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安静地看了他许久,半晌后给左星河发了个消息,“看手机。” 左星河打开手机,点进去看,顿时心脏骤停,脸色苍白,手机没抓稳,吧嗒一声坠到了桌上。 楚究发给他的,是他和尹千各种各样亲密的照片。 楚究云淡风轻道:“你的助理尹千给我的,你猜他要多少钱?” 左星河很慌乱:“这些都是P的,阿究你别相信。” 楚究笑了声:“区区一百万,他就把你卖了。” 左星河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骂:“尹千,尹千这个王八蛋。” 楚究收起手机起来,“如果你敢去找郁南,这些东西都会见光。” 左星河:“你威胁我?” “是。” 左星河也顾不上面子,气急败坏地给尹千打了电话。 尹千沉默了下,“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充斥着背叛和利用,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做牛做马,你想怎么爽我就怎么做,你利用我满足了欲/望,那我还不能抓你点把柄了?” 左星河咬牙切齿:“你真是个猪狗不如的废物啊。” 尹千也气急败坏,冷嘲热讽道:“左大艺术家,不是你一直说你是楚究的白月光吗?你勾勾手指就能搞定他吗?结果让他查到了我老家?说起来,你才是废物,我这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你再烦我,我曝光你,滚。” 尹千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左星河面色惨白,欲哭无泪。 左星河:“帮我摆平尹千,我可以永远不去找郁南。” 楚究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可以不帮你摆平尹千,但我有办法保护郁南。” 左星河之前一直觉得楚究冷淡,不够热情主动,性子沉闷无趣,是个无聊至极的人,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冷淡是什么样子,根本不关心,不在意,就像对待个陌生人,别人的悲和喜,忧和愁,全与他无关。 左星河:“从拍卖会开始,你就在设计这些?” 楚究:“更早,从你带着我爷爷出现在我公司食堂开始。” 左星河气急反笑,完全没想到,楚究会把他当猴耍。 楚究:“左教授和兰教授一辈子兢兢业业,受人敬仰,他们年纪大了,身为人子,如果不能尽孝,但至少不让他们操心。” 左星河: “楚究,这么多年来,你利用我立深情人设,获得的利益和好处不少吧?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样子?” 楚究笑了下,“你从小就开始利用我了不是么。” 左星河噎住。 小的时候,楚究替他背了不少锅,他不想写作业,就说楚究硬要约他出去玩,不想练琴,就把琴毁了,说是楚究摔的,还让楚究给他陪了一把琴,他很会讨巧,总是免于责罚。 后来楚究接管楚氏,顶着楚究白月光的身份,很多人都会给他几分方便,他从小到大都在享受这种优待。 他和楚究之间的关系并不纯粹,是他利用楚究在先,楚究一直都知道。 他总是想尽办法利用身边的人,想方设法得到别人的帮助,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有意无意地去伤害别人。 终于,还是来报应了。 左星河:“我求你,删掉。” 楚究冷淡道:“一个人之所以会老实听你的话,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他诚心待你,另一种就是你有他的把柄。” 左星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楚究的话他听懂了。 之前是楚究诚心待他,所以楚究才会听他的话,而现在,要他听话,楚究要拿捏他的把柄。 楚究根本不相信他。 “尹千的事,看在左教授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摆平,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最好把我的话记进心里,”楚究顿了顿又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都可以为了利益妥协,除了郁南。” 左星河终于明白。 他和楚究之间那点情分,已经到此为止了。 * 打发走了楚辛寿和左星河,楚究上楼找周玉荷。 周玉荷还没睡,倚在床上发呆。楚究在楼下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周玉荷察觉到楚究情绪不是很好,他和左星河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左星河有过真诚相待,可左星河对他不是算计就是利用,他多少会有点失落。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她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拥抱他,“儿子,辛苦了。” 楚究:“妈,我在国外开的高尔夫球场建好了,旁边还开了马场,那里现在是春天,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打打球赏赏花骑骑马?约上苏阿姨一起,快过年我再接您回来。” 周玉荷:“儿子,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楚究实话实说:“嗯,公司账目查清楚了,我要处理一批人,我怕您看到了会难过。” 周玉荷:“好,听你的,妈支持你,会站在你这边。” 楚究:“谢谢妈,我跟苏阿姨已经说过了,她也同意,明天包机,送你们走。” 周玉荷:“好的,全听你安排。” 楚究:“早点休息吧。” 周玉荷:“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保护好郁南。” 楚究:“您放心,我会保护自己,不会让他牵扯进来。” 楚究没留在丹枫宫,他开车到了成济大学的公寓。 郁南看了房子回来,本想理一理自己有多少家当呢,整个下午都被张丘墨给轰炸了。 张丘墨一口一个“帅呆了”、“苏炸了”,搅得郁南无心整理家当,忍不住到网上去看新闻。 看到了楚究五个亿拍下的红钻,也看到了他的采访,他澄清了他和左星河的绯闻,也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有了爱人。 怎么会有人那么傻,一口价五个亿,都不竞价么,竞个价估计能便宜一两个亿呢。 他还在琢磨怎么首付能少贷点款,某些人五个亿就花出去了,大富豪的世界他不太懂。 郁南一直在刷楚究的新闻,不知不觉刷了好几个小时,手酸了脖子也酸了,才回过神来该洗刷睡觉了。 张丘墨又给他发了好长一段信息。 【我对楚究的误解太大了,我以为他是个商人,他无论如何都会选择利益至上,他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上次我跟你说过,富二代和左星河比你更适合他,不是的,你更适合他!他是个纯爱战神!他真的超爱你,他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啊,他可以为了你和全世界对抗,如果你也喜欢他,你快冲吧!】 郁南反复看了这段消息好几遍。 他刚收起手机,电话就响了,是楚究打来了电话。 郁南接了起来,楚究开口了,“我在你家楼下。” 郁南本就坐在阳台上,拉开了纱帘,楚究手里捧着一束花,在路灯下站着,抬头看他的房间。 郁南:“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楚究淡淡笑了笑:“今天我去拍卖会了,一直忙手续,晚饭都还没吃,肚子好饿,郁总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让我上去吃口饭?” 郁南觉得楚究越来越会卖惨了,用的借口漏洞百出,但总让人无计可施,“如果不让你上来,我岂不是十恶不赦了?” 楚究:“十恶不赦我也喜欢。” 郁南:“没吃饭就去饭馆,来我这儿做什么?” 楚究:“想你了。你不给我开门,我可就在这里又等到天亮了。” 郁南:“又?” 楚究:“嗯,你去产检那天,我等到天亮,回去洗刷一下再回来,你还是不让我跟你去产检,还骗我说你在家,要跟我两清,心都给你揉碎了。” 郁南受不了他的肉麻,“行了,我下去开门。” 郁南下了楼,刚开单元门,对楚究说:“上来吧。” 楚究刚进了房门,门一关上,楚究把花塞进了他的怀里,郁南手不由自主抱着花,楚究连人带花将人拥入怀里。 郁南:“你……啧,花掉下来了。” “花下次还有。” “你不是饿吗,快自己去煮点面条。” “我更想你的身子怎么办呢,你既然让我上来了,我就想得寸进尺,你向我挪一寸,我就恨不得进一尺。” “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楚究整个身子摁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脸直接靠过来,精准地捉住了他的唇。 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楚究强势地亲上去,用力亲吻的声音羞耻又暧昧。 郁南被他亲得快缺氧了,脑子也越来越晕,楚究撤回一些,含含糊糊道:“乖,不要憋着,张嘴。” 没等郁南做出拒绝的反应,楚究又继续亲吻,舌尖掠过他的牙关,从没停止过攻势。 郁南并不想妥协,奈何楚究太过了解他,松开他的手,探进他宽厚的外套和松软的毛衣,隔着薄薄的衬衫扶上他的腰,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抚触,最后游走到他的后腰,手一摁,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郁南没控制住,松口喘了口气,楚究趁虚而入,大张旗鼓强取豪夺,杀得片甲不留。 敌人太过奸诈狡猾,精准算计,步步为营,最后只好缴械投降,城池失手,被人主导和牵制。 郁南抵抗着的双手垂了下来,楚究压着他的身子也放松了,吻也变轻了许多,他将人轻轻拥进怀里,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背,一手抚着他的脸,接而掠过他的肩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抓住他的手腕,抬起他放松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 楚究含糊道:“抱我。” 郁南闭上眼睛,环上楚究的腰。 郁南刚触及他的腰,整个人被横空抱起朝那被深蓝色帘子隔开的小卧室里走。 门外有敲门声,郁南分心,楚究捂住他的耳朵,强势得让郁南只感觉到他的存在。 楚究亲吻他,“郁南,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床是1米二的铁艺单人床,窄窄的,小小的,却要承载满到溢得到处都是的深情。 郁南指缝被他的发丝填满,心里萌生难以压抑萌生出来的喜欢。 两人忙活了半天,楚究没忍心让他累着,草草就收了手,去厨房煮点面条。 楚究本来打算吃满汉全席,最后只吃了点青菜水煮面,实在是意难平。 郁南衣冠不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大口吃面,看来真的很饿,没吃晚饭。 楚究抬头看着他,见郁南盯着他看,勾了勾嘴角,低头继续吃面。 郁南:“干嘛不吃饭?” 楚究:“忙呢。” 郁南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楚究盯着水杯愣了愣,摇了摇头,“还真不敢想喝郁总给倒的水,上次喝了你的水,下一秒就把我赶走,想跟我两清。” 郁南好笑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楚究只要一出现在这里,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郁南在这40平方的小屋子里萌生出家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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