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板着脸一路走来,在他们的注视下登上高台,坐到了中间的石座上。 果然,在凉国实力才是硬道理。 江辞扫了一眼,亮出了令牌证明身份,“如诸位所见,我就是门主。从今往后,暗堂需听我号令行事,不可再肆意妄为。不服者,尽管来战。” 话音一落,下面人都默不吭声。 这少女看着年纪不大,却能在半炷香内击杀齐战,如此恐怖的实力,谁敢上去单挑?未来更是无限可期啊! 娄金狗率先道:“我等心服口服,今后一定谨遵门主号令。” 江辞看着他,越瞧越觉着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你是……?” “瞧我,忘了介绍。”娄金狗笑道:“属下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娄金狗程风,擅长搜集各路情报,贩卖消息。江湖中都称我为,百晓生。” 听着似乎还挺厉害。 江辞多瞧了他几眼,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娄金狗笑容一顿,如实道:“门主进京的第一天,咱们就见过了……” 这么一提醒,江辞恍然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挑战者!” 那时她坐着马车,遇到一个男子拦路。 “在下尹虎,斗胆挑战驸马!” 虽然做了些伪装,但这双眼睛错不了!他可是第一个冒出来的! 娄金狗尴尬道:“害,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探探驸马的功夫……” “……”江辞抿了抿唇,压下想揍他的念头问道:“说说,你都探到了我的什么情报?” “这个、找我买消息的可贵了。”对上少女冰冷的眼神,他又道:“但是门主问嘛,属下自然知无不言。” 娄金狗滔滔不绝,把江辞接触过的人,奚翎雪、金玉、裴十鸢、黄芙等等,还有她在昱国的花边新闻都道出来了,甚至还有她与“秦霜”的绯闻。 当然,江辞并不瘸,而且还是门主这件事,娄金狗也是刚刚才知道。 “够了,别说了……”江辞眼眸一沉,道:“哪些人的情报不能卖,你应该知道吧?” 娄金狗额角滑落一滴冷汗,“知道知道,都不能卖……” 二十八星宿各个都身怀绝技,暗器、易容、情报、追踪等等,这一晚就来了十三人,下面还有诸多暗堂弟子,联合起来救鬼金羊就容易多了。 两天后就要斩首了,江辞不与他们客套,了解清楚后就商讨起了营救计划。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这个想一出那个想一出。 “断后让危月燕来,她剑法好!” “不行,我擅长的是突袭。你怎么不去断后?” “我向来都是开路的!” 江辞忍无可忍,最后一拍桌子吼道:“都听我的!” 关于密函上提到的几处制造火药的地点,她也安排了人前往。不清楚太后的意图没关系,先偷过来再说。暗中制造这么多杀伤力强的武器,怎么看都没好事。 另外,江辞还让娄金狗多留意端王的消息,人都被掳走了这么久,至今还没信呢。 众人领完任务各自离去,最后就只剩下了江辞和龙茵。 江辞实在心好累。 “你完成的很出色。”龙茵指的是那场刺杀。 能得她这么高的评价,江辞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运气好罢了……” “江辞,万事开头难,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往后,暗堂就是你背后的倚仗。” 那些乱政误国者、贪赃枉法者、倒施逆行者,尽可杀之。 江辞微微一愣,到现在还觉得有点不真实,突然间就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拥护。 也许,前方的路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她不是孤身一人。 … 斩首这日,鬼金羊等人被带出了天牢,坐着囚车前往法场。 他们一直被关着,还不清楚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鬼金羊无惧生死,只是想,那个拿着逍遥令的小乾君应该已经怕了,回到昱国了吧? 谁知他刚想完,下一秒,街道两侧的百姓突然掀开斗笠,喝茶的、卖菜的、算卦的纷纷抽刀而起,一下冒出了几十人。 为首的女子身姿修长,戴着一张恶鬼面具,轻松击退押送的官兵,一刀砍断了锁链。 江辞的嗓音压得很低,完全不似平常,“来救你们了,走。” 鬼金羊怔住,这是、那个小乾君,门主? 怎么可能?! 箕水豹杀出重围,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傻了吗,还跟这愣神。” “你们怎么……” “别问!”翼火蛇扔了几颗火雷,以强大的火力逼得官兵无法靠前,“问就是门主威武!” … 彼时,奚翎雪正在一处茶楼的雅间内,听密探汇报。 楼下突然起了这么大动静,惊的两人皆是一愣。 奚翎雪起身,打开一点窗户,从缝隙中望向楼下。 这一瞧便见街上,押送刺客的囚车突然被一伙戴着面具的人劫持。 带头的女子一袭黑色劲装,身手极好,一跃就飞上了囚车。 “门主威武!” 奚翎雪盯着那女子,皱了下眉,“这些人是……?” “应该是逍遥门。”密探叹道:“刺杀朝廷命官的事才刚过,如今又大闹上京城,明目张胆地劫走了囚犯,当真是猖狂至极啊!” 奚翎雪没答话,那黑衣女子的身形与江辞实在太像了,而且江辞似乎也是这个逍遥门的弟子。 可她不是学医的吗,师承莫三七,应该与这个门主不是一个人吧……? 奚翎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一时也难以确定,只想尽快找江辞确认。 … 星日马早就安排好了接应,将鬼金羊等人送出城外,避避风头,也好养伤。 劫囚车的事闹得轰轰烈烈,江辞却已悄然溜回府上。一同跟来的还有几个暗堂的人。 她府里的下人不多,避开很容易。 “这下恐怕连太后都睡不踏实了!”箕水豹心情大好,搓着手道:“门主,咱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你看你,急性子,”娄金狗非常狗腿的给江辞倒了杯水,“门主也需要休息啊!” 翼火蛇:“就是!门主手还残着呢!” 危月燕倚在墙边,也赞同地点点头。 “……”江辞抿唇,“你们能小点声吗?” 她现在是发现了,这些人就是慕强,必须得压的住他们才行! 箕水豹、翼火蛇立马捂上了嘴,刚刚就属他们嗓门大。 江辞想了想,问道:“端王那边有消息吗?” 眼下最急的就剩这个了,她知道奚翎雪也一直在打探。太后答应会全力查找,可这么久了却毫无收获,江辞对凉国官员的办事能力真是不敢恭维。 娄金狗道:“属下正要说呢,今早刚得到的情报——” 还未说完,忽听门外传来了说话声,越来越近。 众人立刻禁音,像暂停了一样,一动不动。 “秦大人这边,我家大人用过午膳就回房了,一直就没出来。” “她伤势如何了,休息的还好吗?” “都挺好的。” 江辞早就跟下人传达过,“秦霜”进来不用通报。 现在好了,人直接到了门口。 大意了…… 暗堂的几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瞧:怎么办?溜不溜? 江辞还没想好怎么跟奚翎雪说呢,赶紧挥手示意:快走啊你们! 危月燕是女性乾君,体态轻盈,嗖的一下就掠出了窗外,悄无声息。 翼火蛇紧随其后,没想到因为膀大腰粗,卡住了。 后面两个都慌了,堵死了,出不去了! 江辞急的直瞪眼,伸手一指:那不是还有窗户吗,都挤这一扇干嘛! 翼火蛇:我怎么办?! 来不及了,奚翎雪已经到了门口。 箕水豹揪着他退回来,一起滚到了床底下。娄金狗身形消瘦,直接钻进了衣柜里。 奚翎雪推开门时,便只看到江辞一人坐在床边。 她匆忙套了一件白色外衫,面具也被塞到了床褥下。 奚翎雪一怔,总觉得透着几分古怪。 江辞率先开口,“有事?” 奚翎雪细细打量着她,一步步靠近,“就是来问问你,现在想好怎么跟我说了吗?” 躲在床下的两人同时支棱起了耳朵,似乎有情况? 屋顶上的危月燕悄悄掀开了一块瓦片,暗中观察。 柜子里的娄金狗已经掏出了小本本,又是这个秦大人!八卦! 江辞干笑了两声,“要不……换个时间?” 奚翎雪挑眉,故技重施,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 “这个时间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 江辞:不、不是啊!
第66章 威胁 以江辞的武功, 如果她不愿意,“秦霜”是不可能近的了身的。可现在,她竟然被一个柔弱文臣压在了床上。 所以, 江辞对“秦霜”是有好感的, 她的性取向是乾君, 娄金狗如是写道。 怪不得啊, 昱国那么多坤君她都看不上, 连长公主都能拒绝! 等等,那赫连屏岂不是……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江辞这一躺正好还压在了她的面具上,硬邦邦的膈着她的后腰,她一时没敢动,生怕奚翎雪发现。 女人趁机扣住了她的手腕, 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垂落的发丝轻扫过江辞的脸颊,鼻息间都是淡淡的发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女人湿热的呼吸,还有胸前那两团不可描述的柔软。 江辞喉咙有点干,吞咽了一下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有话好好说……” “不能。” 奚翎雪想到那个劫囚车的黑衣女子,逍遥门的门主, 与江辞的身形是那么相似,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 就想立刻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江辞。 尽管其中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江辞只是逍遥门下的一个弟子,怎会一下成了门主? 还有,那个门主可是孤身闯进廖府, 在半炷香内击杀齐战的。江辞的功夫虽好, 却也无法与之相比。 可奚翎雪的心里就是很不安,因为廖邑死的那晚, 江辞在赫连屏的府上,偏偏还“不胜酒力”去了她的房间,脸色很难看。而这期间,能证明江辞一直在房间里的也只有赫连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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