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苏扶晚静了片刻,还是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曲棋呲牙咧嘴地站直,拍拍裙摆:“多谢师妹。” 高梧恒一看她就来气,不服气地撸起袖子:“别以为小师妹原谅了你,你就可以继续得意了!下次若再被我发现你对她不轨,我就……” 曲棋主动和苏扶晚拉开距离:“您放心吧,我保证和师妹好好相处。” 才怪咧,我再也不会接近你们了。 一个青衣女子从一旁拽住高梧恒的袖子,冷冷道:“师兄,别跟她白费口舌,那后山就有得她受的。” 高梧恒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得意一笑:“曲师妹,自求多福吧。” 苏扶晚轻声道:“高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朝曲棋轻轻颔首,随着一行人众星拱月般地走出议事堂。 待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曲棋身上的绳子也自动失去法力,散乱在地。 她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腰腿,拎起绳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殿外日光正盛,刚过正午。 季岭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一 看她走出来,连忙凑近:“师姐!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们呢?” 曲棋将绳子揣进兜里,这玩意儿刚刚捆在身上怪结实的,怎么也挣扎不开,留着应该有点用。 她抬头看着这个便宜师弟,奇道:“我怎么了?” “你方才也太过冲动,此事还未彻查清楚,你至少等师尊回来再……” 曲棋摇摇头:“不,本就是我害了苏师妹,理应认错道歉。” 季岭原以为只是权宜之计,闻言大为震撼,迟疑道:“不会吧,真……真是你做的?” 曲棋刚一点头,便看见他垂下脑袋,满脸沮丧地揪起头发:“师姐啊师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去招惹谁不好,偏偏……唉,这下连师尊都护不了你了。” 曲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慌,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别揪了,你本来就没多少头发了。” 季岭噎住:“……师姐!” 两人边走边说,出了议事堂,眼前的景色豁然开阔。 忘昔峰乃一座悬浮的海上仙山,是内门弟子以及各位长老的居处。 山中蕴藏灵脉,灵气飘渺浩荡。 叠嶂山峦隐没于流云紫烟之间,几座古朴雅致的亭台楼阁坐落其中,犹如一幅徐徐展开的丹青画卷。 曲棋连连点头,问剑宗不愧为三大宗门之首,环境果然名不虚传,堪比5A级风景区。 问剑宗内,只有四大长老以及掌门的亲传弟子才被称为“内门”。 虽然同为内门弟子,但彼此之间少不了明争暗斗,其中掌门之徒的资质最为突出,身为人中龙凤,个个儿自视甚高。 苏扶晚和高梧恒都是掌门之徒,在众多弟子中声望极高。 而原主曲棋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运,她天赋极差,本不应该升为内门,却还是被四大长老之一,守一长老收下。 原文写道,这位守一长老平时喜欢云游四海,正好一次外出游历中,见闹市街头有一弃婴在襁褓里哇哇大哭。 也不知为何,众行人见到这女婴皆是满脸悚然,纷纷避让,竟无一人上前查看。 兴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守一便将她带了回来,亲自抚养,又给她取名作“曲棋”。 这些 年,守一对曲棋相当看重,不仅没有嫌弃她资质平庸,反而收她为徒,日夜悉心教导。 这两人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亲如家人。也正因此,曲棋看谁都不顺眼,唯独对守一长老格外尊敬。 而季岭则是守一长老座下的二徒弟,也是她的小师弟。原主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季岭,但念在同门情的份上,始终没有欺负季岭。 不同于镇守宗门的其他长老,守一平时在外游历,鲜少回宗,座下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徒弟相依为命,相互扶持。 曲棋记得,原文中对守一的着墨很少,来历和样貌都未提及,可能作者也懒得刻画一个出场少的小配角。 守一长老鲜少回宗,现如今又不知去哪游历闭关,只留下她和季岭二人。原主少了长老傍身相助,着实是有些孤苦无依。 曲棋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老领导视察工作环境,走马观花似的欣赏忘昔峰的风景,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身旁小师弟的唠叨。 看到有人比武,她便停下脚步喝彩:“精彩!” 瞧见有人御剑飞行,她便满口赞叹:“好剑!” 听闻有人抚琴吟诗,她便肃然点头:“妙极!” 不论别人做些什么,曲棋都要凑个热闹,引来旁人纷纷侧目。 这新鲜劲儿仿佛忘昔峰不是她生长了十几年的住所,而是第一次来参观似的。 小师弟季岭见状,头疼扶额:“师姐,你刚刚听见我说话没有?后山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更别提你还要在那儿待一个月。” 曲棋停下薅路边兔子的手,正色道:“我懂,我懂。” 她正是知道女主身边有多危险,所以才主动承认错误,将惩罚降到最低。 至于后山偏远,正合她意呀!身为一个炮灰女配,远离女主就等于避开了剧情里的纷争,避开纷争不就更容易活命了吗? 想到快要脱离剧情,曲棋的脚步都轻快许多,而一旁的季岭却更加愁眉苦脸。 你懂个锤子啊! 他絮絮叨叨不停:“师姐,你怎么还这么开心?马上就要去后山了,我听说那里很荒凉,条件艰苦,你要是住不惯怎么办……哎,师尊知道了,肯定又要责怪我没照顾好你。” 季岭 与她师出同门,哪都好,就是人格外唠叨。明明年纪比她小,还处处护着原主。 曲棋压抑着开心的嘴脸,皱起脸,满脸深沉地劝道:“师弟,别说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一人做事一人当,等师尊云游回来,我亲自跟她解释。” 季岭心性单纯,当即感动起来,含泪道:“师姐!” 曲棋:“好师弟!” “好师姐!” 曲棋长叹一声,径直越过他,留下一个崇高伟岸的背影。 季岭抹泪:“师姐,你要去哪?” 曲棋:“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去后山。” 季岭欲言又止:“你走错了,你的房间在南面。” 曲棋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调转方向:“抱歉,思虑过度,一时认不清方位。” “师姐,又错了!那是西边!” 路痴曲棋:“…………” 待曲棋离开,季岭紧张地拿出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捣鼓自己的头发。 好不容易回到原主的房间,曲棋挑挑拣拣了一番,把看上去有用的东西都塞进了手腕上的储物镯。 曲棋刚刚研究了一下,这储物戒用着很方便,意念一动便可打开,堪比黑科技。 原主的房间不小,但非常拥挤,地上堆满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杂物,飞剑、首饰、丹药瓷瓶、小玩具……眼花缭乱,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有些崭新完好,有些破破烂烂,附着的杂乱灵气萦绕在屋里,皆来自于不同的人。 也不知都是从谁的手上抢来的。 更令曲棋意外的是,原主竟然有满满一柜子的书本。 曲棋顿时刮目相看:这得多爱学习呀! 她也酷爱买书,但买完后都是放着落灰。 曲棋随手拿下一本,封面竟极其香/艳,一行大字妖冶勾人——《仙妃出逃:不做魔君的掌心囚》。 曲棋:“……”草率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原主! 她随手翻开一页,忽然房门嘎吱作响,竟啪地一声被吹开。 门狠狠砸到墙上,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曲棋悚然转头:“闹鬼了?我不是锁门了吗!” “呸!说谁是鬼 呢,连你姑奶奶我都不认得了?” 只见一名青衣女子站在她的门口,手拿金纹长棍,柳眉倒竖:“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曲棋方才在议事堂见过她,正是簇拥在苏扶晚身边的人之一。 她推断此人身份不一般,八成也是掌门之徒。 掌门座下六人,三男三女。除去小师妹苏扶晚外,还有二师姐夏之遥和四师姐阮棠。 夏之遥性格温柔,肯定不会这么泼辣,那结果就只有…… 曲棋上前拨弄那扇岌岌可危的门,满眼心疼:“姑奶奶,你把我的门砸坏可是要赔的。” “就你一扇门,当我还赔不起么。” 阮棠左顾右盼,一张俏脸写满嫌弃,“你这房间可真乱,这能住人么?像什么样子啊。” 一室狼藉被人尽收眼底,曲棋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窘迫地轻咳一声,向阮棠摊开手掌。 阮棠看着她白白嫩嫩的掌心:“干嘛?” 曲棋:“阮师姐,先赔钱吧。” “谁是你师姐,别来沾边。”阮棠翻了个白眼,翻出几枚灵石丢在她掌心,“瞧你那穷酸样儿,不用找了。” 曲棋拨弄着手心里流光溢彩的石头,指尖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气萦绕其中。 想必这就是修仙界通用货币了,亮晶晶的还挺好看。 曲棋收下灵石,心平气和道:“阮师姐下次记得敲门。” 阮棠冷笑:“哼,要不是长老叫我盯着你有没有老老实实去后山,这破地方谁愿意来?” 曲棋恍然大悟,原来是盯梢的。 那静殊老头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慈眉善目,难道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劳烦阮师姐带路了。” 阮棠挑了挑眉,面露狐疑:“你居然不生气?”以往这么跟曲棋说话,她早就冲上来骂街了,今天竟如此淡定,莫非真改性子了? ……不对,这女人诡计多端,我肯定不能相信她! 曲棋莞尔一笑:“师姐性格率真,令人羡慕,我为何要生气呢?” 阮棠这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在她一个饱经社会毒打的社畜眼里,就好像在看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当然不会和她计较。 阮棠神色复杂,看着那张妖/艳/贱/货般的脸上挂满反常慈爱的笑容,颇有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 她悻悻后退几步,在房门外催促:“快点。” “稍等。” 曲棋本就收拾得差不多了,闻言又随手掺上几卷解乏的书,快步走出房门。 阮棠的视线从上至下落在她手中的书本上,说:“你这品味?” 曲棋低头一看,手中赫然是那本露/骨的《仙妃出逃》。 ……怎么把这个也带出来了? 曲棋不由头皮发麻:“你听我解释……” 却见阮棠俏脸一红,压低声音:“你、你看到哪了?我也喜欢这本。”!
第3章 后山不远,沿小径徒步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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