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卿?他当下没有对他不悦,也是,他刚刚立了大功,沈子矜:“谢皇上体恤。”马上又道:“臣觉得,大理寺卿不能只一个人,他应该有同党,需要查一查与他接触密切之人。” “朕会派人去查。”说完,萧怀廷眉宇微抬:“今日沈爱卿可是立了大功,朕需要犒赏你一番。” 沈子矜低眉顺眼,谦虚道:“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荣幸。”故意轻轻吁下一口气:“幸而今日臣被人所救,否则以后就没机会效忠皇上了。” 这是在提醒他,他为了效忠他,险些丧命:“这次,朕要好生的嘉奖沈爱卿一番。”他轻敛凤眸思忖片刻:“朕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嘉奖沈爱卿立下的大功。”转瞬问道:“沈爱卿喜欢什么?” 沈子矜从袖兜中拿出一把钥匙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不明:“这是何意?”
第24章 朕也不定会有子嗣 沈子矜恭敬回帝王:“这是金成钱庄取那一百万两黄金的钥匙。” 正好呼应你上一句的话, 问我喜欢什么,我喜欢钱啊! 沈子矜双手将钥匙呈于掌心,一脸清廉肃然:“此钱属于宏越国,微臣能为宏越国、为皇上尽忠效力,得皇上重用,已是万分荣幸,岂敢再有他求,故而皇上无需嘉奖微臣,微臣所为,不过是尽了一个宏越国臣民的本分罢了。” 满朝文武皆知你立了大功,朕若不嘉奖,必遭诟病,亦或惹出什么谣言。 萧怀廷垂眸望着那一双明珠美玉般手中的钥匙。 伸出大手,缓缓地触碰那双如柔荑般软嫩的手,轻轻一推:“这一百万两黄金,朕赐予沈爱卿。” 你不是想要吗,朕便如你所愿。 沈子矜压了下嘴角,按捺着心中的喜悦,谦虚道:“臣做这些,从未想过要获取皇上嘉奖。” 除了差点被杀,一切均在预料之中。 萧怀廷只能陪他演:“朕爱惜忠臣良将,沈爱卿身体病弱,需钱款治疗,调养身体,这些钱款只当朕给忠臣补助的医药费。” 沈子矜做出一副感动:“臣谢皇上体恤,臣定要为皇上赴汤蹈火。” 不行了,虚伪的说不下去了。 萧怀廷额角轻抽,好个虚情假意,快听不下去了。 沈子矜把钥匙揣兜里:“皇上,臣的药在府邸,这药臣一日离不开,劳烦您派人去取一下。” 今日住在宫中,但日记还需要写,否则一年后回不去家。 他是想把今日的日记在宫中写了,萧怀廷:“沈爱卿写一份清单,都需要什么,朕派人去国公府取来。” 说完,他站起身:“朕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沈爱卿多注意些身体。” 沈子矜抱着旺财:“臣恭送皇上。” 目送帝王出了太医院,沈子矜抱着旺财虚脱的倒在床榻上。 “唔,终于走了!” 俊颜上散开成功的笑意。 入账一百万两黄金,看来这次他的选择没有错。 与敌国奸细合作,毒害皇帝,若是成功了,皇上忽然驾崩,宏越国势必出现动荡,如此敌国一定会借机发动战争,战争一旦打起,局势紧张, 对他丝毫没有好处,黎民百姓也会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如此,他不就是因为一点蝇头小利,成了罪人。 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皇上在,对他赏赐,也是源源不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虽敢贪污受贿,但他没有勇气去杀人。 他下不去手毒害皇上。 沈子矜侧倒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旺财毛茸茸的小脑瓜:“今日救了我一命的恩人是谁呢?” 萧怀廷回到御书房后,宣来秦冥:“去查沈子矜口中说出的那五十万两黄金的去向。” 秦冥恭敬道:“属下遵命。”旋即又道“皇上,昨日属下们查到面具男是大理寺卿后,又去查他身边常接触的人,发现他这个一向独来独往,只有几个属下,身边没有亲近之人,这一段时间,他只与沈子矜来往密切。” 昨天沈子矜和大理寺卿走出酒楼后,秦冥便得了帝王令,去查大理寺卿,得他真面目,所以今日朝堂上,帝王一直在故意看着沈子矜在演戏,并且沈子矜想到的,帝王昨日便派人调查了他身边之人。 闻听秦冥的汇报,萧怀廷道:“他一定有党羽,只是隐藏的太深。”思忖顷刻:“极有可能就潜伏在朝堂之上。” 秦冥神色凝重起来:“如此,沈尚书岂不是还有危险?”似是想起什么“今日在金銮殿中是皇上 救了沈尚书一命,为何在他问及时,您没承认?” 萧怀廷垂眸看着光秃秃的拇指:“朕救他并非真想护他周全,只是不想他命丧他人之手罢了,为何要告知于他。”言罢,轻哼一声:“难道是想让他感恩戴德,图他回报,他又能拿什么回,朕也不稀罕。” 何况,一个雷惑就可以了。 秦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明道:“沈尚书不知为何改变主意,改成当堂指正大理寺卿。” 萧怀廷:“权衡利弊了一番,选择对他最有益的。”略顿“还有,他这个人很善变。” “嘶……”萧怀廷忽然痛吟一声。 见此,秦冥忙道:“皇上蛊毒犯了?”马上又道:“属下这就去叫御医。” 萧怀廷抬手阻止:“不必。”又道:“退下吧。” 秦冥只能听言退下去。 萧怀廷拿出那瓶他从沈子矜卧室顺来的药,打开药瓶,快速吞服了五枚下去。 沈子矜被安排住进一座舒适干净的寝殿,他平时服用的药和那本日记,已经送来。 他翻开日记,执笔开始写了起来。 【今日过的真是惊心动魄,我的小命差点没交代了,又多了一个救命恩人了,就是不知他是谁,唉,有些思念雷大哥。】 【对了,大理寺卿也不知能否把事情办成功,用那五十万两黄金为我消灾,若是成功,我便找个十字路头,为他多烧些纸钱感谢,还有啊,你别怨我,我呢,也不怪你要杀我,我们两厢扯平不是。】 【风信堂那头,我是不放抱什么希望了,明日从御前下职,我到其他家去瞧瞧,嘿嘿,我手里有钱咯,拿回来后,我要抱着那一百万两黄金睡一晚。】 写完,沈子矜将日记藏在包袱里,躺在床榻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刘公公端来一杯参茶,放到正在低头批阅奏折的萧怀廷面前:“今日是休沐,皇上歇歇吧。” 萧怀廷头也不抬的喃枫问道:“北焰有听话读书吗?” 刘公公迟疑。 萧怀廷抬起头来:“怎么了?” 刘公公为难道:“十七王爷将夫子的手打骨折了,他说说夫子用手指着他,不尊重他。” 萧北焰与萧怀廷是同母所生,华太妃又去世的早,这些年萧北焰都是被萧怀廷照顾着,二人相差的年龄又大,所以萧怀廷一直宠惯着他,造成了萧北焰飞扬跋扈的性格。 教习他的夫子三天两头的更换,上一个是被他气成了偏瘫,这次特意找了一个中年,身体健壮的,却被他打成这般。 萧怀廷颦眉:“十七这般,以后让朕怎生放心将宏越国交于他。” “臣弟不要皇兄王位。”说着,萧北焰走了进来:“王位日后是皇兄子嗣的,皇兄要满头白发才能退位。” 萧怀廷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却并未做言。 萧北焰停在他面前:“皇兄身上的蛊毒一定会找到那冥寒体的人克制住。” 萧怀廷:“纵使找到,朕也不定会有子嗣。” “怎么会没有。”萧北焰道:“那冥寒体之人若是……” 萧北焰想起王公公还在身旁,不想将帝王的隐私让他知晓,便停住,改了话题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经托臣弟的江湖朋友在找冥寒体的人,臣弟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这时内侍进来通报:“皇上,沈尚书来了。” 萧怀廷:“让他进来吧。” 沈子矜走进来,停在帝王面前,拱手施礼:“皇上万福。”转眸看向萧北焰:“臣见过十七王爷。” 萧怀廷视线若有似无的打量着沈子矜。 那瓶药,为何无法缓解他体内的蛊毒疼痛,而他身上的药香却能缓解他体内的蛊毒疼痛?
第25章 沈公子活不过三日 “皇兄,”萧北焰忽然指着沈子矜道:“臣弟要他,做臣弟的夫子。” 沈子矜身形一晃,脚下踉跄不稳,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眼前青年身体不稳,摇摇欲坠,萧怀廷淡淡吩咐内侍:“搀扶沈爱卿坐下,为他看茶。” 说完,他看向一脸玩味盯着沈子矜的萧北焰,沉声道:“胡闹,沈尚书乃政务大臣,岂容你随心所欲,欲使之担任夫子。”又瞥了一眼仍在剧咳不止的沈子矜:“沈尚书自幼体弱多病,岂能禁得住被你气。” 他又吩咐王公公:“送十七王爷回去。” 明显是在赶人,萧北焰不甘心道:“那等沈子矜病治好了一定要做臣弟的夫子。” 萧怀廷没做言,看着萧北焰离开御书房,随即转眸看向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咳嗽的沈子矜。 “人已经走了,沈爱卿不必再装了,朕亦不会让你去教习十七。” 沈子矜当即停住咳嗽,带着几分惭愧说道:“臣文采浅薄,配不上做十七王爷的夫子。”迎上几分好奇:“皇上是怎么发现臣在装?” 萧怀廷撩起眼皮,视线落在沈子矜容色无双的脸庞上:“今日沈爱卿脸颊红晕,眼眸明亮,气色和精神都上佳。” 闻听帝王如此说,沈子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今日臣早起,的确感觉神清气爽,照比平时身体舒坦好多。”不忘奉承道:“皇上眼力好生敏锐。” 沈子矜坐在椅子上,坐的舒服,丝毫不见有起来的意思。 尤其是帝王赐坐,他不坐白不坐,也没触犯宫规。 “沈爱卿既然身体状况良好,便过来为朕研墨。” 候在一旁的内侍微微愕了下,他不是为皇上刚刚研完墨不久吗? 沈子矜面含温顺起身,向帝王走过去。 狗皇帝,你就见不得我清闲是吧! 他来到帝王身旁站定,拿起墨锭,低头认真的研起墨。 萧怀廷深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去身旁之人。 身体微微向青年靠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 体内因为蛊毒犯后,留下的余痛,在嗅到青年身上药香那一刻,神奇的退了下去,疲顿的精神也渐渐舒缓。 萧怀廷享受的闭了闭凤眸。 同时在心中升起疑惑,为何他服用他的药丝毫不起作用,而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却如此管受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他要给巫医去一封信函,将这件事告知巫师,他或许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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