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脸问着晏钧,雪白的皮肤上多了淡红的指痕,红润唇瓣一张一合,微明月华下像极了吸血吞骨的精怪。 萧氏爱美人,从太祖起,他们遍揽天下绝色,一代一代优化着子孙的基因,用美人皮囊包裹下面阴暗肮脏的骨肉——先皇后当年宠冠后宫,传闻就是因为那张宜喜宜嗔的绝色脸庞。 萧璟亦然。他将母亲的美貌继承了十足十,哪怕此刻说着如此恶毒的话,他的神情依旧天真纯稚,就像往昔每一个向晏钧撒娇的时刻。 “陛下不惜损伤自身,蔑污重臣来留下臣,如此深恩,臣怎么敢后悔?” 晏钧冷冷地,用指腹摩挲着萧璟受伤的脸,望着小皇帝眼中泛起的痛色,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只有一点臣错了,那就是对陛下太过温良心软,让陛下误以为,臣是个君子。” “……我知道啊,长策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萧璟展颜而笑,乖巧又甜蜜,“我一直都知道。” ---- 长策祖籍山东,山东出帅哥哇,诶嘿嘿 陛下说下诏夺情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哪怕你爹死了我也不会放你回去奔丧,就很作死【。
第11章 十一 ===== 晏钧当年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同窗多是和他一样的贵族子弟,家里父辈在朝为官,自己也不一定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愿景,无非就是混吃等死,聚众狎伎,课业不见多少进步,绯闻八卦倒是传得满天飞。 那时候晏钧有个相熟的同窗,好几日没来课堂,他带着书业去府里找人,才知道这位小公子看上了城内芳溪坊的清倌人,死活要给人家赎身,结果姑娘不仅不领情,从此还不肯见他, 任他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也敲不开人家的门了。 “你说,我买个宅子养着她……哪里不好?!” 同窗颓得不行,赖在家里学也不去上,见晏钧来了就醉醺醺地抱着他哭,“我这一腔真心……她怎么这样不领情!” 春夜多雨,晏钧提着伞忍了忍,用伞柄拨开他的爪子,“这还不明白吗?你把人家姑娘想得那么可怜,她说不定还瞧不上你,觉得你傻——别自作多情行不行?” 是啊,自作多情。 怪不得都说旁观者清,他十余岁就想明白的问题,何以到了如今还执迷不悟? 他的怜惜,他的心疼,都是被萧璟掐住的命脉,发热是为了让自己不舍得让他忧心,可惜上一世,他甚至连萧璟的睡眠都不愿意惊扰;那么这一次呢? “中书令,你过来些,我把试题告诉你。” 每一个字都在不动声色地诱他入彀。萧璟认认真真,处心积虑地想做一件事还真是可怕,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得偿所愿。 他亲自帮晏钧排除异己,亲自告诉所有人——看啊,我对中书令多么偏袒。 “陛下还真是……” 榻边有个衣桁,上面备着供官员替换的便服,因为少有人穿,落了薄薄的灰,晏钧取下上头挂着的革带,一条打结,捆住天子雪白的手腕;另一条对折,拉平,无纹无饰的革带糅制的很扎实,柔软中带着韧劲。 “陛下,”他说,“你就这么想让朝野顺服臣?” 萧璟外衫已褪,趴在榻上被反绑着手,他不挣扎,埋在淡青锦被里的脸侧过来。 “不好吗?权柄在握,言官弗谏,多少人梦寐以求……”他柔声道,“长策哥哥,这位置也只你配坐。” 晏钧笑了一下,“臣教导无当,陛下抬爱了。” 他说着扬起手,革带倏然抽下,落在萧璟的腿根。 中衣被抽得发皱,萧璟的身体一下绷紧了,他急促地喘息一声,硬是忍着没有痛呼。 “长策哥哥……唔啊!” 没等他适应过来疼痛,身后又是一记革带,正打在刚才吃痛的皮肉上,两下相叠,萧璟的声音再也咬不住,“啊……” 他小腿蹬踹着被褥,无意识间将腿臀抬得更高,几乎是邀请一般展露在晏钧的视线里。 “跪好。” 晏钧用革带点点他的腿根。小皇帝颤抖着,有些惧怕地向旁让了让,被他用革带轻抽了一下腰侧,只得乖乖跪好。 晏钧道,“陛下记忆是极好的,今日责罚,就请陛下自己计数吧。” 萧璟一侧的腿根火烫,他几乎疑心那两下抽破了皮肉,可低头去瞧,中衣分明洁净如新雪,一丝血也不见。 虽然做好了挨罚的准备,但革带的疼痛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厚实柔韧的皮革,咬到皮肤上的痕迹宽且直,疼痛连绵而上,远远不是玉竹扇骨能比拟的。 他喘着气,明知会触怒晏钧,还是自暴自弃地开口,“长策哥哥是想把我打死在这里吗?” “陛下多虑了,”晏钧淡淡地说,“臣是行管教之职,不敢让陛下皮肉有损。” 能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不会让萧璟身上出现一个伤口,晏钧那双手执笔握弓都稳得惊人,萧璟低声地笑起来,“是不会有损,不过是淤青罢了……长策哥哥不如说说,想打多少下?” “陛下觉得呢?” “我说十下,中书令肯么?” 晏钧“嗯”了一声,“那就一百下吧。陛下自己计数。” 还未及萧璟回答,他已是一革带抽在小皇帝的右臀上,萧璟猝不及防,一声痛呼出口,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自觉扭紧了,指尖绷得发白。 “陛下没出声,还请重新数。” 晏钧极有耐心地等他适应,对萧璟来说这样的关照倒不如劈头盖脸一顿打来得好,他等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的革带,只能忍住惧怕,重新趴跪好。 “唔啊……!啊……一……” “二……啊!” 晏钧打人也打得条理分明,革带密密实实地落在右臀上,细嫩的软肉不堪蹂躏,痛得人半身发麻,萧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哭腔,“十……呜……” 他不像以往那样告饶,忍得浑身发抖,细汗把衣衫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整个人不住向旁歪去,一个跪不住,就要倒进床榻里面去。 晏钧的革带适时地落在另一侧,萧璟哭叫一声,被迫跪正身子, “十……十七……呜呜……” “陛下倒是精明得很,连这下也要计,”晏钧说着,拿起革带抻了抻,趁着萧璟刚喘过一口气,在未曾受过伐挞的左臀尖上落下一下。 “啊……!” 连抽几下,两瓣臀肉都是肿热剧痛,更是敏感异常,哪怕是细软的绸衣摩擦也觉得痛,萧璟哽咽着求道,“不要……不要穿亵裤了,求你……” 晏钧手上略停,到底还是放下革带,俯下身帮他解开亵裤的系带。 萧璟背上满是汗,他皮肤极白,一番责打下来连后腰都泛上淡淡红晕,臀肉更是嫣红一团,两侧微肿,衬得腰线向下的弧度愈发惊险,很有点不盈一握的意思。 “疼……啊啊呜……” 褪衣衫比挨打还痛,萧璟挣扎得厉害,咬着身下被褥还是忍不住痛呼,晏钧掰过他的脸,小皇帝不自知地流了满脸眼泪,先前受的耳光痕迹宛然,上面已全是泪痕。 晏钧望了他半晌,十分冷酷地从他齿间扯出被褥,“不许咬着。” 萧璟抽噎不停,泛红的眼尾却轻轻一弯,相当不知死活地撩拨他,“长策哥哥……原来……喜欢听我哭?” “计数不明,陛下的打就白挨了。” 晏钧冷淡道,“夜还长,陛下若无所谓,臣也不在乎多打几下。” 他直起身子,冰凉的革带从萧璟肿热臀肉上一带而过,引起少年天子阵阵战栗,晏钧将革带在手中收短,只留五寸余,掐住萧璟的腰肢,抬手抽下去。 革带收短,没有可怖的破风声,打下去是细窄的一点,疼痛却是完全不同的尖锐,萧璟只觉得臀尖像被什么咬了一下,疼得噎了一声,竟然一时没能哭出来。 他的手被收紧的革带紧紧缚住,手腕挣扎久了,早就磨出血痕,缓过劲来也顾不上什么疼痛了,伸出手指试图去挡下一次的革带, “不……呜呜……太疼了……” 晏钧险些抽到他的指尖,干脆解开革带,把萧璟手腕握在掌心里,少年的腕骨梅枝般清瘦,他轻轻松松就能包住,再牢牢压在后背上。 萧璟疼昏了头,手指无处泄力,就死命地握着禁锢他的手掌,几乎掐进晏钧的肉里,晏钧任他动作,一声不吭,只是继续动作,见小皇帝专心于哭喊,又一次提醒他,“陛下,请计数。” “呜啊啊……三十……三十六……”萧璟动也动不了,哑着嗓子,也只能乖顺地趴在床上,“啊……长策……呜……” 他觉得自己从腿根到臀肉早就被打烂了,已经皮开肉绽,要不就是满被子血,可淡青的被褥上除了自己湿淋淋的冷汗,依旧一尘不染。 若他能回头看,就会发现两团软肉只是瘀肿殷红,革带的痕迹一下一下印满了皮肤,臀肉均匀地肿了起来,看起来只是可怜——可怜到了极点,让人很想好好欺负的模样。 晏钧道,“还未过半,陛下还是省省力气不要求饶。” 他下一记革带向下印在了腿根,一视同仁地要把细嫩的腿根也打透,连抽了好几下,萧璟实在跪不住,整个人趴在了榻上,他偏过头看晏钧, “你干脆……把我翻过来打……呜呜……” 晏钧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随即抱过萧璟,让他躺在榻上。 刚翻过来,萧璟浑身就一个激灵,他哭叫着握住晏钧的手腕,努力抬高腰,不叫肿肉触到床铺,“呜啊!不……不不,我错了……” “我还以为陛下心知肚明,”晏钧道,“还请跪好吧。” 萧璟的发髻早就散了,碎发黏在汗涔涔的脸上,视线涣散着望住晏钧。 他如此狼狈,晏钧却依旧衣冠齐整一丝不乱,沉黑瞳眸不含情绪,仿佛极有耐心地等着继续责罚。 两颗泪珠依着脸颊滚下来,萧璟轻声叹了口气,他撑着床铺极缓慢地爬起来,但他挣扎太久,全身脱力,从腿根到脚踝都细细颤抖着,翻过身却再也无法跪好,喘息着趴在凌乱的被褥间。 “算啦,长策哥哥……”他喃喃地,撒娇似的,“我爬不起来啦,也不想计数,你要打就打好了……” 革带却一直没有落下来,萧璟等了许久,只听见身后脚步轻动,晏钧似是对他的无赖感到厌烦,他将革带挂回衣桁上,须臾,门扇一响,冷风灌入,晏钧推门离开了。 萧璟躺在床榻上,冷得想蜷起身子,但他实在太疲惫,居然就这么昏沉沉抓着被子睡了过去。 身后一直火辣辣地痛,合起双腿又触动腿根的瘀肿,萧璟睡也睡得不安稳,不多时,就觉得脸上发凉,伤处的皮肤被细细揉着,缓解了许多不适。 睡梦中的天子极其敏感,身体克服困倦,比意识先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而后萧璟才回过神,从浅眠里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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