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亲密缱绻 “咣当!”元长渊手中的酒杯掉落了下来,里面的酒溅洒到了他的袍子上,他却一点都没在意,目光直愣愣地看向下面跪着的美人儿。 房青玄跪在地上,穿着女子的罗裙,虽然脸上被施了粉黛,但元长渊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一时间惊艳、诧异还有恍惚的神情都出现在了脸上。 在陆修竹看来,太子殿下这是被美人儿迷住了,他心中暗喜,使劲朝着呆愣在地上的房青玄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站起来献舞。 房青玄哪里会跳什么舞,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太子发话了。 “过来。”元长渊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用睥睨的姿态看着房青玄。 房青玄呆了两秒,想站起身来,可刚才摔得有点疼,加之迷药的作用还未消散,所以站不起来了,只得手脚并用朝着太子爬过去。 太子看到这一幕,呼吸微滞,目光也变得更加灼热,此刻的他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或物了。 陆修竹叫了两声太子殿下,他都未曾听到。 房青玄慢慢爬到了元长渊的脚边,明明他只想轻轻唤一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发软:“殿下~” 元长渊一把将他给捞了起来,放置在腿上,粗糙的大拇指抵在了房青玄涂了红胭脂的唇上,用力一抹,将胭脂都给抹到了唇边:“确实是个绝色佳人。” 房青玄低声央求:“殿下,带我走。” 继续待在这里,房青玄怕被赵钧给认出来。 虽然那赵钧喝了几杯酒,就醉倒了,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醒来,而且陆修竹若是认得他这张脸了,那么他就没办法以平常的相貌示人了。 元长渊又拿出了他纨绔风流的一面,大声调戏说:“这么想让本宫带你走,是想当本宫的太子妃吗?” 元长渊故意说给陆修竹听。 房青玄也立马就明白太子在演戏了,顺势便往太子胸口上一靠。 元长渊的手不安分地放在了房青玄的臀上,将好色两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这等姿色的美人,本宫在元京城内,都未曾见过能与之媲美的。” 陆修竹那张生了老年斑的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欢,是他的福分。” 元长渊勾起房青玄的下颌。 房青玄配合地抬起脸,看着太子。 元长渊轻声一笑,随即猛地低下头去。 房青玄的瞳孔倏然放大,下意识地抬起手,抵住太子的胸口,想要将人推开,可太子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根本推不动,他只能被迫地承受着太子霸道的唇舌。 元长渊觊觎这两片唇很久了,今天有了这么个假戏真做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吻没有任何技巧,贴上去之后,就是一顿汲取,房青玄的唇瓣厚薄适均,绵软有弹性,用力咬下去的时候,好像真的能咬出汁来。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一下比一下炽热滚烫,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亲密缱绻地吻在一起,实际上他们两个在暗中较劲。 房青玄的脑袋使劲往后仰,想要躲开,元长渊就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给摁住。 怎么躲都躲不开,房青玄只能用手,紧紧攥着太子衣襟,把那一块攥得皱巴巴的。 元长渊的舌头强行撬开房青玄的牙关,长驱直入。 “唔~”房青玄左右摇晃着头。 元长渊暂时退了出去,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陆修竹可是个千年的老狐狸,不演得真一点,他肯定会怀疑,子珩,别躲。” 房青玄最后还是妥协了,任由太子反复玩弄他的唇,也不知道亲得多久,他的嘴唇变得又酥又麻,还发烫,连腿都被亲得发软了。 元长渊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然后再次凑到房青玄耳朵边,笑着说:“好甜。” 房青玄脸色瞬间充/血。 看着房青玄胀红的脸,元长渊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他轻轻松松地把人抱着站起来,朝着隔壁那间房走去,一副迫不及待要去颠鸾倒凤的样子。 房青玄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太子怀中,一直等到进了房间,他才开始反抗:“殿下,放我下来吧。” 房门一关,元长渊就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了,他把房青玄抵在屋内的一根柱子上:“怎么穿成这样?是为了勾引我吗?” 房青玄反问:“难道殿下喜欢我这幅模样?” “我更喜欢你本来的模样,这些胭脂涂在你脸上,多此一举。”元长渊用手帕帮他擦了擦。 房青玄本来的相貌就足够惊艳了,这些胭脂水粉抹他脸上,更像是遮住了他的光彩,好看是好看,但多了一分俗气。 “殿下方才过分了。”房青玄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肿起很大了,所以忍不住埋怨一句,只是演戏而已,根本就不必亲得那么用力。 元长渊把头埋在房青玄脖颈里,有些生气地问:“子珩,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推开?” 房青玄抿了抿唇,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他只是臣的话,那么将来只要他不犯错,不背叛,继续忠于他的君主,那么他的君主一定不会与他暗生嫌隙,也不会将他弃若敝屣。 但若他变成了妻或妾,那么将来无论他是否背叛,又是否不忠,他的夫君都会因他年老色衰而厌弃他,就算不是因为年老色衰,也会因为时间长,而产生腻烦,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被弃若敝屣。 太子年少,玩心大,厌弃他是早晚的事,房青玄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赌,更何况他要的只是天下太平。 房青玄把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殿下,我若是什么都从了你,你会怎么样?” 元长渊心下一喜:“那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殿下可曾想过,我是男子,做不了你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更做不了皇后,我只能替你暖床,没名没分,等到你心智成熟时,对我没了新奇感,你到时哪怕看我一眼,都会觉得心烦,于是你会把我调离你身边,从此再也不重用我,我那些远大抱负,都会随之湮灭,换做是殿下,您会怎么选择?” 元长渊眼睛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房青玄,没说话。 房青玄也没说话,两人长久地对视着。 半响后,元长渊坚定说:“我不会厌弃你。” 房青玄把脸偏到一边:“殿下你以为自己已经很成熟稳重了,实际上你很幼稚,特别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居然敢说他幼稚,还有一个月就十八岁的太子不服。 房青玄无情回怼:“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不幼稚吗?” 元长渊生气了:“你就说,你肯不肯吧。” 房青玄实在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下去了,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殿下,你要我辞官,还是要我继续辅佐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我要把你关起来!”元长渊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这人怎么就那么执拗呢,当他的太子妃还不好吗? 房青玄奋力挣扎起来:“那我要辞官。” 元长渊说:“你辞官就能跑吗,妄想。” “你幼稚。”房青玄挣扎不开,只能开骂。 “你看我这儿幼稚吗?它的小名可是叫雄霸天,比你的大多了,你居然还敢说我幼稚。”元长渊用力顶了房青玄一下。 房青玄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登徒子…” 两人在房间里面吵嘴,吵了半天,最后元长渊以绝对优势赢了。 房青玄无言以对。 元长渊得意地在他嘴唇上咬了咬:“子珩,怎么不说话了,嫌我幼稚,嫌我还不够大吗?没关系,我还能长。” 太子确实是还能长,毕竟他还年少,一年时间就能长大不少。 房青玄听到这些话,哆嗦了一下。 “别推开我了。”元长渊罕见地用上了哀求的口吻。 房青玄有时候真拿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他必须要狠心,再继续纵容下去,太子真的什么都干得出。 房青玄不懈地挣扎着,终于从太子怀里挣脱了出来,他后退两步:“殿下,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等到大局已定时,您想怎么玩弄我都行。” 房青玄想暂时安抚住元长渊。 元长渊确实被这几句话给安抚到了,不再生气,点头答应:“好。” 果然是小孩子,很好骗,房青玄卸了口气,开始说正事:“那些官兵把抓来的女子,全都关在了一处地牢里,那里贴满了符纸,还有个留了山羊胡的道人在那,我听几个下人说,那些女子最终会被拿去炼丹。” “炼丹?”元长渊皱了皱眉,认真思索起来:“近两年确实有听到民间兴起了邪道,那些邪道专门给人做借运延寿一事,知府那个老狐狸都年过七旬了,估计也想延年益寿,才搞起了这么一套。” 房青玄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陆修竹是为了自己延年益寿,那么元京的那些世家大臣,没必要替他瞒着这事,所以大概率是因为,那些世家大臣也想增寿。 在元京城内他们没办法抓那么多女子炼丹,故而把地方选在了徐州。
第19章 以色侍人 房青玄摘掉自己头上沉重的珠钗:“徐州知府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大张旗鼓地收罗那么多女子炼丹,定然是世家在背后给他撑腰,他才那般肆无忌惮。” 元长渊冷声道:“一群老不死的,为了长生,拿那么多人炼丹,真是罪大恶极!” 厢房外面有数名禁军看守,所以并不需要担心隔墙有耳,声音大点也没关系。 房青玄将发髻拆了,一头柔顺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在屋内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他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好得如同飘渺的雾,能看见,却抓不着。 元长渊凑近,挑起他一缕长发:“子珩,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房青玄转个身,将那缕发丝从太子手中抽离:“殿下要与旧派交好,那么就不能以殿下的名义铲除掉陆知府,只能假借他人之手,可以写一份密报,直接呈到江淮民的手中,揭发徐州知府强抢民女,以活人炼丹等恶行,江淮民定会抓住这次机会铲除异党。” “好,都听你的。”元长渊的口吻说不出来的宠溺,加之他已经到了变声的年纪,声线里有少年的清朗,也有青年的磁性,听上去十分蛊惑人。 房青玄回头,瞧了太子一眼。 太子也在看他,并且墨色的瞳孔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明明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处,眼里却发着光,那双平时看着城府深沉的眸子里,罕见地写上了纯情的热忱,可能是因为太子喝了酒的缘故,才会露出这么一面。 房青玄顿时赧然,低下了头:“殿下今晚早些歇息吧,微臣会拟好密报,让元宝送去元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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