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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时间:2024-11-03 0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大叶湄

  荒原王为城中起的混乱出面了,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联名请的愿,让他妥协,不得不出来对民众给个交待。

  所有持观望态度的,都认为这一波荒原王注定要名声扫地,灰溜溜的被堵门的读书人,以唇枪舌剑的形式逼出愧悔之言,并为了保存北境与荆北两地的忠君之名,退居天子渡,再以负荆请罪的形式,徒步单人入京进太庙,跪求先帝原谅。

  只要凌湙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对文无敬,或者说是文武同位,那后面的一切就还有的谈,有的缓和,甚至在利益分配上,他们可让三分,连闻关二人都是这么想的。

  用书生学子来试探凌湙对文人的宽忍度,看他是不是会在大环境里,因势趋文,附和一惯的传统教育,文比武贵,只要他能有一次偏文,就代表他心里对于治下的政务偏向,仍然以文为首,而非凉州与荆北那样,视文以轻。

  所谓的视文以轻,不过是凉州与荆北两地,文人并没有受到太多推崇,即使两地渐次开始普及文化知识,凌湙也没有过多的宣扬文士们超然的权利地位,在他的地盘上,没有文士指着武人的鼻子骂的例子,文武相当,一直是他倾力灌输的政事观点,不存在刑不上大夫的特例。

  犯了错的人,无论读书与否,在他的地盘都要论罪而处,非以读没读过书来论刑轻刑重,乱世用重典,武人作乱手起刀落,文人乱法那才叫一个祸国殃民,所以,他一向对那些表面谦谦君子样的文人很警惕。

  大徵目前的乱相,多以文官自立山头引起,各门别派瓜分利益,政敌与政敌间的攻奸,真正干事的从上到下没几个,刚正不阿的根本没有前途可期,要么贬谪要么杀头,京畿内的生活能稳住不乱,非是因为这里治的好,而是因为达官显贵们群居于此,必须要把自己的老巢管理安顿好,这样才能有多余的心思,搞别的地方,乱别人的地盘。

  凌湙被门外的喧嚣引动,待听得府卫报告,说门前聚集了一帮子学生士子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而是叫人搬了把椅子,居中坐在了正门前的照影壁后,隔着两堵墙,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学子议论声。

  “武大帅在时,从未领兵入过京,便是当年宁老国公,初入京时,也是卸甲除兵,布衣入城,他倒好,一个得位不正,连封地还是自己擅自取得的人,怎么敢坏了两位先贤的名声,胆以乱制秧民?”

  “正是,且按理武少帅才有资格代表北境,可如今世人只知北境有荒原王,而少提武帅府继承人的话,不知大帅在天有灵,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所为,竟是交付了个恣意妄为的狂悖之徒。”

  “听说荆北施以知识普及论,连路旁的乞丐都能入学堂旁听,真正是有辱圣人文墨,竟叫那些腌臜之徒触碰我等奉以的圣贤之物,这宁侯子当真不知所谓,怪道当年被选为掉换之人,定是以小见大,知其性格狂悖,不服管教,哼,弃的一点也不冤,可惜竟命大未死,反借力成势,天要瞎我世人眼,亡我大徵朝啊!”

  “是啊,怎么能让这种人掌兵呢?太不拿我等百姓的命当命了。”

  院内所有人皆摒息静默,只伴在凌湙身边的酉一,几次亮了锋刃,一副欲跨门而出,去砍了那些堵门嚼舌之徒。

  这时不仅是他,同随凌湙入京的北境诸人,开始想念留守荆北的幺鸡,若是他在,此时早抽了刀开门踹人去了。

  真是一句比一句气人,一句比一句诛心,他们倒是忘了,若非他们口中的无信背德之人,这整个大徵国土,早叫凉羌铁骑冲进门霍霍完了,哪还容得他们在此编排,造谣这莫须有的是非?

  读的什么狗屁圣人言?跟村头树下传小话嚼舌根的老妪似的,嘴臭且脏。

  酉一磨刀霍霍的要出门砍人,袁来运等人也瞠目运气,个个提着刀随时听令开门劈人,只凌湙仍能端坐不动的侧耳倾听,时不时还脸显笑意,叫人看的后脊背发凉,跟着脚底心的凉意直窜脑门,周围一丈处没人敢往前靠。

  跟凌湙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这身上开始嗖嗖冒凉气时,该有人脑袋搬家,身子要凉了。

  “守在天子渡的武阔应当闲出草了,去信吧!”

  那是头一批跟着凌誉回京的,扮作被他收报的手下,领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到天子渡时被拦在了那边接受检查和盘问,等到他也带着五千兵入京后,武阔和袁来运干脆不装了,跟着凌誉的态度一样,直接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与凌湙合兵一处,这就是万人逼宫的话术由来。

  只是这万人,对比京畿号称的十万卫,以及三万御麟卫,是不够看的,至少不可能有以少胜多的概率,十万京畿卫中可能有空饷,有滥竽充数的,可三万御麟卫却是真实的各大小世家子们组建成的,身体素质与排兵布阵上,不会差于龙蛇混杂的雇佣兵,这也是六皇子不敢用手中雇来的那批人,去与正规军较量的原因,只要双方一经碰触,高下立分。

  而拥有京畿卫统领权的樊域,目前态度不明,看着是跟杜曜坚同来迎了凌湙入京,可后续并没有如杜曜坚那样,天天往他门前报道,两人不算正式拜会过,连杜曜坚也不知道樊域真实的想法,只知道他是倾向凌湙这边的。

  可凌湙却通过一些细微处,发觉樊域不过是在待价而估,他所持有的兵力,放在哪个州都可以称一方诸侯,亦或是自立也行,可在京畿不行,他的兵里一多半都是京畿人,有家有小的全在这里,还有许多关系户,亲连着亲的纠缠在一起,并没有一言九鼎的实力,手下的副统领也有自主选择权,算是各有掣肘的顾虑在。

  也正因为他态度的摇摆,让六皇子以为有机可趁,也让闻关那边认为,可以将他争取过去,暗中派人联络的比往日勤,一改从前看不上鲁莽武夫的模样,樊域心知肚明,哪边来请都不推,频繁出入各高官府邸。

  凌湙笑笑,“他这是做给我看呢?”

  只要凌湙往他手里递梯子,他就可以趁机而上,与他谈条件,比如保有他自己手中原有的兵权,人投兵不投。

  凌湙摇头,他手里的兵就没有自成一派的,无论是幺鸡的刀营,还是齐葙手里的骑兵营,亦或是秋扎图族里的厌民队,自投了他后,都只算他的兵,也都只认他一个主,没有认将不认主的先例,他若同意了樊域的条件,那之后的分营结派,会跟文官结党一样,主稍弱一筹,就有被牵着鼻子走的危险,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樊域若投他,他第一件事就会打散他的兵力,重新进行兵团分配,不会让他有拥兵自重的机会,这是防武将弄权的最根本的钳制手段,跟杯酒释兵权一样,最光明正大的解投方式。

  与其后期为分兵伤脑筋,他都是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规矩摆出来,道理很简单,就是打造一个流水的营盘,让里面的兵适应上阵的将领会随时更替的事,他要让手中的将领知道,他们手底下的兵不是固定给他们的,是随时会被换被抽被互相掺杂着带领,不是只靠印信虎符之类的信物就能调动的。

  他打造的军营底盘,就是以前世各区司令部为样版,兵不动将动,满军可以是同属,跨出营都能有同袍,而不是以顶头上司分派系,有仇的红眼,没仇的拉帮,他这么三五不时的调防,当将军的若想掌好兵,就必须以营盘为家,视兵丁如亲人手足。

  凌湙最反感的就是军队里的尊卑观念,上阵都是背靠背互交性命的兄弟,私下里若处不好,怎么可能做到如此?背后放冷箭,陷同袍于战场敌枪之下,古来又不是没有,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手里的兵同室操戈。

  樊域显然还想再挣扎一下,想保全自己手里的体己兵力,而凌湙只会给他与别的将领一样的待遇,也就是可以拥有与等级般配的亲卫数,不会因为想要招揽他,而破格允许他手握私军。

  他麾下的将领没有私军,只有亲卫,余部全都属于北境兵、荆北军。

  眼看宁侯府大门迟迟未打开,一直慷慨激昂的士子书生开始沉不住气了,望着堵住大门的府卫,跃跃欲试的想要冲上台阶,可对着锋利的刀刃,又有生死间的犹豫,场面渐渐冷凝至落针可闻,到最后,一股子不安感开始充斥着府门前的这批人,人心里的恐惧,心里存着的畏惧,都在越来越冷的气氛里被放大,悬浮于众人头顶。

  正当这些人觉得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一直紧闭着毫无动静的大门,终于一点点打开了,正当中着墨绿大氅绯红莽服的青年人,正是他们一直吵闹着要说法的荒原王凌湙,只是相比一开始的群情激愤,在所有言词都说完,已经过了那股子劲的众人面前,显出了后尔现身的荒原王,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淡然感,并没有因为被士子学生堵门,而生焦着与不快,王者气度头一次这样明确的亮在众人眼中。

  这确实不是一个陡然靠奸计上位的异姓王,那十足的底气证明着他的实力,那身扑面而来的王气像天生,凛然于所有人之上的,站到了府门前的高阶处。

  “本王初入京,短短两日,先后见了两回奇景……”

  凌湙眼神淡淡的扫过在场诸人,嘴角上勾起一抹讽笑,“一是朝中无主,众臣对空拜坐,显出那样的镇定淡然,嗤,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可是你们圣贤书上最出名,流传最广的一句话,怎么到了众臣眼里,反而不焦急了呢?为何?你们可有人为本王解惑?”

  自他出现在人前,那些半只脚迈上了阶的书生,立刻退步到了阶下,离他有三丈之远,此时听他疑惑,当中有口快的便立刻接道,“国君之事,当由文殊阁众阁老商议,我等未进仕的学生,有何资格妄议?便是荒原王你,未得君主允许,也是没有资格上朝议政的,立君之事,可轮不到荒原王操心。”

  凌湙拍拍手,点头,“说的对,那本王奉旨出兵平乱,算不算朝事?如果算朝事,那军需粮草的筹集该不该朝议?本王作为统兵之人,有没有资格上朝参议?有没有权利为手下兵将争取应有的裹腹酬劳?或者,你们以为,本王手底下的兵是不需要吃粮发饷,随便以一句保家卫国就能忽悠走的?呵,你们自己听听可像话?叫你们可愿意光念书不考学?又或者,你们干脆弃笔从戎,来我军里当兵入伍,舍身救一救陷于水火的贫苦百姓,也不枉了你们的仁义道德,满腹的悲悯之心。”

  没有人吭声,场面静悄悄的可怕,于是,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的话,炸响了满京大街小巷志存高远的义士仁人。

  天子渡合兵一处的万人队刚动,闻关一党以及六皇子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双方心中皆有鬼,都知道暗地里搞小动作,大概率瞒不过凌湙,只没料到凌湙会直接动兵。

  他们大概还指望着凌湙能与自己再多打几回嘴仗,这样也能多一点时间拖延,也能更好的败一败他的声名,哪里能料到凌湙是个说打不过夜,调兵不通知的性格?这下子俱都傻了眼,望着直直往京畿里来的“凶兵”,一时感觉到了脖颈发凉,有种刀悬于头顶的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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