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向来很少站在媒体的镜头前面,记者逮到了这个机会,不停地问问题。 记者问了很多问题,从经济战略问到私生活,楚究只挑了两个回答。 “感谢大家对楚氏和我个人的关心。我和左星河先生是发小,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在我关于我们之间的谣言做一个正式的回应,我很敬重左先生的父母亲,我和左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的爱人另有其人。” “四十年前的今天,我父亲在这个拍卖会上拍了颗钻石送给我母亲,今天我也想把这颗钻石送给我的爱人,谢谢大家。” * 等拍卖的手续都办完,已经是晚上,楚究没有去晚宴,而是径直离开了拍卖会,也没去找郁南。 这颗钻石现在他是送不出去的,郁南肯定不会接受,他直接回了丹枫宫,如果不出他所料,丹枫宫应该有好戏等着他,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他唱戏了。 到了丹枫宫,左星河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路灯下等他。 左星河抬起头,站在车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楚究停下车,左星河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楚究问:“你怎么在这儿?” 左星河:“你怎么才回来,拍卖会早就结束了。” 楚究:“外面挺冷的,你回家吧。” 左星河:“喂,我都在这里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你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啊?爷爷也在里面,走吧。” 左星河想拉开楚究的副驾驶,可楚究并没有开锁。 楚究:“你走进去吧。” 楚究说完,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开了进去,左星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无奈地走进丹枫宫。 楚究停好车,走进家门时,楚辛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周玉荷不在,几个佣人站在旁边伺候。 楚究走进去,叫了声,“爷爷。” 楚辛寿:“星河出去等你了,你没看到他吗?” 楚究耐心道:“爷爷,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我们有话改天再说好吗?” 楚辛寿哼了一声,“怎么,我这个老爷子寿宴不给在这儿办,现在要和长孙说说话,都要被赶走了?是人老了不中用,到哪里都被嫌弃了。” 楚究:“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下来陪你。” 楚究上了楼,周玉荷听到了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儿子,才回来啊。” “嗯。” “你去睡,我下去打发他们走。” “不用,我正好找他们有事,你先睡觉。” 楚究洗了澡,穿戴整齐回到了一楼,左星河已经坐在楚辛寿身边有说有笑,左星河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阿究,坐这儿。” 楚究没理他,径直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直接了当问他:“这么晚,你叫爷爷来做什么?爷爷身体不好,现在该休息了。” 左星河一脸委屈,楚辛寿摆了摆手,“我一个空巢老人,星河见我寂寞,才接我出来透透气,我年纪大,也睡不着,你也不要怪星河了。” 左星河:“还是爷爷懂得心疼我,要是不是爷爷,我要见到阿究,还真不容易呢。” 楚究神色冷淡,没再说话。 楚辛寿:“你和公司里那个不清不楚的人断干净了没有。” 楚究沉默不语。 楚辛寿:“你知道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年轻,在信扬订婚宴上怎么顶撞我的吗。” 楚究问:“他很知礼数,如果顶撞您,那应该也是您先挤兑他吧。” 楚辛寿气够呛,忍无可忍数落他:“据我调查,那个小年轻来路不明,你是中了什么邪才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还跑去拍卖会拍这么贵的钻石,在记者面前说一些丢人现眼的话,不争气,不像话。” 楚究安静地听着楚辛寿的数落,不顶撞不反驳,也不接受不理论。 楚辛寿:“我的股份立刻都转给你,你就是楚氏最大的股东了,也不用去忌惮其他,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立刻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了,尽快和星河结婚。” 楚究耐心地等着他们兜圈子,终于等到了最终的目的。 左星河很害羞:“爷爷,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楚辛寿:“怎么?你不喜欢我们阿究吗?” 左星河大大方方承认:“喜欢啊。” 楚辛寿拿出文件,推到楚究面前,楚究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楚辛寿:“你和星河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算是知根知底,你俩在一起,我才放心,我也一把年纪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就让我省省心好么。” 楚究盯着楚辛寿递过来的文件,忽然笑出声。 楚究看向左星河:“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左星河沉默了片刻,理直气壮地看着楚究:“没错,我是在打算盘,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在爷爷面前向你保证,不会再任性离开你了,会永远陪着你的。” 楚究好笑地看着左星河,直接了当问:“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左星河噎住,竟无言以对。 楚究看向楚辛寿:“爷爷,您不希望楚氏分裂,即使你瞧不上我妈,可我妈做到了不让楚氏分裂,你无话可说却处处贬低,你知道我即使没有你的股份也能做到让楚氏好好发展下去,你拿出这点股份,我也得听你的话配合你,就是为了让我的人生符合你的预期?” 楚辛寿:“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楚究冷淡道:“对,为了我好,所以我小时候不能玩喜欢的玩具,说玩物丧志,大了不能学喜欢的专业,因为要学会管理楚氏,就现在,连喜欢一个人都不应该,我这一辈子,就应该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楚辛寿冷淡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星河哪里不好,你俩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是被你妈洗脑了。” 楚究笑了下:“爷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你,你蛮不讲理,但家人还是对你处处包容,你处处算计,但家人依旧选择真心待你。” 左星河和楚辛寿都没想到楚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左星河连忙责怪道:“阿究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爷爷身体不好,你快道歉。” 楚究冷眼看向左星河:“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左星河哑口无言。 楚究:“当年你那么反对我爸妈,事实证明,我爸当初并没有选错人,如果我妈当年撒手不管,楚氏早就被你几个儿子拆了分了,您现在又是什么处境?还能有这么安详的晚年去数落别人吗?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你有没有后悔过让爸爸带着遗憾离开,毕竟爸爸走之前,都盼着你能理解和接受,我妈也一直在证明我爸没有选错人。” 楚辛寿不想谈他的父亲,“你父亲的事跟你无关,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求而不得,爱而不得呢,楚究,我是这么教你的?” 楚究:“我要郁南爱我,你如果能让他爱我,我把我的股份都给你,好吗爷爷。” 楚究说完就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停下来,“我不会按着你们的想法走,你们也别徒劳了,我也不会像我父母一样拼了命让你们认可郁南,你们的想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这辈子非郁南不可,你们不要去打扰郁南的生活。” “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算计和利用,我也有资格被疼爱,也会有一个人不带任何私心和企图为我出头,替我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地选择站在我身边,我相信郁南就是这个人。”
第63章 拍卖会上左星河可谓是受尽别人探究的眼光。 一直以来,他有意无意地塑造楚究白月光人设,利用这层关系获得不少利益,后来楚究接管楚氏,无论是演奏会,还是其他事务,别人都会给他几分方便,他一直在享受这种优待。 可楚究在公众面前把两人关系撇得那么干净,看着别人“原来如此”的表情,左星河很不甘心。 左星河本想利用楚辛寿刺激一下楚究,不料楚究竟搬出他的父亲,把楚辛寿怼得哑口无言。 楚究向来不屑于撕破脸,作为楚氏一把手,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则,只要表面过得去,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到底是变了,还是之前深藏不露。 察觉到楚辛寿的不悦,左星河道歉:“对不起啊爷爷,给您添麻烦了,阿究最近不理我,他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只能请您来帮忙,没想到阿究软硬不吃。” 楚辛寿看了左星河一眼,叹了口气。 楚辛寿:“星河啊,我老了,看来不能干涉年轻人的事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如果你真的喜欢小究,就花点心思在他身上吧。” 左星河:“我知道了爷爷,我送您回去吧。” 楚究拿了一包文件又下了楼,“爷爷,我已经叫张叔来接您回去了,我和星河还有些事要谈。” 送走了楚辛寿,楚究冷淡地看着左星河,单刀直入:“我知道你今晚会带着爷爷来找我。” 左星河呵了一声,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究:“如果不出意外,下一步你会去找郁南。” 左星河:“你害怕我去找他?害怕我会刺激他?还是害怕我说了什么话,让他无地自容?” 楚究满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小瞧他了,你刺激不了他,但他可能会觉得你恶心。” 左星河被刺激到了。 左星河:“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我回来,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阿究,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楚究没心思跟他聊这些,直接进入主题:“你不要去找郁南。” 左星河嘲讽地笑了笑,往椅子上一靠,抱着双臂问:“说说看,他怎么刻意抹黑的我,把我说得多么不堪。” 楚究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除了不可理喻之外别无想法,“你想太多,他压根儿不在意你。” 左星河:“你是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吗?你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楚究吗?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恋爱脑?阿究,他年轻貌美没错,他图你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楚究淡然反问他:“那你说他图我什么?” 左星河噎了下,“当然图你的钱啊!图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图你这张招牌,到哪里行事都很方便,不会吧,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楚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应该是你所图的吧。” 左星河被拆穿,有点无地自容。 “你图他什么呢。” 楚究:“图他聪明,却不屑于利用算计,更不会背叛和陷害,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左星河:“我也爱你,而且我也更适合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都抵不过这几个月?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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