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视中,内瓦赫找到了答案。 “你监视了我——”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对吗,阿兰德拉女士?” “准确地说,只是监听。”阿兰德拉开始为自己辩解,“我承认你的权益受损,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也利用这些消息及时把你从现场带了出来——难道你想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警部的人?虽然你是想救出那个女孩,但警部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和地下城有瓜葛、还杀了人的赏金猎人。” 她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已经清理了你可能在现场留下的痕迹。那里没有监控,警部找不到是谁杀了费伦诺。至于目击者——那个孩子,据说也因为过度惊恐,选择性遗忘了当时的片段。” 内瓦赫冷笑一声:“你的动作倒是挺快。” “自然比不上你。”阿兰德拉认真地看着她,“把刀刺入别人脖子的动作,果然只有赏金猎人才能做得如此潇洒果断。”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恰好看见的那一幕:身手矫捷的女子利落地夺取了别人的性命。血液喷洒,留下惊心动魄的痕迹,在她身上却显得美丽无比。 “说得很好,但并不能抵消你监听我的不当行为。” 内瓦赫抱臂,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阿兰德拉思索一番,然后凑近她,低声问道:“那我还要做些什么呢,受害人小姐?” ---- 下一章会有安全驾驶内容,希望交通工具不要被没收!
第22章 女巫与猎人(二)
水滴从内瓦赫的一缕碎发滑落,于锁骨处短暂停留。古铜色的肌肤在水痕下散发着光泽。 她的视线,随着水滴,滑向更深处。 阿兰德拉头脑一热,问了一句让内瓦赫头脑空白的话。 一霎的寂静,像火焰在真空中燃烧。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的。我确实利用了你,你可以提出要求……” 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可我认真了。” 她是那样说的,也是那样注视着她。 火光给两人的脸庞都染上一层绯色。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灼烧起来。 “那么,如你所愿。” 内瓦赫没想到,在这段关系中,居然是阿兰德拉先吻了她——很久以后,她还是对此感到沾沾自喜。 似有似无的香甜气息在引诱,内瓦赫很快就变成了主动的一方。柔软的舌在对方唇齿间摩挲,灵活地钻入,与她纠缠在一起。但阿兰德拉似乎总在避让,因此她不得不四处捕捉她的动静。 仍觉不够过瘾,她不满地轻咬对方的下唇。 感受到对方的不悦,阿兰德拉却轻笑了一声。 内瓦赫停下来,睁眼观察她,目光正好与她对上。阿兰德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仿佛是在欣赏她的反应。 内瓦赫微微挑眉,向她表示挑衅,然后伸手抵住对方后脑处,继续吻下去。这一次,她并未打算给她留下悠闲喘气的机会,肆意在她口中攫取,感受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阿兰德拉也不再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而是配合着她,任由两人体温逐渐升高…… 激烈的吻,转移到脖颈处,忽然变得轻柔。内瓦赫鼻尖划过她细腻温热的肌肤,嗅到成熟的苹果香气。她故意将呼吸放得绵长,气息触碰在颈项间,果然让阿兰德拉禁不住痒,缩了缩脖子。 但内瓦赫还没得意太久,就觉察到自己的衣带已被解开,一双手正顺着肋骨向上滑。 她的手带点凉意,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当指尖触碰到凸起时,阿兰德拉明显感到内瓦赫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垂眸看向埋在自己颈间的人,那被打湿的红棕色的发,正顺从地粘在她的脸庞和自己的锁骨间。 指尖已尽是她的体温。 壁炉里的火发出嘶嘶声,听得人心痒痒。 内瓦赫的身体传来阵阵酥麻的信号,但她仍没有轻易投降,停止自己的攻略。她咬住阿兰德拉对襟睡袍的领口,轻松拉开阻碍物。饱满美丽的光景出现在眼前,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嘴唇已快一步落在上面,像动物舔舐着柔软的皮毛。 她能感觉到阿兰德拉手上的动作已经开始混乱。乘胜追击,微微用力咬住其中一颗小球,在对方失神的片刻,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她听见阿兰德拉细微的声音。 “你可以大声些。” 她埋在她身前,含糊不清地说道。 “还没激烈到那种程度吧?” “只是预告。我有自信,这会比你以前的经历更好。” 内瓦赫抬头,恰好看见她纤巧的下巴。 “以前——”阿兰德拉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都是倾听的一方。” 内瓦赫闻言一怔,然后笑道:“那我可真荣幸。” 看来今晚,她的确要比以往更努力呢……
次日清晨,阿兰德拉还是照例要去新闻部。 她醒得很早,内瓦赫对此颇有不满。她居然一点疲惫和留恋的神情都没有,甚至在出门前,还让自己回去等消息。 就是在赶人了。 果然只是一夜之间的关系,真冷酷啊。 她忍不住腹诽。然后倒头继续在留有她香气的床上睡着。 但闭上眼,她却又想起昨晚的情景。除了感官上的愉悦,她还记得一些零碎的对话—— “为什么要冒险把我带回来?只要警部找到蛛丝马迹,你就是共犯。” “对我来说……你只是救了一个人……不是罪犯。” 阿兰德拉喘着气说话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内瓦赫忽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似乎比想象中更加认真。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至少现在,事情还没开始变坏。 ----
第23章 女巫与猎人(三)
一年将尽之际,莱戈蒙终于下了雪。 蒙特里安教区的主教,赫尔曼·埃德蒙,推开高高的窗,看见了这个白茫茫的清晨。 这样的时刻,人们总会想到外面的世界——在教区以外,在城邦以外,在联盟高耸又坚不可破的城墙以外的世界,是否也正在下雪?他们仍保持着同一种对时间的定义,仍分享着同一片天空,然而已互不相见百年之久。 他们原本也属于那个世界。 蒙特里安教区的传统意愿是,有朝一日,再次与外界接壤。 所以人们背负被抛弃的悲哀与耻辱,不停歇地与畸形斗争,试图将被污染的血液重新净化。于是灾后的土地得到重建,前所未有的能源力量被开发,全新的运行规律逐渐生成。 这片曾经的伊甸园正重焕生机,然而百年岁月的磨砺也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已和外面的世界渐行渐远了。 多数人开始安于现状,他们只需守住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对于一个地区的首领,对于掌握政教大权的主教来说,他不该被现下的安乐所迷惑,应看到更远的光景。 而赫尔曼放眼望去,只能看见空白。 他的房间在仅次于教堂钟楼的高处,一面对着教堂大殿,一面对着修道院。 此刻视线范围内,是修道院中央一片偌大的空地。白色覆盖其上,尚无人踏过这初雪之地。 但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窜过,在雪毯上留下细密的脚印。 名为“库库”的机械狗在积雪的院子里飞奔,就像任何普通的狗看见雪景一般兴奋。 加利诺到来后,赫尔曼经常能听见修道士们和库库嬉闹的声响。虽然他们不敢亲近它的主人,但无法拒绝动物的亲昵——哪怕这只动物没有柔软的皮毛,只有坚硬的金属外壳。 可现在天刚亮,没有人来陪库库玩耍。 机械小狗疯跑了几圈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它伫立在原地,显得有些落寞。忽然,它看向院子的回廊处,发出一声响亮的犬吠。 它向前奔去。与此同时,赫尔曼看见它的主人——加利诺从廊下走出。他低着头,每一步都踩得缓慢而用力,似乎刻意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库库则绕着他窜来窜去,脚印像密密麻麻的斑点。 赫尔曼静静注视着一人一狗。他思考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没发现,楼下的人是什么时候看向自己的。 加利诺仰着头,隔着寒冷的空气和稀薄的雪花,和主教遥遥对视。 以前他在教会孤儿院里生活,每天早晨修道士会带领他们去教堂祷告。路过这片场院时,他总是像这样抬头看,希望能看见那个挺拔威严的身影。 库库突然异常的表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它嗅了嗅空气,喉咙底发出低鸣,然后迅速向教堂前殿跑去。 加利诺再次与赫尔曼对视了一眼,随后便也向前殿走去。在这次短暂的目光接触中,赫尔曼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些让人不安的因素…… 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件令人不安的事到底是什么。
蒙特里安的连环杀人事件和失踪事件有了结果。 凶手是费伦诺·莫克里耶·伊凡奇,一名整形医生。在隐瞒身患癫痫,从事医疗行业的期间,遇到了莉莉·布瑞。两人互相爱慕,却由于莉莉的兄长不认可费伦诺的基因疾病,导致两人只能私下保持交往关系。莉莉的兄长在得知妹妹怀孕后,与其发生争吵,莉莉离家后不幸遇到畸鼠攻击而死。费伦诺听闻消息,悲痛欲绝,将矛头指向莉莉的兄长。 于是,第一起凶杀案发生了。 杀人的快感唤起了这名医生内心复仇的欲望。扭曲的心灵如同他那基因里的畸形一般,不为人知,却危险致命。他以社会中公开表示自己“反畸”立场的人物为目标,接二连三将他们杀害;同时,他绑架健康无畸形的少年儿童,给他们注射致畸试剂,进行人体实验;他还参与地下城的非法人体交易,试图将绑架的儿童转卖。 正是在地下城,警部根据之前搜集到的情报,提前埋伏在拍卖会场地附近,才及时解救了人质。但费伦诺却在混乱中逃脱。 然而,心知无法逃过追捕的罪犯还是主动现身了——在一个飘雪的冬夜,在蒙特里安大教堂前,有罪的人身着素白单衣,手捧忏悔词,长跪于地,最终冻死在雪夜。 被雪水浸湿的忏悔词中,费伦诺交代了自己的犯罪动机、过程和反悔之意。然而关于畸形实验和地下拍卖会,他却只字未提。 除了已遇害的人,那些失踪的儿童现处境如何,是否还能重见光明?这仍是笼罩着蒙特里安的谜团。 以上,是警部对外公布的调查结果。 新闻是那样播报和撰写,人们也是这样传说着。 大家都为地下城和畸形实验的真实性感到惊愕——这是教会首次向民众公布,这些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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