吗? 檀玉屏住呼吸,手从枕下摸出谢谦那把匕首,放轻了脚步慢慢踱到门前。如若那影子要动,他便先从缝里刺进去。只是没等檀玉将匕首对准门缝,那影子却动了,淋漓雨声里,门外的人却轻轻唤了一声:“小玉。” 檀玉睁大了眼,握着匕首的手一滞,又听门外的人说道:“是小玉吗?你睡醒了?我听到脚步声了。小玉,是你吗?” 男人熟悉的声音沙哑低沉,檀玉如释重负般垂下手吐出一口气,许久,他隔着门轻轻应了一声:“嗯,是我。”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檀玉听到一道轰隆雷声,雨水淅淅沥沥,下得更急了。 谢谦看着面前这道门。雕花梨木,糊了云青纱细棉纸,在他眼中不过纸糊的一般,一脚便能踢得粉碎。可就是这样薄薄的一道门,却将他与檀玉隔成了海角天涯,寸步难行。他到这儿时天还未亮,也不敢进门,就这样在廊下傻愣愣站了半晌。直到方才听见里头声响,他才敢小心翼翼问话。只是眼下知道了另一边是檀玉,谢谦却觉着自己一肚子话堵在嗓子眼儿,一句说不出来。 这样的缄默在雨声里持续了好一会儿,谢谦听到门那头传来檀玉的声音:“……红芍说你回京述职,想必许久难归。所以,你为何会在湖阳?” 为何会在湖阳,在我的门前。 谢谦浑身湿透,雨水沿着领子一路淌进去,潮得胸口发冷。他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轻声道:“我想见你。” 他抬起手,按在碧色的轻纱上:“我想你想得不得了……所以就回来了。我偷骑了督查司最好的马,走官道,疾驰了一夜,一口气没歇。” 檀玉默了默:“你擅自离京,圣人知晓吗?” 谢谦摇摇头:“没说。来不及说了,当时只想回来见你,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回头陛下肯定要骂我,骂就骂吧。” 檀玉抬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谢谦按在纱上那只手掌:“军国大事,岂能如儿戏。圣宠难得、君恩易散,圣人对你有几分偏爱,你别把自己作死了。” “不会的……”谢谦正想解释,却觉得和檀玉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一时又换了句幼稚话说,“……那我要真把自己作死了呢?刑场上,你来送我,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倒把门里的檀玉问住了。檀玉知他是在无赖,又气又笑:“你来见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不是!”谢谦更急,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嘴里还在解释,“我……我想来见你……小玉,我不进去惹你讨厌,你别赶我走。我就在这儿站会儿,听听你的声音……” 他到后头越说声音越小,檀玉在门里只听“咚”的一声,那道影子竟慢慢往下滑。他再顾不上心里那口气,拔了门闩推开半边门,只见谢谦半跪在地上,雨水浸透了一身衣裳,人已经闭上了眼。 檀玉伸手探了探他鼻息,见还有气儿一颗心也放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也知谢谦那块头他弄不动,索性对着无人院子里说道:“姑姑,我知你听得见。来搭把手,把他抬进来。” 雨声依旧,谢谦再睁眼时依稀听见耳边有人嚅嚅细语,他转过头,却见房里点了烛灯,檀玉披着衣裳坐在大椅上,正同红芍低声说些什么。两人说罢,红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檀玉似是有些疲倦,他提了茶壶斟茶,淙淙水声里谢谦一转不转地看着他,仿佛一场幻梦。 多久没见到檀玉了?谢谦想。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锈住了,那一日他睁眼闭眼都是檀玉,思念几乎让他发狂。那份他初时厌恶的端庄与从容在那一刻仿佛成了志怪传说里仙妖的引诱,勾着他的神魂去做窃马夜奔这等年轻人才干得出的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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