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当然可以,路西。” “但这样,会......” 属于路西菲尔的语不成声的顾虑被神明吞没到主倾身吻下的唇齿里,而后在下一瞬间,在路西菲尔似乎有准备却又似乎无准备的猝不及防里,属于神明的圣器挺进,终是至于那未曾被开垦和被打上烙印处,那至深之所。 生命本应当由此而孕育。 至少对于这世间的绝大多数造物与生灵而言,确实是如此,本应该是如此。 眼前似乎是一片耀眼抑或是一片纯白,属于炽天使长的属灵的身躯仿佛因此而晃动,那类人的身形亦仿佛是不能再维持。然而便在路西菲尔身后的翅羽伸出想要将自己包裹,想要寻求那份本能的安全之际,主的手掌落在了这造物的脊背间。 属于天使的羽被神明轻描淡写的封印,而主的手在路西菲尔脊背间、在那羽翼根部位置的抚摸与慰藉却足以叫这造物被安抚和平静下来。 只是神明仁慈却又没有想象中的仁慈,于这造物似乎要因此而生出适应的那一刻,以那圣器做出冲击和冲撞,叫这造物的口,因此而吐出更多的、破碎且美妙的乐章。 直至那某一刻,属于神明的光辉与恩泽留存在这造物的躯体之内,留存在那被破开和被标记、留下烙印的应许之地间。仿佛是要因此而驻足和停留,将生命之所孕育。 “路西菲尔,” 一片迷乱与模糊里,神明再度唤这造物的名,开口,于路西菲尔耳边给出疑问。 “你会接受的,对吗?” 有属于神明的手掌,落在了这造物的腹部。 “这是主,予你的礼物及馈赠。”
第68章 主的礼物及馈赠吗? 天使那仿佛是被浪潮所裹挟的思维中有几分说不出的迷茫,恰似是有迷雾在眼前展开一般看不到任何的方向。只是很快的,在那层层叠叠仿佛是有穷尽却又没有穷尽的浪潮里,在主的抚慰之下,路西菲尔却又好似是从那迷雾中看到了一双眼。 一双璀璨且夺目的,没有任何悲喜及情感的金瞳。 纵使在那眼眸中,在那金瞳里,仿佛是有着刻骨的温柔与缠绵存有。然而在那某一瞬间,这造物却好似是看到了这隐藏在那虚假目光之下的真实。 属于主的冲击与冲撞并未因此而停止,时间于此仿佛失去了任何的意义。又或者说,属于这宫殿中的,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时间流速,本就已经被神明更改和延长,做出改变。 无所不在的光以及长明不灭的晶石照耀之所遗留的光影充斥着路西菲尔的眼,恰似是潮水一般涌上的愉悦几乎将这造物的每一处之所填补。然而在这样的快慰及愉悦中,在那双金瞳的注视及映照之下,路西菲尔却是克制不住的想要逃离。 所有的术法等种种仿佛是尽皆被这造物所遗忘,又或者说于这至高的造物主跟前,在神明的掌控之下,那所有神术、魔法又或者是其他的种种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与效力。 主无所不能,而那属于这世间之造物的种种,并不能对主造成任何克制与伤害。 然而这造物却又似乎是真的在反抗与逃离的,手脚并用发出一声又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息、哭泣与叫唤。艰难地以手臂抬起,以手握住了神明脑后的发,将身形抬高,做出那仿佛是迎合的姿态。 这样的姿态与手段无疑是稚嫩的,然而在那某一瞬间,神明却又仿佛是被其所蛊惑。不着痕迹的将对这造物的控制放松,想要见到那更多的风情。 有属于神明的手掌自路西菲尔的脊背间滑落,滑落至那柔韧且不足一握的腰线处,而后细细的、缓缓的摩挲。原本恰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动作与碰撞亦仿佛是因此而停止,变得余韵悠长,温柔且坚定。 并不曾带有过多的激烈。 只是那被打上烙印的领土却仍是在叫主之所占据,未曾因此而放开,予之以自由。 有属于主的光辉与恩泽叫神明的圣器所堵住,未曾有丝毫的泄出。 路西菲尔那原本平坦的腹部仿佛因此而鼓胀,而被填塞了不一样的东西,填塞上了那属于神明的恩泽与馈赠。 于是这造物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那似乎是已经被自己所遗忘的念头再度捡起。 这本应当再是矜持不过的炽天使长正在以女性的面貌和形态而显现,而这样,是会......会...... 路西菲尔并不能够确定,自己是否具有着那样的功能。只是内心深处的种种如同藤蔓般附上的不详与不安,以及主那似乎有所指却又无所指的话语,叫这造物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 属于路西菲尔的手脚与身形正在以那最原始且最没有技巧的方式,开始向外、向着神明身形未曾覆盖的地方而逃离。 一点点的、属于主的圣器被带出原本被阻塞了的位置仿佛因此而得到放开,有水意抑或者什么其余的、相混杂的东西仿佛是因此而流出、渗透。然而这样的过程于那仿佛是被主所揉碎然而重组的造物而言,却又是极艰难、漫长与难熬的。 指尖无意识蜷曲破碎的乐章里带出仿佛是钩子一般勾人的意味,便连那本应当再是圣洁与虔诚不过的眉眼间,都带着无所觉的破碎与旖旎。 恰似是有花在风中飘荡,惹人垂怜吸引着每一个造物与生灵的采摘。想要将其抓在手里,只为自己一人而开放。 属于神明的偏执任性以及那占有欲仿佛在一瞬间涌动进主的心头,将每一寸清醒、理智与思维之所占据。有那么一瞬间,主甚至想要将所有有关于这造物的痕迹所抹去。而后禁锢在掌中,不为任何生灵所知。 皮与肉、属于主的身躯同这造物的属灵的身形相贴、相摩擦的触感将神明的理智唤回,而在神明的眼中,在那金瞳之所映照之下,这造物似乎是将要成功。 用那再是原始与简陋不过的、不带有任何绚丽术法及技巧的方式逃离,从神明之所笼罩的范围逃离。 只不过—— “路西,你不乖哦。” 熟悉且陌生的、经由主之所吐出的话语再度响起,回荡在这造物的耳。恰如同潮水一般,向着这造物袭来。 属于这炽天使长的、属灵的身躯仿佛在因此而晃动,因此而生出不稳,无法再维持那人形。 将要回归到光、回归到本来的形态。 却又因主的偏执与任性,被强留在这世间,留在那类人的躯壳与形态之内。 于是路西菲尔开口,面带哭泣发出求饶。 “不可以了,吾神。” “求求您,放过我。” “放过路西。” 神明的指尖覆上了这造物的脸,将那于路西菲尔眼角带出的水珠抹去。而后开口,似乎是极危险却又似乎是极深沉的、似乎有所知却又似乎无所知的发出疑问。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 有属于路西菲尔的泪珠在神明指尖流连,而后顺着那指骨滑落。 不过就在将要滑落在主的掌心的那瞬间,主将那手指伸到这造物口中,防止其以齿将唇咬住,做出那伤害自己的举动。 然而在主的话音之下,在神明那似乎带着疑问的言语中,路西菲尔却只觉得羞耻度爆表,仿佛品味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那是什么样的意思呢? 博学、聪慧,并且享有那诸多权柄的路西菲尔茫然。 这神明之最完美造物固然生而知之,知晓这世间的种种,甫一被创造出来便被赋予了诸多的、各种意义上的最完美。 但却并非全然的知晓这世间的一切的。 更遑论是这神明口中的,那似乎同主的身份不相符合的、别有意味的话语。 只是主并没有在这样的话题上停留,而是以发丝垂落在路西菲尔的耳侧,贴近了这造物的耳,呼吸喷洒,问出那明知故问的问题。 “你在害怕什么呢,路西?” 恰如同溺水者抓住了那唯一的浮木一般,路西菲尔抓住了神明的手臂,浑然不察间以指甲深深陷入到主的皮肉里。而后开口,对着主做出求饶。 “吾神,雅赫维,请不要如此,不要这样。” “哪样?” 主开口,以唇在路西菲尔的耳侧间流连。说出低语,发出疑问。 只是全知全能的主对此、对这造物口中的意又怎会全然的无所觉? 不过是知而不知,故作了这姿态,想要叫路西菲尔为难。 主显然是知晓应当如何为难这造物的,非但是如此,属于这的光辉与恩泽尚且照耀在属于这造物的土地,尚且将那领土之所开辟,想要演变成自身之所想要的模样。 炽天使长的属灵的、类人的身躯在那某一瞬间一阵晃动,逸出点点星辉和茫然的、不知何所起亦不知何所终的茫然。 聪慧的造物本应当知晓主的刻意,只是恰如同被遮蔽了双眼蒙蔽了思维和理智一般,在主的扭曲、驯化及篡改中,循着主的意而行。 然后期期艾艾的给出那答案。 “不要这样,吾神。会......会......” 纵使话语含糊不清,但这造物那低垂的、仿佛是示弱又仿佛是寻求垂怜的眉眼,其实已经给出了那答案。 主的掌按在了这造物的腹部,而后抬眼,同路西菲尔目光相对。 “是什么叫你认为,这是可怕的呢?” “路西菲尔。” 主的目光与声音仿佛是轻风一般将眼前的迷雾破开,原本被那不安与不详占据着心灵的路西菲尔仿佛因此而得到救赎,得到完全。 恰如那迷途的羔羊之得到牧羊者的指引,如同藤蔓一般将要席卷上来的阴影及黑暗叫这造物所抛下。 路西菲尔仿佛因此而陷入到神明之所构造的幻梦及世界与思维里,因此而被说服,因此而生出茫然。 不知当何以言说的茫然。 事实上当回顾过过往,路西菲尔却发现自己并不知晓这样的排斥与害怕因何而起,因何而出现,将自己的心灵之所占据。只是当这本应当不信神明的造物选择信奉主、信奉神明,将所有的身心对着主而敞开之时。于主的言语与目光之下,一切忽然便有了答案。 又或者说,有什么经由神明之所吐出的言语,之所定下的准则,将这造物的思维做出扭曲和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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