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吃醋的温疏此时也假模假样的正经起来,“表妹好。” 陈桑显然也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见许龄说这是女朋友,脸上连一丝龟裂的表情也没有出现,及其自然的说道,“表姐夫好。” 上道,太上道了。 好表妹,真是好表妹。 搂着许龄的手也没有让温疏那么难以接受了,都是自家姐妹,搂搂抱抱的怎么了! 说了小半天话了,陈桑这才跟想起来什么似的,“谢哥你进来,你老在外面等着干嘛。” 谢?有些熟悉的姓,温疏想起来之前在江潍市念高中的时候,她命运般的宿敌。 狭小的厨房里面又进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白色的围巾,长了一张专门勾引小姑娘的脸——不是她的宿敌还能是谁。 看清楚谢庭棠的脸之后,温疏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她默默的走到许龄的跟前,搂住自己女朋友的胳膊,颇为戒备的看着进来的男生。 “表姐,这是我男朋友,谢庭棠。”小姑娘介绍道。 许龄对这位北校的学神也是早有耳闻,江煦和她说过很多次,说什么虽然长的马马虎虎,但是成绩好的不行,是他一生之敌,勉勉强强也算是好朋友。 现在一看,如果这样也能算是马马虎虎的,那大部分人在江煦眼里应该长的和马赛克也没差。 谢庭棠的身上带着种书卷气,不显得老成,也有少年人身上独有的骄矜,看上去教养很是不错。脸反而在这种气质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突出了,但一双眼睛澄澈而明亮,嘴上挂着淡笑。 听完了陈桑的介绍之后,接着向许龄问好,“表姐。”
第27章 家庭聚会 温疏又开始暗戳戳的说小话,只不过这次被许龄逮住了。 许龄偏头看向温疏,后者堆起一个笑容来,转头问好,“你好,表妹夫。” 从前在考场上较劲的两人现在又换了一个战场。 谢庭棠有没有较劲温疏是不知道,反正她势必要成为姥姥姥爷心目中最喜欢的外孙女婿。 陈桑看出来了些不对劲,悄咪咪的问许龄,“温疏姐这是怎么了?” 许龄将调料配好,又浇了一勺热汤上去,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面比赛摸高的两个人,颇有些见怪不怪——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温疏和谢庭棠在一起的场面,“他们两个再加一个江煦,我记得当时,前三争得很激烈。” “主要是温疏和江煦争二三名争得激烈。”许龄回忆道,她对谢庭棠最深的印象也就是市联考的时候,每次打开全市同学的成绩单,第一名总是谢庭棠。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渊源。”陈桑说道。 “诶,姐。”她又问,“您想好怎么跟姥姥姥爷说了吗?” “没想好,也不打算说。”许龄将面条盛出来,“吃了吗?匀给你们点。” 陈桑才不会客气,“好呀,正好我和谢哥路上买了点菜过来——我爸妈去坐席了,不带我!” “对了,咱姥和咱姥爷呢,说太high把他俩给忘了。” “是哈。”许龄说,“咱姥出去找姥爷了,也有一会时间里,你要不打个电话吧。再来晚一点,面都坨了。” 陈桑应了声,这边拿着手机还没拨出去。 又是一道刹车声。 人未至,声先到。 “龄龄!桑桑!看姥爷给你们带什么回来啦。” 老人径直的掠过院子里面站着的两人,温疏将要喊的一句姥爷还卡在口中,不上不下的。 她撇了撇自己旁边站着的谢庭棠。 这么镇定?! 不行,不能输了。 继续堆笑。 “姥爷。” “姥爷。” 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老人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书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喔,糖葫芦。” 先是递给了许龄,“这是龄龄的,姥爷专门给你挑的大山楂。” “谢谢姥爷。” 又递给了陈桑,“这是桑桑的,水果的昂。” “还得是我姥爷!” 老人给两个外孙女分完糖葫芦之后才慢悠悠的转身,演技比温疏的还要尴尬,“呦,这还站着俩人呢。” 姥姥撇撇嘴,显然对姥爷这副睁眼装瞎得到行为很是看不下去。 看着温疏满脸堆笑的样子又是点评到,“这小妮儿长的怪喜庆。” 许龄和陈桑听见这话都偷偷地笑。 温疏看上去还有些不解。 喜庆??? 这是因为自己笑过头了吗?? 眼看着就要转笑为哭了,老人又从自己包里面拿出来一根糖葫芦,“捏捏捏,拿着,是龄龄的朋友吧。” 温疏如获至宝的接过去,“是!我是许龄的好朋友!姥爷好!”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年轻人,有活力。” 目光又移向谢庭棠,上下打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一旁的温疏拿着冰糖葫芦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温疏的旁边,扬扬得意。 看吧,还有我的份呢。 “你是桑桑她对门家的小孩是吧。” 谢庭棠似乎有些无奈,“是,姥爷好,我是桑桑的男朋友。” 老人冷哼一声,从包里面掏出来了第四根糖葫芦,“行啦,快吃饭吧,我都闻着饭香味啦。” 许龄端着碗,和姥姥一起走在后面,“姥,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还不是你姥爷,知道你回来了,下了场了又要去买糖葫芦,我说他怎么一口气的还买四个,原来是桑桑也要来。”姥姥说姥爷的时候惯常就会带着些责备的语气,“不过你姥爷,平常马马虎虎地哈,这接人待物上也是不打马虎的,你看看这不是给每个小孩都买一个,就是害怕你们抢么。” 姥姥姥爷眼里面的小孩,现在也都已经十八九岁了。 怎么还会因为一个糖葫芦而争吵呢。 可许龄还是由衷的感叹道,“是,我姥爷办事,妥帖着呢。” 姥姥又撇撇嘴,“但是打起麻将来啊,还是忒上瘾。” 过不去了。 许龄笑笑,没好意思说,“其实姥姥你也挺上瘾的,只不过大部分时候抢不上场。”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其乐融融的。 吃晚饭,才开始了众人眼中的正事。 当姥爷抱了一个盒子出来,温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陈桑和许龄熟练的在四方的桌子上铺上了一块桌布,从盒子里面倒出来了长方体装的物件。 温疏虽然没有玩过,但是也认识。 这就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乐高——麻将。 温疏凑到许龄旁边:“我们今天晚上要玩这个啊。” 许龄:“一般家里人多的时候都会陪姥姥姥爷打,他们俩人,牌瘾贼大。” 温疏点了点头,“加油。” 许龄:“你没玩过吗?” 温疏略微一思索:“我用它盖过房子,算吗?” 许龄家里面还没有出过不会打麻将的人。 姥姥姥爷很自觉的在桌边坐好。 陈桑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嘿,姥爷,你可得把钱准备好哈,我们谢哥打麻将可是很厉害的。” 姥爷撇了撇嘴,“看牌不说牌哈,可不兴瞎指指点点的。” “龄龄,你朋友不打吗?”姥姥开口。 “哦,她不大会。” 许龄坐在温疏的旁边。 得亏温疏现在的身份仅仅就是许龄的好朋友。 就像是许龄说的那句话一样,她们家就没有不会打麻将的人。 就连谢庭棠,也在陈桑的教导之下,火速出师。 “这咋行。”陈桑开口,“龄姐你赶紧教教呗,反正今天晚上都自己家人,赢了算温疏姐的,输了你替她出。” 许龄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温疏也就在半推半就之下上了牌桌。 许龄坐在她的旁边,“没事,我慢慢教你。” 不愧是新手。 “许龄,我怎么看着这些牌都长的差不多。”许龄从里屋拿了一把瓜子出来,温疏连牌都人不太全,只能看的出来上面写着的字,自然也不知道怎么样赢牌。 “我看看。”许龄凑过去。 好家伙,新手保护期上线。 清一色的万字,自带两个暗杠一万二万,还有个九万的暗刻,和两张七万。 “龄龄,你们弄好了没,我这次的牌可是很不错啊。”老人家正扬扬得意呢。 打出来一张九万,温疏抬起头问许龄,“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碰啊。” “差不多。”许龄把那张打出来的九万拿过来,“杠。” 接着让温疏去牌尾摸了张牌,是张七万。 此时老人家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依旧乐呵呵的,“这新手就是手气好哈。” 陈桑:“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保护期吗?见识了见识了。” 温疏腼腆的笑了笑。 温疏:“我们打哪张啊。” 许龄:“等会。” 她又把四张一万,四张两万都亮了出来。 牌桌上的几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陈桑:“卧槽,这么牛。” 温疏虽然不太了解规则,但是也通过几人的表现明白这样杠了好几下是非常厉害的。 许龄又说,“再去那边摸两张。” 温疏听话的摸来。 温疏:“哎呀妈呀,好像又杠了。” 摸来了一张七万和一张六万。 “还要不要再摸一张。” 许龄接过温疏摸来的最后一张牌,“不好意思了各位,十二金钗,杠开。” 接下来,温疏的新手期又花式展现了四暗刻自摸,金钩钩,以及天胡十三幺。 陈桑:“不打了,这不能打了,这外挂,这和技术没关系,不玩了不玩了。” 温疏正骄傲的数着自己面前赢过来的扑克牌,她冲着许龄比划,“厉害吧。” “厉害的嘞。” 姥姥:“桑桑这可不行,只允许你赢,不允许别人赢哦。” 陈桑:“这倒不是赢不赢钱的问题,主要是太没有游戏体验了。” 打牌的时间还不如洗牌的空荡来的长。 谁玩啊。 原本到十一点都不一定能结束的麻将局,现在却在九点多就结束了。 姥姥为许龄她们晒好了被子,“小温啊,你和龄龄睡一起可以的吧。” 温疏乖巧的点头,“都可以的姥姥。” 嘿嘿嘿,当然可以,何止可以,和老婆睡一张床,老婆身上香香的,嘿嘿嘿。 “家里面地方小,闺女你别嫌弃,以后多和龄龄回来玩,姥姥给你们坐好吃的。”许龄在厨房里面刷完,姥姥就又忍不住和温疏絮絮叨叨的说些话,“看到龄龄身边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姥姥真的是特别特别开心。龄龄她小时候就不大会说话的嘞,但是她人好,姥姥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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