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想办法让hiro赶紧离开,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早晚要疯…… 门突然被人从内至外的打开,香取晴退后两步,顺着西装裤脚向上看到了那双讥讽的墨绿色眸子,和银色的长发。 琴酒的左嘴角是片明显的淤青,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香取晴友情赠送的伤口刚好对称。 琴酒冷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看管的?没有任何措施的离开老鼠出去玩?” 香取晴自己对于扮演恶人没有经验,但他经过一整天的思索,已经想好了办法,那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扮演模板,只要想想对方会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就好了。 香取晴慢吞吞地抬起脸,似笑非笑:“他敢吗?” 恢复记忆前的他对琴酒是五分厌烦,现在他对琴酒就是十分厌恶。 一个试图用【贡玛】控制他的王八蛋。 琴酒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弋,像是冰冷的毒蛇:“你今天见的什么人?” 琴酒的控制欲从来都不加掩饰。香取晴想,如果是他的模板对象,这种时候就该一拳锤在他的右嘴角,然后把枪顶在他脑门上,告诉他少管闲事。 但他果然还是温和派,这些打打杀杀的暴力行为,也不适合他已经退休多年的老胳膊老腿。 所以香取晴只是敷衍道:“被不认识的条子叫到警视厅做笔录了,因为几个月前长野的案子。” 如果是做笔录的话,情绪不好也很合理。琴酒暂时放下怀疑,他虽然不认为香取晴有是老鼠的可能,但他并不会排除对方为了某些利益,和警方联手的可能。 贝尔摩德问他为什么不怀疑帮助诸伏景光的香取晴,他没有正面回答,而贝尔摩德最近似乎正在调查这件事,以至于惊动了他手下的几处暗线。 但琴酒并不打算费神去阻止,反正知道这件事真正原因的人,只有他和当年的苏格兰,而苏格兰已经死在了境外。 这样看来苏格兰这个代号真是相当不吉利。琴酒有些烦躁地点了支烟。 每任苏格兰不是意外死亡,就是被人复仇,最后一任诸伏景光,干脆从最开始就是老鼠。 琴酒所说的苏格兰是诸伏景光的上一任,狙击能力不错,但除此之外就是件彻头彻尾的垃圾,不管是从智商,还是道德。 那家伙不喜欢成年男女,只喜欢未成年的漂亮孩子,且手段残忍,每次人从他屋子里送出来,都变得血肉模糊。 也正因为这个,他最喜欢往东南亚那边跑,三不管地带,很低的价格就能买来孩子,也不用像是在国内还要费心处理尸体。 琴酒和他保持距离,这家伙虽然没胆子对当时已经拿到代号,但依旧是未成年的琴酒下手,但总能想出意想不到的途径来恶心他。 比如说把目标定做是和琴酒发色瞳色相似的小孩。 琴酒赶到的时候,那个和他有着同样瞳色的女孩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大些的男孩,手里拿着烟灰缸,脸上手上还有那银灰色的头发上全部都是血,已经分不出是谁的了。 他和琴酒冷静的对视,那双瑰丽的蓝目,很像是中东的天空,那的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却也并不影响那蓝宝石一样的晴空。 地上的苏格兰手脚开始抽搐,男孩重新低头举起手中的烟灰缸,准备再补一下。 少见的好苗子。琴酒目光微微一动,简直就像是为了他们这行而生。 组织里的人完成任务的效率低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太有良心了。虽然这样说很搞笑,但和轻松扣动扳机的琴酒比起来,他们就是太善良了,杀人的时候,不论是愧疚还是兴奋,都是情绪波动,情绪波动积累久了,就会让身体疲惫。 这种非必要的情绪,只会给自己造成愚蠢的困扰,但男孩显然就没有这个烦恼。 琴酒甚至感觉自己遇到了同类,虽然这只同类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琴酒虽然很乐意看到苏格兰的脑壳碎掉,但他只带了一个狙击手,如果苏格兰死掉,就只能他自己上了。而这次任务的把握在琴酒看来并不大,贸然上手很容易背黑锅。 琴酒开枪逼退对方,低头去查看苏格兰情况的时候,男孩撞破窗户跑了。 他没去追,像他们这种人,永远不可能把周围的人形绵羊看作是同类,对方总有一天会回归到黑暗中来,琴酒对此很有耐心。 八年以后,他果然遇到了对方。 但是和琴酒的预想有些出入,好苗子并没有成长为趁手工具,反而变得潦草狂野起来,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长出碍眼的枝丫。 他和琴酒在门口站了这么长时间,hiro却没有出现。香取晴收起脸上的笑意,目光变得锋利起来:“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 “帮你管教老鼠。” 香取晴心脏猛的一窒,手中的橘子掉在地上,他推开琴酒,就看到屋里的诸伏景光垂着头坐在墙角,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颈圈,上面跳动的红点,说明它炸/弹的身份。 这是组织专门用来看管囚犯的遥控炸/弹,按下按钮不管炸/弹和遥控器距离多远,都会被瞬间引爆,同时暴力拆除也会爆/炸。 爆/炸会同时炸伤面部,让尸体变成无名尸,可谓是毁尸灭迹藏尸的居家好物。 香取晴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失忆的时候都不舍得动手的人,琴酒他竟然敢!!! 香取晴垂着头回身,目光落在地上被琴酒踩烂的橘子上,突然冷笑一声。 “这是我在超市的几十盒橘子里,挑选的品相最好的两只,我足足挑了十三分钟,你居然一脚踩烂了。” “?”琴酒:“有病。” 香取晴反手就砸在琴酒的右嘴角上,琴酒毫无防备地被他偷袭,眼中瞬间闪过杀意。 香取晴的杀气比他还足,像是护食的狗崽,咬牙切齿。 “琴酒,我要给我的橘子报仇——”
第39章 琴酒是突然闯进安全屋的,但他看到的并非是他和香取晴所说的,能在屋子里自由活动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早就猜到,就算是出于某些他不清楚的内情,把他留在香取晴这里,以组织的谨慎,必然会派人来给他加上第二把锁。 所以诸伏景光早早就把haru给他拆开的脚铐重新带了回去,穿上上衣又用剪刀给自己做了几个伤口,这样就算是有人进入安全屋,看到的也是他被囚禁的狼狈样子,haru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琴酒举着枪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安分地戴着脚铐,琴酒脸上流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如果他有任何异动,琴酒都会以此为理由,毫不犹豫地解决他这只侥幸苟活的老鼠。 琴酒并没有走进卧室,跟在他身后的伏特加先是看到了垃圾桶中沾血的棉球,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是诸伏景光的血。 伏特加:“看来这条子昨晚吃了不少苦,被自己曾经照顾的狗咬上一口的滋味怎么样?” 诸伏景光目光冷冷的看回去,脊背笔直像是永远不会弯折的绿竹,只有下巴上深深裂开的伤口,才能说明他遭遇了什么。 伏特加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虽然对方是在他们的安全屋里还带着枷锁,但他总是恍惚他才是被抓到警视厅审讯室的人,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条子这种东西。 琴酒瞥了眼他没出息的样子,额角青筋跳了跳,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磕出支烟咬住,点火。 伏特加熟练地给大哥搬来凳子,然后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琴酒率先开口,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你现在应该跪下来,求我饶你一命。” 诸伏景光神情平静:“你如果能杀我的话,以你的性格根本不会和我废话,在进门的瞬间就会开枪,所以就算我坐在这里,你也不能杀我,是吧?” “哼。”琴酒冷哼:“能在组织的追捕下,存活几个月的老鼠,果然比一般的老鼠更聪明些……不过如果你真的是聪明人的话,就应该把所有的东西交代清楚,早点去死也能少受折磨。” 看来组织他们是还想从自己这里问到更多的情报,所以才留下了他的命。 这样看来情况倒是变得比之前预想的要好些,至少不会牵连haru和zero。 诸伏景光冷淡地闭上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虽然组织对待俘虏的手段可怕,但如果想要在留下他命的同时控制住他,方法就变得局限很多了,就算是最麻烦的药物控制,他也有信心能在之后拿到解药,或者熬过戒断反应。 更何况他刚才看到了伏特加放在门口的黑色箱子,封口上的封条是组织武器库的标识,武器库的东西就不可能是药物之类的了,电子镣铐或者微型炸/弹的概率比较大。 他希望琴酒能赶紧离开这里,因为看时间haru快回来了,诸伏景光出于担心和某种隐秘的忧虑,并不希望haru和琴酒这个危险的家伙频繁见面。 黑色的皮质项圈被扣在脖颈上,右侧的微型炸/弹压迫着颈动脉,这枚炸/弹被取下来之前,他的性命将会永远被捏在别人手中。 琴酒后退半步,声音讥讽:“愚蠢的感情,就像是狗自己主动带上了项圈。” 琴酒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他,但诸伏景光敏感地察觉到了违和感,他的态度绝对称不上是主动。 诸伏景光睁开眼睛,猛的抬起头:“你在说谁?” 琴酒:“你可以猜。” 在乎他的人,才会甘愿因为他而被束缚,这个组织中能甘心做到这点的,不是zero就是haru,无论是这两个人中的哪一个,诸伏景光都无法接受。 必须问清楚! 诸伏景光站起身,在琴酒惊讶到想杀人的目光中,挣脱本就是虚扣着的脚铐,一拳砸在了琴酒脸上,用另一只手摸走了他腰间的枪。 琴酒后退两步,再抬头的时候绿眸中杀意凌然,嘴角肿胀火辣的痛意,勾起了他并不愉快的记忆。 “你找死。” 诸伏景光端着枪,再次询问:“你刚才说的人,是谁?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老鼠手里吧?” 琴酒阴森地看着他,诸伏景光突然感觉脖颈后刺痛,他瞬间意识到不对,但也已经晚了,手臂的肌肉被迫松软下来,□□脱手,他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下去。 又是麻/醉剂! 诸伏景光有种一连两次在同一个地方绊倒的郁闷,这种管制药品已经到了人手一份的地步了吗?安全科的人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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