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吴你先忙,晋大哥,跟我来吧”徐然接过话茬,继续带着二人往里面走去。 穿过一个长廊,来到后院的染坊,徐然让宁晋溪在外面等着,她进去将老板娘喊出来。不一会儿,徐然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身材臃肿,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出来了。 “听说二位对扎染感兴趣啊,真是来对了地方,我们这里的扎染师傅是楚门关里面最有名的,二位请跟我来这边”老板娘李姐一脸笑意的对着宁晋溪说道。 在去扎染的工坊时,李姐对宁晋溪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作坊。将自己家比较好的布匹都介绍了一个遍。 徐然走在最后,宁晋溪在听李姐介绍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徐然。看样子徐然真的和这个老板娘很熟了。 徐然看着宁晋溪回头看自己,还以为怎么了,歪着头满眼疑惑看着她,真的很像自己养在府里的小狸花猫,也常常歪着头看着自己。 “到了,晋老板这边就是我们的扎染工坊了”掀开布帘,带着三人进入内室。入眼是经验老道的师傅正在用麻绳捆扎布匹,随后由人送去染坊。 “这里的花样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吗?”宁晋县虽贵为公主,什么样绫罗绸缎没见过,但这样的方式将复杂的图案染出来也是第一次见。 “这里的图案都是这种手艺做成的,虽然比不上刺绣来得华美,但也有一番风味,就是没人将它带出这楚门关”老板娘看出来,宁晋溪对这扎染出来的布匹很是喜欢,便旁敲侧击的询问是否愿意带一些这样的布匹走。 宁晋溪未成接话,示意翠菊同这老板娘周旋,自己则带着徐然走到前面去了。 徐然看着宁晋溪好奇的样子,走上前去询问道“晋大哥想不想试试自己做一块布匹出来?” 宁晋溪被徐然说得有些意动,正巧老板娘同翠菊谈完话,走到跟前听到了。热情邀约宁晋溪去后面打工作台位上面。 “晋老板,来试试,这几天气好,您做完,我们染完也就三天时间就可以将成品送至您落脚的地方了”老板娘李姐将工具都拿了过来,还带来一位老师傅。本来想一同陪同的,前院有人找她,便委托徐然替她好好招待一下。 待老师傅讲解后,宁晋溪就自己上手,用麻绳捆扎起来。“啊”皮肤太嫩了,不要小心就磨出血了。徐然也在边上扎自己的,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询问道“怎么了,晋大哥。” 刚刚那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女孩子的声音啊,宁晋溪本来说话时声音刻意压低了,显得更像男子一点,刚刚事出突然,没有收敛着声线。 “无事,我扎完,送去染吧”宁晋溪站起身来将手背在后面说道。 “好,我马上就弄完了,晋大哥留个地址,等做好了。李姐好派人送上门” “这到不用,三日后,我直接派人来取”宁晋溪看着徐然还在扎的手,发现徐然的手,手指纤细,骨节分明,用力扎紧绳子的时候,小青筋还会冒起来。 “时候不早了,徐兄弟帮我这么大个忙,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回到刚才的相遇的街道已经是午时了,宁晋溪打算在回驿站前再好好的观察一下徐然。吃饭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如何。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个时间早已经过来军队放饭的时间了,只能在外面吃了,有人请客也好,自己和这个晋大哥也挺投缘的。 “就这些,快些上菜”宁晋溪在询问过徐然的口味后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美食。 徐然吃饭时候也是不紧不慢,动作上也很是雅观,食不言寝不语,在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徐然也没有开口说话。三人一直默言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后,徐然告辞离开,走到军营大门的时候,真巧遇见严明礼,“你让我好找,上面有旨意说长公主殿下点名让你当列队第一。” “什么时候事情”徐然被严明礼推着走,“就刚刚,王文德那狗东西现在不能蹦哒了,是殿下亲自下的令,快点去换衣服吧,不然误了时辰。” 待徐然换好衣服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手里握着长枪,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来到营地上,马儿踱着步来到烈队第一的位置,望着高台上长公主,许是昨晚的舞剑让公主殿下记住了她吧。 那就为了报答长公主殿下替自己讨回公道,这次演习也一定得漂亮完成。
第7章 对于自己列队第一的位置被王文德抢走一事,徐然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世道就是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哪怕被人打入尘埃里面也无人问津,更何况她还是冒名顶替之人。 若被查出,按本朝律法不累及父母,可有心之人仍然可以加罪于他们。更何况是王文德这等睚眦必报的人。 在等待入场时,徐然再次往高台上看去,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修长影子,站在光里面。 已经很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清高台上面的人,奈何距离遥远,又是迎着光,根本就看不清。 但徐然就是有一种感觉,高台上的人也正看着她。 正想这号角声传来,徐然立即将背脊挺得更直了。双腿用力,战马也精神起来了,往前踱步,徐然举起手中的长枪,往规划好的战场里飞奔而去,身后的严明礼等人也紧随其后。 突然徐然发现前面的战场有问题,有好几条细线在场地中心,心里顿时怒火中烧,真是一群又蠢又坏的人,演习又不是她徐然一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军营的脸面。 若是他们轻骑兵连完成一个小小的演练都有问题,要是传出去,整个军队最强的一支小队就这点水平,岂不是让南蛮笑掉大牙。 她要赶在大部队进入场地之前,将所有的细线挑断。 “驾 ”徐然用长枪的枪杆用力一拍马臀部,与后面的大部队拉开距离,更快进入中心场地,用长枪用力的挑断那几根细线,说是细线,实则是软钨丝,徐然的手臂被震的发麻,还被最后一根软钨丝打到手臂,玄色的内衬顿时湿了一大片。 高台上的长公主也看得很清楚,徐然被什么东西打到,顿时开始紧张起来了,若是徐然愿意归顺与自己,那这个人就是她扎根兵部的最好利刃,她可不能出事。 本想替她抢回列队第一的位置,正好把王文德火焰烧得更旺盛一些了,按王文德的秉性,徐然万不能在进入王家势力范围的可能了,只能为自己所用。 如今这样看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期盼别受太重的伤。如此想着宁晋溪将女官翠菊唤过来,附耳在翠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翠菊便领命离开了。 待严明礼等人进入场地,地下的陷阱早就没徐然挑没了,眼尖的张恭发现徐然的手臂有异样,他来不及细想,徐然就将刚刚在终点拔下的旗帜丢给了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演习快要结束了时。徐然,手臂渐渐的快了知觉,脸颊上的冷汗也不停的滴落,严明礼看见后徐然嘴唇发白后,赶紧示意张恭快点结束。 张恭会动旗帜的手也越来越快,很快,演习到最后的步骤了,列队第一接过旗帜插回去就结束了。徐然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旗帜接过,用没受伤的左手将旗帜隔空插回了原地。 “徐卓”等骑兵营推出演习基地,徐然终于撑不住了,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严明礼一早就观察着徐然的动向,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徐然。 这一抱才发现,整个玄色的铠甲里面全都湿透,只是玄色看不出来受伤,快速抱着徐然往军医处飞奔而去,张恭被留下对大部队做修整。 军医处,早就在王文德发现徐然受伤后,将军医都绑走了,此时的军医处早就没有人了。 徐然此时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严明礼,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上手将徐然的盔甲脱掉,又用剪刀将徐然的带血的玄色内衬脱下。露出里面的带血里衣,上衣已经完全染红了。 徐然用剪刀把袖子剪开,露出里面的胳膊,已经血肉模糊了。 仔细看过伤口,严明礼知道自己不能处理这样的伤口,徐然不能再耽搁了,必须找军医来处理伤口。 正当严明礼急想提枪去将军医抢回来的时候,长公主的内府女官翠菊带着公主的随行女医来了。 翠菊带着长公主的随行女医来到军医处就发现这里冷清极,这里连一个军医都没有,立即明白长公主叫她回驿站将女医带来军医处的原因了,这个王文德真是缺德极了。 进门时还与严明礼撞个正着,“严队,这是干嘛,快快将枪放下,医师已带到。” 翠菊安抚下严明礼后,示意女医上前查看,女医放下手中的医箱立即对着徐然的伤口仔细观察着,又翻看了徐然的眼睛,发现已经陷入昏迷了。又伸手将徐然的里衣解开,想要让徐然呼吸变得大一些,解开后愣住了,这裹胸....... 翠菊和严明礼也看见了,翠菊发现的第一时间将严明礼带出来了帐篷了只留下女医一个人在里面。 严明礼被翠菊拉出帐篷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好兄弟是女子,难怪自己一直邀请她一起去澡堂,一次也没去过。 自己要和她一间帐篷的时候那么大反应,还专门去买了一块布将帐篷隔开住,为此还结识了扎染坊的老板李姐,还会在休沐时还会去扎染坊做做手工,感情是女子。 这等伤自己受了恐怕也难以坚持如此之久。 徐然真是个奇女子,严明礼在心中由衷的佩服徐然了。 女医愣神一会后,看着二人已经离去,就将徐然的裹胸布剪开,用一块百布将徐然胸前的光景挡住。 开始处理徐然的手臂上的伤口吗,先清洗伤口后,止血后,开始缝针,这么大的口子,愣是一直坚持到下场,如此刚烈的女子也是世间少有。 “此事,内官大人,可否替徐卓隐瞒一二。”严明礼回过神来,开始与翠菊周旋起来了。 “无妨,殿下早已经知晓此事,只是刚刚事发突然,我亦未曾察觉,沈医师会给徐副队宽衣。”翠菊将长公主宁晋溪已经知晓的事情告知了严明礼。 长公主要重用徐然,那徐然的女子身份万不能军队里面暴露你,那么就需要有人知晓内情帮忙打掩护。 严明礼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与徐然关系甚好,而且在明知此事是欺君之罪还能站出来为徐然求情,可见对徐然的兄弟情义。 “殿下,早已知晓了,为何我们天天住一起都未曾发觉。”严明礼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是徐副队的隐藏的很好,她可以继续隐藏下去。”翠菊意在提醒严明礼,长公主殿下要重用徐然,徐然会继续在军队里面,他严明礼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正当严明礼还想说些什么,张恭又赶来了。严明礼只能闭上嘴,不再说话,也不让张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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