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告退”严老将军见状赶紧告退离去。 晚宴在营中举行,专门建有高台,供长公主一个人入坐。长公主不是一个人名义前来,而是储君的名义。自古慰问将士是以储君为首,今朝,储君之位尚未册封。此举皇帝是想立二皇子的一个信号。 宴席上,王家的嫡子王文德,一直往高台之上望去,眼中的贪婪不言而喻,他们王家是世家第一大族,他是嫡子,想要登上那皇位,少不了他们王家的支持,严家人丁稀少,也就剩下爷孙两人,怎么比得过王家的枝繁叶茂。 长公主感受到一道视线觉得很不舒服,叫来府兵的管事,,让十个府兵站在站台的一侧,将那视线挡住,才觉得舒心了一些。 此时的二人组,又被抓来站岗,看着那些将领觥筹交错,自己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两人眼神一对视,都往火光处移近了一点。严明礼这个角度刚刚能看到长公主的高台。发现有人墙挡住啥也看不见。 徐然这边却不一样,可以直直的看到公主的模样,只是模糊了些看不清。徐然手里举着长枪,望着高台的方向,火光将她的侧脸映通红,眼神也被火烤得炙热。心里想着是何等的才能可/以一介女子身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廷里游走。 王文德看着自己的视线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心里不悦,随即站起来举起酒杯走到宴席中间高声道“我敬长公主殿下一杯酒,愿我朝旗开得胜,一举拿下南蛮。” 其他将领见状也不得不附和道“旗开得胜,拿下南蛮。” 长公主也笑着举起酒杯示意,怎料王文德不识好歹,敬完酒后还不回去坐着,又借机想要献丑无上一剑,像他们这样的世家自幼便有人教导琴棋书法,只是现在在军中只能舞剑来助兴。 “请。”长公主只能无奈开口道。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王家嫡子能干出些什么糗事出来。 果然舞了两剑后,动作开始笨拙起来,虽不至于摔倒,但明眼一看就毫无美感可言,长公主面上还是一丝不苟,不喜不悲的样子,心里却无奈极了,看看这王家嫡子如何将自己挖得坑填了。 一曲结束,王文德还算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场。 可长公主不会让他这样就下台的,先是眼神无礼,后又是借机敬酒献上舞剑,如此番就让他得逞,且不是辱了皇家威严。 “还有那位将士愿舞剑一曲。”长公主放下酒杯淡淡的问道。声音极具穿透力,一直观察宴席场情况的徐然和严明礼也注意到了。 还坐着的将领们都面面相觑,都不敢得罪王家,只有严老将军望向了严明礼的位置。微微颔首,示意严明礼上台舞剑。 “殿下,臣愿意为殿下舞上一曲。”还未等严明礼得令上台,徐然抢先一步开口道,她本想低调行事,可看着长公主一个人坐在高台上被人架者,连让人舞剑都要看王家人脸色。跟从内心所想,或许有些冲动,但徐然就是不想看长公主为难。 “你一个普通士兵,有何资格给殿下显舞。”王文德看徐然一身普通士兵站岗的服饰就断定此人只是个普通人。 “非也,王校尉,此人乃轻骑兵的副队徐卓,可不是普通士兵。”严家军这边的一个老者没忍住呛了回去。轻骑兵是奇兵,不受其他将领的号令,只听主帅一人之令便是严老将军。 “哦~原来是轻骑兵的副队,真是年轻有为,那就请吧。”王文德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威胁,什么年轻有为,只是在暗示徐然不要得罪王家,不然就是这么年轻就到此为止了。 徐然没有听其他人的对话,只是看着高台上的女人,只要她点头就好 。 “有劳徐副队了,请。”长公主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下面略显倔强的人,奈何光线原因也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徐然,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宁晋溪暗想道。 边上的乐师们得了令开始演奏起来,在台中央的徐然也随着铿锵有力的乐声,舞起了长剑。一阵风吹过带起徐然的长发,显得人是那样的飘渺好似抓不住一般,这是此时徐然给宁晋溪的感觉。 一曲结束,徐然用剑接住了刚刚随风飘落的树叶。 “好。”长公主带头鼓起了掌,这可比刚才王文德的舞剑有美感多了,王文德此时的脸变得铁青,明明是他要出风头,最后落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徐卓头上,这让他如何不气,迟早要还回去今日之仇。 一场闹剧结束了,长公主以舟车劳顿之由离开后,其他将领也相继离开了。只是王文德在走得时候故意去徐然面前,说了一句“走着瞧。”不过徐然目不斜视的无视他后,王文德变得更加暴躁了。 晚些时候,严老将军和长公主密谈时,长公主提到了严明礼。“本宫查看过此次大比的排名,严明礼居首位,从基层升到郎将更加得人心。” “殿下,他虽有点本事在身,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严老将军说着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孙子是拔得头筹,但是怎么来的,严明礼已经上报给自己了。 “严老,此话何讲”长公主也被这番话勾起了好奇心。严明礼自己是熟悉的,自小跟随打仗归来的战士学习武术,还有专门的先生教兵法。 “殿下有所不知,军中有一人名叫徐卓,这严明礼平时比拼都赢不过此人,但此人却在大比拼中故意输给严明礼,严明礼上报也只是说她有些许苦衷,并未言明何事。”严老将军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嗯,徐卓本宫已经查明身份,无碍,只是那张恭过于干净了,恐有问题。还望严老多留心,若无问题便一并纳入吧。”长公主宁晋溪已经查明徐然的身份了,父亲重病,兄长早逝,还是文周山山主文山的关门弟子,除了是个女子,不过如此甚好,有了把柄才好拿捏。 “时候不早了,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严老将军看长公主有些乏了,便告辞离去了。 长公主送走严老将军后,独自走上阁楼,站在窗前闭眼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是真的放松。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夺嫡之争,有的只有她自己宁晋溪一个人。 脑海里突然显现出来一张一会呆滞一会倔强的脸,徐然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 ,出于无奈替父从军,一介女子还能成为轻骑兵的副队,本来队长都是她的恐身份暴露无奈藏拙。 自古女子不能上朝堂,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二皇兄承诺过若他日荣登大殿必将女子入朝为官,走上政治舞台,各行各业都将会女子的身影。所以自己并不是因为二皇子是自己的胞兄就如此偏颇。
第6章 翌日清晨,翠菊就拿着拜贴来找长公主。拜贴是王家嫡子王文德,想来拜访长公主。宁晋溪摆了摆手,示意翠菊回绝了拜贴。 “殿下,奴婢已关门谢客了”翠菊回来一边伺候长公主用早点一边说道。 “下午几时演练开始”长公主用完膳食后,拿湿巾净手后问道。“回殿下,今日未时便开始了” “嗯,陪我去城内逛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应体察一下楚门关的风土人情,以便日后好治理。 不多时,楚门关城内多了两位俊俏的公子,长公主为了装扮得更像男子,将脸涂黑,贴上假胡子和定制的假喉结,按宁晋溪的话就是‘做戏做全套’,翠菊也稍作打扮一番,今日不是休沐日,军中正在加紧排练,下午有演戏。城中少有士兵出现。 “公主,那是王家人”翠菊眼尖一眼便看见远处的王文德。 “绕开走”说完长公主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王文德在中都城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这次来跟着家里的叔父做先锋军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回中都城的一天。不过王家人护犊子的传统,王文德估计根本就不会真的上战场。 但是如果从中操作一番的话,让王家嫡子意外死在战场上也合情合理,只要自己的楚门关之行王家不曾闹什么幺蛾子的话,让他王文德这个草包自生自灭也未尝不可。 长公主边走边想间,撞到前面的一个人。 “这位兄台可有不妥之处”还未待宁晋溪站稳,一道柔和道雌雄难辨的声音传来。定眼望去,自己撞到的人,正是昨晚为自己舞剑的徐然,今日换了便装,显得越发的俊秀。 “无事,阁下不必介怀”长公主一边打量一边回道。 “无事便好,在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徐然心情烦闷,无意多说正想离去。 本来该在军中做好演习前的准备,就因为昨天晚上站岗结束后回营帐时,和喝得醉醺醺的王文德想撞,再次得罪了王文德。 今早就被告知自己被替换,严明礼一听就想去理论,被拦了下来,徐然本来也不想出风头。当下告了假,出军营透透气。 演习列队第一,确实很容易被长公主看到,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想都不可能,更何况徐然还是个假的癞□□。 出来心里烦闷,走路未曾注意身边情况,就与人相撞。赔礼道歉后,未曾发现对方有何不妥便离去了,可没走几步发现前方正是抢了她列队第一的王文德,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又转身往回走。 发现刚才撞了的兄台还在前方,想躲着对方离去,谁料被宁晋溪看见,让她做向导,宁晋溪想借机观察一下徐然的品行如何,别人调查得来的终归是别人的感受,要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才是真的。 两人互换了姓名,宁晋溪给了一个假名,晋溪。徐然给了自己哥哥的名字徐卓,在这里她就是徐卓。晋溪谎称自己是一个商人,路上消息闭塞,等到了才发现这里刚刚打完仗,想着赶紧离开,现在想来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回去卖的商品。 “晋大哥这边是以前水磨坊,做豆腐的,现在现在改成了染布的地方,这里出名的一种工艺叫扎染”徐然带着宁晋溪来到城西这边来看手工艺的作坊,楚门关不仅作为关卡,还是一个货物流通的大型商城。 “扎染?” “对,就是扎染,这里我跟这里的老板娘很熟,晋大哥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进去试着自己做一下”徐然说着就带着宁晋溪她们进去了。 徐然走在前面,边走边拉着过路的工人问“老吴,李姐呐?” “老板娘在后院染坊呢”老吴端着一盆刚刚染过的布料回答道。“要帮忙吗?老吴” “不用,你去找老板娘吧”回过头想继续往晾晒区去,又看到宁晋溪和翠菊二人不禁问道“这两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晋溪和晋崔,他们对扎染感兴趣,想来看看”徐然赶紧给老吴介绍道,这二位是经商的,说不定就可以帮李姐促成一单生意。 “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老板娘在后院,烦请,徐小兄弟帮忙带一下路”说完便侧着身子,让宁晋溪二人过去。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22 首页 上一页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