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吧,等明年我毕业的时候,你再来。” “明年吗?”齐疆的眸光有些暗了下来。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需要告诉郁青一声:“我研究生不在稷民大学了。” “那在哪儿?!”郁青的语气很着急。 “西州大学。” 她没有按此前祝春知预料中的想法,继续在稷民大学或是更高的学府读书。 她知道祝春知在西州有牵挂,而西州和稷民未免又相隔过远。 她与祝春知还能剩下多少个春天尚且不知,又怎么能让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再阻隔她们三年。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在稷民大学和西州大学中,齐疆接受了西州大学新传专业的待录取通知。 没差多少的。 西州大学的新传专业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 可却她迟迟不敢告诉祝春知。 “为什么?”郁青也很不能理解。 “大概是我能力不够吧。没关系的,”此刻齐疆还是对着郁青点点头,笑着道,“反正你明年毕业的时候我一定到。”不就是到时候回来一趟嘛,不费事的。 / 齐疆走进祝春知所在的包厢里时,祝春知在门口站着,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递花束给她,说:“我的灿灿,毕业快乐!” 接着轻轻吻她。 “嗯。姐姐,毕业快乐!”齐疆在间隙中喘气。 吃饭时,齐疆说到今天郁青提到她的声音变哑了,本来的意思是假装埋怨一下祝春知,两个人需要节制一些的。 没想到祝春知却淡笑着说:“你该问问她,你这样的声音好不好听。” 齐疆瞪她,而对方却一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的无辜表情。 祝春知问:“你是说过郁青有女朋友的是吗?” “对啊。” 祝春知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整天装的是什么,连这样明显的谎话都分辨不出来。 “那改天约着出来一趟,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好的姐姐,保证完成任务。”齐疆撒娇时耸起的鼻梁被祝春知轻刮一道。 保证完成个鬼,她能答应你才算怪了。 而在齐疆看来,祝春知嗔笑时的表情禁欲又色气。真该给她送去寺庙,送去尼姑庵。 怎么那么会勾人啊。 重生后的祝春知在她面前,多了层媚。 看来还是不能节制啊…… “姐姐你吃好了吗,我们回酒店吧?” 祝春知的笑眼弯弯,肯定道:“现在就回。” 她们见面的时间相较于爱意来说太少太少,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该心怀珍惜和感激地度过。 / 房间门刚被打开,齐疆就被推挤得紧挨着墙。 脊背在剧烈的推攘中撞上了墙的棱角。 她闷哼一声。 祝春知没注意到刚才的碰撞,她询问:“怎么了?” “没事。” 祝春知推她到浴室,拧开花洒放了一会儿,热水出来后她把淋浴头朝向齐疆,淡淡开口,说:“自己脱。” 齐疆的左臂微微抬起时,祝春知的眼神也紧盯着。 精致的小脸人畜无害,此刻脸庞更因流水的湿润而在模糊的水汽中氤氲出一层浅红。 还有这肩臂的力量,不做1可惜了。 而此刻祝春知却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一条红丝绒的choker,戴在齐疆的颈项上。 然后伸手勾着那根带子将齐疆的身体带向自己。 衣物早已被脱去,祝春知又用相同颜色的丝带捆住齐疆双手,将她的手推到头顶。 眼前的景象冲击着齐疆的视觉和其他感官。 没几下,她便投降,喘息着跌进祝春知怀里。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祝春知便让她站起来。 两个人的身体撞在一起,祝春知身上的冷香一个劲儿地往她鼻息里钻。 又幽又凉。 可自己的身上却被烧成了一片火场。 快到时祝春知忽然贴在她耳边喊:“灿灿。” “嗯?” 祝春知刚才喝了些酒,此刻的声音揉着沙一般,轻轻说:“抬下腿,靠着墙,我撑不住了。” “嗯。”齐疆红着耳朵去搂抱着祝春知的背,自己的肩背贴着浴室的墙,感受到了一股冷冷的麻木和火热交织在一起。 祝春知攫住了她的气息。 到达时齐疆想,她好像是真的能死在这个人身上。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齐疆还背着祝春知揉自己那双留着红痕的手腕。 / 在机场送别祝春知后没几天,对方忽然打电话来问:“齐疆,你就是这样肤浅地爱着我的?” “发生了什么?姐姐你在说什么?”齐疆心脏被揪着般问。 却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一句:“我们分手吧。” ----
第55章 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听到这句话的齐疆心内止不住的酸楚涌上来。 她以祝春知为阳光,所以当失去祝春知时,她随即也陷入黑暗之中。 齐疆焦急地询问:“为什么!?” 但祝春知没说更多就挂断了电话。 齐疆知道,大概是她选了西州大学的事情没有瞒住她,于是立马订了回西州最早班次的飞机票。 回到槿合街小院时已是凌晨三点。 她叩门无人来应,于是自己拿了钥匙打开门进去。 一边给祝春知发消息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了,以免她害怕。 敲响祝春知二楼卧室的门时,她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然后是嘎嘎的吠叫。 门没锁。 她在门外喊:“春知,是我。” 小狗的声音停下来,但里面的人没任何回答。 齐疆在门外徘徊踱步,半晌,伸手按亮了屋内灯的开光,嘎嘎顺势跑了出来。 “灯关上!” 她听见祝春知愠怒的声音。 齐疆迅速将灯和门都关上。 停顿了好一会儿,还是伏到祝春知床头。 “别离开我。春知。别离开我。”齐疆急切地去吻她,“嗯?” 黑暗中祝春知没给她任何反应,她顾不上一路奔波回来的烟尘味儿,爬上床,睡在祝春知身旁。 齐疆盯着祝春知的眼睛,身体挨着对方:“姐,姐姐。” “你疯了。”祝春知冷淡地下着结论,抽回手。 “我没疯。” “姐姐,你不喜欢吗?”她吻上祝春知的锁骨。抬着对方的头,狠命地咬上那双红唇。 “别不理我。” 祝春知只觉得心酸心痛。 齐疆觉察到口中的血腥味儿,提咬着姐姐的唇轻呵:“跟我说说话。” 见祝春知依旧平淡对她,齐疆坐起身,从床头柜里熟悉的位置够到一个东西。边俯低身吻她边撕开包装,说:“春知,如果不愿意你就去告我吧,把我送进牢里,送进牢里我就不缠着你了。” 祝春知试图起身,但被齐疆压制住。 “齐疆,下去。”祝春知的声音冷冷的。 “我不要。” 齐疆的眼神瞥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于是脱下自己上身穿的薄纱衬衫,拧成绳,捆住祝春知的手腕。 像过去她对待自己那样。 祝春知试了试,果然没挣脱过她。她也知道,平日里都是齐疆让着她。 她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对齐疆道:“齐疆,放开我,你这样做能改变什么?” 齐疆冷淡笑着,温热的略带些薄茧的手抚摸过祝春知的耳朵。 祝春知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阵颤缩着。 她闭上眼睛时,泪水从眼角滑落。 齐疆却不管不顾,手上的动作没任何迟疑。 舔舐走祝春知落下的泪时,齐疆在她耳边呢喃着:“姐姐。好热啊。” 祝春知咬着唇,忍下一声声的闷哼。 “不是这样的吗,姐姐?你不快乐吗?” 祝春知扭过头去。 临到时齐疆松开了祝春知手上的束缚。 祝春知慌乱地寻摸到齐疆的手腕,搭覆上去以期望阻止,她的气声断断续续,说:“齐疆……别。” “别什么?”齐疆堵住她的唇,与她再无分毫间隙。 一切都是最大程度的幸福。 祝春知躬起身子躲着她。 未拉紧的窗帘外透进来明亮的月光。清亮的月光也浇醒了齐疆浑浊的思欲。 “姐姐,对不起。”心里那把火烧过后,齐疆的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她滚落下床。 她趴在床头,肩头一下下耸动着,哭着喃喃说:“春知,你告我吧,是我疯了。” 祝春知轻轻叹了一声,食指勾走齐疆脸上的泪。 然后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到床上来,用薄被裹着两人的身体。 祝春知说:“齐疆,你冷静一点。” “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怎么冷静!?”齐疆的语气很委屈,身体在被子下起起伏伏的。 “齐疆,小疆,听我说,”祝春知轻慢地咳了一声。 “你怎么了,没事吧?药在抽屉里吗?”齐疆打开手电筒,给她递来药和水。 垂丧着头说:“对不起。” 祝春知在她仔细的照料下渐渐平复了呼吸,然后问:“为什么只是西州大学?” 她知道,凭借着齐疆的努力,至少保在稷民大学是没问题的。怎么能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擅自选择回到西州来。 目光太过短浅,离她心目中那个齐疆所去甚远。 “没有的,姐姐,是我能力不够,”齐疆哭着扑过来,可怜兮兮地说着,“姐姐,我够不上稷民大学,你也知道,高考我是考了三次才考上稷民大学的……” 祝春知的心柔软了下来,手抚摸着齐疆的脸颊,问:“真的吗?”真的只是能力不够吗? “对不起,姐姐,我早就该跟你讲的。但是我又怕……怕你对我失望,大三的夏令营我参加得很吃力,没有拿到夏令营的优秀结业证书。” 齐疆认认真真卖着惨,哭得越来越汹涌了。 “好了好了。”祝春知把她搂进怀里,“尽力就好。尽力就好了。” 齐疆抬起哭得通红的一双眼睛,撒娇道:“那你不要跟我提分手好不好。” 祝春知想道歉,却拉不下脸来,只好说:“好……” 齐疆来吻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双手攀着她的颈,说:“以后也不要提,这辈子都不要再提了,姐姐,好不好。跟我说分手我会心痛的。” 祝春知无力无奈应着她,“好。”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我在西州大学,齐疆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这件事她只对郁青一个人说过。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事情终究有暴露的那一天。 而选择西州大学,是她做过的最为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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