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方鉴猝不及防地栽进水里,狠呛了几口水,挣扎着从水下破出来,猛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涨红了,眼角漫着生理性的泪花。 高云衢毫无始作俑者的愧疚之心,重新满了一杯酒,一口含入,又揪过方鉴将她按在桶壁上,双唇相接,清凉的酒液度进了方鉴口中,来不及吞咽的部分则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又被高云衢的唇舌一一舔舐。 方鉴的衣衫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不过被水完全浸湿,夏衣单薄,紧贴着窈窕的身线,勾勒出胸口柔弱的花苞,高云衢隔着衣衫握住她的乳,乳尖很快立起,令高云衢爱不释手。 “呜……”方鉴晕晕乎乎地承受着她的玩弄,喉咙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声音。 高云衢解了她的衣物,将她从布帛的束缚中剥出来,而后从身后抱住她,令她坐进自己的怀里。方鉴软了手脚,迷迷糊糊地任她摆布。高云衢一手向上捉住她袒露的胸乳,一手向下摸向阴阜,方鉴两处要害皆被高云衢掌握,灵魂便也叫高云衢扣住,高云衢要她如何她便如何。 水花一阵一阵拍打着桶壁,体内的潮也一阵阵地拍打着方鉴的灵魂,蚀骨的快感随着高云衢的进出动作一点点攀升,温暖的水跟着她的手涌进来,又带着黏腻的液体涌出去。方鉴哭泣着在她怀里迎来高潮。 思绪混沌的时候,高云衢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喑哑:“解元呀。长大了呢。” 手指仍在搅动,方鉴发出难耐的呜鸣。 “中了举就算是大人了,阿鉴,我送你一个表字可好?” “呜……好……” “鉴有警戒审慎之意,就叫临深*,如何?” “啊……” 深埋的手指又进得深了些,快速抽动起来,每一下都顶在敏感之处,高云衢的话不过将将在方鉴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便被高云衢的动作撞得逸散。这一刻她全然被高云衢掌控,沦为欲望的囚徒,再听不见旁的。 次日醒来的时候,高云衢已经起身在穿衣了。方鉴坐起来,取过床头的中衣给自己披上。 高云衢理好衣服,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发顶,道:“还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方鉴茫然地抬头看她。 高云衢眼眸里都带着打趣的笑意,从袖袋中取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举在她面前。方鉴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接。 一枚小印轻轻地落在她的手心里。 “临深,方临深。记住了。” 昨夜的记忆突然被开启,高云衢在她耳边低哑暧昧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送你一个表字可好?” “……就叫临深,如何?” 以及之后她自己高高低低的叫和高云衢低沉的喘息。 方鉴羞红了脸颊,攥紧了那枚刻了“临深”二字的小印。 月底,高云衢接了戴曜的信件,信里与她细说了朝中的纠纷。开春京察陛下为了扶持自己偏好的新锐臣子很是动了保守派老臣的势力,虽则陛下最终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也迎来了一波反击。四月至今,台谏如同疯了一般到处弹劾。风闻奏事,牵强附会,或是反反复复上疏,或是群起而攻之。折子淹了陛下的宫室,而陛下不好妄动言官,苦不堪言。 “堂堂朝官,状如疯狗。” 高云衢看着戴曜的形容竟觉得有些好笑。她也曾任过台谏御史,职级不高,但有风闻奏事之权,她又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曾也将宰执重臣骂得掩面而走。现在想来倒也是别样的意气风发。 她又接着往下看。 戴曜又言,七月里高云衢服阙,陛下本想令她任御史大夫,把台谏言官抓到手里,但被左相蔡铨驳回,原因是高云衢丁忧前不过四品,御史大夫则是正三品。陛下退了一步,令高云衢以四品暂代御史大夫。蔡铨再次驳回,直言高云衢一介稚儿,不应幸进太过。 “陛下气甚,暂搁置之,待君返京,再议来日。”戴曜满满骂了蔡铨半页纸,最后以无奈作为结尾。 高云衢本人对此倒没有那么生气,虽是语带轻侮之意,但诚如蔡铨所说,她还太年轻了。陛下也是。 她起身唤高圆进来:“阿圆,准备动身吧。我们该回京了。” ——— *临深履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鉴字繁体的是上临下金,也算是拆字。 第6章 怕就对了 说着该返京,但车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车厢里,高云衢将方鉴面对面拥在怀里。方鉴看着衣着齐整,襦裙底下却是光着两条腿。裙摆遮掩之下高云衢一手探入裙底,一手自后面按住了她的腰,死死地将她钉在那方寸之间。方鉴光裸的两条腿盘在高云衢腰间,头颅则埋在她的肩头,死死咬住了高云衢肩头的衣料。 马车行进得不快,但总有起伏晃动,方鉴的身躯便顺着车厢晃动而摇摆,忽进忽出,又不得动弹,无法满足。 “刚背到哪里了来着?”高云衢挑逗地动了动指尖,少年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喉间溢出些微的声响,“民之生,度而取长,称而取重,权而索利*。然后呢?” 方鉴艰难地忍耐着,强咽下呻吟,断断续续地在高云衢耳边小声背道:“明君……明君慎观……三者……则国立……而……” “错啦,则国治可立。”高云衢的笑意在方鉴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她顺着车厢摇晃的势头深入,猛地抽插了几下,方鉴再次咬住了她的肩头衣物,皱紧了眉头,红了眼眶。高云衢没动几下又很快停了手,不顾方鉴痛苦的呻吟,在她耳边冷酷地道:“继续。” “……则国治可立……而……而民能可得……啊……” “背不完今天都在上面呆着。”高云衢声音里带着笑,话语却无比冷酷。 方鉴气息急促了些,腰身都绷紧了。 高云衢拍了拍她的腰臀:“急什么,接着来。” “叩叩——”车厢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框,方鉴猛地攥住高云衢的衣衫,头颅埋得更深了些,试图用高云衢肩头的衣料堵住奇怪的声响,下身不受控制地绞紧。 “何事?”高云衢感受着湿热的甬道一阵阵地收缩,坏心眼地动起了手指,戳弄着她最脆弱的地方。耳畔的呼吸声渐沉,揪着衣物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盘在身后的脚尖绷得笔直。 “大人,前方快到官驿了,在此下榻吗?”高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再行一段时间到下一处城镇吧。” “……再行二十里怕是要天黑了。” “无妨,趁着晴朗,多行些路程。” “是。”高圆得了答案退下去了。 高云衢手上不停,另一手将方鉴从颈间扒出来,方鉴拧着好看的眉,眼都闭了起来,高云衢的动作渐大,眼见着她要忍耐不住出声,高云衢按低她的头,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溢出的娇吟。 从高云衢身上下来的时候方鉴整个人都是软的,跪都跪不住,软倒在她脚边。高云衢怜惜地伸手,却被她不自觉地偏头躲过。 高云衢笑了起来:“怕?” “不敢……”方鉴声音有些哑。 高云衢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头上:“怕就对了。” 这厢高云衢悠悠然上京,那厢中枢已然又闹了一轮。 卫杞回了自己的寝殿就掀翻了一张矮几。 “陛下,陛下,可别气坏了身子……”大监跟在后面劝。 “无耻老贼,欺朕太甚!”卫杞接过大监递上来的凉茶,猛喝了几口。 大监立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卫杞,侍童疾步走来凑到她耳边通传了什么,大监面上一喜,转向卫杞,道:“陛下,长公主来了。” “唤她进来。”卫杞冷静了些。 长公主卫枳一进来就奇道:“阿姐,是谁惹你发了这么大的火?” 卫枳是闲散宗室,未在朝中担任实职,便也不怎么去上朝,自然也不知道紫宸殿里发生的事。 “呵,”卫杞冲她招手,让她到身边来,边道,“韩仲思那老匹夫,无凭无据弹劾户部侍郎施言,弹劾不成竟赖在家里罢朝了。说是不与奸佞同朝。真真是贼喊捉贼。” “御史大夫韩仲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已年逾花甲了吧?何苦卷进这摊浑水,替蔡党做那马前卒?”先帝只卫杞卫枳两女,姐妹俩感情甚好,关起门来卫枳与卫杞说话也是随意惯了。 “呵,还不是为了那点身后名,武死战文死谏,他想带着忠介之名入土呢。”卫杞冷笑,“朕恨不得让他别回来了,正好空出位置给高卿。” “那也不成,花甲之年的清流,不管是打是罚都坏了阿姐的名声。” “瞧瞧,连你都知道。他们这是逼朕呢。”卫杞摸了摸小妹柔软的发顶。 说起御史台,卫枳也是一肚子气:“那韩仲思在御史台这几年,把台谏的风气都带坏了,闲着没事就弹劾我奢靡,我一个闲散宗室不享乐干嘛,我自有食邑和产业,又不花国库的钱。” “高卿此前劝朕务必抓牢言官喉舌,朕彼时尚不知高卿深意,只一味往六部要职使力,宪台御史给事中几乎都是蔡党门人,现今方知尾大不掉。”卫杞苦笑。 说起高云衢,卫枳也有些印象:“小高大人除服了吧?” “应是在路上了。” 高云衢的车队低调地驶入京城的时候,韩仲思那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知从谁开始,大大小小的瓦肆茶馆都有说书人在讲韩仲思构陷六部堂官不成,以罢朝相逼,实属小人行径。 “那韩仲思都已经六十啦,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颐养天年了,诸君想想,这就好比您在路上碰到个鹤发老者,那老者不分青红皂白说您撞上他了,躺在地上装死要您赔钱,您能怎么办?您是能打他还是能骂他呢?若他一命呜呼,那您可是说不清啦。这韩仲思堂堂从三品御史大夫,行事如同乡间白丁一般,真真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物议纷纷,恼得韩仲思闭门不出,连上三封奏疏乞骸骨请求致仕。卫杞心下畅快,却并不能顺着本心批了他致仕的折子,只能留中不发做挽留姿态。 “大监,你去查查是谁替朕出的这口恶气。” “查过啦,”大监躬身凑到她耳边,“是长公主。” “阿枳?她倒是有法子。过些日子她别院落成,多赐些东西过去,挑她喜欢的。” “是。” 但不管是卫枳还是卫杞都没预料到这事还能再生变故。九月初一大朝会,户部给事中周诲出班启奏,道言官纠劾百司,本就可风闻奏事,而今却受小民讥讽,台谏尊严无存,而她自己亦无颜再任言职,自请罢官。自她开始,御史台大大小小的官员皆出班跪请罢官,绿袍绯袍跪了一地。 卫杞高坐御座,却觉万分萧索,她不明白怎么会到这一步。她看向百官前列的紫袍宰执,蔡铨装着老迈,闭目垂首,与她亲近的户部尚书范映微微冲她摇头,示意暂缓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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