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翎雪能看出她们有事瞒着她。江辞越是不说,就越是加重她的怀疑,她很害怕江辞真的是逍遥门门主。 柔软的唇瓣印在眉间,短暂的停留又向下移去,鼻子、嘴角、耳后,像她的主人一样急躁。 江辞又被勾起了一股邪火,自从与奚翎雪大战一天一夜并且落败后,她现在天天泡枸杞,更别提还有莫三七给的那些灵药滋补。 好处是,她的精力确实以前旺盛多了,熬一晚上都不带困的。 坏处是,她发现自己真的经不起奚翎雪的挑逗了,哪怕闻到一点点梅香,她都会浑身燥热。 江辞当即一咬牙,翻身就带着女人往床里侧滚,反手压制住。 “别闹……” 这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奚翎雪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隐隐透着颤抖,“我已经给了你两天的时间考虑,想清楚了吗?我现在就想知道。” 女人如瀑的长发铺开,一双红润的眼眸看着江辞,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妩媚娇弱又带着一丝凶狠。 这番模样,让人好想欺负她,蹂躏她…… 江辞心中一颤,掌心越发滚烫。 早知道还不如在下面…… 现在这个姿势让她占据了主导地位,疯狂诱惑着她,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意摆弄奚翎雪,为所欲为。 江辞顿时感觉更煎熬了,牙齿也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了液体。手上没控制住,稍一用力,惹得奚翎雪轻哼了一声。 女人面色绯红,梅香瞬间逸散出来。 屋顶上潜伏的危月燕瞪大了眼睛,立刻运功调息。 “秦霜”原来是坤君!品级还很高! 柜子里的娄金狗哆哆嗦嗦记下最后一笔,急忙吞了一粒药丸。 倒霉的是床底下的两人,他们离得最近,受到的伤害也最大。 闻着如此美味的信息素,听着坤君娇软的声音,再一转头,映入眼帘的只有糙汉。彼此挨的还这么近,一同挤在狭窄的空间里,简直要命啊! 江辞双眼通红,只能极力压制着体内的冲动,将理智从悬崖边拽回来。 她迅速与奚翎雪拉开距离,一个闪身远远的退到门边,喘着粗气道:“现在不行……改天,我会找你说清楚。” 人都逃了,奚翎雪也只能缓了缓,拢着衣服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如水的眼眸中透出三分幽怨。 她咬唇道:“……改天是哪天?我要具体时间。” 江辞:“两天,行吗?” 之前都在琢磨怎么救鬼金羊,根本没想这些,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瞒的时候容易,脑子一抽就下了决定,等想着要坦白了才发现是真的难。 江辞换位想了一下,若奚翎雪也在做这般危险的事,刀尖舔血,九死一生…… 她可能会疯。 奚翎雪静静地盯了她一会,终究还是妥协了,“好,那就两天后,我再来找你。” 说罢,女人起身,一步步靠近过来。 江辞怕她又来“勾引”,下意识地躲着她,退到一边。 然而奚翎雪只是推开门,临走前又看向她,幽幽的威胁道:“你若再敢推脱,我就一辈子不给你标记。” 江辞顿时怔住。 “我还要不择手段的勾引你、诱惑你,让你心痒难耐,看的到,吃不到。” 江辞张了张嘴,愣了片刻后,强烈抗议,“你、你这也太阴毒了吧!” “所以你最好守信,乖乖坦白~” 奚翎雪说完,迈出了房间。 恰好,金玉正匆匆朝她过来,眸中满是急切、惊喜。奚翎雪猜测,怕是派出去的密探有了端王的消息。 话已至此她没再多留,快步离去。 江辞倚在门边,望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愁啊,太愁了…… 再一回头,暗堂那四个人又都出来了。 翼火蛇伸展着胳膊,脸憋的脸色通红,“这坤君极品啊,信息素也太顶了,我都快受不了了。门主啊,千万拿别错过,万里挑一的人啊!过了这村没这店!” 箕水豹:“傻帽吧你?这是重点吗!我说门主,你到底瞒了她什么啊?看给人家逼的。” 一辈子不给你标记! 啧啧啧。 江辞叹了一声,苦笑,“她不知道我是逍遥门门主……诸位,你们干这行都跟怎么跟家里人交代的?听了半天墙角,也不能白听是吧?” 四人闻言,表情一阵微妙。 用的是“家里人”这个词哦,看来“秦霜”在门主心里相当重要啊! 危月燕率先开口,“直说。” 江辞一愣,就、直说了?这姐也太猛了吧…… “那、你家人什么反应?” “娘差点打断我的腿。” “……” 翼火蛇:“这肯定不能说啊!就一直瞒着,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江辞挑眉,“你家人就没怀疑过?” 翼火蛇:“我家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 江辞:“……” 虽然很惨,但她还是想吐槽一句,那你说个屁啊! 一直没发言的娄金狗想了想,道:“门主,依属下之见,她今天特意来找你,估计已经在怀疑了。你不如把心中所想都与她道明,为什么瞒她,有何苦衷……我相信‘秦霜’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终于听到一句靠谱的,江辞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颇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对了,你之前说有端王的消息?” 本来就在问这个事,谁成想奚翎雪突然到来,正好给打断了。 “是,”娄金狗道:“端王找到了。挟持她的匪徒,目前就在上京往南的一处荒山上。说来也是奇怪,我本以为他们会在边境一带徘徊,没成想胆子如此大,就躲在离上京这么近的地方。” 难怪之前各方势力都没查到,估计都是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江辞听完,皱了皱眉,“你说太后真的是一点都没察觉么?” 这被掳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昱国的端王殿下,太后岂能不上心? 可她还真就疏忽了,江辞隐约觉得这其中有点猫腻。 无论如何,眼下先把人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江辞问道:“他们首领是谁?有多少人?” 娄金狗道:“首领名唤塞娜,是名坤君,身手还不错,能与危月燕相当。粗鲁估计,他们目前约有近千人。” 江辞心中一惊,那伙匪徒都扩大到这么多人了? 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们若是去救人,两天内回的来吗?” “有点紧。速度快的话,应该可以吧?” “那就别等了,现在就召集人手。” 江辞迅速做了安排,找了个人易容成她的样子留在府内,对外宣称养伤,谢绝来访。 当天下午,江辞便带着暗堂的精英出城。 她前脚刚走,太后就任命大将军邬猗剿灭乱军,即刻动身。 … 南边荒山 入夜月明星稀,营帐内灯火通明。 凉国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也没多冷。奚岚花早就换下了她那一身翠绿的锦衣,现在都是只着一身青色长衫,人都显得清淡了不少。 她往椅子上一摊,凄婉哀怨地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桌案前,正在凝神研究地图的女人忍不住皱了皱眉,抬眼看她,“你能别唱了吗,什么菜里没有油,我哪顿没给你肉吃?” 奚岚花一顿,叹道:“啊,我就是借此抒发一下悲凉的心情。” 她好好的一个王爷,从小锦衣玉食,美人相伴,自从被这伙人掳走后那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现在窝在这么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荒山上,那奚翎雪还能找到她吗?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啊! “我说塞老大啊,你既然已经跟那什么将军谈成合作了,那就更应该放了我,不然引起两国开战,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旁边一人闻言,立刻道:“头儿,别听她的。留着她咱们就多一个筹码!那个阿塔也不一定可信!” 塞娜沉吟了片刻,让手下都先出去,只留下奚岚花。 奚岚花见状,很有眼力见的上帮她捶肩捏腿。 其实细看吧,这坤君腰细腿长,肤如凝脂,也是个颇有些英气的美人。可惜,落草为寇,做了土匪头子。 “塞老大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塞娜闭上眼,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肩颈线条很是优美。 “左边,用力点。” 奚岚花连忙照做。 “你先老实待着,别又想着逃跑。”女人道:“若是阿塔信守承诺,再过几天我会考虑放你了。” 奚岚花动作一顿,一脸惊喜,“真哒?” 塞娜睁眼,见她一副巴不得立马插翅而飞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烦躁。 “我向来言出必行。”说完,她挥开奚岚花的手,兀自站了起来,沉声道:“我乏了,你下去吧。” 奚岚花顿了一下,不知怎的,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出了营帐,没走多远一个小姑娘就迎面扑来,“花花!这是婆婆烤的鸡翅,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串,很香的!” 奚岚花展颜一笑,揉揉她的脑袋,“这么好啊,那我尝一个。” 鸡翅其实已经凉了,味道也一般般,与奚岚花过去吃过的山珍海味根本没法比,但她还是咬了一口道:“人间美味!好吃!” 小姑娘开心了,“那我今晚还能听故事吗?” “能呀,你想听哪个?” “我要听小江大人的!” 奚岚花就这么领着小姑娘回帐篷,坐在在床边给她慢悠悠的讲,“这个小江大人呐,啧,一言难尽……” 也就说了一会儿,小姑娘就睡着了。 奚岚花给她塞了塞被子,悄悄离开。 夜已经深了,营寨内有几队士兵巡逻,小姑娘的婆婆估计在忙着弄夜宵,还没回来。奚岚花仰天叹了一声,心里多出几分惆怅。 其实吧,这塞娜也不是什么坏人,说是匪徒,但这寨子里也有许多老弱病残。说到底都是走投无路才聚到一起的。 这要是对上凉国大将军邬猗,他们还能有几分胜算?就算有女皇派来的什么将军暗中相助,恐怕也不行吧…… 奚岚花心里乱糟糟的,站了一会便往自己的帐篷走。 边走她还边喃喃念叨,“小江大人……呵,怎么都爱打听她?本王不比她一个小小副使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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