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旦会很幸福的,有疼爱你的长辈,会有志趣相投的朋友,长大了还会有爱人…你一辈子都会心想事成的。” “真的么?” “真的。”柳枚笑眯眯的看着她。 定居香城第二年秋。 鲜花糕饼店的生意很是红火,买鲜花饼的人排起了长龙,老板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她温柔可人,说起话来客客气气,”不好意思,今天的鲜花饼卖完了,大婶伯伯们明天再来吧!” “那不是还有两包么?”一个妇人道,少女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两包已经被定出去了。” 众人四散,少女忙着收拾店面,早就在街边蹲守的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视一眼,气焰嚣张的走过来,他们言语轻挑,没说两句话就开始对少女动手动脚。路人纷纷驻足,看好戏一般的围过去。 “这俩老小子胆也忒大了吧...”人群里有人细细碎碎的说,却没人上前去,恰巧经过的萧山见此,愤慨于青天白日作恶的贼人,更是对冷眼旁观的人心生怨念,他紧握手中的佩剑,拨开人群冲过去。只是,还未等他动手,其中一个便被踹飞了出去。 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都没看清人是怎么出来的,身为剑客的萧山判断打人的绝对是个高手,他被这横生的出来的事端燃起了比武的心思。而后又是另一人的惨叫,还有雄厚的呵斥,“敢动我妹子!也不打听打听我熊然是干什么的,今天我必定扒了你们的皮!” 路人拍手叫好,原来之前并非他们冷眼旁观,而是他们知道这店主是有人为她撑腰的。两人被打的哇哇乱叫,并扬言要报官,少女也怕男人真惹了祸,忙拉着他的胳膊,“熊大哥,算了吧!” “妹子,你别拦我,今天就算不打死他们,也得打断他们的手手脚脚!”熊然刚要动手,萧山挡在了前面,“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萧山?”熊然喜出望外,趁此,那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跑掉了,熊然骂了几句,又搂着萧山的肩膀,“快到屋里来,妹子给你萧山大哥倒茶!” “你们怎么在这里开个糕点铺?是定居在这里么?那主子呢,也在这里么,我找了她半年多了,始终寻不到踪影。”萧山开启了他连珠炮似的提问,在外面的剑客生活让他新鲜和充实,但心底里始终牵挂着余夏她们,这么多年,他陪在她身边,他早就不是把余夏当主子,而是当家人,甚至比她亲姐姐都在意,他父亲死的早,又没有哥哥,在那一段时间里是余夏充当了他父亲、兄长一类的角色。 熊然大大咧咧,“主子也在啊!我们定居在香城已经第二年了,主子做了胭脂买卖,生意不错,去年还盘下一个客栈,但她很少管买卖,经常是带着夫人和小主人玩。” “主子当爹啦?男孩儿女孩儿,叫什么名字,算起来年龄应该一两岁吧,能不能走啊,是像主子还是像夫人?” 熊然拍着萧山肩膀,“我带你见主子,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走就走,二人很快出发。 走在路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熊然,萧山摇了摇头,直叹气。今时不同往日,熊然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他自己是个小老板,再也不用穿着露胳膊的破衣服,一身上下锦缎,但不变的是他爽朗的笑声,还有拿猪做伴手礼的送给余夏的习惯。 萧山见到余夏泪眼婆娑,一整个把余夏搂住,他比从前高大许多,把余夏衬得瘦弱、娇小。余夏嫌弃的推开他,又欣慰的打量着他,萧山的唇上已经显现出青涩的胡渣,原来从前跟在自己身边毛躁的少年如今已成为稳重的男人。 “萧少侠,好久不见啊!”话语中是调侃,但余夏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骄傲神色,萧山听此摸摸头,嘴上说着自己离“侠”这个字还差得老远,可又想在余夏面前秀一下,在少年成长的过程里,他总是希望得到余夏的夸赞,从前危险的时候频发,他想要向余夏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现在倒是颇有种儿子想在父亲面前得到肯定的意味。 萧山在余夏和王慕倾面前耍了一套利落的剑法,即便是不会武功的余夏也能体会到他的人剑合一,他的出招精妙。余夏一脸骄傲的看着王慕倾,仿佛在说厉害吧,我的手下! “你小子真行啊!那剑花耍得那叫一个漂亮。”熊然宽厚的大手重重的打在萧山的肩上,这一下子力度太大,萧山一条腿跪在地上。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从来都知道熊然力气大,但今天让他震惊的是,熊然竟然能让他毫无察觉的靠近。这两年他遇见的武林高手很多,他也和江湖武功排行榜上有名的人交过手,要近他的身实际上并不容易。 “我这又使大劲儿了!”熊然哈哈笑着,此时萧山又想起了之前那快得他都没看清的出拳。萧山拍拍尘土,“熊然,我要和你比试一场!” 正愁无聊的余夏一看还有这等好事,她拉王慕倾坐下一边吃着熊然送来的鲜花糕,一边看两人比武。 萧山志气满满,蓄势待发。熊然吊儿郎,没什么招式摆出。萧山却并未轻敌,十招内摸清了熊然的拳路,很快他就想好了进攻路数,就在他以为第十一招就能直击熊然要害之时,一个快速的踢腿让他整个人飞出去了,他终于知道这招根本不是拳,而是腿了,然而,晚了。 “咳咳咳!”萧山捂住胸口,“还未决出胜负。”说着他再次调整策略,两个人的对战,考验得不光是拳脚,更应该是头脑,和熊然近战显然他没有优势,但比头脑,熊然可是个莽夫。 萧山抽出宝剑,“你去选个兵器吧!” 熊然肚子咕噜噜叫,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试,他随便捡起刚刚绑猪用过的绳子,“就这个吧!” 萧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更狠绝的出招,熊然也不含糊,用得是最简单粗暴的打法,萧山出手狠,他速度快,萧山采取迂回战术,他速度快,萧山累了,他出手依旧快。 “不打了,我们吃饭去吧...” “不行,还没有分出胜负。” 眼看着天都黑了,熊然急了三下五除二把萧山捆到大树上,萧山直嚷嚷,“不行,我们没有决出胜负...” 余夏嘀咕道,”“说不定力气大是熊然武艺中最不起眼的一项呢!她啧啧称奇,不忘对王慕倾夸赞,“你眼光真毒,早就看出来熊然的天分来了。” 王慕倾啊的一声,想到了什么,“夏夏,我们曾经是不是打过什么赌?” 余夏咳嗽两声,“有这回儿事么?我怎么不知道,啊呀,好饿啊,熊然送来的猪应该烤好了吧,熊然养的猪可好了...”她快步离开,脸上是“还好逃掉的表情”。 夜里,余夏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她脸颊绯红,看着上方的人。王慕倾温柔的抚慰着她,悄声问,“真的要吗?” “就,愿赌服输...”余夏别过脸去,她有些紧张,好像还有些害羞。 “你真的要把第一次给我么?”王慕倾问得小心翼翼,就像是那次在马车里她反复向余夏确认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一样,余夏握住她的手,“不给你给谁呢?” “嗯,好。我会很温柔的,夏夏...” 等来得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小心翼翼,顾及她感受,把她视若珍宝的对待。 余夏只觉得自己连脚趾都是酥麻的,她整个瘫软在床上,等待心跳慢慢平复。王慕倾为她擦拭着汗水,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余夏软糯糯的回答,“为什么...这么舒服?倾倾,你怎么这么熟练,这么会?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 王慕倾笑眯眯的回答,“是老师教得好啊!” “我从来不知道,被那啥的感受那么好,天啊,早知道我该早点把自己交给你的!我少享受了好几年呢!” “那以后就我来...”王慕倾用温水帮余夏清理身子。 “那倒是也不用,我也是很喜欢那个你。宝贝,难得小旦这个电灯泡没来打扰我们,我们要不要...再来点?” ...... 余夏简直要虚脱了,王慕倾已在她怀中睡着,她自己的眼皮也睁不开了,不行了,折腾的太累太困了,但是就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似乎总觉得忘了什么。可忘了什么呢...呼呼... 夜里,熊然肚子咕噜噜叫,他也不想惊扰别人,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去厨房里摸索,锅里比他脸都干净,他失望的往回走,不想迎面迎来光亮,女孩子披着衣衫,拿着蜡烛说道,“知道你半夜会饿,特地给你留了鲜花糕饼!” 整整一大盘子糕饼,熊然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有妹子,真好。”熊然大口的吃着,心中短暂的闪过一个画面,他好像忘了什么事呢。 “熊大哥,你慢着点吃啊!这里有茶水。” 哦,对,忘了喝茶水吧!应该是这样。 捆在树上如蚕蛹一般的萧山嗓子都哑了,他念叨着,“来人啊,还没分出胜负呢!”他远远看见一个小女孩拿着树枝在树下嘀嘀咕咕叫什么蟾蜍婆婆,他用了他能使出的最大声音,“喂,小孩儿,你过来,你帮叔叔把绳子解开,或者你叫大人出来帮我解开,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从下午就没吃饭,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要不你先给我拿个馒头?” 小女孩儿走到他面前,用树棍在他胸前一戳,他顿时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世道真是藏龙卧虎,小小孩童都会点穴道了? “呀,柳姨说得没错啊,真的可以让人闭嘴啊!学医真好!” 萧山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儿一蹦一跳的走了,他震惊之下的同时,也明白了他未来的努力之路还很漫长,很漫长。 ———— 来到香城第三年春。 夏旦抱着一堆糕饼小食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要回头看看那黏黏腻腻的两个人。 “夏老板和夫人又遛娃儿呢啊!”相熟的邻居碰见她们都热情的打着招呼。每每此时,余夏也同她们寒暄两句,“新的鲜花胭脂过两天就有得卖了,到时候来光顾啊!” “那肯定的,夏老板研制的胭脂既自然又好看,涂在脸上也不烧脸,我肯定要带着姐妹去挑选的。” “提我的名字,给你优惠价!” “咯咯咯,夏老板真会做生意。” 等人走远了,王慕倾侧着头打趣她,“真是猴精的商人,夏老板。”余夏弯眼笑笑,“那些普通的胭脂虽然明艳,但长期使用会慢性中毒的,我这是纯天然的胭脂,价格虽小贵,但也是功德一件,说起来这买卖还是受你启发呢。” “是啊,那时候我们成亲没多久,我弄得漂漂亮亮,可你却抓着我去洗脸!” “咳咳咳,哈哈。”余夏尴尬的笑笑,“倾倾渴不渴啊,饿不饿,要不我们坐这个茶摊休息一下吧,那个...小旦过来,把刚买的水果拿过来给娘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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