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一批人。 为首头子见着他们,颇为诧异,“你们不是去买药?” 百药子审视手上东西,一时接不上话,求助西稹。 西稹不急不躁道,“大哥、那还不是你们拿走两锭银子,我们差点,只得买罐子自己来。” 为首头子半信半疑,指着布料,“那、这个呢?” 西稹镇定笑笑,一本正经道,“那不是想着,让母亲走得光鲜亮丽些,穿几件新衣裳。” “少给我扯胡扯,把钱交出来。”为首头子识破他骗局,露出丑陋面目,强盗本质。 西稹淡定背上背筐,拍拍走神的百药子,颇为嚣张口吻,“追得上、我送你们一箱。” 伴随风声,一晃而过的影子,西稹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百药子与为首头子尴尬对视,勉强露出笑容。 “你同伴丢下你跑了。”为首头子有些生气,手中大刀的环扣,咯咯作响,在寂静夜晚,异常响亮。 百药子有些轻蔑一笑,抬头迎上去而又归的西稹,笑道,“来了。” 西稹有些无语,“我还以为你吓腿软了。” “我又不是小孩,还能被吓软?” “你又没见过世面,我怕你吓尿。” “我能被吓尿?” “谁知道。” 路上二人都在拌嘴,抵达曼陀谷,有些舒坦松口气。 自此以后,二人时常会出门走走,日子由枯燥乏味,渐渐新鲜有趣。 西稹闲来无事,把玩百药子新养的彩虫。 突然,听闻动静,西稹回头,见到蟾蜍成群结队。 西稹颇感兴趣,高举彩虫,这可急坏了蟾蜍们。 “陪我玩玩,我就还你们。” 彩虫被百药子交予蟾蜍看守,让它们时刻紧盯。 百药子今日又有客人,正在迎客。 正与蟾蜍玩耍,见到百药子追随客人去曼陀河竹林,好奇心涌上心头,快步跟上,从断层崖飞下,踏入竹林。 他也是头一次来这边竹林,空气都有细微差别,等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聊,果断离开。 蟾蜍见他回来,整齐拦住他步伐,制止他靠近彩虫,虫卵都是鲜艳的,他便唤彩虫,也挺稀奇这新鲜玩意。 突然,西稹一愣,颇为好奇,百药子从不好客,居然护送客人出谷。 西稹错愕,悄无声息跟随,在满地曼珠前停下脚步。 莫非这小孩病重? 或者是小孩家里人病重? 不应该,往常从未见他如此热情,居然会出谷救人,莫非是借口出门,不带他? 百药子回来,都是几天之后。 一回来,便对上西稹审视目光。 “我给你带了衣服。”百药子抱着不少布料,新衣也不少。 西稹不为所动,质问,“那小孩是谁?” “你看见了?”百药子。 西稹不语,百药子主动解释,“跟你相比,他不算小孩。” “你说我是小孩?”西稹晃神,质问道。 “同样十三,他比你高不少。”百药子认真思考,猜测道,“你可能不、长了。” ! “什么!”西稹震惊,不敢置信。 百药子点点桌面,让他伸手,把过脉,又摸摸骨节,有些断定了,“你真不长了。” 西稹恼羞成怒,“不可能!怎么可能!” 百药子叹气,按压他背脊骨头,眉头紧皱,“我去想想办法。” “你必须想办法!我不能四尺过完余生。”西稹蛮不讲理,强迫他,带着些许害怕。
第四章 五年调息时光,西稹看着长发,过了膝盖,在长一年,怕不是得挨着脚踝了。 百药子正找尺子,五年了,该正识身高了。 西稹忐忑靠墙,声音有些颤,“百药子,我怀疑你药不对,要么是你治错地方了,我这头发猛长?” “不会、你肯定长高了。”百药子信誓旦旦保证道。 西稹强迫自身镇定,双手紧握。 一尺、二尺、三尺、四尺、五尺、六…… “……”西稹冷眸,心凉透了,质问道,“六尺?还没你束发时高?” 【古时六尺,相当于一米六左右。】 百药子不知作何解释,有些无力,“我尽力了。” 一句尽力了,西稹险些崩溃,他又怨不了别人。 西阮的身高,过了八尺,他不足他肩膀高,他、好、恨。 心有不甘,西稹内心情绪奔溃,但他不在西阮面前表现情绪,因为他们很自责,他不想他们自责。 他中毒,不怪他父母,更不怪他哥,反而,他很庆幸,他咬了西阮糕点,西阮没中毒。 他若不幸早逝,父母至少还有西阮。 此时,跟在百药子身旁的少年安慰道,“也不是大事,你哥婚宴才是大事。” 听闻婚宴,西稹脸色稍稍好转,语气也好了,“你以后都打算在这儿?” “是这样打算的。”方公子礼貌有礼道。 这人赖在这儿好些年了,跟在百药子身后,文质彬彬,西稹却总觉他一肚子坏水。 三人关系还是很好,常年生活在一起,感情很不错。 西稹眺望曼陀谷,将曼陀美景尽收眼底,居然还有些不舍,“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悬崖边上,屹立一位青衣少年,手持白扇,绿色发绳扎着马尾,两侧洒落绿绳,垂落后腰。 黝黑青丝垂钓膝盖之下,扎有一小辫,一同垂落膝盖,后腰上的青丝有发绳,捆绑一圈,青丝从后腰散开,而发绳尾都有两片竹叶。 百药子上前,与西稹并排,递给他红瓶,解释道,“红色喜庆,给你哥的贺礼。” “是什么?你弄的东西,稀奇古怪,我怕给我哥用。”西稹面上嫌弃,却装入口袋。 前不久他养的彩虫破壳,非常漂亮的金蝶。奈何有毒。总之,百药子的东西,都不是好玩意。 “春药。”百药子。 “……”西稹一时哑然,有些无奈,“春药?我哥、还需要这个?” “不是普通春药,服用后,点火就燃,兴奋一夜,不会软无力,还能生出力气。”百药子得意道。 西稹犹豫片刻,又装回口袋,“谢了。” 宁静的曼陀谷,风景怡丽,微风清凉。 西稹望着日渐高升暖阳,不舍道,“我得走了。” “我把爱马借你,路上小心。”方公子把汗血宝马牵给他。 百药子很是不舍,“穴位我都稳住了,应该是没问题,在待半年总是好的,婚宴推迟半年,也……” “我不想我哥推迟,他哥早弱冠了。”西稹打断他,一撑马背,腾空而起,跨上马背,牵着缰绳,“告辞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 百药子目送他出谷,推开方公子,“棠棣,你干嘛靠这么近?” “接下来、是我们二人生活,不得靠近些。”方棠棣理所应当道。 “也不至于靠这么近。”百药子颇为嫌弃拉开腰上的手。 “靠近些、才有安全感。” 一路快马加鞭,夙兴夜寐,马不停歇。 夜晚漆黑一片,前后无村店,西稹只得选择露宿。 此时,正值炎热晚夏,夜晚凉吹过,也无法抵达酷暑,西稹安顿好马儿,随意选择一块草地而眠。 一夜过后,西稹恢复精气神,马儿也原地复活,又能赶路。 巨大石墩上,刻有:西家关。 这是几十年前,西风刻的,也是西风成为武林至尊的开始。 西稹迫不及待赶回家中,也不顾镇上百姓众多,骑马闯入,还未走出一条街道,就被百姓堵死。 西稹只得弃马,正打算翻下马背,牵缰绳手一顿,察觉杀气,西稹极快反应,一拍马脖,与马分开。 避开来人的攻击,来人也不意外,牵着马绳,摸摸马头,“镇内不许骑马,你不知道?” 西稹闻言,歉意拱手,“在下不知。” 来人一身蓝衣,有些散漫悠闲转身,见到西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孩?” 西稹闻言,有些不悦,“我不是小孩。”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西稹不言不语,眼神冷漠,抢过他手中缰绳,语气不善,“让开。” 少年未放绳,西稹与他僵持不下,不难察觉对方功力深厚。 少年也不客气,抓起西稹手腕,忽然皱眉,“你没内力?” 西稹用力抽回手臂,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在下箫剑派少主,林奕池。”林奕池自报家门,压不住内心怀疑,问道,“你进入西家镇,我就跟在你身后,你骑马的气魄,不像、不会武功?” 西稹冷笑,直言,“不会武功,不能骑马?” “也不是。”林奕池。 “那你拦我作甚?”西稹个头不高,气势却不输。 林奕池有些意外,陪笑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了,镇内不能骑马。” “知道了。”西稹不耐烦回他,快步离开。 此时,林奕池身旁走来一人,眼神不善,“少主、需要教训他吗?” “不必,不会武功的小孩,放他一马。”林奕池冷淡道,“更何况、在别人地盘,还是注意点好。” “是、少主。” 西盟山庄张灯结彩,喜庆洋洋,下人们忙前忙后,好生热闹。 西稹牵着马儿,随手拍了挂灯笼的仆人,递给他缰绳,吩咐道,“关好。” “等等!”家仆拦下西稹,笑盈盈道,“请帖、没有请帖不让进。” 西稹呆愣刹那,有些疑惑盯着眼前人,他有些恼了,又抬眸望一眼牌匾:西盟山庄。 他回家被要求出示请帖,还被拒之门外。 此有此理! 西稹眼神一横,后退一步,脚尖点地借力,纵身一跃,踩在家仆手臂,又一借力,落在石墙上,脚边不远便是西盟山庄牌匾。 “好大胆子!敢擅闯西盟!”家仆红着脖子怒吼,命令一众家仆,去将人拿下。 西稹骄横轻瞟抬眸,微侧身子,躲开家仆,伸手一推,将人推倒,重重摔倒在地。 他这一举动彻底激怒家仆,尽然开始围堵他,气势汹汹而来,他赶忙落入地面,躲开前来支援的家仆。 西稹轻功了得,神出鬼没,上瓦攀墙,宛如家常便饭,不在话下,惹得家仆洋相百出,时而撞倒一片。 这边热闹得很,很快吸引不少人,其中包括林奕池,颇为感兴趣,欣赏他轻功,出神入化,生了好胜心。 假意去帮忙,实则是好玩,欲比试比试,“老家、在下来帮忙。” 老家是西盟管家,也不知为何叫此名,但大伙都是这么喊的。 林奕池借助家仆,踩上肩膀,成功落在屋檐上,笑盈盈道,“我还以为你们在玩呢,不曾想、你居然敢闯西盟,胆子非同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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