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要……”萧璟随口发狠,这下被彻底惹哭了,他既慌且乱,啜泣着抱紧晏钧,“呜……你之前……之前说让我后悔……” 晏钧用帕子给萧璟擦眼泪,小皇帝哭得可怜。 “后悔了啊。” “后悔死了,”萧璟的睫毛湿透,他一时无法接受晏钧离开的打算,握着他的手,“我宁愿你打我一顿……呜……” 晏钧觉得他坐在腿上的重量又轻了,心里不舍,还故意逗他,“那我真打了。” 萧璟于是把亵裤褪了,跪坐在他身上。他刚擦拭过腿间的黏腻,但细白的皮肤仍显得湿软,那种不言而喻的邀请让人心软,晏钧扬起手,还真在臀侧狠拍了一记。 “唔……”萧璟吃痛,他小心翼翼地发抖,把声音咬在嘴里。 天子倔起来就是这样,晏钧揉着刚挨过打的地方,软肉上指痕淡红分明,皮肉微烫。 “你看……你走了……”萧璟蹭着他的脸颊,努力说话,“就,就打不到我了……唔。” 他又抖了一下,晏钧抽打臀尖,疼得他腿后绷紧,脚趾蜷缩起来。 “打不到你,你就信马由缰了?”晏钧打一下就顺手揉着,不让淤血凝住,“迟早让你气死。” 萧璟捱着痛,却被最后一句逗笑了,“那你也管不着……啊唔……” 他自己捂住了嘴,声响不敢太大,可疼痛实打实酥麻了腰后,萧璟跪不住了,只能一再躲进晏钧怀里,要他搂紧自己。 “疼死了……”天子的抱怨夹在啜泣里,“哥哥……呜……” 他小狗一样磨蹭晏钧,开口央求他,“你多打几下,陪我过完生辰……好不好?” 晏钧没有回答,他的指尖滑进股缝,伐挞过的穴口还很柔软,臀肉却因为责打而肿热,萧璟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完全属于自己,还予取予求,乖得过分。 晏钧的心都要跟着揉碎了,他不舍得离开萧璟,可理智凌驾感情,他明白关键时刻狠下心的道理。 “到时候哥哥给你补过,”晏钧吻萧璟的脸颊,哑声哄他,“时不我待,错过这次所有人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哥哥等着你……” 晏钧也说不出话了,他望着萧璟,上一个十九岁生辰,小皇帝决绝地让自己留在了那天,天子生来那么偏执,爱和恨夹缠不清,他不明白怎样爱人;晏钧教导他,纠正他,好容易有了结果,可这一个十九岁……他还是不能陪他度过。 “抱歉啊,照棠,”他沉默了很久,才勉强笑了笑,“是哥哥……” 萧璟失落地垂下脸。片刻,他捧住晏钧的脸,哽咽里说道,“……你要给我补过生辰。” “好。”晏钧什么都答应。 “你去定州,肯定……肯定不会赋闲,是要跟着小叔做事吧,”萧璟抽噎,“他给你多少俸薪?有我给的多吗?” 晏钧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心思还放在哄他身上,条件反射“嗯”了一声。 “小叔自己穷得到处要钱,肯定供不起你。”萧璟继续道,“你买的起宅子吗?” 晏钧愣了愣,很快笑了起来,他捏萧璟的脸,“人还没过门,就查我私房钱?” 萧璟的眼瞳湿润含光,他收敛起伤心的神色,“我娶你啊,怎么好用你的嫁妆。” 晏钧又想拍他,手落到臀肉上变成揉捏,按得小皇帝轻声呜咽,抱住他的肩,“买大一点,要养猎犬和猫……” “小混蛋。” 晏钧一把把人拉下来,忍不住吻他。 ---- 今天双更,下一章完结了厚 其实小皇帝一直就是玩心眼带师嘛,做人也比较狠,他之前说过弱有弱的好处,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引蛇出洞了,包括小叔的失踪也是掩人耳目,晏钧只是在给他打补丁而已。 另外就是之前会有人问为什么不能软禁晏钧啥的,其实到现在为止,晏钧想拿捏萧璟都很容易,他反水拉小皇帝下马甚至没有成本,这就是为什么上一世两个人没说开之前,小皇帝会突然发难除掉他的原因,因为他一心软就必输无疑。
第59章 五十九 ======= 卯正时分,晏钧回到了钱尚书的旧宅。 几位大员穿着朝服,等晏钧从门口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晏钧肩上沾着雪,风大,伞遮不住,他笼袖进屋里。 “回来了。”魏自秋不像其他人忐忑,就焦躁也不能表露。 晏钧随手将冠帽摘下来,拍掉上面的积雪,“回来了。” 在场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钱尚书上前握住他的手,“长策辛苦了,快去歇歇吧。” 魏自秋却说,“宫里还有多少人?” “几乎都留下了,”晏钧平平淡淡地回答,“等今天早朝结束再撤回来,不急。” 天子薨逝要发丧,那是件大麻烦,没人愿意这么做,一直送进去的药也下得不狠,要得就是小皇帝重病不起,钱尚书道,“那今日早朝……” 晏钧把拔下的那支金簪丢到地上,那时多么亲昵,现在就有多冷酷,“陛下旧病复发,主事的还是我。” 魏自秋掀起眼皮看学生们说话,晏钧在这群门生里也显得出众,自己的眼光从不出错。 “长策,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他轻松地叹了口气,“老啦,该放手了。” 晏钧终于成了他想要的人,手握重权,却终归要彻底顺服自己——至于杀心?他不会欺侮一个已然交接权力的老者,更何况这个老者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 玉石俱焚,他犯不上。 “老师要回去吗?” 魏自秋怡然地笑,“养老去啊。” “老师可不能走,” 晏钧转过脸,他走向魏自秋,蹲下身仰视着恩师,“您得留下来。” 魏自秋没有答言。他明明是居高临下,却从顺服的学生眼中捕捉到一缕寒意,那寒意不甚分明,却顺着脊骨往上,一直蔓延到眼耳口鼻。 老太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 朝堂的争斗兵不血刃,掩藏暴力的是不动声色的拉扯,有时候比交战更考心性,谁豁得出去,谁忍得住不贪,谁才能做最大的得利者。 魏自秋输在太贪了。天资卓越的人往往都有傲气,他历经三朝屹立不倒,甚至摆弄过高高在上的天子,这种有过实绩的傲气更为可怕,它让你胜券在握,也让你跌得爬不起来。 他看人很准,准得过了头。 从官邸中传出的消息彻底掀翻了暗流涌动的上京,中书令无端身故,几乎在同时,消失已久的定州铁骑踩过朱雀街,精铁面盔在烈阳白雪下泛着生冷的光。 太傅逼门生叛国的消息在坊间疯传,魏自秋被铁骑拉扯上车辇,轿帘放下的一刻,老太傅想笑,他甚至准备好假死的药物用以脱身,可晏钧连这个机会都不留给他。 他的得意门生比他狠,比他更豁得出去。 通达坦途,权倾朝野,自己准备一切让人无法拒绝的东西,原来晏钧从来都瞧不上。 他到底要什么?到底有什么比整个南楚江山还贵重? 老太傅远望宫城中积雪的檐角,琉璃瓦耀目,灼痛了他的眼睛。他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又在一瞬间,滞住了呼吸。 他走不了了。 萧广陵像前次一样纵马入宫,身后跟着萧頫,他将面盔摘下,见皇帝已在保宁殿前等他,地砖上的雪混着血水都被清理干净,廊下的灯笼随风飘摆,安宁得瞧不出前夜的端倪。 “秘书郎也给你带回来了,这下你可欠我不少,”定安侯一语双关,从马上高高地看下去,语气带调笑,“今年多拨点款,啊?” 萧璟仰起脸,“侯爷遣人常来,朕会拨的。” 萧广陵用马鞭空抽了他一下,笑骂,“连你小叔的便宜也占,欠揍。” 萧頫已经下马,他重甲未脱,随手将臂弩解了。 “陛下,”他走近了,向萧璟行礼,“虽然早朝的时辰过了,臣子们还是很想见您。” 萧璟颔首,他没有再发话,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朝着既定的目标走下去就够了。 他理好衣袍,径直向御道走去。 “阿璟!”萧广陵在他背后,忽然道,“雪已扫尽,陛下慢行。” 年轻的帝王回头看他。 萧广陵笑得很开,“有人托我传话的。” 萧璟抿起唇角,他很快转过脸去,眼瞳映着日光褪尽了湿濛,粲然生辉。 …… 定州的春天一向来得晚,本就是在戈壁上抢出的一片绿洲,又不种粮食,这几年开了互市之后,不少域外花木在定州流行起来,都是花哨的品种,一个比一个妖娆艳丽。 晏钧窗前种着棵石榴树,叶子还没葱茏,大红的花已经开了满枝,引得家里的猫特别不安分,有事没事勾树枝玩,把书桌踩得一团乱。 “这几个月账目是谁做的?”他随手把猫拨开,眉头蹙起,“叫他自己看看,先前做成什么样,他做得什么样?” “上京那头要看历年互市的账目,近来行商又是旺季,实在忙不过来……” 来人小声回话,晏先生来路不明,但管事相当利落,又比侯爷细,前几年还有不服的,吃了几次亏也没人敢造次了,苦着脸说,“先生,您说新帝登基,干嘛非要先盯着咱们啊,互市一年也得不了多少钱。” “互市不为赚钱,但只看账目就瞧得出边关安稳与否,陛下是想在其他地方效仿着做,” 晏钧和缓了语气,边境八年,磨出他更内敛的气度,说话不容置疑, “其他事先放一放,这几日辛苦一点,过后侯爷有赏。” 对方答应着退下去了,被他按在桌上的猫又钻了出来,竖起尾巴在他手边蹭来蹭去。晏钧怕它踩到墨,赶紧把砚台盖上了,“雪奴,下去。” “喵——” 雪奴是鸳鸯眼白猫,长得很胖,腮发得圆滚滚,歪着脑袋嗲里嗲气叫了一声。 “下去,”晏钧完全不解风情,继续赶他,“再这样不许你进书房了。” 猫咪看懂他的手势,走是不愿意走的,它转了个方向,原地起跳,从桌面砸向了晏钧宽大的座椅,实诚的“咚”一声。 “唔!雪奴!” 座椅上有人被砸得闷哼一声,怒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胖吗?砸死人了!” 雪奴满脸无所谓地踩着脚下的人,继续往晏钧身边贴,没走两步就被举了起来。 “你瞧不起我是吧?”那人凶巴巴地说,“信不信今晚不让你吃肉?” 雪奴后腿不离地,整条猫被拉得老长,使劲挣扎,还要忙着张嘴哈他。晏钧被闹得头疼,一手把猫拎出窗外,一手要把腿上的人拖起来。 “养也是你要养,养完又天天打架,”他说,“你们俩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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