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把他顶在那些珍藏版的书籍上面,卡维的腿被他抬起,压在架子上。 “这个姿势是不是更舒服?” 他说。 “轻点…轻点…!”整个书架都被撞得簌簌发抖,卡维的脑子已经不能运转,几乎带上了哭腔,“不要…书架倒了!” “不会倒的,”艾尔海森只这样回答他,“站好,腿分开。” 于是卡维只能把腿分开。这个梦境的主导比起他来说更像是艾尔海森。再没有比这更强烈的幻想了,艾尔海森用命令和阴茎满足他空虚的欲望,他被如此猛烈地取悦,以至于他只能发出幼兽般可怜的呜咽。 “海瑟姆、呜、轻点…” “你明明喜欢。” 艾尔海森没有理会被他吞掉的那两个音节,他捏着卡维的下巴,亲吻着欲望的主人,在享乐的天使。卡维几乎不能呼吸了,于是他勾出卡维的舌尖,与他唇舌交缠,让他能理所当然地忘记世界上还有空气。 “哈啊、哈啊、我、我快到了…” “忍着,”艾尔海森说,“夹紧。” 卡维条件反射一般收紧穴道,快感孕育在他的腹中,像一个滚烫的圆球,不断膨胀,让他几乎爆裂开来。被进入的感觉从未有这样强烈,进入他的东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撑开到再也合不拢的地步。 卡维真的哭了出来,他并不痛苦,只是害怕,他从未感受到过如此猛烈的快乐。流星坠入大海,闪电点亮夜色,他被澎湃的波涛裹挟,坠入情欲的深渊。 然后他被灌满,在那同时,他也达到了高潮。 他又回到了那张办公桌上,他的肚子里热热的,胀胀的,在艾尔海森退出去的时候,他感到一阵明显的,有什么东西流出的感觉。 即便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至少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会射那么多…但是卡维还是红着脸夹紧了屁股,想避免那些东西流出来。 艾尔海森松开了手,卡维才终于得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磨磨蹭蹭地从桌子上坐起来。 “你都没和我说,”他小声抱怨着,奴隶把衬衣拉下来想要盖住屁股,“你不能这样就、就射我里面。” “抱歉,”艾尔海森抱着手臂,他的衣服甚至没有褶皱,卡维怀疑刚才操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他,“下次不会了。” “……你先把这次的经费给我批了,”卡维低声说,“你别反悔啊。” 艾尔海森望着他,他的嘴角扬起来了,似乎在嘲笑卡维为何在梦境里都如此认真。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这是一种违反学术廉洁制度的行为,卡维,你靠性来贿赂大贤者,想过后果吗?” “你、你要不要脸啊!”卡维被气得脑子一抽,“明明是你先说要做的!” “你可以拒绝我,”艾尔海森说,“我只是在试探你的学术…不,道德底线罢了。” “你、你!!!” 卡维气得想抓住艾尔海森的领子,却抓了两把空气。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片刻后才转头,望了一眼钟。 现在是凌晨三点,他想起来了,他在睡觉,刚刚操他的艾尔海森只是他的一个欲求不满的梦境而已。 “………” 卡维不知道该怎么评论现在的这个时刻,他的内心很乱,欲火和怒火纠缠在一起,一夜之间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从他的梦境里探出枝条。 “…………” 他游魂一样爬起来,洗了条裤子,然后去工作室做了一晚模型。 卡维第二天六点的时候从工作间飘出来,天气晴好,鸟儿啼啭,卡维感觉自己的脑子是咖啡味的,几乎融化到从他的耳朵里流出来。 “醒了?”艾尔海森坐在桌边,喝了一口咖啡,他买的咖啡,“昨晚睡得怎样。” 卡维懒得理他,他绕过艾尔海森,自己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准备走回房间里。 “我昨晚整晚都没有睡好,”艾尔海森说,“因为你在敲敲打打。” “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话。” 卡维面不改色,双眼直视前方,“否则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令我们都不愉快的行为。” “心情不好?” 艾尔海森把咖啡喝得很响,让卡维脑子里的筋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眼皮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像什么神经质杀人狂一样,随时准备抽出一把刀把艾尔海森片了。 “你觉得呢?”卡维反问,“你觉得呢?” “我只觉得我自己没有睡好,”艾尔海森说,“因为你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凌晨三点钟突然开始敲敲打打,这可不是什么好舍友应该做的事。” “不过你向来不是好舍友,”艾尔海森的眼神从他身上转移到了自己拿着的那本书上,“但是三点钟开始做模型,对于你来说也有点不同寻常了。” 他的话音未落,卡维突然砰的一下把喝了一口的咖啡杯狠狠地磕在了桌面上。 “艾尔海森,”他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厨房里的灯光暧昧,六点钟,须弥城才在片刻前步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一天刚刚起步,卡维一晚上思考积攒的智慧终于如朝阳般厚积薄发,带着答案喷薄而出。 “你就是在耍我,”卡维说,“你说…你说这是一场游戏,但是你根本没有把这个当真。” “什么游戏,”艾尔海森说,“你还没睡醒吗?” 态度!就是这个态度! 卡维几乎要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他昨天晚上想了几乎一个晚上,什么模型他根本没做,他只是在一块木板上钉了百八十个钉子然后拔出来然后再钉一次而已。 他就知道,他对艾尔海森的信任如木板般千疮百孔,即便拔掉钉子还会留下不能愈合的伤痕。 他从来就不应该相信艾尔海森,他只会推诿,隐瞒,以及转移注意力。经过昨晚整晚的思考,大建筑师机敏的思维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艾尔海森在看他笑话。 因为艾尔海森喜欢欺负他,甚至喜欢到了一种将其当作课余爱好的地步。 他所说的那一切东西都是在耍着他玩的,艾尔海森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比如摸他两下(占他便宜!)就可以看到他如此丢脸的样子,他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戏弄他的身体! 怎会有如此恶劣之人?? “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卡维的火气在大清早就燃烧至了顶峰,他已经顾不得害羞或者是什么了,他只是想骂人,动手或者是挨操,随便一个都行!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和我上床?” 他脑子不清醒,脑浆都带着一种亢奋的浓咖啡风味。也只有这种不清醒能促使他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愤怒且没睡觉的卡维是喝醉的风史莱姆,会因为丘丘人的哨塔挡住他看风景的视线而与他们同归于尽。 艾尔海森挑起眼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大建筑师欲求不满吗?”他说,“如此之坦诚,倒是让人惊讶。” “你懂我在说什么!”卡维嚷嚷道,“我说的是你的态度…!你根本不想做什么研究,或者更进一步…只是想看我出丑!” 艾尔海森终于把他的那本书放下了。卡维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清晨的厨房灯光暧昧,光影摇晃,在艾尔海森抬头望向他道时候,他隐约在那双翠绿的眼眸中看见了那丝鲜亮的红色,扭曲成一条蛇的纤细瞳孔。 “毫无缘由的指责,”坐在被告席上的嫌疑犯这样坦然地说,“且完全出自于你对这种游戏的知识的匮乏。” “你以为我不和你上床就是不重视这次游戏吗?”艾尔海森说,“恰恰相反,这是我调研的步骤之一。” “如果你的欲望能够轻易被满足,你只会在情欲中泥足深陷。支配与服从所构建的关系并非是单方面引导人的堕落,正好相反,这种关系的关窍在于节制,只有节制与忍耐,才能换来更丰厚的报酬。” “我不听你废话了。” 卡维在昨天晚上学聪明了,他知道知论派说的话就是言语的陷阱,他一个字都不应该相信。只要坚持自己的逻辑,他就永远不会被绕进去。 “你不和我上床,我没有得到满足,所以这个游戏根本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他把自己的草稿一股脑地吐露出来,“我不管你所说的什么延迟满足到底是怎么操作,我只知道他本来应该带给我快乐,却给了我更多的压力。” “艾尔海森,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能让你操控了我的身体之后操控我的情绪,操控了我的情绪之后又操控我的梦境!”卡维崩溃地说,“要不你把这件事解决,要不我退出!不干了!” “你梦到我了?” “这不是重点!” 卡维大概是真的看起来相当崩溃,乃至于艾尔海森这样的人都能为之降下怜悯。“好吧,”他说,“既然你如此急切,那我就加快我的计划推进速度好了。” 他站起身来,经过卡维旁边。卡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把手搭在了卡维的肩膀上,靠近了他的耳边。 “马上就可以了,”艾尔海森说,卡维从他短短的几个词里听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声,“耐心等待是会有回报的,卡维。” “如果你实在是难受,”他轻声说,“可以回忆一下我是怎么教你的。” 随后艾尔海森扬长而去,他关上房间门,把卡维的叫骂声隔在外面。 在那个事后回过神来让卡维无比尴尬的早上之后,卡维见到艾尔海森都绕着路走。 “我明白…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 卡维拿着酒杯,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他用手转着杯子,醉醺醺地看酒杯里金色酒液被晃出的光晕。 “但是他、我真的…受不了了…” 卡维哀嚎一声,他一口气灌下半杯酒,那双红眼睛雾气朦胧,随着他的神志涣散,眼神便变得有种不由衷的柔软,如丝绸在光下流动,裹入一枚殷红的宝石。 “……提纳里还没回来。” 赛诺盯着自己的手说。 “大风纪官,你说,”卡维把脑袋埋在手臂上嘟囔,“你说,艾尔海森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呃,打七圣召唤吗…” 赛诺说。 卡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赛诺已经给说自己“出去买点醒酒药,等会就来”的提纳里发了三条通讯,但是提纳里没有回复他,可能正在从零开始种植能够解酒的草药。 “大风纪官!你说!” 卡维突然吼了一声,即便是身经百战,赛诺也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 提纳里和他都不怎么喝醉,他们三个人之间最喜欢喝酒且最一杯倒的就是卡维。 赛诺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卡维喝醉的模样,甚至提纳里几次要他帮忙送卡维回家,他往往把卡维扔在门口,按了门铃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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