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切莫坏了我们的乩童大人的大计!”那男子躺在地上还不安分地大喊大叫,“不把那女子献去祭海,我们哪还有安生之日?”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东海黑蛟应该已被鎏明上神铲除干净,鎏明神性无情,必然不会放过黑蛟,斩草除根才是他的行事风格,黑蛟必定难以再生才对。 早些年黑蛟在海上作乱时,确有百姓听信乩童假扮龙神上身的庸言,将一些适龄的女子绑在无人的小船上,在顺水顺风之夜送入大海献祭,想要借此来平息黑蛟的愤怒。但其实,那些被献祭女子的恐惧与哭喊只会让海中那只黑蛟更为兴奋,怨念与恐惧更是让它滋长的养料。有时有些船队出海,遇上作乱的黑蛟,船员还会将买来或抓来的女子绑在小船上抛入大海,让女人的哭喊与恐惧引开黑蛟。只是黑蛟已除,东海太平了许多年,这项残忍的人祭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那些汉子不甘心地看着我们,责备我们坏了这件事,黑蛟的愤怒只会殃及全城百姓。周围围观的人群似乎有被他们的胡言乱语说服,黑蛟之乱,始终是扎在这边百姓心中的一根刺。 “这女子是我们乩童大人选中的献祭者,不管你是何人,来了这地盘就得听我们的!” “把这女子交出来,不然黑蛟卷土重来,害的是全城的百姓。” “这位乩童又是何人?昔年献祭这么多女子,东海就太平了吗?”我出声斥责,“还有,你们所说的乩童现在何处?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干出这番勾当。” “乩童大人可是龙神座前之宾,我们此番便是奉了龙神的旨意,你们这般阻止,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听得这话,我愈发疑惑,这几年父亲与我皆在龙岛上闭关修行,少来人间巡视。但听得这些人的讲述,黑蛟重现,应该已有一段时日,那段时间负责巡察的人,可曾知晓此事?若是知晓了却不上报,那便是龙族之中,出了心怀鬼胎的叛徒。 我继续发问:“那乩童有何能耐?我倒是想要亲眼见见这位龙神的座上宾,是有什么能耐敢重启活人祭祀。” 那几个汉子还不老实,继续挑衅:“你们既有此实力,那便学学鎏明上神,去杀了东海作乱的黑蛟!看公子细皮嫩肉,扔到海里倒是能叫黑蛟美餐一顿。” 躲在我身后的女子大声反驳:“怎得不见你们去会会黑蛟,抓来这么多女子,欺凌弱小,谁管你们太不太平!都是躲在巫师背后的懦夫罢了!” 那几个汉子被戳了痛点,忌惮着楚回不敢上前,作势便要与那女子隔空对骂起来。 楚回提脚准备上前,打算卸了这几人乱说的嘴。我连忙伸手拉住了他,他无声回眸,全身气压低沉得可怕。 他目光沉沉,眼神寒凉,轻轻扫在那几人身上时却带有不可阻挡的杀气。若杀意能有实质,这几人应该已经被他当作案板上的鱼狠狠剁去了头。 那几个汉子吓得互相搀扶着逃跑,嘴里却还不住地念叨着: “有本事,就去龙神庙旁问问乩童大人!看他怎么教训你们这些不敬神明的家伙!” 我笑着朝他们喊道:“好啊!我们等着。” 红衣少女不安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楚回杀意未退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我稍微侧头问这女子:“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们也好送您回去。” 红衣少女真与楚回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的相貌更多了几分柔和,如水般灵动,楚回却是春水结了冰,如寒冰泛着冷。 “小女阿珂,本是东海之极的岛上之人。”她笑着答复我,嘴边漾着一个小小梨涡,一副邻家少女的姿态。楚回也和她在这个位置有着相似的梨涡,只是他总不爱笑,要笑也是不怀好意地笑,倒叫这梨涡生在此处也白白埋没。 “前些日子出海,遇上黑蛟作乱,大船被风浪打翻。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抱着一块浮木漂流了两天两夜,飘到了这边的沙滩上,被海边捡牡蛎的老人所救,但是村里人听说我见了黑蛟,又是从海上逃难而来,便去问了这儿的乩童该如何处置我。” “说来也是奇怪,东海黑蛟再生也就罢了,这龙神庙居然会收留奉行巫术乩童,”她哀叹一声,“乩童胡闹一通,说我命该绝于海上,要村民把我当作祭品将我献给黑蛟,否则大海之怒,难以平息。” “无稽之谈。”一旁沉默许久的楚回出声。 “确实是无稽之谈。”我与他四目相对,心中对此事大概都有了些眉目,黑蛟再生的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但这妖言惑众的乩童,必定是哪位大逆不道的人,趁着羽族与龙族斗争激烈无暇顾及人间之时到此作乱,而龙族之中,必定也出了个与这人勾结包庇的叛徒。 “阿珂姑娘不必担心,我们自然会帮助您回家,只是现在还要麻烦您与我们去龙神庙一趟,指认出那妖言惑众的乩童,杜绝这惨无人道的活祭。” “小女子自然愿意,公子之恩无以为报,”阿珂笑得灿烂,却又话锋一转,“敢问公子可否给些吃食,或是给予些钱,那帮人把我抓去,可没给过一餐饱饭吃。” 我忍不住大笑,怎么每一个人都要找我要吃的。 我从袖中拿出先前买的糕点,无视楚回瞪我的目光,递给阿珂。 她一边走一边吃,我指了指唇边示意她有点心碎,感觉背后那人瞪我的目光更凶了。 她胡乱地用手擦了擦,欢欣地问我这是什么糕点。 我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一步之遥的楚回,笑着回应:“就是普通的点心罢了。” 楚回听了也不出声,却是偷偷牵住我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我顺势回握,冰凉的指尖在我手心如小猫爪子一样挠了挠。 我们仨走到龙王庙时天色已晚,圆月高悬,大部分香客都已离开,不复白日的喧嚣,更是冷清。我找来主持,询问他乩童之事。 主持支支吾吾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见天色已晚,索性便让他给我们安排两间房收拾着住下,等明日再从长计议。 阿珂一间,我与楚回一间。 沐浴过后我回了厢房,推开门,只见楚回安静地端坐于床榻,听得声响,回眸与我对望,半晌后又不着痕迹地错开眼。 我从白日的衣服口袋中掏出最后一包点心,走到床边递给他。他双眼蓦地发亮,唇边梨涡若隐若现。 “小心点吃,可别掉在床上。” 他打开包装纸,拿出一块小圆饼细细地吃了起来,还不忘记向我问话: “怎么找出那乩童,殿下可有头绪?可猜出是谁人在纵容此事了吗?” “龙岛上养的大多是好大喜功的家伙,巡视人间这种苦差他们都不大愿意干,年年派出的人应该都不相同,要么是巡察的人根本敷衍了事,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包庇,隐瞒了黑蛟再生作乱的事。” 我沉思许久,久违的不安感涌上心头,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即将要被颠覆,只等我掀开覆在表面略做遮掩的面纱。 “明日在此堵那乩童不就了事,殿下顺便再去海上看看那黑蛟,到底是真的黑蛟复生,还是哪些有心之人假借黑蛟之乱行事,不也未可知吗?”楚回将最后一块糕点吃完,浅浅舔了舔指尖,似还在回味。 “今日这糕点也好吃。”他终于心情愉悦地评价。 “老公饼,这糕点叫老公饼,吃了我这饼,我便是你丈夫。” 我顺势躺在床上,打了个响指熄了灯准备睡觉。楚回愣了片刻,见我躺下后才反应过来又被我调戏,随即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开始东拉西扯我的衣服。 “这里是寺庙!”我连忙出声制止。 他面无表情,月光透过未关好的窗户落在床沿,照得他一片幽蓝,眉眼如刀削玉琢,不似凡俗之人,无端地泛着冷意。 “我不敬神明。”他冷冷地说。
第九章 “嘶啦”一声,他扯断了我虚虚束着的腰带,背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想阻止这人却一点都不听。 “不许吵!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做这档子事吗?”他贴在我耳边呼气,痒痒的,我一时间有些动弹不得。 “当然我不介意人这些秃头看看,倒是殿下面皮薄,受不了这种折磨。” 我听得他在我上面一阵坏笑,那不安分的手顺势一路从我胸膛一路摸到下面,不断在那处游走。 他冰凉的手握住我那处器物,不甚熟练地摩擦许久,这人虽嘴上放荡,手上动作却生疏得可以。我在他手中,并不太舒服,硬得我倍受折磨。 他应该察觉到了我的不适,暂停了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俯下身,一阵温暖湿润覆了上来。 和塞进那处不同,他笨拙地含着前端,我拨开他额前散落的发,就着月光凝望他湿漉漉的眼。 “不……”被填满的嘴只能吐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我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往前一送,逼得他硬是挤出了几滴泪。 素白细长的手指紧紧拽住了床单,抓出水波一样荡漾的痕迹。温暖湿润的口腔承受不住过分激烈的刺激,他的嘴角已被摩擦得艳红一片。我缓缓退出,带着白浊的液体自他嘴角缓缓滑落。 我握着楚回的下巴尖,轻轻托起要他尽数吞下。他眼神不复先前清明,一片迷离茫然,却还是乖巧地顺着我的动作合上嘴,喉结上下滚动,尽数吞了下去。 我拍拍他的脸,“叫你不要惹我。”拉着他的手臂要他快点闭眼睡觉,“快睡,明天还要干活。” 他躺在我的左侧,依旧不安分地扭动,在被子里贴着我四处摸索,他贴过来我就后退,一直退到床边缘,差点把我摔下去。 我一巴掌精准落在他屁股上,他闷哼一声,安分地停下不动了。 “再闹分房睡。” 他不出声,闷闷地把自己缩在靠墙的那一边,顺便还卷走了大半的被子。我也不理他,背着他闭眼入睡。 没过多久,他又卷着被子悄悄贴了上来,我背着他,却感觉到一双手环上了我的腰。 楚回贴着我的后背,呼吸轻轻落在我背上,痒痒的,让人无端心猿意马。 “好冷。”他低声细语,“太冷了。”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还冷吗?” “冷。”他环紧抱着我腰的手,“真的好冷。”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示意他快松开不要我要被他勒死在床上。楚回万分不情愿地松开,我转过身,扯来被子盖住在我们两个头顶,被子下的世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我们两人的呼吸,似乎再仔细地听一听,还能听到在胸腔传来的剧烈的心跳。 楚回久久不言,我也沉默不语。他温顺地投入我的怀抱,剧烈汹涌的吻却如潮水一般落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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