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虞被那晃动的马尾所吸引,一时不察,行昼就已经把自己上半身扒光了,露出整个单薄又消瘦的后背的时候,行昼才发现时虞虞直勾勾的盯着她。 行昼整个人头顶开始冒烟,瞳孔地震,一时间竟只是呆呆地看着时虞虞看自己。 时虞虞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是的,这一刻,时虞虞才想起来分房睡的主要原因,是行昼再三重申的一句话。 她说:“我不是你的行昼,我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时虞虞看着她十分认真的模样:“随你。”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疯狂大喊:行昼一脸忠犬的说不可以色色哦,不可以哦,也太可爱了叭! 但可爱归可爱,两人分房的第一个夜晚,时虞虞就失眠了。 没有令人安心的怀抱,没有温暖的体温,没有平稳的催眠的呼吸声,也没有行昼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两人同居以来第一次分房睡,时虞虞整个夜晚都在怀念行昼。 她想起两人大学租房的时候,也就是两人决定同居的第一天,就已经滚到了一张床上了。 “这个床,好硬啊。”时虞虞躺在出租房次卧,评价道。 行昼走过去,坐了下来:“确实硬。” “你躺下来试试。” 行昼躺在时虞虞旁边,整个人却只敢盯着天花板,耳朵尖绯红:“对……这床……太不舒服了。” 房屋中介:“这个床现在还没铺垫子,如果你们需要,可以买厚垫子铺上去就可以了。” 时虞虞:“买厚垫子干嘛?我们是短租,买了就扔多浪费啊。” “恩……不能乱花钱,买一次用品,太浪费了。”行昼继续盯着天花板附和。 “主卧垫子厚,要不你们看看?”中介说。 “那就看看吧。”于是时虞虞去了主卧,勉为其难地躺在了床榻上,她双手枕头:“还行。” 行昼坐在一旁,也躺在时虞虞旁边,脸却已经红到能烤红薯的地步了:“还行。” 房屋中介默不作声地看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时虞虞:“这附近还有没有两个床都软一点的?” 中介:“没有了,其他的都是硬板床。” 时虞虞:“哦。” 行昼:“恩……” 时虞虞:“那……就这个吧,我们也别麻烦别人跑来跑去了,你觉得呢?” 行昼看了一眼时虞虞。飞快地点了点头。 在第二天,两人刚搬进来,东西都还没收拾好,就在主卧上滚了好几圈。 时虞虞压在行昼身上,眯起眼睛,像小猫一样喘着。 行昼没忍住说了一声:“好软。” 时虞虞倏然整个身体都红了,尴尬了一会,时虞虞说:“主卧的床,确实软。” 行昼:“对……对,是……是床软……这……这床真软。” * 行昼看着时虞虞无所顾忌地打量她,一时间大舌头:“你……你怎么在我屋里?” 时虞虞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还没领证的时候,她就敢和行昼玩各种花样,现在不就是个人格分裂嘛,行昼退,她就进,这不就得了? 于是,时虞虞眯着眼睛看着行昼光果漂亮的背脊答:“我是你老婆,我过来和你睡。” 行昼:“……” “你不是我老婆。” 时虞虞:“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什么?” 行昼半侧着身子,背对时虞虞,这侧着小半张侧脸,脖颈和耳朵全红透了,抿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时虞虞突然来了逗弄她的性子,她单手撑脸,声音也懒洋洋,尾音上翘,像只猫爪挠人一下,轻一下,重一下:“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小狗吗?” 行昼喉咙滚动,她的姿势还维持刚才那样,骨节分明的手还拉着裤腰,此时不知道是拽还是不拽。 “嗯?我,的,小,狗,狗。”时虞虞每个音都拖得极长,眼角含笑。 行昼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时虞虞笑着走过去,她站在行昼的身后,新做的指甲轻轻地挠着行昼的蝴蝶骨,行昼身体微微发颤:“怎么不脱了?小狗狗?” “你……在……” “我不看啊,你脱吧。”说完还怕行昼不相信:“我闭上眼睛,真的。” 行昼看着时虞虞闭上了眼,等了许久,行昼的手才开始解裤带,她穿的深黑工装裤,机油有些染上了她人鱼线上,她腰身极细,冷白的皮肉覆盖着劲削的肌肉,就像一把漂亮的剑,裤子是她的剑鞘,脱了之后,才能彻底好好欣赏这件名器。 时虞虞悄悄睁开眼睛,她穿的裤带是一体的,只听咔的一声,扣子解开了,行昼抓着,要脱不脱之间,狠下心往下拽,露出了冷白的尾椎骨,然后她一回头,就看到时虞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屁股。 行昼这下是真的冒烟了,不仅冒烟了,整个上半身都染上了淡淡粉红:“你!你说你不看的!” 时虞虞弯腰下亲了亲她的背脊:“我骗你的。” 明明只是亲了一口,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行昼像只四脚弹跳受惊过渡的大型犬,横冲直撞忙乱地躲进了浴室里,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人撑在马桶边缘,然后慌乱地关上门,声音也无措:“你……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时虞虞憋着笑:“你洗啊,这是磨砂的,我又看不到。” 行昼:“你……你……!” 时虞虞索性直接往大床上一躺,打定主意流氓装到底:“我今天就睡在这里了。” 说完就开始盖上被子,装作呼呼大睡,行昼竖着耳朵贴在玻璃上听了半天,发现时虞虞果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踌躇了好一会,还是在浴室洗了澡。 她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把自己从头到尾料理的香嫩可口,手握着门把,深呼吸了十几遍,做了无数思想建设,才拉开那扇门,但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时虞虞已经睡着了。 行昼狂乱的脉搏渐渐平稳,弱光下的时虞虞,宁静美好。 她伸手想触碰,手却僵在半空,时虞虞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又像是泡沫美人,行昼不敢碰她,怕只是一场美梦。她回收拳头,渐渐浑身放松,双膝跪在地毯上,慢慢地,细致地,好好地,端详她。 她想,如果时间倒流,她会让洋娃娃待在她的橱窗里,安安全全的,完好无损地待在她的橱窗里。 她不会想再当她的爱人,也不奢求做她的唯一。 那年李茶说警告的时候,她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当狗有什么不好,当时虞虞的狗有什么不好? 时虞虞会为了爱人义无反顾奔向死亡,放弃抵抗,递上脖颈,任由别人慢慢敲掉她的手臂关节,成为一个废人。但绝不会为了一只狗这样做,狗的生死,并不值得她赔上一切,狗死了,她也只会难过一阵子,然后继续她的生活。 行昼抿着嘴唇,克制想要吻她的冲动,可光是克制,就如同受刑一般,浑身上下宛如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行昼第一万次告诫自己,不能再起其他不该有的念头。 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关灯,离开了客卧。 走廊的灯光罩在她身上,碎发和睫毛的影子在她冷白的肌肤上形成明暗交界,纯黑的眼珠,全是剥离伪装的神经质和狂热,她站在正中间,阻止着外面的光进入,她的后面没有影子,或者说那本该被称为影子的东西融入黑暗中,像是不可言说的疮疤,又像是暴露在光之下的与与黑暗心安理得相处的怪物。 马上就要到我最爱的持续GC的环节了。耶! 第24章 雨下了整整半个月。 太阳挂起的清晨,时虞虞听到了久违的鸟叫,就赶紧起床逛早市,终于不用天天蜷在床上长毛,让她心情好了一点,挎着菜篮一路遇见了好几个邻居。 而台风和暴雨后的时虞虞,会从一个善于倾听的邻居变成个健谈者,家常里短,投资风向,孩子教育,宠物趣事,这些什么都聊,聊着聊着,小区的院前花协会会长当即就拍板了晚上的夜宴,时虞虞和一众会员们欣然赞同,并且承诺,一定捧场。 暴雨把大家困了这么久,平常厌烦的社交,变成了新的调剂,一听说某某董事长会专门从国外飞回来看小孙女,时爸时妈也赶来,准备奔赴今晚的夜宴结交一二,除了顺便过来看看时虞虞精神状况,还有和新人格行昼聊两句,就是准备带茶茶回主宅呆了几天。 前两天暴雨,行昼买回来一辆发动声响吵杂的悍马,将它停在路边了,正好今日放晴,她穿着工装衣裤开始检查维修。 时虞虞偶尔从厨房的窗外看着放晴都出来散步的邻居们,大家三三两两的路,和行昼打声招呼,然后调侃一句:“行医生居然连修车都会。” 夜宴如常举行,小区里协会的会员们,隔三差五都会举办聚会,发请帖邀请,大家穿着正装礼服,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时虞虞和往常一样,准备走个过场,寒暄几句,露个面,就缩回她的房子里,而行昼每次都会应对他们到很晚,每次回来的时候,时虞虞都睡了。 但这次,时虞虞准备和以往一样的时候,行昼也跟了上来,她脚步很轻,像个只有影子小尾巴,等时虞虞出了院子才看到她。 “你……不呆了吗?” 行昼摇头。 时虞虞也不多问,只牵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虽然当晚两人还是分房睡,但时虞虞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一是,本来要登陆的台风突然转了个弯,第二波很大可能不会来了,二是行昼和金毛的关系迅速破冰,在时虞虞今早刚买完新鲜瓜果蔬菜回家,就看到两人正在主干道上玩飞盘。 哦,这不能叫迅速破冰,这是突飞猛进,以前的行昼是不会和金毛玩飞盘的,最多散步的时候比比谁跑的快。 时虞虞站在路口,和邻居打招呼,一人一狗听到她的声音,就丢下飞盘,跑了过来,时虞虞的菜篮被撞倒在地,被一人一狗熊抱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时虞虞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喜欢被行昼抱在怀里,她喜欢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但比起这种感觉,她更喜欢看行昼笑,这个行昼也喜欢笑,尤其是看到时虞虞的时候,漆黑的眼瞳会有光,给人一种闪闪发亮的感觉,一副全世界只有你的模样,每次行昼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都会让时虞虞想到了茶茶,它在看到主人的时候,整个人散发着快乐。 她真像小狗。时虞虞多次腹诽道。 * 如此评判行昼,不仅是因为她像小狗,而且也干出了狗事,这个狗事,不是说这个人很狗……好吧,时虞虞承认是自己很狗在先,她半夜做噩梦惊醒,习惯性往一个地方钻,却没有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她起身,抱着枕头就去客卧找行昼。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4 首页 上一页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