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了一张格外大的床榻,床榻旁的柜子上放了各种瓶瓶罐罐,墙上挂着有皮鞭,有镣铐,似刑具又不似刑具,但无论是什么,绝对不是好东西。 穆清心跳加快,额上有细汗渗出,他强迫自己冷静,四处寻找着看有没有其他隐秘的出口,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出口。 身上的汗越来越多,越来越热,腿脚也有些发软,理智仿佛也在溃散,他扶着墙壁,冰凉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舒缓,神智也恢复一丝清明,却又被更大的无力感所笼罩。 他身上有太子给他的令牌,可他缺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越来越热了,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汗水顺着皮肤滑下,穆清难耐的撕扯着衣服,喉咙中发出抑制不住的喘息。 穆清紧咬牙关,努力克制,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微合着眼睛,脑袋一下下撞击着墙面,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脑子越来越迟钝,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现在只盼着裴修文他们只是想要羞辱他,而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可惜天不遂人愿。 门开了,有脚步声传来,屋里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人。 穆清抬眼看去,进来的是谢敬贤和裴修文,他们并没有立刻过来,而是远远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淫邪的光藏都藏不住。 穆清现在实在是太漂亮,通红的脸颊,眸光潋滟,嘴唇洇出的血将唇色染的通红,平添几分妩媚。 他的衣衫凌乱,衣服半解未解,同他平日清风朗月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剥光了压在身下亵玩。 谢敬贤嗓子发紧,对上穆清倔强的眸子,只觉心头狂跳,他吞咽着口水,兴奋道:“对,就这样看着我。” 他上前捏住穆清的下颚,手指触及那滑腻的皮肤便再移不开,他一把扯起穆清把人丢到床上,欺身上前。 穆清脸色煞白,他费力的想要跑,刚一下床就软倒在地上,身上更是阵阵发软,更可怕的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谢敬贤一把拉起他,撕扯着他的衣服,裴修文也上前来帮忙,穆清费力的推着他们,一遍遍骂着滚,却丝毫阻碍不了他们的动作。 就在此时,屋里传来一声巨响,房门重重打在墙上,穆清趴伏在床上,身体抖得厉害,他看着房门的方向,身着玄色蟒袍的人大步走了进来。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个骤然送了下来,聂昭来了,他得救了。 聂昭看着屋内的景象,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上前将已经傻了的谢敬贤和裴修文踹开,解下披风把穆清裹起来,抱着人从屋里大步离开。 谢敬贤和裴修文顿时傻了眼,谢敬贤可是记得之前聂昭插手,他就被赶出太学,如今又被聂昭撞见,他打算怎么做? 他慌张的爬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见外面丢进来几个脸上刺了字的壮汉,几人无一例外,全是死囚。 大门再次关起,屋内香气更加浓郁了。 外面的太监细声细气的说道:“殿下说了,二位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好好享受吧。” 谢敬贤和裴修文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可没觉得凭他们二人能对抗的了这几个死囚。 他们不停叫骂着,可惜这屋子是专门改造过的,除了门口,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丢进来的死囚被提前喂过药,再加上屋里专门用了催情的熏香,更是让他们饥渴难耐。 他们看着屋里锦衣华服,细皮嫩肉的两个青年,立刻红了眼,久未食肉的人哪还管是男是女,他们不由分说的朝着谢敬贤和裴修文扑了过去。 “滚开,你们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杀了你们!” 谢敬贤和裴修文躲闪着,怒骂着,最终在屋里香薰的作用下,只剩下一片淫、声浪语。
第7章 聂昭抱着穆清从后门出去,翻身上马,把穆清牢牢护在怀里,他紧抿着嘴,面上神色莫辨。 穆清靠在他怀里,神志已然不清,却一遍遍的重复:“穆达,穆达。” 聂昭听着穆清这样的状态嘴里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虽知他与那穆达并没什么,可心里还是一阵烦乱。 他掐着穆清下巴,抬起穆清的脸。 穆清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看着聂昭,他浑身燥热,只觉聂昭碰他的手像是施了法一般,燥热瞬间平息不少,他拉过聂昭的手,用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脖颈,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聂昭呼吸一滞,眼神变得幽深,穆清却丝毫不觉,依旧拿着聂昭的手在脸上脖子上到处降火。 “穆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聂昭一把揽过穆清,胸口和穆清的相贴,声音沙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穆清缓慢的眨了眨眼,目光扫过聂昭的凸起的喉结,分明的下颚线,最终停在他薄削的嘴唇上。 穆清此刻只觉口干舌燥,聂昭的嘴唇便好似那解渴的梅子,让他心向往之。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摁压聂昭的嘴唇,却又无力滑落,滑过他的下巴,缓慢的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聂昭猛的握住穆清的手腕,触手灼热,带着滑腻的触感,聂昭觉得那温度把他都要点燃了。 “穆清,别乱动。”聂昭眼神危险的看着穆清,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穆清确实撩人,也难怪谢敬贤和裴修文敢如此行事。 穆清不悦的皱起眉,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他倒在聂昭怀里,脸颊在聂昭胸口轻蹭:“唔……难受。” 聂昭狠狠夹了下马肚,马一跃而出,转瞬便回了东宫。 聂昭一路把穆清抱至偏殿,他端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被药性迷失神志的人,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穆清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又被他推开,他抚着穆清侧脸,低声问:“穆清,你可知道我是谁?” 穆清眨眨眼,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全身如蚂蚁在爬,迫切的想要一个宣泄口,他红着眼睛看着聂昭,声音里是浓浓的哭腔:“求你,碰碰我,碰碰我……” “我是谁?”聂昭再次问。 穆清不住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聂昭俯下身,凑在穆清耳边,声音低沉沙哑,满是蛊惑。 他说:“记住了,我是聂昭,是你第一个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 穆清听不懂聂昭在说什么,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聂昭,难受的快要疯了。 聂昭说:“说,我是谁?” 穆清的声音在抖,他看着聂昭,重复着聂昭刚刚说过的话:“你是聂昭,是我第一个男人,是我唯一的男人。” 聂昭笑开,伸手挑开穆清的中衣,手指滑过他灼热绯红的皮肤,过去不是没有人往他床上送过人,可于他来说,那些人不过是块烂肉,莫说是碰,便是看一眼都觉恶心,可此刻,他却只觉心潮澎湃。 他低下头,含住穆清的下唇,细细舔舐,只觉那味道极为甘美,忍不住想要品尝更多。 那种迫切的想要宣泄的感觉袭遍全身,仿佛他也中药了一般。 偏殿的动静响了一夜,临近天亮的时候聂昭才着人备了热水送进去。 穆清昏睡着,身上遍是青紫的痕迹,聂昭不是重欲之人,可此刻玉体横陈在面前,他只觉一股邪火升腾,恨不得压着人再来一遍,不过念及穆清初次承欢,还是放弃了。 聂昭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伺候,此时宫人备好热水,一时不知该不该留下,直到聂昭示意他们出去才敢离开。 聂昭走到床边,轻轻碰了碰穆清的脸颊,穆清睡得很熟,脸颊还带着事后的绯红。 他动了动,避开聂昭作乱的手,眉头不安的皱起,呢喃着:“不要了,不要了……” 聂昭失笑:“孤抱你沐浴。” 说着,把穆清抱进浴桶,自己也跟着进去。 把俩人收拾干净,聂昭看着床上狼藉,索性把穆清抱回主殿。 穆清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直到感觉到身上仿佛被碾压过的痛才记起一点点昨晚的事情,想到失去意识前,看到的谢敬贤和裴修文淫邪恶心的脸,穆清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紧紧攥着被子,胃里一阵翻涌,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他们碰了他…… 便在此时,行礼跪拜声传来,外面的人皆口呼太子。 穆清愣了愣神,依稀中昨晚他好像见到聂昭了,那他…… “醒了?”聂昭走到床边坐下,自然的握过他的手,嘴角挂着和煦的笑。 穆清垂眸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脑子有些发胀,一时弄不清现在的状况。 他抬眼看向聂昭,却见聂昭的笑僵在脸上,眼中满是落寞:“你不记得了吗?” “我……”穆清张张嘴,声音有些嘶哑,他抿着嘴,垂下头,他不记得了,可对上聂昭的眼神,却又说不出口。 聂昭道:“那我帮你回忆。” “什……唔。”聂昭探身吻住穆清的嘴唇,穆清眼睛倏然瞪大,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要躲开。 聂昭似乎早有预料,抬手抵住他的脑袋,舌尖扫过穆清嘴唇的每一个角落,待品尝完,这才直起身。 聂昭笑看着穆清,眉目柔和,面上皆是喜意,他说:“昨晚你拉着我不让我走,你还说……喜欢我。”反正穆清已经神志不清,说什么做什么岂非由他说了算? 穆清张了张嘴,想否认,只是不等他开口,聂昭就先开口,他目光缱绻的看着他,眼中皆是情意,他说:“清清,我亦心悦于你。” 穆清的呼吸仿佛被攫取,他呆呆看着聂昭,脑子似有一道惊雷落下,照得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聂昭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 聂昭观察着穆清的反应,再次吻上穆清的嘴唇。 这次的吻比刚刚还要缠绵,穆清清晰的感觉到唇间柔软的触感,鼻尖是专属于聂昭的味道。 那冷冽的香气让穆清瞬间清醒,他猛的推开聂昭,聂昭一个不防,半倒在床上,他圆睁着眼看着穆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接着又垂下眼睛,苦涩的扯笑了一声:“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如此,你走吧。” 说罢,站起身,背影瞬间变得萧索落寞。 穆清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忍住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是空的,心也是乱的,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他看着聂昭走到门口,听到他对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说:“阮民,伺候穆公子更衣,送他回去吧。” 穆清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缓缓把手蜷了起来。 片刻后,阮民捧着衣服进来,恭恭敬敬对穆清道:“穆公子,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多谢公公,我自己来就好。”穆清声音沙哑干涩,他从床上下来,脚刚一触地险些跪倒在地。 他扶着床缓了缓,拿过衣服,艰难的穿好,起身在原地站了站,待腿上有了力气,这才挺直腰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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