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宴景州跟他一起回京城是对的,萧家人如今做事越发没有顾忌,要是没有他护着,宴景州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第40章 三喜会武? 一盏茶后,宴景州将院中留下的打斗痕迹抹除,只留下屋里几具冰凉的尸体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飞去了萧念家中。 他手里拿到的萧字令牌,和萧家人的令牌有所不同,宴景州不确定那黑衣人是否是萧家人。 但不管如何,他都庆幸他答应了萧念一起上京城的提议,否则,万一因他而给萧念惹来更多麻烦,他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好脾气。 “来!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带着醉意的熟悉声音,宴景州抬眸看去,是萧念的小书童三喜。 宴一察觉到宴景州的气息,赶紧扒拉开像没骨头一般挂在身上的三喜,“三喜,坐好了。” 然后快速站起身,恭敬行礼,“主子。” 三喜已经醉得人畜不分了,被宴一一扒拉没防备,啪叽一下摔地上去,幸好宴一反应快,伸出脚挡住了,没让三喜摔个脸朝地。 “呜呜……主子,我被人打了,好疼啊……”三喜吃痛,抱住宴一的腿就开始嚎。 那哭声,抑扬顿挫又此起彼伏的,若不是宴景州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真会觉得宴一欺负小三喜了。 宴一尴尬地挠头,想着三喜已经醉成这样,应该也不记事了,就低声问道:“主子,您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哪知,抱着宴一的腿撒酒疯的三喜,突然哭声卡壳,眨眨眼,咦?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他今晚来找宴一喝酒是干嘛来了? 嘶!脑壳痛,忘记了。 “嗯,办完了,阿念歇下了?”宴景州点头,撩袍抬脚,就要往门里去。 三喜仰头,努力看清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终于借着淡淡月光,认出来人是宴景州时,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响,“嗷!宴公子!你等等!” 他特么记起来了,主子他半夜溜出去办事了,他是带着任务来拖住守门的宴一,主子这会儿也没给他递信号,想必人还没回来。 宴公子要是这时候进去,发现被窝里没人,那主子的柔弱书生人设不崩了? 不行!不能让宴公子进去。 脚比脑子快,三喜踉踉跄跄地从地上起来,一时心急就用上了轻功,一步就窜到了宴景州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 “不行,宴公子,你不能进去。” 宴一的眉心一跳,刚才三喜奔跑的步伐…… 宴景州自然也看到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两颊绯红,眼神迷离的三喜,三喜会武? “为何不能?”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三喜,掌心运起内力,朝着三喜的肩头轻拍。 三喜只感觉肩头突然有千斤重,腿一软,差点跪下,被宴一适时拽住了,“当然……不能,我家主子还没……还没……” “还没什么?”宴景州的目光已经凌厉。 三喜却恍若未觉,“我家主子还没睡醒,不能……不能打扰。” 宴景州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感,他朝宴一使了个眼色,宴一立刻将三喜一把扛在肩头,然后,两人大步朝着萧念的屋子走去……
第41章 宴景州的怀疑 一阵天旋地转,三喜头朝下脚朝上的被宴一抗走了,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宴一的腰,“宴一,你放我下来!” “你们不能进我家主子的房间,大晚上的,你们干呀?”三喜的酒意彻底醒了。 他的亲娘哩! 这可怎么办? 宴公子难道发现了什么?怎么突然跑来找主子,不给见,还要硬闯? 三喜倒是想孤注一掷想反抗,但他身手没宴一好,加上他现在头朝下的姿势,脑袋充血,又被扛在肩头顶着肚子,他不但反抗不了,还有点想吐。 “呜呜……你放我下来,宴一,我要吐了!”三喜叽里呱啦乱叫一通,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 宴景州的脚步更快了,他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萧念房间的门还依旧紧闭着,屋里黑漆漆的,难道,萧念真的没在家? 三喜焦急万分,眼瞅着马上就要走到主子的房门口了,里面却还是没有动静。 三喜脸色惨白。 完了! 看来主子还没赶回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 宴公子推开门发现主子不在,他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帮主子遮掩? 就在他们三人吵吵闹闹走到房门口,宴景州正要抬手敲门时,“吱呀”一声,萧念怒气冲冲地开了门。 “三喜!”萧念困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吱哇乱叫的三喜:“……主子,我错了!” 呼!好险好险! 差点就穿帮露馅了! 三喜差点喜极而泣。 宴景州的眸子闪了闪,他在萧念开门的一瞬间,就将萧念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萧念身上穿着的亵衣带着褶皱,头发也有点乱,脚上的鞋子也穿得不平整。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底带着水雾,说话声音微哑,看样子,的确是睡着后被吵醒的。 心里高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宴景州歉意道:“阿念,是我睡不着想来你家看看你,又遇上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喜,怕你出了什么事,这才动静闹得大了些。对不住。” 萧念撇撇嘴,错身,让宴景州进屋,“无事,我以为又是三喜半夜疯玩呢!景州你快进来。” 宴景州对宴一摆摆手,让他带着三喜退下,抬脚进了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好。” 萧念摸黑点上油灯,屋子里立刻亮堂起来,他去拉宴景州的手,“景州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有心事?” 在萧念点灯的这会儿,宴景州已经把他屋子里外都看了一遍,确实没发现有异常,安下心来。 “是啊,今天白天的事情一直没查出来,我这心总悬着,又忧心你晚上会害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家门口。” 萧念一听,有些心疼又有点感动,他更用力握住宴景州的手,“我很好,虽然白天的确被吓到了,但好歹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读书人,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倒是你……”萧念看着宴景州,发出诚挚邀请,“若一个人睡不着,要不要与我同榻合眠?”
第42章 “萧”字令牌 宴景州的眸子亮了亮,脚也不自觉朝着萧念的床边走了一步,但最终还是被他生生压住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来之前,他已经派人去找那黑衣人带走的老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特别是那个与他二次交手的黑衣人,太可疑了。 “不了,我看着你睡,坐会就回了。”说着,宴景州还温柔体贴地扶着萧念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萧念顺从地躺下了,表面是满眼爱意地看着宴景州,实际则是借着被子的遮掩,从腰后拽出了他来不及藏起来的短刀,“好,那我睡了。” 然后,萧念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宴景州静静坐了两盏茶的时间,直到萧念的呼吸平稳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又看了一圈屋子,再确认一遍有没有沾了泥的鞋面,或是带血的衣物,很好,什么都没有。 宴景州摸着袖子里的令牌,心事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一关,床上的萧念缓缓睁开眼,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 三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能搞定宴一,就是把自己灌醉,再被宴一扛着,还引来个宴景州? 要不是他回来得快,装睡装得好,今晚只怕要引起宴景州怀疑了。 毕竟,没有一个文弱书生白日里刚被吓到,晚上还能偷溜出去的,真被宴景州当场抓包,他就是把宴景州扑倒,施展美男计,都解释不清了。 不过,今晚再遇那个黑衣男人,他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太巧合。 那个老头不过就是萧家推出来挡箭的倒霉工具人,他能寻摸到那间酒楼,不过是临时起意,为何那黑衣人也会去那里呢? 还好巧不巧的,就紧随其后出现? 他总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像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他一步一步接近萧家,宴景州不知他的身份,与他的相识肯定是意外,非人力刻意为之。 但之后他接到无双阁的任务,莫名出现的萧初雪,街边马车遇刺,他家中出现的无名尸体,再到他临时起意调查尸体来源,并找到那家酒楼,与那黑衣人再次交手…… 如果把这些事情全部串在一起,似乎,都有他或者宴景州的出现。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京城,连宴景州这个被家族“流放”来晋安养身子的病弱公子,都在这些事情的推动中,即将和他一起回京。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布局设计……萧念的眼里划过一道杀意,如果事情真是京城那些人所为,他们若是能就此收手便好,若是还要继续用宴景州来逼迫他不得不回京,他不介意到了京城之后,杀鸡儆猴,大开杀戒。 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真把他惹急了,他不用收集证据,也不管无双阁的规矩,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杀了便是。 萧念越来越气,睡不着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又从床底掏出被他塞进去的夜行衣,把裹在其中的一块“萧”字令牌拿出来把玩……
第43章 完了!他不干净了! 萧念把玩着从那老头身上搜刮来的令牌,是萧家的令牌,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萧岳的私人令牌,但这么明晃晃的证据,真是萧岳那只老狐狸所为? 萧岳虽说是武将出身,但他心机和手段都不输朝堂上的那些文官,按理说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才是。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萧念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渐渐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起身,拿出他们无双阁的专用信纸,提笔写下一封信,让信鸽送给贺云开——无双阁一等杀手之一的鬼遮云。 贺云开近来都在京城那边活动,让他提前帮他查查消息。 师父老阁主因他的身份,这么多年来总不让他过多接触京城那边的人,是以,有些关于京城里的消息,他有时候知道的不如其他四人多。 希望这一切不是他想的那般,否则,不管师父那里如何阻拦,他都不会放过那些人。 动他可以,但欺负宴景州不行, 萧念心里装着事情,再睡去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三喜宿醉醒来,脑袋又疼又胀的,他盯着床顶发呆,努力回忆昨晚上他是怎么被自己蠢死的。 他信誓旦旦给主子保证能搞定宴一,结果不但没拦住宴一,还把宴公子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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