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霜”拨开了。 赫连屏人都傻了,万万没想到她亲自出来挡,这人竟然一点没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使者而已,在他国对人家公主无礼,还硬闯公主的闺房?! 岂有此理! 这股疯劲怎那么似曾相识呢! 赫连屏闪过一种猜测,只是眼下来不及多想,她转过身急忙去拦“秦霜”。 完了完了,江辞还没回来,她们的计划可没告诉“秦霜”,这人万一问起来,江辞的不在场证明可就露馅了! “秦霜!站住!” 然而,赫连屏还是晚了一步,“秦霜”走的极快,径直来到了床前,一手撩开帘帐。 赫连屏目光一凝。 本该空荡荡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江辞裹紧了小被子,脸色有些苍白,弱弱道:“秦大人,你怎么来了……”
第65章 门主 赫连屏惊呆了, 她去堵门的时候江辞明明还没回来,怎么转眼就躺床上了! 当然,也幸好她安全回来了, 不然这出戏都不知该怎么唱了, 肯定露馅! 赫连屏稍稍踏实了一些, 只是在看到“秦霜”僵直的背影时, 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真是造孽啊……这可是个大麻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秦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江辞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像病了一样,绝不是装出来的。 房间里燃着熏香,并没有多少信息素的气味。 奚翎雪很敏感, 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在外人看来,赫连屏就是爱玩的性子,在府上办个诗会,邀请诸多才子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奚翎雪了解江辞, 她来赴宴一定另有目的。 她跟赫连屏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认清了这一点,奚翎雪的理智终于又占了上风, 将那滔天的占有欲暂且压了下去。 她定然是要问清楚的, 但却不是现在。 江辞面上装的淡定, 实际都快紧张死了。 计划了半天, 就是没想到奚翎雪会这个时候来! 而且她现在连鞋都没脱,是急急忙忙躺上床的。若是掀开被子就会发现,鞋底还带着水呢! 女人清冷绝然的容貌都掩盖在秦霜的面具下, 但那双眼眸依然是犀利的。 四目相对时, 江辞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要被看穿了! 她脑子乱哄哄的, 才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双手沾满鲜血,现在突然回到温暖的房间,在昏黄的烛光下见到奚翎雪,她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一时百感交集,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了。 江辞好怕奚翎雪问她,明明杀齐战的时候,她都没怕过。 然而,女人只是俯身,纤细素白的手抚她的脸颊,“阿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辞鼻子一酸,顿时如鲠在喉。 这人要是对她发火、指责、质问,江辞都不会这么难受,甚至能心安理得地瞒下去。 偏偏对方没有,这让江辞生出了许多愧疚。 奚翎雪对她那么坦诚,她是不是也不该瞒她…… 江辞道:“我……就有点无力……躺会就好。” 女人凝视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半晌轻叹道:“阿辞,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江辞攥了攥拳,垂着眼道:“一会我们就回府吧。” “好,马车就在外面。” 奚翎雪说完,这才想起还有个赫连屏。 女人行了一礼,不冷不热道:“外臣迫不得已擅闯公主闺房,还请公主恕罪。” 赫连屏:“……” 早先她还纳闷这个“秦霜”怎这么嚣张,如今再瞧江辞这个态度,很难不多想。 在昱国的时候,媒婆都踏破了家门槛,她理过谁? 唯一有点拉扯的就是奚翎雪! “秦霜”若是奚翎雪假扮的,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这个疯寡妇!竟然追到了凉国! 江辞心情复杂,好在当着赫连屏的面,奚翎雪什么也没问。 副作用来的快去的也快,躺了一会身体终于又恢复了些力气。 江辞看向奚翎雪,“那个……你先去马车上等我?” 女人眼眸微眯,这一问让她更加确定了先前的想法。 ……很好,瞒着她却与赫连屏密谋?那天怎么答应她的?! 奚翎雪狠狠在心里记了一笔。 “可以,”女人抬手抚上江辞的耳垂,微微用力,唇瓣近乎贴在她的耳边道:“回府后,你要给我好好解释,为何躺在她的床上……” 江辞心里咯噔一声,原来在这等着呢…… 奚翎雪一走,赫连屏都松了口气。 江辞掀开被子,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叹道:“抱歉啊,弄脏了你的被褥。” “……”赫连屏抿唇:“没关系,我待会让人换套新的。这个‘秦霜’……我猜到她的身份了。” 江辞一怔,道:“不要说出去。” 万一让太后发现了总归不好,谁知会不会打什么主意。 赫连屏点点头,“我知道。你……今晚还顺利吗?” 江辞刚才的脸色可不好,赫连屏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顺利。” 刺杀的过程江辞不想多说,奚翎雪还在外面等着,她只能先挑重点说。 “密函我已经让人带给大祭司了,太后果真命人在暗中制作火药,而且这个量很大……” … 从公主府出来,江辞上了马车,与奚翎雪一道回府。 大雨过后,街道被冲刷一新,连空气都清新多了。 这一夜工部尚书遇刺,而江辞就只是在公主府参加了一晚上的诗会,不胜酒力。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这个腿瘸手残的人身上。 一路无话,直到回房后,只剩她们两个。 奚翎雪迫不及待地锁了门,一双幽深的眼眸盯上江辞,沉声道:“是谁曾说,乾坤有别,要保持距离的?” 江辞吞咽了一下,“我……” 她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被女人轻轻一推又跌坐回去。 奚翎雪撑着扶手,把她困在方寸之间,俯身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又是谁保证,不会害我担心?” 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肌肤,酥痒难耐。 江辞用力握着扶手,偏偏理亏,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还是我……” “那……是不是该罚?” “嗯???” 还不待她反应,奚翎雪就狠狠咬了她一口,以此来发泄她的恼怒、不满。 梅香发散出来,像宣示所有权一样,侵占着江辞的每一寸神经。 江辞倒吸了口凉气。 片刻后,女人松开她又用舌尖轻轻□□,“给我个解释。” 江辞浑身一颤,忍不住搂上她的腰,“我、我还想好怎么说……” 这女人太聪明了,暗堂的事迟早瞒不住。 可要怎么说才能让奚翎雪接受? 江辞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已经身在其中,哪还有回头路。 女人绕到后面,唇瓣贴上她的腺体。 江辞心口一热,暗暗咬牙,本能的想要咬破眼前的女人。 奚翎雪的信息素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在经历了那场刺杀后,江辞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她。 她的吻、她的怀抱、她的信息素,都会驱散江辞心底的阴暗与恐惧。 她需要她的安抚。 偏偏奚翎雪又离开了她。 女人轻喘着,极力克制自己的□□,咬着唇道:“你们在谋划什么?” 江辞舔了舔牙,尽量压制着急促的呼吸。 这女人真是可恶啊,竟然用这招对付她!伤敌一万,自损八千,有什么好处?! “我会告诉你的……容我想几天,行吗?” 奚翎雪紧紧凝视着江辞,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行,我可以等,我说过会一直在。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即便下地狱,我也会陪你一起。” 留下这句话,奚翎雪转身离开房间。 江辞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 次日,工部尚书廖邑被刺杀的事震惊朝野,横空出世的逍遥门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听说那个门主武功盖世,三两下就解决了齐战!可比暗堂的刺客厉害多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凉国第十的高手!” “这还有假?我表弟就在廖府当护卫,亲眼看见的!” “要我说杀的好!这狗官早该死了!” “嘘,你小点声啊!” 感谢凉国百姓的碎嘴,消息传的很快,分散在各处的暗堂弟子都会知道。 太后勃然大怒,严命大理寺彻查。朝堂上人心惶惶,许多大臣回去后都加强了防卫,有的甚至寝室难安。 这也难怪,廖邑防的多严,不还是说死就死了? 狗官们提心吊胆,百姓心里偷着乐。 江辞的右手重新缠了纱布,白日在府上休养,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她才悄悄来到了祭坛。 门主现身,暗堂的弟子定会有人回来。 江辞其实也没抱太大期望,二十八星宿,能来八个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江辞踏入地宫,进来时竟然见到了十多个人,着实有点意外。 有几个还在吵架。 “哟,翼火蛇也在?你不是扬言要炸死太后嘛,什么时候去啊?” “你好意思问我?箕水豹,你刺杀廖邑三次都没成,还有脸来? “哎哎哎两位,咱不是来参见新任门主的吗,怎么一见面就打?” “鬼金羊还在牢里,你们却在这吵来吵去,我真是替新任门主发愁。” “少在这说风凉话,你行你上啊!” …… 江辞脑瓜子嗡嗡的,大概知道暗堂是怎么分裂的了。 莫三七直接去了昱国,撒手不管,龙茵又武功尽废,哪里压制的住。 真是一盘散沙,需要好好整顿! 龙茵独自站在阴暗处,也不劝阻,反正都不听,各有各的理。不过吵归吵,他们对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目光瞥见江辞的身影,龙茵重重敲了一下权杖,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恭迎门主。” 众人顺着龙茵的目光望去,竟见到了一个清秀的少女。众人皆是一怔,旋即一齐拱手,跟着道:“恭迎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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