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命的孕育之所,亦是......” 仿佛是在斟酌着词汇,又仿佛是在思考、疑虑着什么,神明的话音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不过很快的,主便将那话语所补齐,对这造物做出教导及宽慰。 “爱意的结合和交汇。” “爱?” 路西菲尔不解,重复过这样的单词。而在这炽天使长的似乎是懵懂与迷茫的目光之下,神明给出那肯定的答复。 “是的,爱,爱意的结晶和果实由此而产生。” “所以您爱我吗?” 神明不言,却又在路西菲尔那恍若蝶翼的眼睑将要垂落的那瞬间,以指挑起了这造物的下颔,将吻落在路西菲尔唇边。 “没有谁可以强迫吾,所以,不要排斥,更不要怀疑。”
第69章 只是那留存在这造物心头的、那似乎是存在却又不存在的不安与排斥并未因此而全然退去,将一切变得理所当然。而在主的光辉与恩泽将要将这造物笼罩,使其彻底无所遁形之际,路西菲尔开口,将那心中的疑惑问出。 “我,我亦是会......的吗?” 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叫这造物隐没,如同那撒娇的小猫一般,带出含糊不清的问题及迟疑。但路西菲尔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自己的腹部,落在了神明按过去的手掌间。 每一寸指骨以及皮肉,还有那手部的肌肤都是极尽完美的、符合这造物之审美与世间之最美好的模样。然而路西菲尔却清楚,这是造物主、是神明的手。世间的万物与日月、星辰,甚至是他自己都是在那手中诞生,亦将在那手中、在主的光辉与恩泽之下得到完全。 身与心的,来自于灵魂来自于生命以及那所有的完全。 是来处,是归途,是所有的终结。 世间之所有造物的心声映照到造主的耳,更遑论,主全知全能。 因而对于路西菲尔那含糊不清的话语,神明其实并非无所知、无所觉。而在那恶趣味的逗弄之后,主同样别有意味的给出那答案。 “你忘了吗,路西菲尔?” “你是主眼中之最完美,是那最完全。” 主的目光滑落,同样在这造物的腹间停留。 “天使可以选择以男性或女性的面目及形态而呈现,而当变换形态之时,之所具有的种种,自然,并非是摆设。” 主的手掌在那当路西菲尔之所以男性的面目和形态出现时,所不具备或者说所不曾具有太多功能的位置流连,予以层层慰藉。然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纵使在那迷乱中,在主之所主导的愉悦和抚慰之下,路西菲尔仿佛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和无措的眉眼。 “所以,我亦是会怀孕的对吗?” 路西菲尔终是艰难的开口,将那话语问出。而神明的眼睑垂下,有混乱与疯狂仿佛于此滋生和蔓延。 “怎么,你不想吗?” 良久,神明方才以目光静静回望过路西菲尔,唇角笑意扬起,仿佛没有任何的阴霾及波澜。 一片温柔。 刻骨的、足以叫这世间任何生灵被蛊惑和被沉醉的温柔。 “我、我不知道。” 路西菲尔点头而后又摇头,老老实实的在神明的目光中,将所有的一切而吐露。 “只要是您的话,似乎不管是怎样,都是可以。但,我......” 神明倾身,将这造物的唇含在自己的口。有属于主的光辉与恩泽,属于神明的圣器在那被破开的领土、在那至深处、在那似乎是为生命之所孕育的地方不断进出和巡视,打上层层叠叠的烙印。 叫这造物低低的哭泣、流泪和求饶。 良久,主放开了这造物的唇,结束了这个吻。 只是神明的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这造物的眼,璀璨的金眸中仿佛是有情又似是无情。 有至深的规则、律令与宣判仿佛是从那至高的天上、自那遥远的天际而落下。 “路西菲尔,你是吾的。” “把你交付给吾,你将由此而得到完全。”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迟疑,更不要,有任何的排斥。” 仿佛是水到渠成又仿佛是自然而然一般,恰似是那有风吹起,将所有的阴影与黑暗、不详如同细沙一般吹散,再不留下丁点痕迹。路西菲尔那恍若苍穹的蓝眸中之所倒映的,是且仅是那造物主的颜,以及那双似乎盛满了温柔与深情的眸。 恰如同菟丝子之依附于大树,猫向着饲主露出肚皮并且寻求顺毛一般,属于造物的手脚将造主所攀附。而后主动放松身形,将主之所接纳。 “吾神。” 便在这属于炽天使长的宫殿、寝宫之中,在那仿佛是被更改和延长的时间里,在那灿金与银白的发丝交织造物与造主之间的纠缠并未因此而断绝,甚至是愈发的缠绵之际。路西菲尔开口,对着主问出那似乎是显而易见的疑问。 “您是想要路西成为母体,替您孕育出神子吗?” 神明的身形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楞,或许是怔楞于路西菲尔于此做出理解与说出的话语,或许是怔楞于在这样的时刻、场景与局面之下,这造物尚且有那个心思,却想那些有的与没的。 只是于下一刻,在那短暂的怔楞之后神明以指尖挑起了这造物的下颔,将吻落在了那唇边。 “路西菲尔。” 主唤这造物的名,将这造物的唇瓣放开,以指腹在那唇瓣间摩挲和流连。 “吾说过,是爱,是爱意的果实和结晶。” 神明那再是璀璨不过的金眸里,分明有偏与执,有混乱和疯狂相蔓延。 主的声音分明是自这造物的耳边而落下,却又仿佛是来自于天际,来自于那至高的天上,来自于渺渺冥冥不可见的、神圣与威严的御座之间。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雷霆雨露,俱是天威。 这世间之所有的一切都是经由神明之所赋予,而主的恩赐与馈赠对这世间的造物和生灵而言,是至高的、是神圣的、是值得欢喜和愉悦的。本不当亦不应该有任何的排斥、退避和迟疑。 不管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是如此,都本当是如此。 即便是路西菲尔,亦不当有任何的例外。 更何况......主的眼睑垂下,手掌似是落在属于这造物的腰腹之间。而后在下一瞬间,在神明目光之所映照之下,时间的河流无声无息间出现。于是在那一瞬间,主的眼跨越过那时间的距离,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态。 有神秘的符文及血一般的纹路在这造物的腰侧、在那皮肉间绽放,恰如同星火一般,带起层层绯色和灼灼的火焰燎原。 神明望进了那造物的眼,隐忍的、带着泪意的、欲说还休仿佛是有泪将要落下的眼。 但仅仅是一瞬,仅仅是那不足千分之一弹指一瞬间的刹那,所有的属于未来的景象褪去神明的思绪与思维回到了本应该所处的时空中。 属于祂之最完美造物,属于祂的星辰,正在同祂相交。 沉浸在那欲与念中。 仿佛是依凭着那唯一的浮木,不可亦不得有任何的逃离。 然而主的手掌在这造物的腰侧摩挲,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将那花、那符文于路西菲尔的皮肉间刻画和绽放,绽放出不一样的色彩。 全知全能的主自然是知晓那花、那符文的意义,更知晓之所带来的效果。 只不过,主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和游离。而后在下一瞬间,在神明考虑着就要就此,就要提前将那花、那符文刻录在这造物的腰间并且彻底打上记号之时,路西菲尔的手攀在了神明的肩头。 似乎是有意与无意间,有破碎且甜腻的乐章从这造物的口中逸出。属于这造物的身影抬高,恰似是那无意识里,对着主做出主动的迎合。 头颅仰起,脑后的金发散落,优雅细长的颈间,精巧的喉结滚落。 一切的一切,恍若一场用之以愉悦神明的盛宴一般。 所有的种种,都是这神明、这主最喜欢和欢喜的样子及模样。 主仿佛切切实实的因此而被取悦。 原本流连在这造物腰间的手,转而向着路西菲尔的脊背间摩挲和游离。 “你同样是欢喜的、愉悦的,不是吗?” 有带着笑意的问句及话语自神明的口中吐出,那原本路西菲尔在男性面目及形态之下之所不拥有或不完全的位置在主的慰藉之下,得到不一样的观感及愉悦。 然后在那某一瞬间,在神明的利刃将这造物破开并且以光辉和恩泽挥洒,于那生命孕育之所停留。 主的声音在这造物的耳边作响,回荡,极尽暧昧与缠绵。 “你的爱与恨,你的一切,都是为吾之所有。” “而吾,予以权柄和荣耀,予你,万物之创造者的权利。” “万物皆服从于你,神之子,将于你的腹中诞生。” 言出法随口含天宪,伴随着主话音而落下,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因此而被改变,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无有发生。 在那至高的天上,在那神明的圣堂之中,白鸽扑棱着翅膀伴随着天光自天际而落下,落到那御座的扶手,以喙梳理过背后的羽。 那双无机质的、似乎不带有任何悲喜与情感的金眸中,一片冷漠与寒凉。 “耶和华。” 法则之所幻化而成的白鸽无声唤那造主的名,有仿佛是冷漠的笑意,自那白鸽身上呈现。 “你在自取灭亡。” 轻而易举却又仿佛是带着宣判意味的下出定论,有那么一瞬间,白鸽将目光落在了路西菲尔、落在了那极尽柔软的、仿佛是于主的恩泽之下不堪承受却又被迫迎合的造物身上。 莫名的情绪闪过那目光一触即分,属于白鸽的翅膀再度跃起,扑棱洒下纯白的羽。
第70章 加百列及萨麦尔身后的翅羽张开,于赫伯特等精灵的目光之下,两位撒拉弗离开精灵的驻地,回归到天国。 当然,这弑亲与弑父者,那冒名顶替的精灵王,或者说前任精灵王,则是被放逐,被流放在大地、在旷野之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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