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欢垂眸点点头“都可。” 随即又闭上眼休憩,可脑子里却乱的厉害,若一直如今日这般手无缚鸡之力,这辈子怕是都要困死在宫里,唯有有自己的势力才可得争出一片天,可又该如何做。 这皇城内的十二卫军守卫严密,她不能得手,不过靠商炀倒或许是个办法,只是商炀哪里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可若是……… 不! 试试又何妨……… 周长欢心里冒出了一个荒唐却不无可能的办法。 沈云扬趁夜溜出了宫,回府与老爹商议,沈将军未曾动气。 原本明华公主就盯上了沈家,这怪不得自家女儿,便让沈云扬放心去,试试明华的底。 是以沈云扬难挨的等到了午时去了修缘居。 这修缘居是座佛居,专卖佛像香烛之物。 进去后小二来问沈云扬要何。 沈云扬答“香。” 小二又问要多少,沈云扬继续答了“半柱。” 随即小二抬眼打量着她,引她去了店后的小院。 “沈大小姐来的正是时候。” 看密密的清凉藤架下的石桌旁正坐着一身白衣的商卿,沈云扬毫不客气的抬腿走过去朗声道“长公主所想也非难事,给些好处不就够了,横竖灭门的把柄都在你手里。” 商卿淡淡一笑“你想要何好处?” 沈云扬也不看她,只是垂眼拍了拍靴子上的土“不得看长公主殿下给不给得起吗?” 见她一幅懒散不在意的模样,商卿原本的志在必得稍稍发虚,虽拿的准沈云扬的软肋,可一见她这副模样也是不由自主的气势弱了下来。 这是人的劣根性。 她一边提起茶壶续茶,一边道“你尽管提。” 沈云扬仍是不答 只是抬头看着她。 商卿缓缓道“莫忘了你沈家老小的命都在我手里,还有周长欢的儿子。” 至此,沈云扬笑了,道“殿下,我想要沈家与周家的平安,连同周长欢出深宫嫁我为妻。可难?” 虽是意料之中,可商卿仍是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如今未到三十,风华犹在,玉肌墨发,媚眼红唇,虽不施粉黛却更显女人韵味。 自驸马死后她再未穿过华服,总是一身白衣,为驸马守着孝。 黄土枯冢,陵园内的那座坟埋着她的夫君。 寒凉岁月,她心里也有座血肉模糊的坟,同样葬着她的夫君。 凭何沈云扬与周长欢这般违背天理纲常的人都活的好好的,仍可一起,她却要和她的夫君天人永隔。 遂沉声道“不难!待我大仇得报,这些我都许你!” 沈云扬哪里会信她,最是无情帝王家,一张嘴最能颠倒是非,真帮她成了大业,那怕是沈家与周家满门尸骨无存。 可嘴上却要假意应承“长公主既然都这般说了,那我自然也没有不应的道理,可长公主也知道,沈家的大权不在我,我需要回去说服我爹,请长公主殿下宽容一二。” 商卿神色冷了些,薄唇轻启道“别耍花样,周长欢的儿子可还在我手上。” 见商卿并无将晨儿归还的意思,沈云扬眸色暗沉。 “长公主如此言而无信?” 商卿淡淡的饮尽一杯茶,“这世上最可靠的不过就是把柄,我会傻到将把柄交还于人?不过你放心,我对那小子可是好的很,且安心交与我抚养,待成大事后,我定归还。” 沈云扬知商卿是不会轻易将晨儿归还了…… 她回了昭阳殿,见周长欢在榻上休憩,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一把抱住她,语调缠绵“欢儿……,可想我?” 周长欢睡眼朦胧的看清是她回来便转了个身钻在她怀里继续睡,元气尚未恢复,心思更是困郁,是以整日里总是无精打采,沈云扬也没办法。 周芜偷偷摸摸的进来,红着眼,比周长欢还像只兔子。 沈云扬也不避讳,仍旧抱着周长欢,挑眉看着走进来一脸痛心彻骨的周芜。 “小姐……” 周长欢听见声音强睁开眼,起身茫然的看着周芜,“出了何事?怎的还哭了?” 有些无奈,这小丫头,总爱哭鼻子,又总受欺负,不知道这次又怎么的了,哭的这样伤心。 可随即周芜的话如同惊雷炸起“赵梦儿被贬,皇帝又在按你的身量筹备服饰,让三日之内备好。”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要重新立她为后的趋势。 沈云扬当即就黑了脸,周长欢垂眸让周芜先回去,不要难过。 周芜抽咽着走了,空荡荡的殿里只剩下了她和沈云扬两个人,看着沈云扬那琥珀般的眸子,知道小孩子心里不好受。 她心里一酸,从她入冷宫到生产,都是沈云扬在陪着她,在照顾她。 记得去年雪中她吹笛应和着沈云扬的剑舞,沈云扬道北疆天地辽阔,无拘无束,飞鸟长河,骏马落日,远山轻烟,风急雨烈……她只觉得虽身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生辰的兔子玉佩,年关的烟火,一曲凤求凰,一声周夫人,一句红颜不老,安康常健,事事顺意,福泽比天,周长欢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出乎意料的她抬头伸手勾住沈云扬的脖子,直直的吻上了沈云扬的唇,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咬着,舌尖试探的触碰,整个人溺在了沈云扬的气息里。 沈云扬被她这反常的主动吓了一跳,抵挡不住这一贯淡然自持的人难得的热情,失力间竟被压在了榻上,觉得肺里被抽干了气,涨得脸烫,呼吸困难之时周长欢才放开了她,可唇齿见尽是周长欢的气息。 “乘云,抱紧我……”说着,桃花眼不争气的就红了起来。 沈云扬吓得急忙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觉察她在怀里抽泣,一时间陷入无措。 “只是重新立你为后,不至于哭,该高兴才是。早不就说好了?待你出了这冷宫,你我都各自安好就好,不怕不怕……” 听了她的话,周长欢心里更是像被刀割了一样,如果知道会是这样,说什么她也不会让沈云扬留下,受她的好,以至于如今根本无法轻言放下,当初的那番话早成了烟尘。 她强忍着泪意,望着沈云扬,挤出来个笑,仍如那场大雪中的微薄日光一样触动人心。 “云扬……” 她试探的开口,是意料之中的哽咽难言,叹了口气垂眸不知该说何。 她断然无法平淡的讲出让沈云扬忘了她去嫁人亦或是娶妻一般的话,可若是说让她为自己停步不前,她周长欢自问还没那么自私,更何况沈云扬是她爱的人,她更舍不得她陷于自己这个火坑里。 思来想去终万语千言都化作了一句“这世间我唯爱于你。” 除你之外,别无他爱,再无嗜好。 沈云扬垂眸羞得不看她,此刻收敛着眉眼,分外乖顺,听见周长欢的情话更是害羞的很,可嘴上又是逞英雄。 油嘴滑舌道“哼,可真是难得听周大小姐说一句爱,不如多说几次,好让我看看到底是我耳朵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 周长欢好脾气的不理会她的恶言恶语,垂头又去吻她,细碎的轻吻沿着脖颈向下,沈云扬心里像是长了半人高的草,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由得仰头贴合着身上人的动作,蓦的,锁骨处一片温热微痒,鼻息随即加重。 心里惶然,周长欢何时这般开窍,竟然在舔咬她的锁骨,沈云扬难受的抱住她轻蹭着,做好了与周长欢共坠爱河的打算,可身上周长欢的动作却是停了。 一瞬间心里的熊熊烈火得不到开解,更是难受起来。 “欢儿,我可……” 她沈云扬本就不在意这些,如今求欢也是自然的很。 可于周长欢而言却是一道鸿沟天堑,她不愿耽误了沈云扬,更觉得自己不配,不能是她的第一人,更更不该再此时……她都没能力给她一个承诺,怎敢误人一生。 “不可……” ----
第15章 分离 沈云扬一把拉住意欲起身的周长欢,有些气恼“那你还来招惹我。” 看着身下人脸色不善,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用力的指节泛白,自己挣脱不开。 无奈解释道“此时不可,若有朝一日你后悔了,亦或是你成亲了,该当如何,岂不是我害了你。 我无法给你一个交代,怎能随意对你做这种事。” 话刚说完就被沈云扬骂了回来“那倘若这一世都等不到那天,你岂不是让我荒度一世,前路迷茫,更该要将能得到的得到,能占下的占下。”语气忽而一转,低沉了下来,似是威胁“你说过的,可将一切给我。” 周长欢惊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大过了天“是……可那是……”她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讲,几经纠结终还是轻声缓缓道“是…是我可把自己给你。” 她一贯自持淡然,此刻鼓起勇气说这些话的模样倒是惹笑了沈云扬,身下人抬手钻进墨发底下摸着她洁白如玉的脖颈,拇指摩挲着她耳后的柔软皮肤。 浅浅笑着哄小孩子一样问询“都可把自己给我了,为何不肯要我?” 周长欢垂眼正看着她的下巴,不敢抬眸。 为何呢…… 不过是觉得自己配不得她,这副身子她不嫌弃给她也无妨。 可沈云扬仍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她如今这般模样,若碰她,岂不是欺了天。 听她问“是嫌弃我?” 周长欢急忙摇头。 又听她问“是不喜欢我?” 周长欢又摇头。 静了片刻,周长欢心里发慌,脸上发热才又听到沈云扬嗓音沉沉的问“是在害怕……可对?” 这次周长欢点了头,且轻轻嗯了一声,沈云扬气恼的笑意更甚。 对周长欢也是无奈了,点头不就好了,嗯这一声是在卖乖勾引谁,原本快灭下去的火,一下子又全勾了出来。 “那若是我想让你要我呢,我可是难受的很,你既是爱我忍心看我难受吗?”她温声蛊惑着周长欢。 看着身上人眼里滑过犹豫,她轻扯起了唇角。 “墨儿,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周长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又极快的扯下了衣带,半露着莹白的肌肤。 “你若都不理会我的难受,谈何爱我啊……” 看着周长欢眼神迷茫,沈云扬知她现在是思绪乱了,根本想不清对与错。 她虽洒脱却不放荡,鼓足了勇气才拉着周长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随即身子一僵,可瞬间火势便不再受控制。 周长欢也惊住了,一时间呆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一片空白,掌心传来的触感让她脸烫的厉害。 “云扬……” 迈出了第一步,沈云扬也不再在意,直接把自己脱的更过分,手拉着周长欢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昂首轻轻吻了吻周长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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