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若非要一个答案,本宫给不了,你我之间的闹剧,哪怕现在无人敢多口舌,可终归是不为世俗所容纳,难保日后不会被群而攻之。 “新君初立,朝纲不稳,君上还是多将心思花在黎民百姓身上,当初决定选择扶你上位,如今便不会轻易让人夺走,本宫暂时不会逃,君上安心前朝之事便可。” 演了四年的戏,她不介意再演上几年,情爱于她而言,虚无缥缈,触手不及。 声音平淡而冷静,可听这话的璃榆已然怒火中烧。 一个疯狂的想得到另一个人的爱,一个执拗的想逃脱另一个人的桎梏,她们之间,恐唯有不死不休方能善了。 南清从榻上下来,抬首之际看到了先前被璃榆揉搓扔掉的纸团。 安静拾起,缓缓展开,皱巴巴的,但不影响看上面的名字,淡然道:“若是将京中好的儿郎全都纳为皇夫,朝中人才便会凋零,这上面的儿郎是本宫再三思虑过。 “他们既是朝中紧要大臣之子,却又不是家中独子,送一个入宫,可作牵制之用,又可保朝廷用人不减。” 璃榆眉关深锁,手指根根攥紧,指节白中泛青,心中怒意已至顶峰。 “被加封为太后的婉妃娘娘在宫外暴毙,姐姐觉得这个消息明日放出宫去,如何?” “本宫没有与你说笑。” “吾也没有与姐姐说笑。” 一旦太后薨逝,定然要守国丧,皇夫一事便可推延。 即使朝臣知道这是假的,为君者都说先皇身边的婉妃暴毙,谁又会多说什么。 第14章 厮磨 “随你。” 汗水黏腻的紧,南清觉得和眼前的犟种没办法沟通,出去让青辞备热水准备沐浴。 一番为对方好的话不听,那便随她折腾,只要火不烧自己身上,当真不愿多费心思。 进最里边的耳房前,南清对站在圆桌旁的璃榆没好气说道,“要么就在这赶紧歇下,要么就回你的宣明殿,别跟块木头杵在那儿。” 听到南清没赶自己走,原本气极的她瞬间平静下来。 在关上耳房隔门之际,闪身伸手拦下,嘴角勾起笑容,“今儿忙了半宿,出了一身的汗,不如一起沐浴后再歇息也不迟。” 南清不与纠缠,松开隔门,自顾自的解开里衣,全当璃榆是空气。 背对着她跨进浴桶,水温刚刚好,正热的天气,温热水于南清而言,却最是合适。 墨发散于身后,白皙光洁的美背若隐若现,在烛光的映照下,璃榆觉得南清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此时严重怀疑,南清是故意的。 目光被深深吸引,连带着脚步都在不自觉的往浴桶旁挪动。 “哗!” 将身上的汗渍快速洗净,直直起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长帕,准备擦干身子,被璃榆抢夺过去。 “这样的事情交给吾来。” 湿漉漉的发尾尚在滴水,将其包裹着轻轻揉搓,待吸干水分后,双手左右滑过肩头,缓缓擦拭着挂在肌肤上的水珠。 长帕一点点下移,行至腰际,移出掌心,一寸一寸揉捻。 南清用力朝其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 璃榆吃痛,缩回自己的手,对方趁机夺回长帕,将腿上的水渍擦去,穿上干净的小衣和亵裤,径直出门。 折腾半晌的南清此时倦乏的很,只想身子清爽的睡个好觉。 待在耳房的璃榆以最快速度简单擦洗一番,随后出来,却不见南清人影。 又去外殿寻,发现人已经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睡下。 瞧着狭小的空间只剩下一点点栖身之所,璃榆迟疑半分,思索着怎么才能挤上去。 “内殿那么大的拔步床,君上不去睡,非要挤这儿?” 半阖着眸子,眉宇间透着不耐。 璃榆尝试了良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最后直接将人横打抱起,往内殿去。 “自去了玉华宫,便同姐姐一起吃住,若是姐姐不在身边,吾会害怕。” 待被放到床榻上后,南清卷起薄被直接滚到了最里边,背对着外面睡下。 璃榆一点点往里挪动,先是将手搭在南清胳膊上,见对方没反抗,慢慢下移,最后圈住腰肢,脑袋埋在南清的脖颈处,甚是满意的睡下。 后半夜彼此相安无事,南清没有再梦魇,身旁虽然躺了个火炉,但她睡的很是安稳。 翌日辰时才醒,感受到腰间有手束缚着,便知晓璃榆尚在。 想将手挪开。 腰间的手更用力些。 南清翻了个身,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痴痴的看着她。 “松开。” 璃榆欺身而上,将南清压在身下,凑到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吮吸着独属于南清的气息。 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有些痒,南清脸颊微红,用力抵扣在对方的双肩,“君上今日这是又打算在永华宫白日宣淫?” “百官休沐五日,这才第二日。” 这话算是回应了南清,昨晚没吃到的肉,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补上。 青丝四散开来,发丝和手指相互缠绕。 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的南清挣脱手用力拍打着璃榆的后背,得到喘息之机,侧过头,“璃榆…今日没心思陪你胡闹。” 璃榆宛若能瞧透南清的内心,在锁骨上用力啃咬一口。 “南韫今晨天未亮就已经出发回边境,姐姐还是安心在宫里为好。” “璃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先太子璃柟失踪,赫王璃梏还未擒获,你满脑子难道就只有床笫之事吗?” 吃痛的南清抬手想扇对方一巴掌,被反扣在软枕旁。 璃榆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南清昨日用来束发的紫色发带,直接将她手给绑了。 “休沐的五日,即使天塌下来,也有言玥替吾顶着。” “松开,你疯了不成?” 望着头顶被绑住的手,南清略显着急的高声呵斥,若由着璃榆疯下去,她怕是要死在这榻上。 璃榆又找寻了一块软帕塞进对方的嘴里。 “聒噪。” 南清扭动着身子以示抗拒,大婚那晚她已经体验过璃榆永不餍足的贪婪,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受一次。 “唔…唔唔!” …… 呜咽着用眼神示意对方撤走自己嘴里的东西。 相较于那天晚上醉酒时的情形。 南清此时想喝酒的念头达到顶峰。 还是醉酒好啊! 心中如是想着。 …… 璃榆附在耳旁如诱哄三岁孩童一般。 身心一遍又一遍的被摧残,南清仰着头咬住对方的肩膀,抑着声音,低声求饶:“轻些。” 临近午时,殿内也不曾有话传出,但碍于璃榆在,青禾青辞不敢直接进去,万一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女君的怒火她们承受不住。 可都已经这个时辰,自家娘娘那个身子骨,不吃些东西的话,怕是会难受的紧。 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准备敲门问询一二。 手刚扬起,璃榆由内推开门,“备些热水,再让小厨房做些补身子的药膳。” 青辞慌忙撤手,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往日都说男人的嘴信不得,如今这女人的嘴更是信不得。 趴在床榻上的南清,浑身乏力,心里全是对璃榆这个狼崽子的控诉。 第15章 贪墨 说好的只要乖乖配合,半个时辰便放过她,可现下明明都快午时,整整两个时辰,老命都快折对方手里。 折返回来的璃榆,看到南清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跪在榻旁,“吾下次一定注意,姐姐莫要生气。” 扭过头翻身背朝着她,哪哪儿都是酸软乏力。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督促对方每日勤练武艺,如今使不完的牛劲好似全撒她身上了。 青辞让人将热水倒进耳房的浴桶后,准备服侍南清沐浴,被璃榆赶了出去。 “这样的小事交给吾来就好。” 将人横打抱起放进桶内,水温刚刚好,还撒了许多花瓣,浮在水面上。 单手放在浴桶边缘,脑袋伏在胳膊上,此刻的南清只想好好泡一泡,去去乏。 可总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四处游走捣乱,“君上若在胡闹,日后这永华宫君上也不必再来。” 璃榆听出南清这是真的有些生气,收了作乱的手,认真的擦洗着背。 床笫间顺从与反抗的结果虽然一样,但是过程中的体验还是不一样,两者相较,她更喜欢南清乖乖配合她,而不是自己逼迫对方。 某些事情上,在对方发火前自己提前服软,能避免许多问题。 知晓跟前人不会放她出去,南清便只穿了白色里衣,随意披了件薄的外袍,任由青丝散开。 看着圆桌上的药膳,有些犯恶心。 平日里喝药已经是勉为其难,如今吃食也要跟药材搭在一起,瞬间没了胃口。 “青辞,撤走,换些旁的来,本宫不想吃药膳。” 身后的青辞看了一眼坐在南清旁边的璃榆,不敢吭声。 “这是吾特意让小厨房备的,知晓姐姐不喜药味,已经处理过了,姐姐可先尝尝,若是还不喜,再撤走也不迟。” 说罢夹起一块加了石斛炖的肉块送到南清嘴边。 凑近闻,确实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五岁那年她好奇,吃了一次老夫人的药膳,加上南老夫人那时病着,院子里一直在熬药,全是苦味,她连着好几日都不怎么有胃口吃东西。 自那以后,她便对中药厌恶至极。 尝试着小咬了一口,谈不上难吃,不至于让她难以下咽,浅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璃榆知道南清素来爱吃栗子,连着多夹了几颗,瞧见有一道干鲍石斛汤,拿小碗盛了一些,“这汤滋阴润燥,养肝明目,姐姐多喝些。” 正在咀嚼的南清,脸颊两侧不自觉的爬上绯红。 “谢太傅素来以严苛为名,往日功课繁重,君上哪来得空闲时间去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姐姐再不喝,这汤可要凉了。” 璃榆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拿着汤匙的手又近了几分。 得不到答复,也没有继续追问,免得没问出什么来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用完饭,南清撑的慌,在殿内来回缓缓挪步,以作消食。 “姐姐若想出去,吾可作陪。” 不远处的南清,手中这会儿若拿了物什,听了这话定会砸向璃榆。 对方明知道她腿脚此刻酸软乏力,即使出去,也走不了两步路。 故作大度,实则故意气她。 “滚。” 打不了人,至少还能骂上一骂。 百官休沐五日,璃榆在永华宫待了五日,南清在榻上躺了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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