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他发现他昨晚上不是一个人睡的,他……他居然和宴一睡在一张床上? 三喜惊恐地、小心地、轻轻拉起被子—— 他的脚跨在宴一腿上。 宴一的手搂在他腰上。 两个人亲亲蜜蜜地抱在了一起。 衣服凌乱,头发交缠,相拥相贴。 两人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暧昧。 三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尖叫声,快速从宴一的怀里的退出来。 完了!我不干净了! 三喜赤脚站在地上,凉意从脚底板一路窜到屁谷后,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谷缝,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屁谷蛋不疼,说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呵!”一声嗤笑从床边传来,三喜就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支着脑袋看他摸屁股的宴一的眼。 三喜脸色爆红,磕磕巴巴放狠话,“你……你笑什么笑?我还能下床说明你技术有问题!你还是不是男人……嗷!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再欺负我……我可要还手了哦!”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宴一起身和逼近的气势吓萎了,三喜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直到后腰撞到桌角退无可退。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两个男子同榻而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你还想发生什么事?”宴一故意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像只炸毛小兽一般的三喜。 三喜一噎,小脸红扑扑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但他们刚才抱在一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他们俩的主子又是未婚夫夫关系,三喜自然会多想一些。 最后,三喜羞愤欲死,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把宴一推了出去,“你走!” 宴一忍笑着敲门,“我的剑还在里面。” 下一瞬,他的剑也被丢了出来。
第44章 我为什么睡得晚,你难道心里没点数? 把人赶出去后,三喜这才穿衣穿鞋,把自己打理得看起来正常一点,再开门,门外已经没有宴一了。 心里突然就有点小失落。 不过时间不早了,他得赶紧去伺候主子了。 三喜端着热水来到萧念房门口,侧耳倾听,屋里很安静,“咦?主子难道还没醒?”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后看到主子还躺在床上,有点担心,“主子?” 萧念:“嗯。” “主子,起吗?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宴公子该来了。”三喜把热水放好,走到床边,低声问。 萧念没说话,不过,还是慢吞吞坐了起来,“宴府的早膳送来了?” 三喜摇头,“还没,不过宴一回去了,应该过不久就会送来了。” 萧念揉揉眉心,“嗯,那便起吧。” 三喜忙拧了帕子给主子擦脸,讨好道:“主子,昨晚很晚才睡吗?” 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念擦脸的动作一顿,“我为什么睡得晚,你难道心里没点数?” 三喜:“……” 既然三喜主动挑起的话题,萧念追问道:“来来来,你昨晚怎么跟我保证的?说放心交给你,肯定能把宴一搞定。结果呢?” 三喜羞愧地垂下脑袋,“主子,对不起。” 萧念简直被三喜这又蠢又菜的模样气死,“你和宴一比什么不好,跟他比喝酒?你自己什么酒量,人家什么酒量?” 三喜的脑袋已经垂到胸口了,“呜呜……我忘了我现在扮演的是个弱鸡,不能动用内力,就……就不小心喝醉了。” 萧念千言万语的怒气,只化作一个字:“呵!” 三喜:“主子,昨晚上你没有被宴公子发现什么吧?” 萧念没好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三喜巴巴地看着萧念,狗腿拍马,“嘿嘿!主子当然英明神武啦!” 萧念叹息,“虽然没被宴景州发现什么,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怀疑我什么了。” 三喜一惊,“怎么会?主子你昨晚上不是及时赶回来了么?怎么还会被怀疑?宴公子果然心眼多得像筛子……嗷!” “讨打呢?当我面说我男人的不是。”萧念抬手就拍了三喜后脑勺一巴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没心眼?” “是是是,宴公子最厉害最棒了。”三喜捂着脑袋,硬夸。 “那是当然了!”萧念把帕子丢回盆中,“他可是从宴家那种勾心斗角的世家宅邸出来的少爷,没心机,早被人算计死了。” 在萧念心里,宴景州自然千好万好。 三喜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主子如今看宴公子,哪怕是宴公子掉的一根头发,他都能夸出花儿来。 “是是是,宴公子什么都好,不光人长得好看,还有钱,有脑子,比三喜可好用多了。” 萧念斜睨了三喜一眼,“少阴阳怪气,你根本不好用。要不是你主子心善大度,就昨晚你的表现,都够领十鞭子了。” 三喜可怜巴巴不敢再说话。
第45章 明明怀疑我,却舍不得质问我 训完三喜,刚好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宴景州带着人过来了。 萧念起身,走出去,在房门口与宴景州遇上,双眼晶亮,“景州。” 宴景州颔首,让跟来的下人把早膳摆去餐厅,“饿了么?我们先用膳。” 他以为萧念看到自己这么高兴,是等着急了。 萧念也不解释,跟着宴景州去了餐厅。 今天的早膳很丰富,都是萧念平日去宴府蹭饭爱吃的。 吃着吃着,萧念察觉到宴景州总是偷偷瞅他,对上他视线后,又不说话。 萧念本就心虚,干脆放下筷子,问道,“景州,你总看我做甚?” 宴景州也跟着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放到萧念的手边,“这是我的人在查那具无名尸体时发现的。” 宴景州没实说令牌的出处,毕竟他昨晚去酒楼寻人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萧念。 但,那些人既然已经盯上了萧念,令牌这东西,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倒不如,他早点拿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能提早有个防范。 还有一点,是宴景州想趁机试探试探萧念。 因为昨晚上萧念和三喜主仆俩的表现,着实可疑。 萧念一愣,那句“你怎么也有萧家令牌”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好在,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令牌……难道那尸体是萧家的人?因为萧初雪?” 宴景州仔细观察着萧念的反应,他脸上的错愕不似作假,看来,他并不知这令牌的出处。 “有可能。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萧初雪遗落在外的萧家令牌。”宴景州又把令牌拿了回去,“你从前见过这种令牌吗?” 萧念摇头,“没有。” 这倒是实话,从前他的确没见过萧家令牌,毕竟老阁主恨不得对他拦截,所有关于萧家甚至来自京城里的消息。 这次他带着三喜单独离开无双阁,还是他用尽了办法,才让老阁主松了口放他走的。 “嗯。没见过最好。”宴景州重新拿起筷子,给萧念夹菜,“先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再说。” 萧念只当自己没看出宴景州的试探,开开心心埋头吃饭。 呦!我家景州都对我使上心眼子了! 他果然爱惨我了! 明明怀疑我,却舍不得质问我。 只能暗戳戳试探我! 三喜和宴一都候在一旁,当三喜看到宴公子拿出的竟然是萧家令牌时,要不是他离宴公子远,只怕脸上的惊诧,要被宴公子发现了。 哎呦!这萧家令牌怎么在宴公子的手上? 还是在那无名尸体上搜出来的? 完蛋! 当时看到尸体,他光顾着演戏,忘记先搜一搜身了。 主子等下又要骂他没用了! 现在看来,那无名尸体就是冲着他家主子来的呀!萧家人这是要逼着主子回京城? 可真无耻啊! 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只是,主子在晋安小镇假扮书生的消息,按理只有他和老阁主知道啊,怎么就传到京城的萧家呢? 谁泄的密? 难不成,他们无双阁里有内奸?
第46章 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用完早膳,萧念带着宴景州去了书房,两人这是有要事相商,三喜就拉着宴一守在书房门口,识趣地没跟着进去。 三喜一早上都没好意思正眼看宴一,每次和宴一对上眼神,就吓得躲开,活像老鼠在躲着猫。 宴一忍了一早上了,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到,只以为三喜每天伺候他家主子都这么低着头的。 结果,他发现,只有靠近自己或是和自己眼神对视时,他才把脑袋埋胸口的。 宴一:“……” 不就睡一下嘛?大男人干嘛那么矫情? 再说,他又没对他做什么,怎么一副事后小一媳妇的模样? 这会儿两位主子都不在,宴一就紧盯着看天看地看蚂蚁的三喜,把人盯到手足无措,不得不抬头看他。 三喜咬牙,怒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宴一嗤笑,反问:“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三喜:“……”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宴一现在这态度,就跟那拔D无情,提裤不认账的渣男没区别。 宴一抬脚朝着三喜逼近,三喜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但他忘了他此刻身后不远处就是小池,噔噔噔后退,一脚踩空,身子就要往后倒去…… 三喜未喝酒时时刻谨记自己如今的身份,一个不会武的小书童,所以,强忍着没动内力,闭着眼睛等待自己掉进水里的狼狈样子。 欲哭无泪:完了,我要变成落汤鸡了。 呜呜……主子,你可千万别骂我没用啊! 但结果,腰带一紧,他被人一把拽住,然后,扑进了一具熟悉的怀抱,硬邦邦,又宽厚,就像昨晚上抱着的…… 等等!他昨晚上抱着的……不就是宴一么? “啊!你你你……”三喜睁眼一瞅,果然,看到了宴一那张刚硬的脸,对上宴一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你撒手!” 宴一:“你确定?” 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宴一不理解,并表示大为震惊! 三喜:“我确定!” 晚上在被窝里搂搂抱抱就算了,大白天的还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宴一点点头,还是尊重了三喜的意愿,还贴心地把三喜拽离了水池,才松开手。 然后,三喜就直直从半空掉在地上,屁股着地,即使掉下的位置是在泥地,痛感也从尾椎骨一路窜到脑门。 “哎呦喂……”三喜龇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疼得眼睛都红了。 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怡红院的花魁姐姐果然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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