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龄静静的看着这片,她出生、成长,现今又逐渐远离的土地,“温疏,我们以后一起去旅游吧,有机会的话。” 温疏靠在她的肩膀上,自然而然的答应,“行啊。” “想去东北、去江浙、去云贵高原、去拉萨...去很多很多地方,你陪着我一起,我们一起去。” 生活嘛,就是得这样去感受。 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或者是一群人,去追求想要的,无论是友情、事业还是爱情,或是更加虚无缥缈的风月、自由、永恒。 勇敢追求这些的人,实际上都是一样优秀的。 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行,那我以后就买一个相机,给你拍好多好多的照片!”温疏回答道。 重操旧业了这也算是。 “许龄,你想要去哪里,我就跟着你一起去哪里。”温疏又说,“反正天下之大,在哪里都差不多,但是有你的地方我总会喜欢的多一点。” “喔,现在我对你的吸引力已经这么大了。”许龄总是喜欢调戏她。 温疏也不说话了,靠在许龄的肩膀上装作自己睡着的样子。 许龄也不逼问她,继续乐得自在的看着自己的书。 书里面写道这样一段话,“诗人又上路途。诗人的消息在远方,远离城市和人群。” 许龄从来都不是诗人。 她无法脱离俗世的苦楚,也深谙自己的贫瘠。 她也同样拥有一个俗人的乐趣,四季交替,时岁更迭,爱人在侧,亲人在乡。 于是她又抽出手揉了揉温疏的脑袋,后者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和她撒娇。 她又将书合上,继续注视着车窗外的一路风光。 许龄也将头微微的歪了歪,于是这个时候她和温疏就成了相互依靠的模样。 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她们的身上。 许龄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切也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帧帧的重现。 她前十九年的人生似乎总是灰色的部分较多,她自己不愿意到光里去,也没有谁拉她一把。 直到后来遇见了温疏,大概是在不经意之间,自己外头裹着的硬壳被人被人敲出一道缝来,接着头一次的见到了会发光的东西。 书上常说会发光的是太阳,那她应该就是太阳吧。 独一无二的。 爱撒娇还自带充电功能的小太阳。 许龄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列车到站的声音。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即将到站,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江潍东站...”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就听见旁边的人冲她说这话,“醒啦?刚想说喊你来着...诶呦喂不是说看书呢嘛,到头来倒我身上睡着了,幸亏我人比较好,算了那就免费的让你靠一靠吧。” “嗯,醒啦。”许龄的眼角有些湿漉漉的,下意识的擦了一下。 温疏也是这才注意到:“作恶梦了嘛?怎么还流泪了。” 许龄又重新靠会她的肩膀上:“嗯...算是噩梦,不过后面变好了。” 温疏:“咱先坐起来,要下车了,我把行李箱拿下来。” 许龄听话的起身,看见温疏站起来拿下来了她们两个的行李箱,然后冲许龄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嗯。” 许龄将手递过去,然后又松开,替温疏理了理围巾,“哎呀,你好好的带,外边可没有暖气,冻感冒了还是得你难受。” 温疏:“知道了知道了。” 她像模像样的又给自己掖了掖围巾的边边角角,然后重新拉着行李箱,看向许龄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求表扬一眼:“现在可以牵手了吧。” 许龄又把手递过去,“可以的,真乖。” 列车停稳,人群渐次从车厢里出来,走向站台。 “你还没跟我讲你做了什么梦呢。”温疏叽叽喳喳的又开始问。 “嗯...就是梦里面没有你。”是许龄在回答。 “梦都是相反的,这说明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forever!”声音渐远。 “好。” 江潍市的云和天总是比别处的更加漂亮,浅粉紫色的晚霞浸染着半片天空,照着麦田和缓缓升起的炊烟。 许龄和温疏在夕阳下等待着出租车,而后去往最终的目的地。 那里是炊烟升起的地方,是她们共同的家乡。
正文完结 ---- 本章中许龄所看的内容来自《务虚笔记》。
正文就先写到这里,没有额外要赘述的剧情了,后面有些想些的零零碎碎时间不太整合的小故事都会被我放到番外,所以番外也不会很短。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也可以留言,没有就按照我想写的来。 下本应该是这本同系列的言情或者是耽美,百合在短期内不会长写篇了,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点进专栏看一下。 看文愉快!感谢相遇!!! # 番外
第26章 震惊!昔日同窗成连襟?! 回家之后温疏才知道自己在高铁上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许龄外婆是一个很好的老人,在看到许龄后头跟着的温疏以后,饭也不做了,从屋里头拿了几百块钱就说要出去下馆子去。 看着风风火火的老人,温疏竟然也有点无措。 “那啥,姥,真不用,在家吃一口就行了。”她拽着老人的袖子,情真意切的劝解道。 许龄也在一旁说道,“是啊,现在都八点多了,就算出去那些大饭店也没桌了,你忘了上次我姥爷在小馆子里吃饭然后回家闹肚子闹了三天。” 外婆一听这话,像是想起来什么是的,拉住温疏的手又是一顿说:“哎呀,闺女,这可是不敢去了不敢去了,上次那...上次他过生儿,我寻思我也懒得做饭了,他也不是什么勤快人,咱就上后村开的那家馆子里面,咱吃一口是吧。” “没成想那老头子也是金贵。我吃了啥事也没有,他吃了就不行,到家就开始那个哇哇的吐啊...” 老人家说话很有意思,搞得温疏想笑,但又觉得笑出来不太礼貌,所以就只能憋着。 许龄看见温疏这个样子也想笑。 外婆嘴上还是闲不住,“好容易拿了药,吃了,都折腾恁久了,咱说你就多睡会呗,这还病着呢,多躺会也行啊...你才怎么着” 温疏:“啊,怎么着?” 也是真的说到了气急的地方了,外婆一拍大腿,用方言骂了句,“...这边天还不亮,人喊他上场打牌,是肚子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腿脚也利索了,麻溜溜的就去了。” 温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姥爷这么好玩。” 听见这话,老太太显然是不认同,撇了撇嘴,“这算是什么好玩,哎,就是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懂事,整天天的就知道打牌打牌打牌,福气都让他打没了。” 许龄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明显知道说出来容易触碰老人的“红线”。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没看见你姥爷。”老太太这边又是一番恍然大悟,“我都跟他说了,我说龄龄今天晚上回来,让他别去打牌,别去打牌。还去!!我真是...”她无助又哀怨的看向温疏和许龄,苍老而混浊的瞳孔里面是经年累月的疲惫与忍耐,似乎就要在这一刻爆发。 果不其然。 下一秒,刚刚还在颤颤巍巍、声泪俱下的向外孙女控诉着丈夫恶劣行径的老太太,此刻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嘴里面骂骂咧咧,“哎呀,真是上瘾,牌迷,这个点了还不知道回来,哎...” 温疏一脸复杂的转头看向许龄。 她心里头想的安慰的话一句也没用到。 许龄挑了挑眉,“被吓到了?” 温疏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说,“姥姥果然是个挺有风格的人物。” 她竖起来一个大拇指,“姥姥是这个。” 许龄看着温疏有点阿谀奉承的神态,不由得有些好笑,“我姥和姥爷就这样,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吧,俩人都不对付。但是村里面一有人说我们家的不是,两个老人就会不计前嫌的站到一起,势必要和那人论个清楚。” 温疏四下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许龄,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啊。” 许龄点点头,又冲温疏指了指,“后面那家就是江煦他们家,杨阿姨——也就是江煦的妈妈,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温疏坐在许龄给她搬来的板凳上,她说,“许龄,我觉得跟着你一起回来真好,我特别喜欢。” “我其实没见过我的外公外婆,也没见过爷爷奶奶什么的,实际上很不会和老人相处...但是,姥姥我很喜欢,姥爷我也会很喜欢的。” 许龄钻进了厨房,没听清温疏在说些什么,小房间亮着白炽灯,墙壁上都是平常烧锅积累出来的灰,“晚上吃个葱花面吧。” “哦,行。” 厨房里面的通风设备显然是不太好,煮面条的水蒸气氤氲一室,温疏看着许龄忙碌的身影决定要去帮帮忙。 灶台前忙碌的人没有注意到外面人的小动作,许龄知道温疏过来,还是听见了后者的惊呼。 “哎呦卧槽。” “怎么了?” 之间温疏捂着脑袋,“啊,撞头了。” 许龄拿着勺子看见温疏这个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哎呀你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温疏有些羞恼,“不就是天太暗了,我没太看清楚吗,至于笑那么大会嘛!” “也不是笑话你。”电锅里面的水还在翻滚,许龄又添了点凉的进去,“就是想到,小时候过年,姨妈和姨夫就会带着表妹一起来这边过年,厨房的门不算高,姨夫几乎每次都会在这里撞到一下。”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家里面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但也就那几年还不错了。” 许龄正和她说着,外面传来了电动车停车刹车的声音。 许龄说,“应该是姥爷姥姥回来了——姥爷比较懒,每次出门不管是多远的路,都得骑上他的三轮车代步才行。” 外面叽叽喳喳的响起来人声,温疏说,“我们还出去迎迎不。” 许龄:“不用,你走出去还没有三步路,人就到了。” “姥姥!姥姥姥姥!你做什么好吃的呢?”是道清脆的女生,听声音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来。 温疏:“许龄许龄,这是谁啊,不会走错门了吧。” 许龄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厨房里面就又探进来一个人。 看上去和她们年龄相仿,目光先是落在温疏的身上,有些狐疑,最后才锁定在许龄那处,继而变得欣喜,“表姐!!你回来啦!” 扑过去抱在许龄的身上,让温疏都往旁边捎了捎。 许龄跟温疏介绍着,“这个是我的表妹,陈桑。” 又对陈桑介绍,“这个是温疏,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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