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眉毛,嘴唇,完全黑暗的世界里谁也看不清谁,他的吻乱无章法,却不肯停下。 我伸入他的衣袍,摸到他细腻冰凉的肌肤,他就只穿了这么一件袍子。我缓缓褪去碍事的衣物,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知道怎么让他兴奋起来。 我故意研磨着那处,他伸手握住我伸进他下体的手,我便靠着他耳边轻轻吹气,故意就着他的手顺势往敏感点狠狠一压。 “刚刚还在撩拨我,怎么现在又胆怯了?” 他闷哼一声,被我折磨得厉害,不停地喘着气。 “你不是冷吗?那我们来做点,可以让你热起来的事。” 被子里传来他低低的呻吟,他被我压在身下,狠狠顶弄,忍不住泄了一声又一声。似痛苦,似欢愉。他的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攥住了床头的木板,又是“咔嚓”一声,那手臂粗的木板被他生生拧断。 “老婆你可真厉害,睡一觉还能把床弄坏。”我停下折磨他的动作,却停在里面没有退出,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子,捞着他的腿顺势把他扛起。 我把他抱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顶弄了更深处,他紧咬这嘴唇,不肯叫出声来。 “楚回,叫出来。”我抱着他上下起伏,“我想听你叫出来。” “被听到怎么办?”他害怕似地伸手环住我的肩,头深深埋在我的颈肩,“这里是寺庙……” 我抱着他走到桌边,点亮烛台,要他抬头正面与我对视。他被我抱着托起,高出了我许多,他别扭地从我身上起来,直了直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却是一张陷入情欲的脸。 “怎么?你不是不敬这些的吗?” 他被我顶得往后一仰,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我把他放在桌上,整个身躯压了上来,在他喉结处留下深深的标记。 他痛得大叫,却无力反抗,只能被我压在桌上深深浅浅地进入。 他浑身出了一身汗,却依旧通体冰凉,抱着他像抱着一尊玉雕。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我抱着他,忽然觉得,我们此刻这样亲密,他却依旧离得我很远。 或许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或许连他自己都看不清。 就着烛火,看他在我身下一片狼藉,胸前茱萸被我玩弄得瑟瑟可怜,布满了牙印,穴内被我射了又射,白浊自他大腿根流到脚背。我将他另一条腿抬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大开大合,他最终控制不住肆意地喊了出声。 我埋首在他胸前,吮吸玩弄那对如葡萄大小的乳头,调笑问他“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龙玩玩。”他满眼泪痕,扭头不肯看我一眼。 “怎么还在生气。”我吻上他的双唇,身下动作不停,“你今天一直在生气。” 他被我吻得一时喘不上气,却还是不忘逻辑清晰地告状: “你把我的点心给那个女的吃了。” “她叫你夫君你都不反驳。” “那些凡人对你这般不敬,为何不杀?” 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感觉像是抱着一只咋呼呼爱发脾气的小猫。 “当时救人要紧,我没想这么多,点心我再买给你就是了。” “再说了,点心我买了三包,她吃了一包,你可吃了两包。” “在人间打打杀杀不是好事,我没那么睚眦必报,当没听见就好,还是查出这事比较重要。” 我抱着他呼噜一通顺毛,他被我压着想起而起不来,只好被我压着顶着哼哼唧唧了起来。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这桌子质量不太好,桌腿硬生生被我们做断了。
第十章 我们胡闹了一晚,第二天该早起还是得早起,该干事还是得干事。楚回依旧黑着一张脸,和我说寺庙里太闷了,诵经声听得他脑子发疼,要去街上走走。 我掏出钱袋要楚回收好,闲逛的时候顺路可以去街头那家点心铺子买些糕点。 “可记得回来的路?午饭前必须回来。”我捏了捏他的脸,微微低头,就看见他脖子上遮不住的咬痕。 “咳咳!”我连忙好心地帮他把领子拉高,却发现怎么也遮不住。 他指了指身上的牙印,有些孩子气地冲我喊:“昨晚的狗咬的。” 气得我又想捏他脸,他面无表情,错身灵巧避开,一溜烟地跑到门外,却又堪堪停下倒过头,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迅速地跑开。 我:…… 难为昨晚做了一宿还能跑,真是顽强。 龙神庙主殿内,龙神的雕像镇座其中,神像前堆满了瓜果供奉,香火不断。几百座莲灯依次放置,明明灭灭,威严肃穆,不远处传来缥缈的经书的吟诵之声,与来往祭拜之人的祈祷声混合,汇成说给神明的低语。 我靠在一旁的柱子,静静地聆听。 衣着朴素的村妇虔诚跪下,念叨着神仙保佑今年丰收,好叫卖了稻米攒钱给自家孩子娶上媳妇。 财大气粗的老爷颤颤巍巍地磕头,希望此番商船出海一路顺风,保他财运亨通。 容颜淑丽的少女焚香静默,求的是嫁与一生一世的如意郎君。 身穿蓝袍的士子佛前叩首,默默祈祷来年新科及第,春风得意,一日看尽长安花。 人的愿望,或许都与自己的欲望有关。或许所谓的神明,也正是在人们的无尽的欲望中诞生。 欲望越多,无法实现,人们便寻求于神明,期望九天之上的神佛能听见凡尘中卑微的诉求,于是人间的香火不断,莲灯明明灭灭,神庙起了一座又一座,来来去去,神明飞升或陨落,凡人或生或死,不也正是在为欲望而活?又为欲望而死? 那招摇撞骗的乩童还没来,我便闲得无聊,在这龙神庙的各个殿宇里漫游,且做消遣,偏殿里有人正在雕刻神像,我走上前细看,塑的原来是天道神女与鎏明上神之像。 玉雕师傅倒是功力深厚,线条干净利落,寥寥几笔就捉住了神韵,眉眼栩栩如生,端坐莲台,虽是凡俗之玉,却自有一份法相庄严。 神女与鎏明的眼睛俱是七分闭,三分开,玉雕师傅笑说这是显得神明“慈悲”,代表不舍六道,是对众生的怜悯,不忍全睁眼看到众生的痛苦。 我表示存疑,以鎏明的性格,应该恰恰相反,凡人对神明的期望还是过高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抚上那座玉雕的眉眼,触指是一片温润,一瞬恍惚,想起昨夜的一片冰凉,那人伏于身下,泛着晶莹的玉色,那张脸在烛火中明灭,倒叫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公子,该回神了。”阿珂在我身后出声提醒,“那乩童来了,就在主殿内给人看相做法呢!” 我回过神,细细端详着阿珂的脸,指向那玉雕,笑着对她说:“阿珂,你看这玉雕,竟与你有几分相似。” 阿珂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指的是鎏明的玉雕,十分不满,生气地辩驳:“我看我更像隔壁的神女呢!公子莫在我身上找乐子。” 还没有走到主殿,远远地就听见那乩童的吟唱,竟有些熟悉。刚走进门内,我便停下脚步,阿珂不明所以,低声询问: “公子,为何不上前去捉了那歹人?” “这可不是人。” 那乩童一身玄色衣裳,衣裳上蜿蜒着线路奇怪的红线,披头散发,头上系着一条红色发带,面上戴着半黑半白的面具,露出的一小片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白。这家伙在龙神像前手舞足蹈,嘴中振振有词,装得挺像一回事。一旁围了许多百姓,俱是虔诚信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阿珂悄悄问。 “被下了傀儡术的水鬼罢了。” “我知道,我在海上见过水鬼,他们总趴在船底,夜晚时爬上船来拉人下水。” “你怎么看出来的?公子可是修道之人?”阿珂两眼发光,这小姑娘倒是胆子大,遇到这些事也一点都不害怕,还有心情问东问西。 “只是有些本领罢了。水鬼一般离了水就会迅速枯萎,但这只水鬼却能上岸,应该是它身上的黑衣起了作用。水鬼怕光,一般只敢晚上出没,你看这只水鬼,虽然在白天出现,却也是只敢躲在点内阴凉的地方。” “水鬼还怕火,以前晚上行船,人们常用火把驱走爬上船的水鬼。这水鬼虽躲在殿内,却总是躲开那些燃着的灯与香。” “这只水鬼被人施了傀儡蛊术,那衣服上的红线,其实都是操纵被施术者的红绳。刚刚我们听到的那阵吟诵,其实是施术者借这水鬼在施咒。” “这些百姓一脸虔诚狂热,其实是中了咒的表现。” 阿珂这时倒有些害怕了,吓得从殿门内跑到了门外。 “那这个施术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我心下一沉。 这人胆大包天,在龙神管辖之地做这些事情,难道龙族,难道龙神,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吗? 操纵百姓,又为的是什么呢? 我朝门外的阿珂喊:“站在那里别进来了,小心别伤着。” “那你呢?” “我去把那些百姓救出来。” 一般的傀儡术操纵术只能坚持个几分钟,这水鬼背后的施术者能坚持这法术这么久,必然灵力极强,要是贸然斩杀,必然会伤及在场的无辜百姓。我慢慢走入这龙神殿内,打算先把那乩童身边的百姓驱散,却见那乩童忽然暂停了吟唱,玄色衣裳上的红线开始飞速消失,他倒在地上笑得癫狂,面具开裂,露出背后狰狞的脸。 我连忙施法打破这家伙施加在殿内的咒场,周围原本一脸虔诚的百姓顿时清醒过来,“快走!”我大喊,顿时殿内响起一片仓皇逃窜之声。 那水鬼身上被施术者施加的红线尽数褪去,我顿时感到疑惑,施术者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他连维持傀儡术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水鬼见了我,却仍是痴痴地笑,它的脸已肿胀,唯有一双眼还带着彻骨的寒与恨,竟比鬼怪还可怕上几分。 “你是谁?”我疑惑地问。 “我是谁?云疆,我这副样子,确实谁也认不出来了。”这水鬼听得我的质问,竟有些悲伤。 “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认不出你?云疆,我是大哥啊。” 这信息让我过分惊诧,我的大哥云逾,应该在多年前,就因灵气爆体而英年早逝,这皮肤臃肿的水鬼,哪里有当年那人春风得意的半分影子? “发生了什么?哥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什么会屈居在这样一副身体里?”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这双腐烂潮湿的手,哪里是昔年牵着我读书写字的哥哥的手呢? “云疆,谁都不要相信,龙岛上的都不要相信。” 可惜水鬼没有眼泪,他欲痛哭一场,却是一滴眼泪都无法掉。云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痛苦地捂着胸口,他的嘴巴张合几下,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施术者好像察觉了什么,竟然是要将他生生毁掉。我哭喊着为他身体灌输灵气,可是找不到施术者,再如何也无能为力,他只得紧紧握着我的手,似有千般怨恨不能消,在我手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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