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子矜这时说道:“臣适才在来御书房前,去了一趟太医院,取了一瓶退热药。” 退热药在这里可是比较昂贵的,又不好购买,药铺常常售空。 沈子矜经常性的发热,便趁着在宫中的便利条件,到太医院取了。 帝王不是说了,要补助他生病花费的医药费,这个也算在内。 但出于礼貌,沈子矜与帝王打了这个招呼。 萧怀廷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也不吝啬于给沈子矜各种昂贵的好药调理身体,便道:“沈爱卿若是需要什么药,到太医院取便是。” “谢皇上。”沈子矜不想让帝王认为他那么贪婪,解释道:“臣原本是有一瓶全新的退热药,也是怪了,那日放到床头几上居然莫名不见了。” 萧怀廷眉心一抖,耳尖都跟着红了起来。 沈子矜目光没在他身上,继续说着:“幸好府邸没有孩童,不用担心被孩童偷走,乱吃药,吃坏了 。” 萧怀廷耳尖越发红了。 “嗯?”沈子矜终于发现他红透的耳朵:“皇上的耳朵怎么了?” 他说着,白皙的指尖落了上去,惊道:“好烫,皇上发烧了!”马上又道“臣这就去找御医。” 言毕,沈子矜转身就要走,萧怀廷颦眉,带着几分气郁伸出手去扯他,阻止道:“朕无碍。” 他这一扯,力道不轻,沈子矜身体又虚弱,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萧怀廷本能长臂一捞,将人揽在怀中。 下一瞬,沈子矜便躺在他怀中。 此时,他尚未从这一场意外中回神,仰着面庞,怔怔地望着头上的帝王。 好巧不巧,秦冥进来汇报事情,看到这一幕,人愣了片刻,忙要转身离开。 沈子矜快速从帝王怀中出来,与此同时帝王开口说了话:“有何事禀报?” 他说着,将袍摆整理好,故意掩盖些什么。 沈子矜只是感觉刚刚自己冒犯到帝王,怕被处罚。 帝王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等着秦冥回答。 见他这般,沈子矜方才轻轻舒下一口气。 秦冥差点把自己要汇报的事情给忘记,想了片刻,才屡回思绪:“皇上,那五十万两黄金已经探查到下落,在礼部侍郎手中,原来礼部侍郎也收受了大理寺卿的贿赂,怕是也要暗害皇上。” 沈子矜惊讶:“平日看他谦逊效忠皇上,没想到礼部侍郎是这样的人啊!” 萧怀廷瞥他一眼。 看来你要寻个十字路口为大理寺卿烧些纸钱感谢了! 萧怀廷从沈子矜的日记中分析出来,沈子矜想借着大理寺卿的手除掉礼部侍郎。 的确如此,沈子矜无意间听到礼部侍郎要害他的事,以他的性格势必要进行反击,所以那日他求大理寺卿佯装今年科举的考生家属,提前去贿赂礼部侍郎,毕竟礼部对科举这一方面权利是很大的。 五十万两黄金,绝对是一大诱惑,沈子矜从那日礼部侍郎与更夫的谈话中,确定他是贪婪之辈,大理寺卿不会失败。 而只要礼部侍郎收了这五十万两黄金,就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会被定为弑君之罪。 沈子矜这个人从来就不会以德报怨,只会以牙还牙,对害自己的人绝不手软。 萧怀廷吩咐秦冥:“将其押入大理寺候审,所有家产充入国库。” 他说完,又看了沈子矜一眼。 好个睚眦必报之人,不过大理寺卿为何如此甘心为他效劳? 沈子矜则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站在那里,为帝王研着墨。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一天转瞬即逝,很快到了下职时间。 沈子矜走出皇宫,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的管家。 管家忙过来道:“主子,风信堂派人到府邸,让你去一趟,说是已经寻到良医。” “太好了。”沈子矜兴奋道,随后坐进马车,驶去风信堂。 萧怀廷已经换上堂主的妆容,骑着汗血宝马,从另一条路赶去风信堂。 沈子矜进入风信堂时,萧怀廷正在跟他身旁的一位银发老者谈话。 “堂主,”沈子矜来到二人面前,看向他身旁的老者:“这位老先生就是堂主为我找到的良医吧?” 萧怀廷与沈子矜介绍道:“这位是北齐国神医岳程。” 某人是不远万里把人寻了过来。 沈子矜拱手:“岳老神医。” 岳程捋着胡须端详沈子矜片刻,道:“老夫先为沈公子把把脉。” 沈子矜坐了下来,将手递给岳程。 岳程凝神,开始认真的为沈子矜的把脉。 小厮端来一杯茶过来,给沈子矜。 沈子矜正口渴,接过饮用了起来。 与此同时,岳程开口说了话:“沈公子活不过三日。”
第26章 身边有人在害你 “噗”的一声,沈子矜惊的将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然而,他这一口茶水,尽数贡献给了萧怀廷。 候在一旁的秦冥惊的僵了下,忙拿来巾帕,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接过帕子,缓缓擦拭脸上混着沈子矜口水的茶水。 幸而是一张人皮面具,否则要被嫌弃死。 沈子矜反应过来,忙对男人道:“抱歉堂主,我不是有意的。” 萧怀廷擦拭着脸庞:“我真要认为沈公子是有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岳程:“你对面是岳神医,你却绕了个弯喷到我身上。” 沈子矜与他解释:“是坐姿问题,我的脸正巧面对着堂主。” 没心思再与男人解释,他看向岳程,狐疑道:“您确定,要不要再为我诊一诊?” “老夫已经很确定,不用再诊,沈公子当下的身体状况,活不过三日。” 岳程的话说的不知有多笃定,可沈子矜还是浅浅的反驳一下:“我现下精神焕发,感觉很好。” 岳程:“那是回光返照。” 萧怀廷把脸擦干净,道:“你可以不相信岳神医的人品,但你一定要相信他的医术。” 这具身体,沈子矜刚穿越过来那会就被下过病危通知,这一段时间人都是病病歪歪,今日却冷不丁神清气爽起来,此刻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是回光返照。 他相信了岳程的话:“岳老神医可能救我?”能续命一年就可以。 岳程:“有老夫在沈公子身旁,你的命就在,老夫不在沈公子身边,你的命便不在。” 闻听他如此说,沈子矜放下心来:“那岳老神医快给我医治吧。” 岳程捋着胡须:“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沈子矜被岳程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沉稳,惹得仿若要跳脚:“您之前可是亲口跟我说过,我活不过三天!这意味着我现在每时每刻都可能会死去。”他那张原本俊美温润的脸庞此刻也变得苦巴巴,眼神中充满担忧,不知有多可怜的说道:“说不定我等会儿就会死掉了。” 萧怀廷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子矜这副模样,没忍住笑出来 沈子矜白他一眼,马上把自己的神色整理好。 岳程:“沈公子二日内定不会死,我们还是先谈钱吧。” 沈子矜刚刚只顾着诊病,竟然忘了诊病需要花钱,不禁自责道:“真是惭愧,我竟然把如此重要之事给疏忽了。”然后问道:“诊好我的病,需要多少银两?” 岳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给他分析起他的病情:“沈公子是先天不足,又是早产儿,还遗传了家族的咳疾病史,若不是生在国公府,早早便会夭折。” 沈子矜扯出干笑:“岳神医给我讲这些,我也不懂医理,您就说需要多少钱吧?” 岳程仍旧没有回答沈子矜到底需要用多少钱两:“沈公子想把身体恢复到与常人一般是不可能了。”略顿,与沈子矜讲明:“不是老夫医术不行,是你这副身体,即便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所以沈公子这一生要托着一副病弱的身体度过,老夫只能为你续命。” 沈子矜干脆不问了,忍着耐心,看他故意卖关子。 岳程从药箱里拿出一朵干枯的红花:“这朵花叫地府红莲,顾名思义很珍贵,配上老夫的医术,如此沈公子食一朵地府红莲,可以续命一年,食用两朵可续命两年,食用三朵可续命一生。” 沈子矜盯着那朵干巴巴的花,道:“所以这花一定很难找吧?”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岳程点头:“近二十年,只找到这一朵。” 沈子矜细白的指尖轻轻抵在额角:“所以我怕是只能再活一年!”这不是正好嘛,可以。 萧怀廷在一旁静静望着沈子矜。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他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能够彻底地降服他,让他成为阶下囚。到那时,他将亲眼目睹他的狼狈模样。 沈子矜转头望向岳程:“先用这一朵吊着命,我相信上天会眷顾我的善良,再赐我两朵,保我病榻残躯得以善终。” 说完,沈子矜端起茶盏饮了起来。 善良?萧怀廷望着沈子矜,脑中过滤着他这段时间做过的事,只觉可笑。 岳程终于步入正题:“老夫也看沈公子是个善良之人,这样吧,老夫诊费就收你十两金子,地府红莲收你个成本费,九十九万两金子。” “噗~” 沈子矜把喝到嘴中的水又一次喷了出来。 秦冥惊上加惊,忙去取巾帕,沈尚书怎么总是在皇上的底线上得寸进尺! 萧怀廷隐忍的闭了闭凤眸:“你怎么老是向我脸上喷你的口水?”都进到眼睛里去了。 沈子矜忙道歉道:“抱歉堂主,请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说完,他忙转眸看向岳程,指向那朵干巴巴的花:“它不就是一朵野生的吗,怎么成本需要九十九万两金子那么多?” 我的天我的地,这是遇到诈骗了吧,好巧不巧,诈骗的数额就是皇上赏给我的那一百万两黄金。 真折磨人! 岳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萧怀廷,暗道:沈公子可不是老夫坑你喲! “稀有,且难采摘,成本自然高。”岳程解释道:“这一朵不起眼的花身上,可背负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呢,多少人为了采它而死。” 萧怀廷也开口忽悠沈子矜:“这朵花,有许多人争先恐后都买不到,稀贵的很。” 沈子矜瞅瞅他,又看看岳程,暗道:我严重怀疑他在其中对了缝。 他整理了心绪,与岳程说道:“一百万两,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岳老神医容我考虑考虑。” 岳程捋着胡子点头:“老夫给沈公子一日的时间考虑。” “多谢。”说完,沈子矜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岳程转眸问向萧怀廷:“堂主就不怕要这么高的价钱,把人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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