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乖,帮帮我好不好,算我求你的。” 说着还不安分的蹭着周长欢身子。 到底周长欢是喜欢她的,她又不是圣人,即便圣人也会动凡心呀。 周长欢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锁骨,顺从着沈云扬的指引,将暧昧点燃。 她虽不排斥女女之事,不排斥沈云扬,也只是因她一向淡然。 她仍是从未了解过此,此时紧张的厉害。 摸到以后并不敢动,细想着自己的知觉,才敢一点点的摸索。指尖轻颤着,却更是这种小举动让沈云扬受不住。 看她紧张的眼眶发红,沈云扬都有些怕她哭出来,分明自己是下面这个,她有何好哭的。 用力抬起身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道“揉。” 她这一动,周长欢手下空了,正无所适从就听见了她的指示,随即喘了口气涩声问“何处?” 沈云扬笑着抓着她的手指按住。 周长欢轻揉了揉看着沈云扬脸色发红,听见她在耳边又轻轻指导着,便遵循着做了起来。 看沈云扬的细腰宛若上下不定的蝴蝶,又因自己而停,忽然体会到了床笫之间原是这般模样,此或才可谓温柔乡。 沈云扬拉着她的手向下走,冲破了那层阻碍,周长欢还未曾反应过来,再看自己的手上已沾着沈云扬的血。 “抱我。” 看着沈云扬难得的势弱模样,周长欢心疼的抱住了她。 “云扬,我……” 沈云扬笑着扭过脸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 “别在意,是我哄骗你的,这一次我可真的是你的夫人了,你可要对我好。” “好……好,只是太委屈你了。”沈云扬这般对自己,周长欢心里发酸,她怕自己会负了这个一腔赤忱对她的人。 沈云扬挑挑眉“分明是委屈你了,我如此明明是将你逼上我的贼船,让你这辈子都下不去。” 周长欢一双标致的桃花眼发红,满眼怜爱疼惜的看着身下的眉眼尚有风情的沈云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很是温柔的轻轻道“无碍,我愿意的。” 沈云扬乐的张扬起来,一把抱住了周长欢,可这一动却疼的倒吸了口冷气,又不由得弓了弓身子。 “很疼吗?”周长欢皱了眉,眉眼里染了些懊恼,可是自己下手狠了。 想当年她初夜就疼的厉害,却不得不迎合君上,好在沈云扬不用受那样的委屈。伸手轻轻揉着沈云扬的腰后,也是可为她缓解些疼痛的。 沈云扬笑着把脸埋在她怀里,嗅着她的气息。 “心疼我?” 此时手里抱着的周长欢的腰细软,背上薄瘦却也是柔软的,抱紧些就摸得出骨架的轮廓,沈云扬手指就不安分的在她的脊柱上划着,脸在她胸前蹭着,觉得人间的美事莫过于此。 可忽然也想到周长欢的初夜付与了狗皇帝,顷刻间瘪了嘴,犹豫着开口有些小心“墨儿初夜可疼?” 周长欢闻言手上一顿,转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言语难免低落“尚能忍受。” 墨儿说的尚能忍受就是疼! 沈云扬虽不通文墨却将周长欢理解的透,心里又多记了狗皇帝一笔。 看外间日光西斜,沈云扬发懒不想动,窝在周长欢怀里睡了过去。 次日天刚亮,周长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身边没了人,急忙坐起来环顾四周仍是不见人影。 她慌了起来,虽以往沈云扬都会比她早起为她准备饭食,可今日她却直觉不一样,心底慌得厉害,起身出去到正殿也不曾见她身影,且发觉平日里用的东西都被整理过,再没有二人在一起过的痕迹,走出去只见廊前树上的踏雪喵喵的叫着。 周长欢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皱着眉开口唤“云扬……” 却听不见任何回声。 她张了张嘴不曾出声,胆怯的厉害,可又抱着一丝侥幸想只是沈云扬未曾听见,便又鼓足勇气唤了一声,“云扬……” 仍是不见回音。 她就这么走了…… 一霎时桃花眼红了起来,泪在眼眶里打转,越积越多,直到眼里盛不下,豆大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小腹前端着的手上。 长呼了口气,回身往殿内走,走过一圈又回到床榻前坐下时,忽的看见了封信。 是刚刚起的急了,又心慌意乱不曾看见。 她急忙展开来看,入眼是沈云扬那不羁的字,虽算不得好,却是别具一格。 “墨儿,自你生了晨儿后我便一直在想该如何别离,我极怕……不愿与你说半句道别的话,总觉得痛心,才如此没出息的留了一封信便扬长而去。如今已到分别之时,想你重登后位我定难再见你,纵然万般不舍,可终要往前走的,不然这盘棋何时才下的完。我的好夫人,莫怪我,若有机会我定会来看你,若无机会你可去大佛寺祈福,我便可借机见你。卿卿安好,有万千吻寄于你,若想我,也可抬头看星月,想我也正看着一夜月揽星河长思于你,便觉得也不算孤单。吾爱,吾极爱。” 她就这样走了,真的走了。 周长欢拿着信不肯放下,仿佛还有那人残余的气息。 人最怕这般如朝夕相处深深依赖过却又一朝分离,心便仿佛缺了一块。 她拿着信缓缓走到外间书案后,在书架暗格里拿了沈云扬为她画的那副图,画中是她低头抱着踏雪,她看过后将画连同信又拿回了寝殿,打开了床内的暗格小心的将这些放了进去,里面本就空空如也,她从未往里面放过东西,除她外也无人知晓这床里还有处暗格,小心的合上盖子,花纹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痕迹,又把被子铺好,更是看不出来。 散着头发刚走出去吃了些东西,给踏雪喂了食,宫门就被打开,乌泱泱的进来了一群宫人,李尚仪朝她施了一礼,又朝着宫人招手,吩咐着为皇后娘娘梳洗。 随即便是被推攘着梳洗打扮,宛如头入宫前的那一日。只不过那一次她是迷茫惶恐,这一次是淡然随意,让如何便如何,只是吩咐了一句“照顾好我那只猫。” 随即便有人去到踏雪的那棵树下侯着,踏雪反被这些人惊的往上又爬了许多,下面围着的人便惊惶的小心喊着小祖宗。 外间有人急匆匆的洒扫着,人来来往往,有人不小心踢翻了水桶,随即便听见掌事的尖着嗓子训斥。 周长欢扯了扯嘴角,满目鄙夷。 想去岁她被打入冷宫之时,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这些人一个个的为了讨好赵梦儿都赶来欺负她,给她送馊了的饭食,好在深秋之时不会长蛆虫,免得更加恶心。 将她的金银珠玉都敲诈的干净,又迟迟不送炭火,她都将那些红木檀木黄梨木的摆件烧的干净,若不是沈云扬打点,她或许会受尽苦难。 如今她重登后位,这些人倒是狗尾巴要摇成花了。 ----
第16章 璎珞 为她打扮的宫人看见她颈间的兔子玉佩道“娘娘这块玉佩可要摘下,您且要戴着与华服一起的璎珞呢。” 周长欢摇摇头,“无碍,玉佩贴身,璎珞在外……” 便如皇帝与沈云扬,于她而言皇帝是君是夫,是她正大光明的丈夫,便如这外戴的璎珞。而沈云扬便如这贴身的玉佩,不得外露,只得在内里珍藏,一丝暖意与肌肤相贴。 宫人要伺候她沐浴之时,周长欢屏退众人,她腰肢一看便是生产过不久的模样,万不敢外露。好在沈云扬之前为她夜夜涂抹药膏,才未曾留下妊娠纹。 此时不知云扬去了何处,又在作何。 外间也是太辽阔了些,乃至于她的思念都不知该发往何处,沈云扬一走,自己真的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一夕之间,她又捧住了那颗凤印,穿着华服走向了皇帝,昭阳殿打扫的干净至极。 她将周芜调了回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女,殿前数十宫人排成两列站于檐下。皇帝乘龙辇而来,周长欢扯起唇角装出了一副欢喜模样。 跪在地上见眼前出现了那角龙袍,听见一声平身后,周长欢缓缓起身望着有一载不见的天子,笑的妩媚。 “长欢感激陛下大恩,日后定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皇帝眼里滑过一丝诧异,一年不见周长欢竟美了许多,一双桃花眼带笑简直能勾人心魂,他并非不爱周长欢美色,只是之前周长欢总冷着一张脸常年是那副端庄模样,即便再美,也倒了胃口。 如今这一笑,皇帝便起了心思,本只想走个过场,现下倒是想好好度一度这良宵。 笑着走过去拉着周长欢的手摩挲着,“皇后不必拘礼,过去是朕亏欠你了,如今弥补也不晚。” 周长欢笑着顺势抱住了皇帝,倚在他怀里,“陛下能对长欢关心些便是长欢的福泽。” 见周长欢如此风情撩拨,皇帝顿觉得周长欢在冷宫里待一年是开悟了,手开始不安分的要解周长欢的衣带。 周长欢急忙退了一步,为难的嗫嚅着“陛下,长欢月事刚来……” 看周长欢一幅胆怯又顺服的模样,皇帝也是顺心,道“那朕便改日再来看你。” 皇帝大摇大摆的出了昭阳殿,殊不知他走出昭阳殿,宫人退下后的一霎,周长欢已是变了脸色。 冷着脸吩咐周芜“备水,本宫要沐浴。” 想想刚刚在皇帝怀中就觉得恶心的厉害,若云扬看见了定是不肯饶自己的。 想起沈云扬,心底一阵怅惘,也不知那孩子在作何。想来不由得低头笑笑,满眼宠溺,她还是愿意当她是个孩子,并非是觉得她年幼,只是实在是一副孩子脾气让人不由得心甘情愿的宠着。 沐浴后屏退了宫人,只留周芜在殿内侍候。 周长欢倚靠着卧榻坐着,让周芜也坐到一旁。自小周长欢便拿她当妹妹,周芜此刻也不拘礼,坐在一旁望着只着了一身单薄寝衣的小姐。 “我在冷宫的这些时日,你过的定也不好,幸而我重登后位,这次我决不会再隐忍。” 以往潋滟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冰霜,看的周芜心头一跳,知道小姐自小不会玩弄心计,如今若要搅进后宫这堆烂泥里,前路未知啊。 “小姐想如何?” 不论周长欢要作何,她周芜定是会尽全力相助,即便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周长欢心下有了计较,她虽从未玩弄过心计,可也并非痴傻,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她不过是不屑于争斗。 像当年她怕极了老鼠,可在冷宫了仅一月,她便习以为常。 她深知自己此时所做所为定要步步为营,不得出半分差错。不适宜有大动作,却可在小事上去占先机,若有了太后与皇帝的信任,办事便会方便许多,那时必会有一场大乱。 而此时沈云扬也恰好在筹谋着,她刚一出宫便被带进了公主府,商卿抱着晨儿哄他睡下,才将心思放在沈云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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