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无奈地叹息,拿起自己的酒碗,凑到三喜抖成筛糠的手边,好让他顺利倒上酒,“是啊,酒碗醉了,你也该醉了。” 三喜怒目圆瞪,“胡说,不可能!我乃千杯不醉酒仙也!嗝~” 宴一此刻看三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走路找不到北的小傻子,也不跟他干杯了,就自顾自端着酒碗慢慢喝。 头顶月光洒落,将他们笼罩其中,就像给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 三喜迷蒙的眼睛飘啊飘,最后落在坐姿端正的宴一的脸上,瞅了他半天,突然双眼晶亮,“咦?宴一,你长得好好看啊!” 宴一蹙眉,“好看是用来形容貌美女子的,男人怎可这般夸?你成天跟在你主子身边,就没沾点书卷气?” 三喜:“……” 三喜现在的脑子里,其实已经晕成一团浆糊了,他的确号称千杯不醉,但千杯不醉的前提是,他可以动用内力将喝下去的酒,逼出一部分。 但他忘记在宴一面前,他不敢。 万一被宴一察觉出来,那他不就崩人设了吗?说不定还会坏了主子的的好事。 于是,就这么的,三喜硬生生把自己给灌醉了,也幸得他们无双阁出来的人,都经过严苛的训练,即使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也不会说漏半点自己人的事情。 要不然,今晚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呢! 可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但不代表不会说醉话啊! 三喜伸手摸上宴一的脸,“你就是好看啊!你看看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嘴……”
第37章 这些人吓到了萧念,那就都该死 宴一一把抓住三喜作乱的手,沉声道:“三喜,你喝醉了。” “我没醉!”三喜坚定摇头,但脑袋一晃,眼前的宴一就变多了,“你才喝醉了,你都变身了,变好多个啊!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宴一抬头看天,他干嘛跟一个小醉鬼讲道理,一把抢过三喜手里的酒碗,就要把人扛回去,“我送你回房。” 哪知,刚还软绵无力的三喜,一听要送他回去,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身子也不晃了,脑袋也不晕了,“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还要跟你喝酒呢!我的酒呢?咦?酒……” 宴一一只手抓不住人,只好将三喜放下,“那你坐好了,我给你倒酒。” 三喜这才安静下来,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宴一,等他给自己倒酒。 宴一给三喜的酒碗里倒完酒后,下意识瞟了他一眼,拿着酒壶的手顿了顿。 三喜这副乖乖巧巧的模样,还挺……耐看! —— 萧念一身黑衣疾行在街道两旁的屋舍上,他的目标很明确,朝着曾经萧初雪下榻的酒楼而去。 既然萧初雪是奔着宴景州来的,那么给她提供情报的人也一定跟在她周围,否则,他们不能及时传递消息,萧初雪就不能几次三番掌握到宴景州的行踪。 现在萧初雪没有按计划引起宴景州的注意,偏偏宴景州又与他走的近了,那今天出现在他家里那具尸体,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给他警告。 警告他远离宴景州。 所以,那些人现在肯定还藏在酒楼里,没有离开。 宴景州不过就是宴家三房的一个病弱公子,以他如今的这副身体,甚至都不能接管三房,怎么会惹来别人的觊觎? 宴家也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勋贵世家,这些人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是图什么呢?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敢犯到他的手里,还吓到宴景州,他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萧念几个飞跃后,悄无声息地落在酒楼后院的墙根处,已经是丑时末,酒楼中一片安静,后院更是漆黑静谧地落针可闻。 这家酒楼萧念有印象,酒楼的老板据说是京城人士,但掌柜和跑堂的小二都是当地人,他们下工后都是回自己家去的,所以后院这边的房间,基本都是空着的。 可萧念敏锐地发现,其中有一间屋子的窗户半掩着,门上的锁也被拿去了,这是里面住了人了? 萧念的神色冷了几分,抬脚就要往那边摸去,但下一秒,他察觉到有另外一道气息靠近,马上警惕地隐在暗处,敛起呼吸,静待那人的出现。 宴景州一手背在身后,一袭黑衣长衫的落到院中,四下看了一圈,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扇半开的窗户上,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几枚毒针已经夹在指间。 不管里面的人为何要将一个死人丢在萧念的家中,这些人吓到了萧念,那就都该死。 他可以无视像萧初雪这样的小人在他面前蹦跶,但他绝对不能允许有人打萧念的主意。
第38章 这位兄台,再躲下去,怕是不合适了吧? 萧念看着立在院中的黑衣人背影,微微挑眉,呦!这是遇上老熟人了啊! 这不是上次在竹屋中暗器伤人的那家伙么? 哎呦!没想到找他这么久不见踪迹,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了。 萧念可还记得这人的银针使得多溜,当即,他也不着急出去了,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 看这家伙的架势,也是来寻那屋子里的人,那就等着吧,等他们鹬蚌相争他再来个渔翁得利。 不过,这家伙此刻周身的杀气是不是太浓了些?上次他们在竹屋中交手,他也没这么重的杀气啊! 看来这屋里的人今晚凶多吉少了。 萧念一眼不眨地看着,就等着这家伙一人把屋子里的人全解决完了,他再出去补刀。 隐约察觉到院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宴景州微微偏头,向院角的几处暗影里扫了一圈,并未看到隐匿之人。 宴景州蹙眉,看来今晚还得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不过,隐匿之人没有没有立刻现身,说明这人也是冲着这屋里的人来的,既然目的一致,那就先解决屋里的人再说。 宴景州轻轻撬开门,身形一闪就冲进了屋,还贴心地没有关上门,好方便院中的那人进出。 宴景州的动作很快,进去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全部将人解决了,再出来时,手上还拖了一个手筋脚筋挑断,气息奄奄的老者。 宴景州将老者丢到院中,他也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扬声道:“这位兄台,再躲下去,怕是不合适了吧?” 原以为那人与自己的目的一致,应该在他动手之后主动现身,既然如此,宴景州只好将人请出来了。 “好说好说。”萧念从暗影处缓步走出,没什么诚意地给宴景州抱了抱拳,“我与兄台真是有缘,又碰面了。” 宴景州也认出来人了,“是你。” “可不是,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居然又盯上同一个人了。”萧念指指被宴景州丢在地上的老者,“看在上次你暗器伤人,我大方不跟你计较的份上,这次,把人让给我,如何?” 宴景州看着对面纤瘦的黑衣人,总觉得看这人的身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说话的声音,和自己一样用内力压制着,听不出口音,让他一时也吃不准。 “这人对我有用,兄台如果想拿人交差,屋里我还留了个没断气的。”到手的猎物,宴景州怎么可能放手。 怕无端惹来麻烦,宴景州动手时,还好心多留了一个活口,不过,那个活口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就是了。 萧念:“……” 果然玩暗器的人,都狡猾得很。 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还特意给他留了个没断气的,那他怎么不带走屋里那没断气的?把地上这个老头留给他? 怕不是屋里那个人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吧? “既然兄台这么有心,不如好事做到底,干脆把这个送于我,也省得我再多走几步了。” 萧念说着,就走过来要把地上的老头带走。 宴景州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就在这人的手即将触碰到老者时,他的手也动了……
第39章 令牌 毫无预兆地,萧念和宴景州打起来了。 这次,萧念防着宴景州使用暗器,宴景州防着萧念的刀剑无眼,两个人就在不大的院子里,打的难分难舍。 期间,那被挑断手筋脚筋的老者还想趁着无人注意时,偷溜。 结果,被萧念和宴景州一人一脚,生生踢断了老者的左手和右脚。 萧念顿时兴致高昂,这默契,这速度,不做他的搭档可惜了啊! 宴景州也顿住,“不如,我们先就此停手,各退一步?” 两个人打到现在,谁也没有用出全力,这么打下去,不过就是浪费时间,不如停战。 对手停手了,萧念也只好跟着收回手,“行,那这人归我了。” 然后,萧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地上嗷嗷叫的老者就跑,那速度,可比两个人对打时的动作,快多了。 宴景州:“……” 等人走远了,宴景州也没有去追的意思,他右手的袖子一翻,掌心多了一块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萧”字。 宴景州盯着这块令牌,和那个“萧”字,久久不语。 —— 浑然不觉自己令牌掉了的萧念,抓着老者,提气飞过两条街,来到一处废弃的草屋,将人丢了进去,手上拿着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老者吓得拼命往后缩,但奈何他手筋脚筋全断,一手一脚又被折了,根本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萧念的短刀,朝着他的胸口处扎下去。 “我的耐心有限,所以,你最好识趣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老者立刻点头,“懂……” “是谁派你来刺杀宴府公子的?” 老者目光闪烁,刚想拿话搪塞,扎进他胸口的短刀用力转了转,疼得他汗如雨下,“啊……我说,我说……是京城萧家……” 萧念不意外会听到这个答案,萧家人和宫里那个人就是一丘之貉,做事向来无耻至极。 这些年来,因得罪他们而被他们暗中结果的人,恐怕多到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年他的母亲…… 只是,宴景州不过就是京城宴府三房一个病弱之人,即使继承了三房的家业,和宴府其他几房的的嫡长子们比起来,这点产业和势力,微不足道。 何故会惹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要杀他?” 老者的嘴角抖了抖,欲言又止,“我……” “说!”萧念的耐心耗尽,短刀又扎下两寸,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唔……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不知,只听说宴景州挡了萧将军的路……”老者毕竟不是其他身经百战的杀手们,根本扛不住萧念这野蛮粗暴的审问手段。 被萧念几个狠力,就老老实实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最后,浑身是血的老者,被萧念打晕丢在草屋里等死。 萧念庆幸是他先一步抢了老者,不然,若是落在那黑衣人手里,只怕还要给宴景州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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