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又平静的西稹,内心未掀起涟漪,淡淡盯着他,认为他吃饱没事干,语气很是不爽,“你好像很闲。” 林奕池察觉他不爽,仰天大笑,“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挺好奇的。” “叫声爹、我就告诉你。”西稹轻讽道。 嚣张的态度,惹恼了林奕池,眼神黯泽,“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林奕池动作很快,风吹起腰后长发,面前便浮现林奕池脸,西稹弯腰躲开,侧滑避开,拉开二人间距。 晃神的功夫都无,林奕池便又进攻,西稹迟楞片刻,才又躲开,每每都躲开林奕池,而西稹都未先移动脚,给人一种逗猴的错觉。 林奕池眼眸彻底怒了,也不似之前吊儿郎当,比之前快,家仆们眼睛都看花了,也没分出胜负。 “敢玩我、你找死!”林奕池恼怒,也不君子协议了,手掌运气,真气聚齐手心周围。 西稹躲闪时,受真气影响,居然倾斜了身子,暴露在林奕池眼前。 ! 西稹大惊,有些惶恐,林奕池一脸得意,另一只手早运气,快如闪电,直撞西稹胸膛。 一脚后跨、一蹬,腾空自转两圈,飞出去,即使飞出去及时,也被林奕池余剩真气所伤。 狼狈后退几步,西稹怨恨盯着他,气愤抹掉嘴角血迹,“下次陪你玩。” 话音未落,人先飞出去,林奕池紧追不舍,掌力连打好几次。 前方被人拦了去路,手持木棍的家仆,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林奕持,西稹眼眸一沉,临时更换路线,也来不及了,西稹只得硬着头皮,直冲家仆。 他太久没回家了,都不记得家中地形了,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林奕池还在身后。 运足足够真气,冲着西稹而去,西稹避不开,只得选择利用家仆,躲在他们身后。 嘭—— 伴随爆炸声,西稹完好无缺,在他身后的家仆,有些不善转头,笑里藏刀道,“挺会藏啊!” 西稹尴尬一笑,探出脑袋,原来那一掌被接下来了,震碎了亭子,四分五裂,散架开来。 狼狈的庭院,朦雾散开,依稀屹立一人,此人一身深蓝,散落一半青丝,头顶带有冠顶,华贵精巧。 “哥!”西稹挣脱家仆,几步跑上前。 闻言,西阮惊喜回头,难以掩饰的开心,搭在他肩上,前后打量,“稹儿、你怎么回来了?” “哥,这不是你大婚嘛,我就回来了。”西稹笑道。 西阮突然收回激动,冷下脸,抹上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沉声道,“受伤了,谁弄的?” 西稹一楞,拍拍额头,故作可怜,指着人群中的林奕池,开始诉苦,“哥、就是他,他从我回镇,就盯上我,刚还打我。” 手指又指向旁边,从西盟正门,一路指过,皆是一片狼藉,“哥、你看,我跑了好久,他一直追着我打。” 西阮眼眸寒冷,拉过西稹靠后,林奕池有些心虚,一时哑然,面上却还是表现镇定,必恭必恭行礼,“少盟主,这都是误会,我能解释。” “误会?林少主猖狂错地方了吧?”西阮语气不善,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这边动静,早引起正院里的人注意,珊珊来迟,正好撞见西阮与林奕池不示弱,眼瞅就要动手。 西风赶忙,出声制止,“阮儿、怎么回事。” 长辈都闻声赶来,二位小辈自觉分开。 西阮礼貌行礼,主动解释,“爹、林少主先动手欺负稹儿。” “稹儿!”西风震惊,下一刻,便瞧见西稹从西阮身后走出来,欢喜打招呼。 “爹。” 随着一声爹,现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西风激动上前,惊喜得说不出话,抓住西稹双臂,红了眼眶,差点激动落泪。 西稹见状,失笑,小声提醒道,“爹、西盟主大人,这么多客人呢,仪表、注意仪表。” “还要什么仪表,让爹多看看你。”西风满脑都是他儿子,哪有空管其他。 西阮欣慰一笑,“对了、快去看看娘,娘可想你了。” 闻言,西稹推开西风,差点蹦跳而起,匆匆跑开,“爹、我先去看娘。” 片刻之后,身影便消失了,西风宠爱一笑,指着消失背影,嘀咕抱怨道,“一提秋瑶,就跑没影了,还把我推开。” 西阮闻言,有些想笑,安慰父亲,“爹,稹儿是太想念娘了。” 西风宠溺一笑,无奈摇摇头,忽然严肃,“阮儿、你刚说谁欺负稹儿?” 话题演变,风云聚变,林奕池还未从西盟小少爷身份缓过来,又迎上这个问题,之前的借口,一时之间,都有些忘记了。 不知如何、面对之前的莽撞。 谁能想到,一个毛头小子是西盟小少爷。 林奕池只得认真交代事情缘由,与西稹碰撞都是意外。 弄清前因后果,西阮依旧不买账,直言不讳,“林少主,西盟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在西盟伤人。” 这时,身为箫剑派掌门,林奕池家父,林宗安赔笑,“西盟主,是小儿不懂礼数,冲撞了小少爷,奈何小儿也是好意,还望西盟主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西阮无声嘲讽,眼神都是不满,又道,“抓人,没让你伤人,在西盟如此放肆,是想毁了西盟?” 狼藉的地面,破裂的屋檐,便是最好的罪证。 林奕池心有不爽,却不敢表露,和颜悦色笑道,“少盟主教训的是,损失我都赔,小少爷、我也理应赔罪。” “林少主、大会稹儿会参加,坐等林少主赔罪了。”西阮言语刁钻,脸色不好,更是无礼甩袖离去。 林奕池将他态度尽收眼底,内心不悦不满,却只敢憋回去,在回去之后,统统发泄,摔了一地东西。 “气死我了!” 忠心部下,上前安抚,“少主,莫要气坏身子。” 林奕池烦躁踢倒桌子,引来林宗安,一脸冷漠望着他,“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爹、我不要在大会上赔罪!那我还有什么脸面。”林奕池气愤,又有些郁闷。 林宗安一脸淡然,一掌劈碎桌子,怒道,“你没得选择,你还有什么脸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你都抓不到!箫剑派的脸,给你丢尽了,还要什么脸?” 面对发怒的林宗安,林奕池安静了,不敢在使小性子,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发誓:必报此仇! 西盟山庄后院,挂满了喜服,各色各样的,华贵喜庆。 邓秋瑶兢兢业业挑选布料,揉搓做工,突然听见一声,“娘。” 声音还未落,眼前便出现影子,映在喜服上,邓秋瑶回头,西稹正好落地。 望着一脸惊讶的邓秋瑶,西稹开怀大笑,乖巧懂事道,“娘,我回来了。” “稹儿、稹儿……”邓秋瑶晃神木讷,欢喜上前,激动的有些踉跄,不停呼唤,“稹儿、我的稹儿,你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西稹抱住邓秋瑶,居然还稍矮她一些,不细看,也察觉不出。 邓秋瑶抱着他不撒手,生怕消失不见。西稹安抚她,指着喜服,“娘,可选上中意的。” 邓秋瑶闻言,又想起正事,拉着西稹一同选,开心道,“稹儿、你觉得如何?” “娘,我哥仪容仪表,哪样不出众?袈裟穿我哥身上,都是神仙下凡。”西稹夸赞道。 邓秋瑶被逗笑了,“别调皮,哪有穿袈裟的。” “随口说说,别当真。”西稹笑道。 此时,门口出现西阮身影,高兴道,“你们在说什么?” 见着西阮,邓秋瑶喜上眉梢,更加开心,“阮儿、快来,你看看喜欢哪件。” “娘,哪件都行,别太费心了。”西阮不在意道。 西稹也应和道,“对啊,娘,哥穿哪件都可以。” “那哪行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马虎。”邓秋瑶指责二人,忍不住说教,“婚宴能看出我们对公主的重视,公主远离家乡,千里迢迢嫁来,不重视哪能行?” 西稹闻言,有些惊讶,开口问道,“娘,是公主?哪个公主?元盛公主?” 邓秋瑶微微摇头,语重心长道,“是北殿的公主,三十年前,北殿大王还是一位勇士,遇见你们爹,拜师学艺,返回北殿,一战成名,又夺得权位。” “还有这事。”西稹懵懂点头。 西阮揽着他肩,认真解释,“邱拉尔、也就是现在的大王,约定结亲,正好他有一女儿,去北殿拜访他们,定下婚约,也喝了拜师茶。” “拜师?”西稹蹙眉,有些不解,“爹为何非要与他们来往?江湖不过问朝廷,更何况他是敌对国?” “朝廷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与他们只是师徒关系。”西阮笑着解释道。 西稹懵懂点头,“哥、那你见过公主吗?” “没有。”西阮松开西稹,主动站好,让邓秋瑶试喜服。 西稹上前搭把手,问道,“哥、那要是很丑、怎么办?” 西阮一顿,微微皱眉,有些不愿,“应该不会吧?她父母都还挺正常的。” “哥、能先掀盖头吗?”西稹大胆问道。 “哎呦、” 兄弟二人,同时被邓秋瑶敲脑袋,心照不宣低头。 邓秋瑶指责二人,教育道,“不懂礼节,君子风度呢?学哪去了?欺负女孩子。”
第五章 “娘、我这儿不是为我哥考虑嘛。”西稹有些委屈,小声道。 邓秋瑶又拍打他一下,有些生气,“你爹选择我,可不是为了脸。” “娘、你可是武林、第一美人……”西稹与西阮默契闭嘴,先前的坚定也渐渐无声,演变成嘀咕。 邓秋瑶有些生气,指责道,“阮儿、怎么回事,娘是这么教你的!” “不是。”西阮底气不足道。 西稹小声嘀咕,内心琢磨计策,“我刚听说、下月成婚,新娘子还没到,我去西家关堵着。” “稹儿!不许去!”邓秋瑶厉声道。 西稹有些憋屈,“娘、” “不许去!稹儿、选择未来伴侣,不能只看脸,你懂吗?”邓秋瑶耐心说教。 “娘,哥都没见过她,去哪得知她心?”西稹顶嘴道。 “好了、好了。”西阮安抚二人,指着天色道,“不早了,大会要开始了,去参加大会。” 西稹闻言,避开西阮手,眼神黯淡,语气有些低落,“不去,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稹儿。” 西阮按住焦急的邓秋瑶,内心有些沉痛,“娘,让稹儿休息吧。” 别勉强他。 武林大会,个个身怀绝技,个个绝世高手,唯独他、不能运气,永远是个平常人。 回到久违的屋子,空无一人,家仆都在前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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