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之争,从来不是殿下输给了太子,而是郑娘娘输给了皇后。殿下,明白了吗?” 寿安郡王生生怔住看着谢谦,半晌后他仰天大笑,涕泗横流,行如疯癫般大喊着:“荒唐啊——荒唐!哈哈哈哈——情种皇帝……何等荒唐……” 他大喝了数声,转头看向谢谦,露出一个惨笑来:“谢礼之,都言伴君如伴虎,你如此窥探圣意,甘为天子刀俎,就不怕有一天死在里头吗?” 谢谦瞥他一眼,风轻云淡道:“不怕。比不得殿下拿外家郑氏全族的命在湖阳玩火,臣家里人早死绝了。” 说完他看得一眼四周,见莲台寺的叛军也都陆陆续续被雍州卫拿下,谢谦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朝魏宦官那边儿道:“事了了,有劳魏大人,将这里人带走罢。”说罢便也没再看寿安郡王与旁人,提着枪又从来时杀出的血路下了山走人了。 夏夜里山风微凉,谢谦沿途瞧见不少雍州卫的将士正沿着莲台寺的山巡逻,他便知那些被调来的兵力是拿来封山与封寿安郡王府了。他看了一眼收回眼神,自顾自下了山。出了山路,清辉落了一身,照出衣裳上头斑驳的血迹,一股子浓重的腥气。谢谦抬头一看,一弯钩月正挂在东天。 湖阳善后还需要许多日,谢谦跟着督查司拔了寿安郡王余下的人,又封了寿安郡王府,抄出了许多证据。这样连轴转了半个多月,京中督查司总司传来密报,圣人秘宣谢谦进宫述职。 这半个月来谢谦几乎没有回过府邸,日日宿在督查司的临时据点儿。青吟街的房子里没有檀玉,他回去了又一切好似从前,家居摆设桩桩样样没有变动,仿佛他一推开门就能看见檀玉坐在那儿,或执书或临帖,见他来便抬头朝他笑笑,露出那一点温柔。但是谢谦知道檀玉不在那,大椅子上空空荡荡,只余箱笼里残留着小白叶茶檀的冷香。 纵马、巡逻、收编残兵……谢谦路过谢府时仿佛路过一处寻常宅院,他把自己丢在那些可以甩开的公务里,熬得失魂落魄。于是在第十六天的一个寻常傍晚,谢谦找到了上街采买的红芍,他一身洗旧的衣裳,立在那儿堵着红芍的路,他朝面前的女子道:“姑姑……我……要回京了,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见小玉一面……” 红芍惊奇地看着他,就像看什么新鲜事一样看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扶了扶眉角,悠悠道:“有是有,司里特制的安神香,不伤人,但是不能多用,你想见他只能用这个法子。”见谢谦没出声,她叹了口气,“行啦,谢侯既叫我一声姑姑,这忙也不是不能不帮。入夜后你再来,我在大榆树下接应你。” 说着便绕开了谢谦,挎着小篮回了榆钱巷。 入夜时红芍替了前几天被谢谦送来的吹雨,将那点子安神香料放在了香炉中。出门儿时红芍听得几声鸟鸣,她抬眼看向院子里那株大榆树,果然见谢谦蹲在上头。她朝他招了招手,见谢谦轻轻跳下来便与他低声道:“刚睡下,你再等等,别急着碰他。香料我用得不多,你是武人,应当无事。” 谢谦应了一声好,连忙提了衣裳下摆朝檀玉住的内厢去。过绢门时他放轻了脚步,盈盈一盏烛灯下,他瞧见了床榻上那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檀玉睡得很沉,他半侧着身子闭着眼,眉目间舒展着,连唇角都带着一点小小的弧度,仿佛生活得极为安详惬意。谢谦怔怔看着他,一种久违的酸涩忽然涌了上来,他意识到那行尸走肉般的半个月里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檀玉。 他不知自己这样看了檀玉多久,直到蜡烛悄悄爆开一朵烛花,啪地一下,也落在了檀玉闭着的睫毛梢上。鬼使神差地,谢谦伸出了手,他握枪的手指细微地颤抖着,最终轻轻落在檀玉的脸颊上。 ---- (清嗓)咳咳,我宣布一个大新闻啊,下章开车!水煎(?)! 顺便一提安平和李老二还有大姐姐之间的事儿还不算完,有些比较深的过去会放在安平的番外《岁岁平安》里讲,包括安平为什么会为太子做事(绝对不是谢谦瞎鸡儿说的正统),安平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以及为啥他反水最让李老二接受不了……总之各种剧情,敬请宝贝鱼鱼们期待XD
第54章 谢谦很难想象自己见到檀玉时是这样一个如同窃玉偷香般的情景。 小小的一条榆钱巷子,这座二进的宅院藏在这里。如同什么野史游记里所记载的幽深桃源一样,他的妻子就躲在这里过着怡然的日子。管他外面战得人仰马翻、管他外面杀得血流成河……这宅院的门儿一关,就仿佛把自己这个丈夫连着万千红尘纷扰都阻在了外头,半点惊扰不得。 谢谦怔怔看着檀玉。面前的人儿依旧安睡着,宁绸裁成的寝衣将那具身体藏在里头,微微睡乱的领口敞开着,正露出那副依旧分明的锁骨与颈项。谢谦不敢动。他看着那块肌肤,看着檀玉阖着的眼,那敞开的领口与他行了这么大一个方便他却一点儿都不敢动。 倘若这里是青吟街的谢府、是锦梁城的武安侯府、是那处充斥着吱吱呀呀床榻摇动声音的勾栏瓦肆——谢谦都会毫不犹豫地触碰他。但是这里是榆钱巷,是檀玉给他设下的禁地,一个触之即碎的梦境。因而就在这一刻,谢谦陷入了一种进退不得的僵局。 不远处的香炉缓缓腾起袅娜的一缕烟气。 谢谦觉着自己也似醉了一般,那只抚着檀玉脸颊的手一点点向下向里,直到手指探入云似的发间,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在了檀玉的眉眼间。微凉的一段肌肤触在唇上,谢谦沿着怀中人眉梢眼角一直吻到脸颊唇畔,他几乎将檀玉的半个身子搂在怀里,那股让他痴迷的茶檀香气霎时斥满了鼻息。 杀意没了、血性也没了、快意恩仇的气魄通通都没了。他把檀玉搂在怀里时谢谦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充满了一样,所有的杂念统统都被驱逐了出去,只剩下那种在他心里乱成一团丝的酸涩在慢慢起沫。 谢谦再次深深嗅了一息浅淡的香气,他听到檀玉的呼吸依旧绵长,这让那股火在他心里烧得更旺。小玉。他无声地喃呢着怀中人的名字,慢慢将手探入了那件宽松的寝衣。绵软的乳肉缓缓被人握入掌中,借着那盏灯火,谢谦瞧见那双初育的乳儿尖处成了一种圆熟欲滴的红。他用带着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两点红,却见檀玉眉尖微蹙,无意识地发出几声细微的喘息。 有些痛,有些痒。 梦中的檀玉只觉得自己回了那场荒唐的勾栏情事,他被谢谦缚在春凳上恣意淫弄,乳珠给他捻在手中把玩。一阵一阵情欲的酸麻沿着脊骨窜到四肢百骸,他知觉到自己像一枚给人捞出水的蚌,被迫撬开了壳儿露出细嫩软肉,由着那粗糙的手指拨弄搓揉。 谢谦另一只手刚摸到下头就被那穴儿浇了一指肚的水儿,湿哒哒暖呼呼浸满指缝,昭示了这具身体在情事中懵懂地陷落着。那两根手指搓揉着下面细嫩的两片软肉,直把那穴口摩挲地吮吸瑟缩时才缓缓插了进去。谢谦转了手腕,拇指压在蒂珠上与插在穴里的手指一起颤动捻弄起来,檀玉闭着眼嘤咛一声,偏过头出了满额的细汗。 孕四月时情欲的浪潮一点点漫上来,檀玉不擅长自渎,又深觉床事羞耻,因而将那春欲渐渐压了下去。如今谢谦一碰一吮,就如同决堤的水般痛痛快快涌了出来。梦中的檀玉蹙紧了眉头,双腿下意识夹住腿间那只手轻轻晃着腰抚慰那阵磨人的痒,只是还不够……那一点痒意被抚平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更深的渴望。 谢谦同样满头涔涔的汗,他抽出被穴肉一次次绞紧的手指,将檀玉的腿打开,扶着肉刃抵在那花唇上摩挲着。丝丝缕缕温热的淫水儿一点点从穴里涌出来沾湿了性器,谢谦却不进去,由着那瑟缩的穴口吮着自己的肉刃,吐出更多的水。 他不知檀玉在那场春梦里有多委屈,直到身下人发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叹息谢谦才扶着自己的东西抵在穴口,慢慢沉了进去。肉刃一点点被穴肉含住,直到尽根没入,两个人均是发出一声舒缓的喘息。 半个多月没碰到檀玉,谢谦刚进去被那窄穴一绞差点直接交了精,他蹙眉忍过那阵酥麻的爽利,慢慢抽插挺动起来。因着谢谦是来偷人,他不敢放开了动,只能放缓了力道深入浅出,抵着穴心儿宫口研磨肏弄。檀玉久不承欢,甫一逢雨露便被肏得这样深,那肉棒几次进出捣弄便教他软了腰张了腿,穴肉含着那根粗硬性器讨好地吮吸夹弄。 水液越捣越多,谢谦只觉得自己给这处销魂穴儿泡软了骨头,因着有孕,檀玉那微微丰腴的腿肉与臀肉正随着肏弄细微颤动着,红艳的雌户像一朵在雨中被揉碎了的嫩花,张着蕊给人直直入到敏感脆弱的穴心。 谢谦喘息着,他一手扶着檀玉膝盖,另一手握住檀玉一侧鸽乳揉捏,他附身含住一点红在齿舌间拨弄轻咬,身下那含着自己阳物的穴便夹得更紧。多好的小玉。谢谦痴痴地想。他含着那初初鼓起的胸乳嫩肉就像含着什么敏感的柔弱根梢,仿佛稍加吸吮就会融化殆尽。 情深时谢谦舌尖扫过那点湿透了的艳红,唇间一抿却抿出一点游丝般的甜。他一怔,抬起头挪了手过来又是轻轻一捏,便见那湿哒哒的红尖儿处泌出星星点点的白,很少,他的指腹一擦就不见了。 谢谦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处微微肿起的乳粒,忽然意识到他刚刚吃到的是什么。就在谢谦怔愣的时候,初次泌乳的痛与痒几乎让檀玉下意识缩起身体,他抬起的腰撞上谢谦腰胯,让那根性器一下子抵着穴心深深插了一记。潮峰来得如此突然,谢谦尚不等反应便被痉挛的穴绞出了精水,他匆忙抽出性器没尽数泄在檀玉身子里,而是伸了手下去撸动几下,将精水射在了檀玉熟红的阴户上。 浊液挂在痉挛的腿心穴肉上,媚红上滴滴答答混浊的白,谢谦看了一眼只觉着鼻子一热,险些给这香艳春色逼出血来。他不敢再胡乱作为,忙拿了自己新带的汗巾子伸手替檀玉擦了腿间痕迹,合了亵衣领儿又在额头吻过一次才轻手轻脚下了床。 窗外早已月上中天,谢谦套好衣裳回头一望,将那床榻上横陈的身影深深烙在了眼中。
第55章 自从搬到榆钱巷,凝露与吹雨一直睡得不好。这两个一面是挂念檀玉与谢谦的情分,生怕檀玉生着气搬出来日后又要受冷。一面是挂念檀玉的身子,这里比不得府上精细,使唤的仆人也不多,难免周全不了。好在檀玉是个好伺候的,一个屋一张榻几卷书本,他自己就能安安静静待一天。 只是昨夜不知为何,两个人竟一夜好眠,梦都没做,睁眼时窗子外天都透亮。凝露醒得最早,看了眼日头坐起来惨叫一声:“睡过头了!”而后忙蹬了鞋把另一张床的吹雨摇醒,两个人手忙脚乱穿衣裳系巾子,点着外头小丫头去灶上领热水,好洗漱了去叫檀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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